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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战争心理学》一本时代性的重要书籍,带您了解战争的神秘与疯狂!

書城自編碼: 1806719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心理學心理百科
作者: 【美】劳伦斯
國際書號(ISBN): 9787300142036
出版社: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1-10-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175/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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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为什么在人类反对战争的同时战争仍然会频频爆发?作者从一般的经济学、心理学和社会理论出发,向我们展示了现实世界中个人的认知方式和心理需求在战争时期发生了怎样的巨变,提出了“人有攻击性不仅是因为受挫折和害怕,还有是因为愉悦、满足和热爱生活”“政府生来就是为了战争”等新鲜见解,为人类反思战争提供了一个新的角度。
內容簡介:
战争对人类总有一种无法避免的吸引力,怎样才能避免它?在这个问题上,作者从个体的心理需求、认知方式以及政府功能等方面提出了某些战争出现的必然性,对这个最伟大的思想家也没有解决的问题做了全面的分析与解释,并根据这些原因提出了极具建设性的解决方案。
關於作者:
劳伦斯·莱尚
心理学家、教育家,芝加哥大学人类学博士、超自然学博士,曾在美国陆军里担任临床心理医师。他撰写或与人合著了包括《心理学的困境》、《交替的现实》和《如何冥想》等的共11本书。
目錄
第1章心理学、经济学、社会学,谁能解释战争 /1
战争不是一个普遍的现象,但是在任何社会、经济和政治组织环境中,不论家庭结构、教养方式和其他社会习俗如何,人们发起战争一定是基于某种非常有原则的理由。
第2章战争对人的吸引力 /29
尽管战争冷酷无情,但是我们对战争还是“情有独钟”。战争对人类而言,有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吸引力,只有了解了这一引发战争的基本因素之后,我们才能有希望一起阻止战争爆发。
第3章战争改变人类的认知 /47
对经过严格训练、专门从事空中进行轰炸的飞行员来说,在战时的虚幻现实里,为了某个“伟大的理由”,他们去摧毁一座拥有上万熟睡儿童的城市,也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第4章被扭曲的现实和人类行为 /63
在“虚幻现实”中,我们从不质疑邪恶的存在,因为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就像灰姑娘的继母是坏人,而灰姑娘是好人的道理一样。总之,敌人就是坏人,不需要人们过多的解释和证明。
第5章两种认知下的战争 /83
报纸出现后,公众突然似乎能够“亲历其战”,有关战争的报道都备受关注,战争报道越及时,战士被描述得越生动,报纸的销量也越高。为了销路,报纸刊登这些消息的版面相应增加,而客观地报道战争反而不受欢迎了。
第6章战争——个人的心理需要 /99
无论是战场上还是战场外,战争都让公民产生一种归属感。我们信仰一致,自愿为他人牺牲,同仇敌忾,一起面向未来。比起因共同兴趣而形成的团体,这种人与人彼此依赖、彼此信任的感觉,要深刻和强烈得多。
第7章战争——一种政府行为 /139
政府经常以高效的运作达成目标——有些战争是一国政府的领导者单方挑起,目标国要么迎战,要么投降;还有些是由两国政府在犹豫中一起进入战争的,就像两个喝醉酒的司机在夜间公路上摇摇晃晃开车相向而行,直到相撞发生车祸。
第8章战争能否真的结束 /151
如果我们能脱离奴隶制,为什么我们不能运用社会科学的最新知识,将可能灭绝人类的战争铲除呢?
內容試閱
第1章 心理学、经济学、社会学,谁能解释战争
苏格拉底说:我不想发誓说我的所有观点都正确,但有一点我想用我的语言和行动来加以捍卫。这个观点就是,如果去努力探索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而不是认为进行这种探索没有必要——因为我们绝不可能发现我们不知道的东西,那么我们就会变得更好、更勇敢、更积极。
——柏拉图,《美诺篇》(The Meno)

本书努力针对“为什么人类会广泛地、频繁地发动战争”这一问题给出一个新答案。我们习惯于把已有的答案用各种方式组织起来,轻松地从一种组织方式转到另一种方式上去并对此浑然不觉。在这些不同的认识现实的方式中,没有任何方式能为我们揭示关于这个世界以及我们自身的真相。它们仅仅向我们展示了茶杯、花瓶或烟灰缸等物品,使我们认识到这些东西是黏土,并让我们以为这些东西就是黏土的“真正”形状。每种认知方式都有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就像我们认识现实的各种不同方式一样。
当我们参战的时候,我们对现实——“我们是谁”、“我们周围的世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认知跟我们在和平时代截然不同。这种转变发生的时候,战争就难以避免,一旦开始也很难停止。但是如果我们了解这种转变为何以及如何发生,我们就能看到一个社会要走向战争的某种前兆和信号,从而知道采取什么措施来阻止战争的发生。
谁能解释战争
为什么人类要发动战争?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们。赫罗多斯(Herodotus)写于公元前 世纪的伟大作品《历史》(The
Histories),就是最早为理解希腊人和波斯人之间长期的敌意和冲突而做出的尝试。就当时仅有的、数不清的描述战争起因的书籍和文章而言,赫罗多斯是成功的,这本书中描述了冲突的一种特定起因。其他研究者研究了大量其他类型的冲突,他们想从诸多结论中总结出一些观点,可是没有成功,所以没有一种理论能帮助我们终止一场战争。
虽然每种理论都在不同时期让不同群体的人信服,或是短暂奏效,但是没有一种理论能够把我们现有的关于战争发生方式方面的所有资料都汇总起来。刘易斯.弗赖伊.理查森(LewisFryRichardson)的经典作品《致命争吵的统计数字》(The
Statistics of Deadly
Quarrels),虽然完成了关于“什么时候战争会发生”、“在什么条件下战争会发生”等方面事实的汇总,但它也向我们证明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所接受的各种不同思想没有一个是正确的。举个例子,任何时代的人都会认为,苛刻的和平条约(包括关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
会让下次战争更快地爆发。理查德森的分析证明了相反观点——从对结果的统计数字上看,和平条约越苛刻,和平延续的时间就会越长。(当然,统计学上的关系跟因果论上的关联是不同的。)

克里米亚战争在克里米亚战争期间,金斯莱克(A.W.Kingslake)提出了一种理论:战争就是统治者或者统治阶级表现的马戏,以便将公民从国内的麻烦人物中分离出来。就像理查德森所指出的那样,这个理论虽然因为能提供一个简单的答案而非常有吸引力,但是也没有涵盖所有的战争资料。举个例子,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国的统治者更狂热地致力于把全国人民都团结起来去打仗,而不是分裂国家。其他理论也一样,没有一种理论现在能被普遍接受。在战争及其起因这个问题上,社会科学家们众说纷纭,即使在关于战争的单一研究领域中,学者们也莫衷一是。
此外,就像杰弗里.布莱恩(GeoffreyBlainey)在《战争诸起因》(The Causes of War
)中所说的那样,对“……这几乎变成一个信条——某个国家或其中的某个群体要对某场战争负全部责任或负主要责任……”大行其道,解答战争起因的问题就更难了。找到可以归罪的某人或某个群体,让他成为某个问题的“根源”,这样的做法会限制我们所能找到的解决方案的种类;另外,会难以让我们看到更大的问题,例如:为什么人类会追随一个“罪犯”直至发起一场蓄势已久的战争?
战争不是一个普遍的现象——总在几种文化情境中,战争是未知的或无法被理解的。但是在任何社会、经济和政治组织的环境中,无论家庭结构、教养方式和其他社会习俗如何,人们发起战争一定是基于某种非常有原则的理由。
今天,有很多讨论涉及了如下方面:使用如今的心理学、社会学和其他社会科学知识来阻止战争;通过各种行为举措努力把这些知识运用到实践中。常识以及科学都似乎暗示,如果我们希望阻止目前流行的一个现象发生,我们就需要先给那种现象的某个或某些原因下定义。举个例子,我们不再认为“不知道病因就尝试去治病”是合理的、明智的了,如果这么做,相似的或相关的疾病会再次发生,有时甚至会变得更严重。
这让我们看到了本书所讨论问题的核心。过去,人们对这个问题已经研究了很久,现在则更多着重在技术层面上——例如文化间的学生交流、国际组织、国际仲裁的工作、及裁军等,这些举措目的都是减少战争发生的可能性。但是很少有人去研究为什么人类要发动战争。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的社会科学家们,注重研究特定战争的特定起因,而似乎都不愿意研究战争起因方面的普遍理论——他们甚至认为这样的理论是完全没必要的。
人们很容易开始或者参与一个改革以阻止战争:鼓励不同国家的人更好地彼此了解,推行更文明的教养方式,减少贫穷和饥饿,提高受教育的程度等。这些改革在心理上都是容易被人感激的,也值得我们去做,任何对此不感兴趣的人都可以开除其在人类大家庭中成员国的资格。但是为了取得更大的进展,我们应该有个更科学的解决方法。科学的解决方法需要的不仅仅是信仰、激情和献身精神,更要求人们去积极地组织已有的知识,以便更清晰地思考我们所信奉和唾弃、已知和未知的东西,这些品质都是人们为和平奋斗时所缺乏的。
 
过去,人们认为战争只有一种原因,具体是什么,人们意见不一。在古典战争理论中,有3个基本观点:
1. 因为人本性的存在,所以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人都有获得权力的本能,这使战争不可避免。
2. 人类发动战争是为了获得经济利益。
3. 人是群体性动物,群体的本性和结构不可避免地导致战争。
这3个理论每个都被认为可以解释所有的战争,在现代思想的舞台上,每种理论都仍有生命力。弗洛伊德进一步发展了“心理学”理论,他将战争归因于人类的基本属性;古斯塔夫.勒庞(GustaveLeBon)提出了“社会群体”理论,他认为战争是人类在群体中发挥其基本功能的一个方式;列宁和罗莎.卢森堡(RosaLuxemburg)则发展出经济理论。在1910年,诺曼.安杰尔(NormanAngell)写了《巨大的错觉》(The
Great Illusion
)一书,该书被翻译成12种语言,讨论了战争在各个层面上对欧洲产生的影响。他把战争定义为一种经济活动,这在过去是非常有解释力的,但是随着发动战争的投入产出比变成负数,它也不再可行——因为根据这种理论,未来将不会有战争。
在1911年,德国陆军部的贝恩哈迪将军(Bernhardi)出版了一本广泛传播、影响深远的书《德国和下一次战争》(Germany
and the Next War)。在本书中,他把战争描述为“人类发动战争是生物学上的必需”。
阿瑟.凯斯特勒(ArthurKoestler)在他的著作《两面神》(Janus)中巧妙地把关于战争及其原因的心理学理论和社会群体理论结合了起来。他认为人类有两大基本需求:体现自己的个性和成为某个群体的一部分。每个人都不断地从一种需求转向另一种需求。克斯特勒还相信,人们发动战争是出于群体认知和忠诚两方面的原因,也就是说,人们强化一个群体的普遍手段就是有一个外部敌人。
认真地研究了这些理论之后,我们会发现这些理论不适用于今天的原因。这些理论每种都有一定的道理,每种也都有一些虔诚的信徒把它视为是所有战争的原因。但是,没有一种理论研究到了这个问题的真正本质,也没能找出任何可行的解决方法。
纵观人们思考战争问题的历史,我们会发现,人们已经把“刺激因素”(即特定事件,正是它们导致了战争)跟“人们接受这些刺激因素”这个问题混淆了。
举个例子,赫罗多斯提出,长期的、破坏性的希腊人与波斯人间的冲突是由一系列绑架妇女的事件引发的。我不是质疑特定事件,或是质疑追逐领导者权力的动力的强大,亦或是质疑追求权威位置的心理可能成为引发一场战争的导火索,而是提出另一个更为基本的问题:为什么人们那么愿意对这样的刺激因素做出反应?如果我们能理解这个问题,就能将驱使我们频繁参加武装冲突或群体间冲突的动机进行分类。
心理学理论
关于人们参加战争的心理学理论历史悠久。人们普遍认为,所有人都渴望得到权力,无论他们权力多大都无法知足,这种欲望不可避免地导致战争。古典作家们所报道的例外情况——举个例子,希罗多德在《历史》中对奥塔尼斯(Otanes)的描述(因为奥塔尼斯不想当波斯国王),表明了这些信念的力量之强大。“对权力的热衷,”修昔底德在《伯罗奔尼撒战争》(The
Peloponnesian Wars
)中说,“贪婪和个人野心是所有邪恶的根源。”而其他一些心理学理论曾经认为人性本恶,人天生就是富有侵略性的食肉动物,这些理论假定人有种基本特质,与哲学家霍布斯(ThomasHobbes)所说的概念类似:人的本性中本来就有一种驱力,迫使他对同类采取大规模的、公开的恶意行为。
在更为复杂的层面上,弗洛伊德认为:因为人有种死本能,这种驱力必须进行内化;如果个体人想避免伤害自己,那么战争就是不可避免的。弗洛伊德说,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等人类能进一步进化的那个时刻的到来。在一个著名的信件往来中,爱因斯坦问:“为什么有战争?”,弗洛伊德回答:“因为人就这样”。
显然,如果打仗是人的天生需求,那么科学家阻止人类好战就是无望的,面对人本质的有机性时,这些科学家无能为力。我们可以接受这种理论,把它当成人类文化的产物,但是当今的社会科学真的对此确信无疑吗?
今天,人类行为的本能理论名声不太好。我们质疑渴求权力的本能(渴望侵犯或者谋杀)的有效性。同样,大部分社会科学家们质疑“对死的渴望”的存在,就像弗洛伊德所描述的“死本能”那样,即使是在心理分析学派里,这个概念也没有得到广泛接受。此外,社会科学家的行为清楚地表明我们不相信关于人类战争的心理学理论:管理心理学家在一个团队中减少敌意;社会工作者努力阻止青少年敌意行为的发生;心理分析师帮助有暴力倾向的病人在跟别人相处的时不会发生公开的、暴力性的冲突。他们似乎不会相信自己的工作跟人的本性相抵触。因此,很明显的是,作为科学家,我们不会相信人天生就存在引导人们做出与战争类似的行为或直接发动战争的东西,我们的做法明显跟心理学理论相悖。虽然这个概念简单、具有吸引力,但我们必须拒绝如下的观点:人从事战争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因为这
个观点这很明显跟我们社会科学家们所做出的工作互相矛盾。
经济学理论
关于战争根本原因的经济学理论也很古老了。莉薇(Livy)在《罗马史》中写到了塔尔坎(Tarquin)准备向阿尔代亚(Ardea)的进攻迎战,“财富确实是塔尔坎备战的理由,他需要钱。”修西德底斯谈到科林斯人(Corinthians)强烈要求他们的邻居加入战争联盟,以保护他们的进出口贸易。按照新的经济理论,人类为了财富而战,发动战争是为了得到物资和其他财产。
显然,工业革命之后,除了解释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原因,新的经济理论对解释战争的原因根本没有意义。无可厚非的事实是,胜利者可能的确希望从被击败一方那里获得利益,但是相比之下,战争消耗的公共财产和个人物资更多。努力用“那些参战者相信战争能增加自己的财富”解释当今的紧张国际情势,明显就是徒劳。
在游牧民族文化中,或者在工业化初期社会文化中,这种理论可能站不住脚;在非游牧文化和后工业化社会中,这种理论更没有立足之地。尽管重要的游牧文化长时间内并未出现战争,但后工业时代的国家在本世纪却经常开战。
如下的假设合理吗:在某个时期战争确实增加了战胜者的财富(或者看起来增加了财富),因此我们会出于习惯或者某种“幻肢感”(对我们在过去遗留下来的行为模式的感知)继续发动战争?“习惯”假设看起来不可信,我们现在已知的人类行为理论让我们确信,本质上看习惯在没有某种动机的情况下不会被继续保持。
“幻肢感”假设更不可理喻。这个假设认为,如果人没有成功地对某种特定情形进行再次评估,他就会一直相信这件事,我们知道这很常见。但是,这种特定的错误(“赢得战争确实会带来利益”的错误观点)在很多领导者,包括政治领域的知识分子看来都是显而易见的,至少自20世纪以来的确如此,这种想法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证明是错误的。我们一度认为经济利益是战争最可能的基本动机,但现在这个观点我们应该放弃了。实际上,关于战争的整个经济理论体系也都应该摈弃。当一个人做工人的时候获得的收益比当兵时要多很多时,将经济利益视为促使人们走上战场的有力动机是徒劳的。无论经济利益在以前有多大的影响力,现在都不足以成为发动战争的合适理由。更重要的是,我们必须问“就算是有一群人希望从战争中获得好处,但是他们国家的其他公民为什么会那么狂热地追随他们?”
社会群体理论
社会群体理论有3个基本宗旨:首先,人都是以群体的形式存在的(是他们的“本性决定”、“经济方面的考虑”、“早期的条件定位”或其他原因的结果);其次,群体的行为跟个人的行为是截然不同的;最后,在人类群体的结构中,天生就存在一种公开的、群与群之间的敌意。
人类是群体性组织,群体的行为遵循的规律跟个体行为可能不尽相同,以上两个观点很明显都无可非议。但是,“群体之间不免彼此敌视,也必须在公开的冲突中表达出这种敌意”真的正确吗?我们都知道,很多已建立的群体之间来往密切,他们似乎不需要彼此表达敌意(例如美国和加拿大之间)。问题的关键在于,小群体和大群体的对待敌视的方式是不同的。我们似乎认为,促成和解决公开的冲突是社会科学合情合理的目标。积极的团体辅导、心理治疗、城市规划以及来自工业心理学的各种技术都是我们解决问题时使用的工具,在解决问题时它们也经常获得成功。我们似乎仅仅将国际水平的冲突视为无法避免的、无动于衷的。此外,没有人组织过大型的研究项目,使得我们能够更好地研究这个问题,以确定我们是否能更好的去控制它。
社会学家们在过去50年里研究了怎样去解释并减少青少年群体的暴力行为这个问题,他们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他们也研究了怎样去理解并减少国家之间侵犯行为这个问题,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比较一下两者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结果会让人非常吃惊。这种比较,尤其从“各个国家有核武器而青少年帮群没有”的角度上,是非常有必要的。我们被迫得出这种结论:有一个隐含的假设:侵犯对于一个小群体来说不是有机性的,对于大群体来说才是有机的。这个假设听起来不合逻辑,因此,这组理论是无效的。
现代战争理论
目前,这个讨论已经涉及了经典战争理论中最新的理论,这些理论形成了当代战争理论的基础。今天,我们的理论更为复杂一些,所依据的信息比以前的任何时代都更丰富。但是这些理论仍然是诸种理论的主流思想。
这种当代思想的精彩论点体现在《大英百科全书》第15卷中:
当代的战争理论大致分为两个主要类型。一个将战争归因于特定的、与生俱来的心理因素或者内驱力,另一个归因于特定的社会关系和社会制度。
人性本“战”
第一种理论是人本性中有某种东西使得人们不可避免地去发动战争,这种理论仍可以划分为两个大类。第一个大类的理论,上文提到了,是弗洛伊德的理论,它认为人类与生俱来的破坏性驱动力要么内化、要么外化,而内化的倾向会破坏个体本身,因此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并在人们的推动下愈演愈烈。
这个理论的问题是,那些声称接受了这个理论的心理分析学家们在努力鼓励病人向外表达敌意的同时,不会相信自己实际上是在强迫病人将破坏性冲动转向自己。弗洛伊德的观念作为一种理论是有趣的,至少在历史上看是这样。而在现实生活中,都没有证明他的观念在解决“处置个人问题”和“处理国际冲突”这两个做法上有什么效果。后来,弗洛伊德自己也说,面对爱因斯坦的问题(“为什么有战争”,“因为人就是这样”)时,自己的答案有点苍白、不尽如人意。
另一种比较流行的心理分析理论认为,个人会将自己孩童时代的敌意和攻击性错误地投射到社会所提供的任何敌人身上。卡尔.门林格尔(KarlMenninger)说:
战争是一种多元化的反映……个体心中存在微型战争……国家之间的战争是个体本能或个体动机的宏观化……社会压力的确存在,但是社会压力是孩子跟父母之间个人体验的组织和积累的结果,所以否认以上这个说法是荒谬的。
当然这个说法中蕴含着某些真理。我们联合起来发动一场文化概念上的战争,这个做法的背后隐藏着某些怨气,就像蒸汽机中的蒸汽一样,这种怨气一定有它的源头。当我们的群体决定对任何敌意采取积极行动时,我们会感到兴奋、跃跃欲试。我们遵循着一个古老的传统,那就是将我们的罪恶、过错和仇恨都附加在某个客体身上,然后攻击这个客体。这些理论的基础如下:个人的敌意不是投射在另一个人身上,而是一个外来国家上。基本观念是液压泵,敌意被概念化了,成为压力下的液体,这种压力会从某个喷口里迸发出来。
但是这还不足以完全诠释战争的存在原因。战争大部分是理性的行为,甚至还是一种特殊的斗智行为,谋划着怎样具体杀人的人还没资格参与战争的规划。人们怀疑,像艾森豪威尔、巴顿、隆美尔、格兰特或者李将军这样的人一旦升职成为特定高官,他们是否还会为了私利而亲手动手杀人,他们所做的是策划、组织战争。
另外,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孩子成长的经历也不同,但这种差异似乎没有造成他们对战争态度上的差异。美国大平原上的很多土著印第安人都非常喜欢孩子,他们认为打孩子的行为是精神不正常的做法。(有些部落认为跟白人和平共处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白人都是病态的——他们经常打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些部落之间却经常发生战争。以此类推,即使是心理分析社团对自己身上的和平主义天性都开始质疑了,因为没人从他们身上看出明显的反战立场。
这种理论中的其他主要流派都以人类历史和种族发展两个方面的假设为前提。其中,罗伯特.阿德里(RobertArdrey)认为,人类在最开始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一直是猎手,这种行为已经成了我们遗传基因的一部分。按照阿德里的说法,战争是狩猎活动的产物,军队和“军事价值”是狩猎团队和其必须行为模式的衍生物。
这种理论坚持认为,人类的大脑本身有个发展史,这种历史有几百万年了,在这段时间内人类一直进行着狩猎活动。阿德里认定我们在500000至2500000年之间一直在打猎,而我们种植作物、驯化动物的历史大约只有5000年。“所以真正算得上是人的这段历史只占整个人类发展史的1%,其他时间里我们都生活在蛮夷时代。”他说,这个事实可以解释人类为什么如此热衷于追逐和杀戮(我们可以在电视系列节目中看到很多这种故事,它们都讲述了这种追逐和杀戮是怎样成功的)以及武器的使用,还有个体为群体牺牲的精神。我们称之为“军事价值”的东西,跟成功的狩猎群体所要求其成员的品质是相同的;勇气,合作,个人责任,忠诚,自我牺牲,行动彼此配合,领导能力。因为在这种群体中,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所以无法独自狩猎。按照这个观点,人类喜欢战争是因为人类本质上就是个猎手,所以人类的进化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打上了狩猎历史的烙印。
这个观点引出的一个延伸结论就是,只有当我们开始过上非狩猎的生活时,战争才会出现在人类历史中,因为那时猎手闲下来了,他们只能通过在大群体中彼此猎杀的方式来实现压抑下来的本能冲动。但是,农业历史仅仅在公元前6500年才开始步入正轨,所以耶利哥之墙也只能是被一个好战分子建造出来,这个人已经习惯于战争,之所以建造了如此复杂的城市防卫体系,全都因为他有长期的战争经历和文化发展过程。
康拉德.洛伦茨(KonradLorenz)也发表了一个相似的理论,而且他追溯了更远的人类发展史。他认为,很容易自相残杀的那些动物,已经发展出了一种抑制机制,这种机制主要是阻止动物杀害自己的同类。乌鸦虽然有犀利的喙,但是不会杀害其他的乌鸦;相似的,狮子和狼一般都不会杀害自己的同类。不容易彼此自相残杀的那些动物——例如鸽子、猿猴、人类——就没必要发展出那样的抑制本能。但是,人类开发出了一击(更新的做法是轻轻扣动一下扳机)毙命的技术,却没有开发出抑制机制以阻止他们使用这些技术。因此我们彼此残杀,投入战争。
这个理论部分基于如下的观点:战争存在于敌意行为刻度尺的一个极端点上,另一个极端点是个体针对另一个个体的个人间的暴力——谋杀。这个观点乍看上去是正确的、吸引人的、简单的,但是没有依据。凯斯特勒在《两面神》和其他著作中已经向我们展示:参与战争的人主要是为了群体忠诚和理想主义。谋杀一般是出于个体自我认定的理由,但在这里,凯斯特勒已经向我们表明,对战争中战士的当代研究,非常强烈地证实了这个说法——战争的起因主要是自我超越。凯斯特勒说:
人类生活现状中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事实是,人类残忍的破坏性不是源于个体自作主张,而是这个物种的整体潜在因素。
两面神大部分人类学家坚决反对战争存在的本能论和发展论。阿什利.蒙塔古(AshleyMontagu)观察到:
智力的发展渐渐把人从反应机制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这种反应机制是纯粹由生理因素决定的。人类的攻击性不是内在的、固有的,而是后天习得的一种行为方式。
在1967年,美国人类学协会(AmericanAnthropologicalAssociation,AAA)的一次特别全体大会讨论了战争及其原因后断言:本能理论仅仅是跟事实证据不符;而动物人种学中对战争起源的定位是徒劳;所以,至少从定性研究的角度来讲,人类跟动物是不同的。很多人类学家对战争本能论做出了回应,在这方面,露丝.本尼迪克特(RuthBenedict)的回应可能是最全面的:
对于某些群体,大自然可能通过生理机制使得行为的最轻微模式得到了永久性的强化,但这些群体不是人类,而是群居性的昆虫……无论怎样,人类的做法是与之相反的。人类的部落式社会组织、语言、本地宗教信仰等,没有一项是通过微生物细胞进行传播的……文化不是通过生物学因素进行传递的。

在这点上,动物和人类之间的差异也在塞缪尔.约翰逊(SamuelJohnson)的著名寓言中表现出来。两只秃鹫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人类时时刻刻在大批大批地进行彼此屠杀,却不吃这些尸体,扔下成堆的尸骨就走。不是为了食物而杀人,这太奇怪了,它们对此是无法理解的,所以它们也无法为这种行为找到理由。有一只年老睿智的秃鹫一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最后得出结论:人类根本就不是动物,而是一种具有行动能力的蔬菜,就像风会摇动橡树,有些看不见的风也在时刻摇动着人性。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人类就会彼此残
杀,这种行为没有什么意义,就像橡果从树上掉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一样。所以战争是区分人类和动物的一个因素,这个观点自从罗马时代就为人熟知,而人们对此也一直争论不休。
简短回顾了战争的各种本能理论之后,有必要再看看“战争有利于人”这个观点。诗人、哲学家和历史学家一次又一次地写道,和平会带来种群的衰退和观点价值的单一化。
这是一种荣誉、信仰和一个必然的趋势。
——英国诗人拉迪亚德.吉卜林(RudyardKipling)
现在我们遭受着长期和平的痛苦。奢侈比战争带来了更多的恐慌。
——罗马诗人尤维纳利斯(Juvenal)
战争本身有更高的价值……国家的民族性财富得以保护和维持。
——哲学家黑格尔
大自然通过剪枝来经营自己的果园;战争是她剪枝时所用的剪刀。
——物理人类学家阿瑟.基思(ArthurKeith)
永久的和平是个梦想,并且不是一个美梦,而战争是上帝构建宇宙时的一个整合部分。在战争中,人类的最高贵品德都纷纷亮相:勇气和牺牲,忠于职守和准备献身,这种献身会毫不犹豫。没有战争,这个世界将会被物质海洋所淹没。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最高统帅部某元帅
战争仅仅能激发人类的全部能量来应对高度的紧张,哪个人有能力和勇气面对它,他就会获得一种崇高的荣誉。
——墨索里尼的法西斯主义信条
这样的情感遍布各种文化背景和各个时代。无论过去这些情感怎样合情合理(我不觉得有什么合理的地方),这种情况自1945年8月6日开始就改变了,因为这一天,广岛轰炸带来的悲伤和羞耻把我们从一个历史时期推进了另一个新时期。未来的任何战争都会毁灭我们整个人类,因此很清楚的是,无论战争在过去多么有价值,现在当然已经不再有什么价值。1991年3月5日的一个卡通片《新纽约人》(The
New Yorker
)向我们展示了两个野人的谈话,其中一个说:“我愿意首先声明,如果有人能向我证明‘废除残杀和暴力的规定’确实有效,我们就废除。”全世界的兵工厂里有数以万计的核武器,如果我们继续实施当前的国际关系模式,就一定会有人使用核武器。这两个事实很明显的说明:仅仅制定废除规定是不起作用的。
经济发展带来战争
当代战争理论的第二个主要派别被称为《大英百科全书》(Britannica),这个派别主要侧重于制定社会制度;这种理论被社会主义理论家进行了深化。在大部分思想家们受着19世纪社会主义者,例如圣西门(Saint-Simon)和斯潘塞(Spencer)的指引。他俩都坚持社会结构的二元论概念,这个概念基于社会中进行公平的劳动力和财富交换,而这种社会由军事制度主导、被战争和征服的野心激励发展,由此来跟另一种社会进行对比。虽然这种二元论没有被大部分社会主义者继承,但它在19世纪被广泛接受。社会主义观点认为,战争是阶级斗争所不可避免的。当无产阶级最后取得胜利(这是必需的,也是历史的必然)时,战争才能停止。按照列宁的说法:
我们社会主义者知道,战争不会被废止,除非阶级消除了、社会主义被缔造出来了,我们(跟无产阶级,和平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不同)有不同的看法,那就是我们把内战——也就是由被压迫阶级发动的战争,比如奴隶跟奴隶主,农奴跟地主,挣工资者跟资产阶级之间的冲突与对立,视为完全合法的、进步的和必需的。
列宁和其他的与他同时代社会主义者将冲突划分为种,并将所有战争都包括进来:资本主义国家之间为了原材料、市场等物质的冲突;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冲突,因为后者要体现阶级斗争;为解放而发起的殖民战争。
社会主义者的战争理论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是由罗莎.卢森堡完成的。就像她所看到的那样,战争本质上是国际市场经济竞争压力的产物:
资本主义经济的特殊结构使其不能完全消化自己的生产力,因此被迫进行扩张:这种机制卷着个体往这个方向走,但是个体对此浑然不觉。
虽然列宁和卢森堡的理论赢得了很多赞誉,也被很多人接受,但是这些理论跟实际完全不符。20世纪发生的很多战争(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战)跟列宁的描述根本没有关系。至于卢森堡的观点也不尽如人意,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20年实际上是资本主义历史上最繁荣的时期(在已有历史上看也确实是这样),制造产品的市场非常多,新市场不断涌现,生活标准,价格,机械化,技术诀窍——都逐步增多。从整体上看,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经济负担更多地落在资本家而非工人的肩上。所以我们至少可以说,经济上压力迫使欧洲采取自毁行为的说法是荒谬的。
凯西.奥特拜因(K.F.Otterbain)所做出的详细分析表明,经济因素似乎对战争的爆发影响甚微。跟社会主义者观点相反的事实是,社会主义国家之间更可能发生战争,而这仅仅是因为苏联太强大了,因此1951年苏联和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之间的战争才得以避免。
无论怎样,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们对本书要研究的问题不是很感兴趣。他们认为,人们发动战争是因为自己的阶级界限,战争的一方是无产阶级,另一方是资本家。但是,在过去的一个世纪左右的时间里,对于每一场战争,工人、工厂所有者、农民、资本家和无产阶级都表现出了同等的热情,也都对即将发生的战争跃跃欲试。
本书不仅总结了过去2500年里的思想来解释战争问题,也是一个新的概念型工具。在过去的30年里,我深入研究了思想的一个新领域,这个领域包括人类认知现实、形成概念(比如我们怎样决定我们是谁,我们所生存在这个宇宙的性质)的不同方式,以及这些不同方式对我们的思想和行为影响。
这个领域首先在马克思.普朗克(MaxPlanck)于本世纪早期发明量子理论时得到了解释和统一。他指出,我们生活的宇宙是多轨的,而非单轨的。
这标志着科学开始从“努力发现现实世界的本质”转向了“努力发现组织、解释现实世界更有效的方式”。新观点认为,任何的“本质”最终都是不可知的,也不存在组织人类对这个世界所产生印象的“正确方式”,仅仅存在一些对解决不同的物种问题部分有效的方式。
这种新观点虽然在1909年威廉.詹姆斯(WilliamJames)所出版的《复合的宇宙》(The Pluralistic
Universe
)一书中得到了巨大发展,并在厄恩斯特.卡西尔(ErnstCassirer)的作品中也进行了进一步提高,但也仅仅在
年前我们才开始认识到这个观点对人类思想、感觉和行为的含义。这种新的理解对战争概念和战争原因有了新的理解具有非凡的意义,这种新的意义也成为本书的一个最大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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