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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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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录孙毓修藏札百余通，其中瞿启甲54通，宗舜年24通，徐乃昌49通，徐恕2通等。主要内容是讨论《四部丛刊》《铁琴铜剑楼宋元本书影》等书的编纂出版事宜，对我国近代史、近代出版文化史研究，有非常重要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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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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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一
宗舜年致孫毓修
一 三
二 六
三 八
四 九
五 一一
六 一五
七 一六
八 一七
九 一八
十 二一
十一 二四
十二 二五
十三 二七
十四 二九
十五 三〇
十六 三一
十七 三二
十八 三三
十九 三四
二十 三五
二十一 三六
二十二 三七
二十三 三八
二十四 三九
附金鶴清致宗舜年 四〇
徐乃昌致孫毓修
一 四一
二 四三
三 四五
四 四七
五 五〇
六 五二
七 五三
八 五五
九 五七
十 五八
十一 六〇
十二 六一
十三 六二
十四 六三
十五 六四
十六 六五
十七 六六
十八 六七
十九 六八
二十 六九
二十一 七一
二十二 七二
二十三 七三
二十四 七六
二十五 七八
二十六 八〇
二十七 八二
二十八 八四
二十九 八五
三十 八七
三十一 八九
三十二 九〇
三十三 九三
三十四 九六
三十五 九七
三十六 九八
三十七 九九
三十八 一〇〇
三十九 一〇一
四十 一〇二
四十一 一〇三
四十二 一〇四
四十三 一〇五
四十四 一〇六
四十五 一〇八
四十六 一〇九
四十七 一一〇
四十八 一一一
四十九 一一一
孫毓修致徐乃昌
一 一一三
孫毓修致蔣維喬
一 一一五
二 一一六
三 一一九
四 一二二
附 一二四
瞿啓甲致孫毓修
一 一二九
二 一三一
三 一三三
四 一三五
五 一三八
六 一三九
附瞿熾邦致孫毓修 一四一
七 一四二
八 一四五
九 一五〇
十 一五二
附丁祖蔭便函 一五四
孫毓修復信 一五八
十一 一六二
十二 一六五
十三 一六七
十四 一六九
十五 一七一
附徐少逵讀書札記 一七三
十六 一七七
十七 一七八
十八 一八〇
十九 一八二
二十 一八四
二十一 一八五
二十二 一八七
二十三 一八八
附李士璵致瞿啓甲 一八九
二十四 一九〇
二十五 一九二
二十六 一九三
附丁祖蔭致瞿啓甲 一九八
二十七 一九九
二十八 二〇〇
附丁祖蔭致瞿啓甲 二〇二
二十九 二〇四
三十 二〇六
三十一 二〇七
三十二 二〇九
三十三 二一一
三十四 二一二
三十五 二一四
三十六 二一六
三十七 二一八
三十八 二一九
三十九 二二〇
四十 二二一
四十一 二二二
四十二 二二四
四十三 二二五
四十四 二二六
四十五 二二七
四十六 二二八
四十七 二二九
四十八 二三〇
四十九 二三一
五十 二三二
五十一 二三四
五十二 二三六
五十三 二三八
五十四 二四〇
五十五 二四二
徐恕致孫毓修
一 二四三
二 二四五
釋文
宗舜年（一八六五一九三三） 二四七
徐乃昌（一八六九一九四三） 二五九
孫毓修（一八七一一九二三） 二七六
瞿啓甲（一八七三一九四○） 二八一
徐恕（一八九○一九五九） 三一六
後記 三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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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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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韋力
尺牘就是古人的通信，也叫手札，它和著述有所不同。古人著述，從構思之時起，就是要寫給人看的，從一開始就是打算公諸於衆，信札則多少有些私密性，含有不少的隱私，二者在讀者數量的多寡上，也有著很大差异。比尺牘更具私密性的則是日記，因爲日記的讀者通常衹有作者本人，但是這個也有例外，比如李慈銘的《越縵堂日記》，被譽爲晚清四大日記之一，裏面記載了豐富的歷史信息。但即便如此，魯迅還是貶斥説：《越縵堂日記》近來已極風行了，我看了却總覺得他每次要留給我一點很不舒服的東西。爲什麽呢？一是鈔上諭。大概是受了何焯的故事的影響的，他提防有一天要蒙御覽。二是許多墨塗。寫了尚且塗去，該有許多不寫的罷？三是早給人家看，鈔，自以爲一部著作了。我覺得從中看不見李慈銘的心，却時時看到一些做作，仿佛受了欺騙。
看來拿隱私之物來示人，會受到有識之士的痛斥。但日記寫來真的是爲了作者本人的日後參考嗎？這件事頗難推敲。比如魯迅的日記顯然是寫給自己看的，他曾經强調過其日記的功用，但如今有不少的研究者都從他的日記中來挖掘歷史信息，甚至有人從他日記中所記濯足的頻率來推斷他敦倫的次數，而我的《魯迅藏書志古籍部分》則是從他的日記中發掘他購買古書的資料。如此説來，私密性最强的日記也同樣成爲了後世研究的史料，那麽與日記相比私密性略遜一籌的尺牘，如果再强調其隱私權，顯係有些矯情。
好在，尺牘的收藏，古已流行，比如那著名的《苦笋帖》，以我的估計，這張小便條如若出現在拍賣會上，恐怕無億圓人民幣無法落槌。古人的小便條，能如此受追捧，其重要原因乃是出自大書法家之手。《苦笋帖》的全部內容加上簽名以及敬詞，僅僅十四個字：苦笋及茗异常佳，乃可徑來。懷素上。這十四個字能夠提供多少重要的歷史信息，恐怕没人下功夫去做這種探求。便條的內容如此寡淡，却又受到如此的追捧，由此也給尺牘的價值做出了兩分法：書法性和內容性。因爲古代名家手札流傳較少，故其無論具有這兩種屬性中的哪一部分，都同樣會受到高看。
因爲尺牘兼具這兩個屬性，這也使得藝術品拍場市場中，將尺牘分在了兩個部門，若以書法論，其會出現在古代字畫拍場中；若以內容論，因爲尺牘中提供的歷史信息更多爲文獻家所關注，故其又會出現在古籍善本拍場內。相比較而言，除了重大名頭的書法家，手札大多會出現在古籍場中。
手札主要是兩個人之間的筆談，如同與朋友隨意的聊天，與公開發表演講比起來，有著更多的隨意性，而其顧忌也會少很多，尤其尺牘內會記録一些不便在公開場合講出的話，故尺牘與書稿比起來，又多了幾分真實性。從這個角度而言，尺牘可謂是正式著述的補充，正因爲這個原因，歷史上有許多藏家都將尺牘作爲重要的收藏品之一。
然而不知什麽原因，古籍拍賣專場在中國已經舉辦了二十多年，大大小小恐怕舉辦了幾百場之多，但我却未見到有尺牘拍賣專場，從這個角度來説，尺牘的重要價值仍然没有得到充分的重視。好在，手札雖然没有形成專場，却成爲了不少藏家的心頭之好。僅在我所認識的朋友中，喜愛藏手札者不在少數，但以此爲專藏者，我却僅認識馬驥先生一位。二十餘年來，他孜孜矻矻致力於手札搜集與研究，時常在手札中發現一些重要史料。馬驥先生同時也頗具胸懷，能將這些具有重要史料價值的手札點校出來，發表在上海圖書館主辦的《歷史文獻》上，現在又將原件公諸於世，讓研究者更方便得到新的史料。
大約在十年前，我從蘇州的黄艦先生手中買到了一批孫毓修舊藏，這批舊藏既有他的手稿，還有家譜和其他的一些史料，通過翻閲這份資料，讓我得到了許多以往未曾瞭解到的信息。可是時隔不久，馬驥先生給我來電話，直言也從黄艦手中買到了一批孫毓修的舊藏，但他的所得主要是一些手札。馬驥兄同時告訴我，這批舊藏除了我兩人各得一部分外，還有一些已歸於他人鄴架。這個信息聽來頗令人沮喪，但市場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故衹能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來解嘲之。
民國年間，宋代廖瑩中所刻的世綵堂本韓柳文，分别被陳澄中、潘宗周各得一部，兩人經過相商，最終使兩部書得以延津之合，歸於一家。這番佳話我與馬驥均想續之，然而孫毓修的這份舊藏是分成了三份，而且第三份茫不可得，故這種延津佳話的續篇衹能暫時放下。而我所得的那一部分已陸續寫入《芷蘭齋書跋》中，到如今馬驥先生亦將其所得點校出版，這真是幸何如哉！
巧合的是，我在寫此序前的十天，剛剛在無錫找到了孫毓修的故居。無錫藏書家最著名者乃是明代的華燧與安國，他們所製作的銅活字印本早在清代中期就被視爲下宋本一等，業界也公認流傳最早的銅活字印本爲明弘治三年華燧所印。孫毓修身處無錫，他當然對華家和安家所製活字最爲留意，而他的堂號小緑天也是本自安國，雖然説他的堂號來源也另有解釋，但如此之巧合，亦可窺其心態，更何况孫毓修的藏書專題之一就是明代銅活字本。故由此而言，孫毓修乃是無錫近代著名的藏書家，其對版本目録學更大的貢獻則是寫出了《中國雕板源流考》，而這部書的出版，被業界視爲具有劃時代意義。
孫毓修還是上海商務印書館的藏書樓涵芬樓的首任館長，這一切均可説明，他在目録版本學上是一位繞不開的人物。如今看到了馬驥先生點校的這些手札，裏面許多內容都涉及孫毓修和涵芬樓，比如多通鐵琴銅劍樓主人瞿啓甲寫給孫毓修的信札。商務印書館在張元濟的主持下，影印出版了一系列重要典籍，其中部頭最大的是《四部叢刊》，而孫毓修不僅負責選目，同時還在張元濟的安排下到處去商談底本，并且負責寫一篇提要，可見孫毓修纔是這部大書的實際操作人。在當時，有許多著名的藏書家都爲《四部叢刊》做出過貢獻，其中貢獻底本最多者，則爲鐵琴銅劍樓，而孫毓修正是跟隨張元濟第一次來到了該樓，之後的具體聯繫則全爲孫毓修與瞿啓甲。對於這段史實，相關研究多有論述，然而馬驥所藏的這批手札中，有多通爲二人商討借書之事，僅憑這一點，就可補出版史料之缺，而這也正是該批手札的價值所在。
年以來，書籍的形式基本上是紙和墨的結合，但關於古籍印刷用紙，因爲史料的缺失，這方面的研究較爲薄弱。而我關注此事有年，所得的史料也很有限，如今從馬驥先生公布的這批手札中，我注意到《四部叢刊》有連四紙和毛邊紙兩種印本。近幾十年來，我所看到的《四部叢刊》僅全本就有二十餘部，零本則更多，然而以連四紙印刷者却未曾得見，故我本能的認定《四部叢刊》僅有毛邊紙這一種印本，然而如今看到信札中的所言，纔更改了我固有的認識。
古書的插架形式與洋裝書不同，因爲古書均爲平放，這給找書帶來一定的困難，因此綫裝書大多會另外寫書根，以此來顯現順序、册數以及名稱。以往的舊書店大多讓學徒來寫書根，然而本次公布的丁祖蔭致瞿啓甲手札中談到了代寫書根的價格，以此可窺當年寫書根并不便宜。故此手札也填補了相應史料之缺，而這也正是手札的特殊功效所在。
翻閲馬驥先生點校的這批手札，能夠感覺到相應的研究者能夠從這些手札中各取所需，而這也正是手札的魅力所在。馬驥先生在百忙中將這些手札全部影印出來，過録釋文，并給每一位發信人和收信人寫了一篇小傳，同時也對一些史實作出了簡明扼要的注釋。他的所爲都使該書更便於使用，由此更可見他的古道熱腸。
后记
上世紀二十年代，商務印書館聯手各地藏書家，聚彙天下善本，刊印《四部叢刊》初、二、三編，寫下了民國時期出版史上濃重的一筆。其中孫毓修先生作爲張元濟先生的主要助手，爲《四部叢刊》初編的順利出版，傾注了自己的心血，在古籍版本的選用上與藏書家深入研討，可謂殫精竭慮，所起作用已爲後人認知，柳和城先生亦出版有《孫毓修評傳》專著。而孫氏與藏書家往來信翰的陸續發現面世，當爲研究《四部叢刊》出版史以及民初藏書家影印善本，嘉惠書林，提供了難得的第一手資料。
寒齋所藏孫毓修與藏書家往來手札，最早得於二○○六年，時孫氏小緑天所藏爲其後人散出，余勉力僅得數種，其中瞿啓甲、宗舜年、丁祖蔭先生等皆爲吾邑藏書大家，得先輩手翰自當珍若拱璧。其時藏書家葉德輝、繆荃孫等致孫氏手札大都散見於拍賣場中。余有感於收藏之不易，日後烟雲星散亦難以預料，遂利用業餘時間對所藏信札進行研究與釋讀。蒙版本目録學家沈燮元先生介紹，釋文先期在《歷史文獻》中分期刊出。今年經吾友蘇州博物館李軍博士提議，國家圖書館出版社鼎力支持，信札得以影印出版。藏書家、文史研究專家韋力先生親自爲之作序，并允以其所藏之孫氏藏書書目、日記手稿內容爲信札研究提供佐證，倍感激動，并致謝忱。
在資料收集和手札釋讀過程中，江澄波先生、梁穎先生、王學雷先生均給予較大幫助，或無私轉讓，或指正錯謬，南江濤先生也給予了悉心指點，沈津先生和學雷兄還分别題寫書簽，在此一併感謝。
涵虛齋主人馬驥識於二○一八年歲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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