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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凝霜

書城自編碼: 4029567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古代言情
作者: 十月南枝
國際書號(ISBN): 9787559487643
出版社: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4-10-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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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媲美《东宫》的宫廷虐心古言,荡气回肠的宿命姻缘,双死即HE
小说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讲述了沈国三公主沈凝霜与敌国质子梁景元相识、相知、相恋的全过程,两个有情人历经磨难,最后以沈凝霜坠楼,梁景元中箭而亡的结局收场。大雪纷飞,掩埋了他们的身躯,正如他们的初见,这一幕非常具有悲剧氛围感,奏响了一曲凄美绝艳的宫廷挽歌。
2、野心勃勃敌国质子VS天真烂漫不受宠公主 经典人设搭配,虐心值拉满
初见时,他跪在阶下,她于雪中伫立。随手递出的一块寿饼,救了他的性命。
他们的爱情以算计开始,以悲剧收场。一个满腹计谋,将人心玩弄于股掌的人,唯独算漏了真心,满盘皆输。
3、人气插画师正版青团子精心绘制封面,随书附赠唯美周边【主角书签X1,明信片X1】
內容簡介:
那一年,永安殿外,大雪纷飞,满地皆白。
三公主沈凝霜遇见了因得罪贵妃,在雪中罚跪的质子梁景元。少年跪在雪中,眼底写满不甘,如折断双翅的雄鹰。她递给他一块寿饼,糕点温热,不仅捂热了寒冷的体温,也暖化了心头的坚冰。
宫墙之内,步步皆是诡谲心机。两个同病相怜之人彼此扶持,走过风霜刀剑。
他说:“我对公主的情意如春草生长,野火蔓延,一日一夜皆尽相思。”
可宫变那日,看着身披铠甲,手执利刃,步步朝她走近的男人,凝霜才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那个日日伴她弹琴作画的人,才不是什么无能质子,他是野心勃勃的梁国三皇子,从初见时起,那些山盟海誓,柔情蜜意,原来全是精心算计。
国亡了,三公主穿着大红嫁衣,于城楼一跃而下。
他遥望着她,死于乱箭之下。
如柳絮随风消散,如明月西沉归山。
他们相识在漫天风雪,最终隐入漫天风雪。
關於作者:
十月南枝
擅长中短篇言情小说,喜欢徒步,爬山,看海。认为每个风景的背后都有一段触及心灵的故事,愿你我热烈而又自由地生长。
微博:@十月南枝啊
目錄
第一章 初见
第二章 异变
第三章 赐婚
第四章 情定
第五章 拒婚
第六章 宫变
第七章 新途
第八章 软肋
第九章 奔赴
內容試閱
第一章 初见?
  初见那少年时,他就跪在永安殿外,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冰霜,身上落满了雪,白茫茫的,与殿外景色融为一体。
  这样冷的天,他耳朵早已冻得通红,垂下头一动不动。
  我路过他时,匆匆瞥过一眼,都未曾来得及看清他的样貌,便在刘内侍敷衍的问安声中进了大殿。
  做为出身最低微最不受宠的公主,所有人都未曾拿正眼瞧过我。除去公主这一名头外,我与宫婢并无两样,甚至还没有各宫里贴身服侍主子的丫鬟生活得好。
  但我也不在意了,十四年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早已习惯麻木了。
  此次前来,是按例在皇帝寿诞之日过来请安,得益于不受宠,小透明一样的存在,没人会拉着我嘘寒问暖,包括父皇在内。
  父皇只等着吃于贵妃亲手喂的柑橘,和与四皇弟父慈子孝,所以瞥了我一眼后,匆匆赏了一盒寿饼点心,便摆手让我退下了。
  这样也好,满殿内都充斥着于贵妃的香露味道,多种花香混杂在一起,实属有些冲鼻子、熏脑袋。
  刚出殿外,我如鱼得水,大口呼吸着外面夹杂着寒气的新鲜空气,一阵风吹过,凉嗖嗖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还是外头的空气清新。
  那少年听闻动静,终于肯抬头寻着声音的来源动了动眼眸。我站在五层台阶之上,他跪在皑皑白雪中,这一刻我就像高高在上的主子,他哀怨不屈的眼神犹如折了双翼,被关在笼子中供人取乐的雄鹰,那般犀利地望着我。
  我知道他有怨。
  瞧,父皇身为九五之尊,每日接受万臣朝拜,所有人都要跪在他的脚下,但父皇依然控制不住人心。
  许是少年的心不甘情不愿,让我对他心生好奇,慢吞吞地下过台阶,不见刘内侍催促,我便大胆起来,走到他跟前,蹲在雪地上,委身与他平齐。
  少年同样好奇,宠辱不惊的与我对视。
  棱角分明的下颌,高挺的鼻梁,浓如墨的眉毛恰到好处的长在一张脸上,整个人都显得硬朗气宇。
  他的那双眼睛深邃而又坚毅,仿佛能装下山河远阔。
  这等好看的人,我看得怔了。他收敛了目光,低下头去,我方才回过神来。
  不管他犯了什么错,又为何跪在此处,终归是个可怜人。我从食盒中拿了一块寿饼给他,他把脸別过一旁,不肯同我有任何接触。
  这样的一举一动都被刘内侍看在眼里,在他看来,我与少年不过是一个可伶虫对另一个可怜虫的可怜罢了。
  “三公主,外面天寒地冻的,何必与一位犯了错的质子周旋。于贵妃心善,只以罚跪作小惩,三公主莫要掺和了,还请快快回宫,以免受了风寒。”
  这宫中的质子只有一位,那就是十年前被梁国送来的质子,原来这等好看的少年竟是一名质子。
  刘内侍下了几阶台阶,看似轰我走,却是在提醒我不要多管闲事。惹到于贵妃不痛快了,以她张扬跋扈的性子,势必看不得有人对她想要惩戒之人有任何的关怀。如若发起难来,必将牵连到刘内侍。
  我回身应下了,看到刘内侍止住脚步,又回头迅速地将那块寿饼朝他衣领内一塞。
  匆匆起身,逃离此地。
  临走时我看到少年不可思议的眼神,许是万万没有想到堂堂一位公主,怎能随意扒开别人的衣领,还是位男子。
  就连我也没想到,只觉当时头脑一热,做下了让自己脸颊发烫不计后果的事情。
  我几乎是一路小跑,跑回谨行宫的,像做了错事一般,将宫门重重关上,把守门的小内侍吓了一跳。
  回到宫内,阿娘正满屋子哭着找我,任凭婢女小蝶怎样劝慰也劝不住,直到看着我的人,阿娘才止住哭闹,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乖乖地坐下让小蝶梳发。
  “公主,您是不知道。娘娘她醒来见不到您的人,好一阵子闹。哄了一会,才哄着洗漱,洗漱完又接着找。如果您再不回来,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阿娘从未被父皇封过名号,只有小蝶尊重地唤我阿娘为“娘娘”。
  阿娘一直握着我的手,直到把我的双手捂热,她的头发全部梳好,才肯放开我的手,指着自己的肚子说饿。
  我把食盒打开,拿出寿饼给了阿娘和小蝶一人一块。距上次吃到点心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可把她们二人高兴坏了。
  尤其是阿娘,看到饼子后两眼放光,不等我叮嘱慢些吃就直接塞进了嘴里。嘴巴里填满了饼子,腮帮子鼓鼓的。
  阿娘开心到手舞足蹈,又蹦又跳,不停的拍手,傻笑着:“好吃,好吃。”
  小蝶也觉得好吃,吃完意犹未尽,嘴角还挂着饼屑。
  这些饼子都是我们未曾见过的新鲜玩意儿,是宫中为了庆贺父皇的生辰新研究出来的。想必天未亮点心师傅们就爬起来制作,掌握好火候以及时辰,在父皇撤膳后的第一时间呈上,所以到现在饼子还是热乎的。
  我看着屋外的大雪,不知怎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位少年的影子,那一块热乎乎的饼子在他怀中方可作为取暖之物,不至于冻的太僵。
  食盒中还剩下两块饼子,我又给阿娘拿了一块,最后一块我差小蝶去给守门的小内侍送去。
  小蝶不乐意,“公主您还没吃呢?”
  话落,阿娘顿了下,停下嘴里的动作,呆滞地望着我。我便撒了一个小谎,“吃过了,在永安殿里就被父皇赏了好几块。”
  为了增加话语的可信度,我详细的描述了点心的味道,这些都是我在永安殿内看到的点心,根据点心的形状样式,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味道,可把小蝶馋坏了。
阿娘听后才又大快朵颐起来。倒是小蝶馋归馋,仍旧不太乐意,满腹怨言:“那最后一块您也吃了,不给小内侍吃。昨天我还在听他说过了元日就要去别的宫中当差,一提到就要离开谨行宫时,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巴不得下一刻就去别的宫里当个肥差。
我们宫里,日子虽然清贫了些,可是公主时常念着我们这些下人,从不苛待,是宫中最悠闲的地方,但他仍不满足一心只想离开,像他那样的白眼狼不给也罢。”
  人各有志,进宫当差的,有几个不想跟着一个富贵荣华的主子,而奖赏乃是在谨行宫一辈子都有可能不曾见到的。
  就这样,谨行宫的小内侍换了一拨又一拨,他们只当谨行宫是入宫的第一步,但凡有机会,都是要调走的。
  有的来了几天就找到门路调走,有的来了十几天,最长的也不过六十天。这十几年来,有太多小内侍来来走走,到现在我都记不清他们的名字了。
  可对于这些我并不在意,在谨行宫当差一天,我便把他当做一天的自己人。我执意让小蝶去送,小蝶虽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
  她这小丫头最是嘴上不饶人,可心还是软的。陪了我五年,与我同岁,心思简单,是这偌大皇宫里最懂我的人,也是除我阿娘外,与我最亲近的人。
  午饭是以家宴的形式进行的,和往年一样的隆重。父皇的年纪虽大了些,精神头不胜从前,但他依然喜欢大摆宴席,听着别人说着恭维他的话。好像唯独这样,方能彰显他那九五至尊的地位。
  今年年中大旱,明明国库都拨不出太多的银两赈灾,全靠卖官筹集的钱财才得以解决燃眉之急,可如今却有银两置办满桌子的玉盘珍羞,真是矛盾。
  家宴中我依旧是坐在最偏僻的角落,父皇同他们有说有笑,而我只顾着埋头大吃,也不用担心父皇会突然点到我。
家宴后,父皇便屏退了所有人,包括最偏爱留寝的于贵妃。走时,我听到于贵妃同宫婢提了一嘴质子,原来早上所见的那位少年换到于贵妃的宫中跪着了。
  雪一直在下,中间雪势小了些,吃过晚饭后复有鹅毛大雪。
  今年的雪尤其多,总下个没完。杨太常说这是上天的恩赐,预示着来年国内必定会大丰收,所以等到立春需得与往年不同,要隆重祭祀,以谢苍天。
  我可管不到祭不祭祀,我只关心今年的炭火可还够否,能不能用到冰裂水暖。我大概是自建朝以来为炭火烦恼的公主。
  烦忧间,我团了十几个的小雪球放于廊下的栏杆上,本意是想团个小雪人出来。
  我把雪球奋力一掷,投到宫墙上,雪球在墙上留下一个小圆形的印迹后掉落地上再没于雪中。
  谨行宫地处偏僻,此时阿娘,小蝶,小内侍都睡下了,整个院中唯有风雪呼呼,这样的夜深人静,我却听到宫外的脚步声。
  踉踉跄跄,地上的雪被人踢的深浅不一,那人时不时发出闷哼。
  “这么晚了,有谁会到这样一处偏僻的地方?”
  思索着,外面的人距谨行宫越来越近,我悄悄趴在门边,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他的呼吸紊乱不均,倒是像受了很重的伤。
  我猛然想起,从这条路直往西走,走到头有一座宫苑叫做归服宫,归服顾名思义就是归顺服从的意思,也是梁国质子梁景元的行宫。
  归服宫原本是一座荒芜的宫苑,后来梁国把三皇子送来当质子后,父皇便命人清理好这一宫苑,并赐名“归服”,要让那质子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说来那质子甚是可怜,五岁入宫,便陪在皇子们身边当陪读、陪练。宫中大小活动都没有参加的权利,除非受召。被人冷眼相待,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存在,像是低到尘埃里的野草,乃至于我从未听到过这条宫道的尽头有过什么动静。
  我们两个在宫内的处境一样艰难,碰面的机会少之又有少,所到的场所也都大相径庭。若不是今日父皇寿辰,他恰好被于贵妃罚跪在殿外,恐怕我们仍旧素未谋面。
  不过他到底是犯下了什么过错,能惹着于贵妃?
  我蹑手蹑脚打开宫门,露出一条缝,从缝中窥探。一位捂着胸口的少年,摇摇晃晃从我眼前经过,那人正是质子梁景元。
  他受伤了!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我已经唐突过一回,不怕再有第二回。
  沉重的“吱呀”声传来,我打开了小半扇宫门,取走宫内的灯笼,看着他丝毫没有因为身后传来的动静而停下的迹象,我忙追上前,轻唤他:“梁景元。”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画面。
  少年缓缓转身立于雪中,双手紧握成拳,周遭的风从他身上穿过,湿漉漉的外袍上落有雪的印迹,乌黑束发上星星点点反着白色的光芒。
  那张俊郎的脸上在茫茫雪地的反光中显得尤为清冷肃杀。
  即使那样不易接近,我还是提着灯笼一点一点靠近他,跳跃的烛光在刹那间为他的双颊染上赩炽,疲惫的神色隐于无边的黑夜之中。
  “你……”我有些胆怯,该以什么身份去关心他?“你好像受伤了,严重吗?可需叫太医来诊?”
  他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确切来说是盯着,然后上下打量我。
  他的目光有些压迫,可我也并没有被他吓到。反正我们两个都是被皇宫遗忘的人,都是被亲生父亲抛弃的人,谁也没有比谁尊贵。
  我暗自给自己鼓劲,又靠近他一拳的距离,无比清晰的提醒着:“你受伤了,需要请太医。”
  梁景元动了动嘴唇,面无表情,“不用,无碍。”简短的四个字,好似不想与我有过多的牵连,正如早上那般。
  可是,他的声音如他人一样透着坚毅,甚是好听。他是除了六皇叔以外,我听到过声音最好听的人。
  那时,我就在想梁景元什么都好,就是时运不济。如若不是质子,而是一位受尽恩宠,哪怕是生长在自己国都里的一位普普通通的皇子,只要他想,勾一勾手指就会有许多少女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那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饭菜?我那里还留有一碗清粥和咸菜,比不上其它宫中的伙食,但是热一热,既能暖些身子,又能填饱肚子。”我追问着。
  什么清粥小菜,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只要他想,我决心开灶现做。
  梁景元皱了皱眉,盯了我好长时间,就在我以为他正考虑并且有这个打算之时,他却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被拒绝的很明显,看来梁景元真的是懒得搭理我。我有些气馁,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主动去关心一位陌生人,没曾想惨遭拒绝。
  这和话本上写的根本不一样。大抵是因为话本子上的男主人公没有梁景元这般冷漠,不近人情。
  我站在雪地里看着远去颤颤巍巍的背影,如果他晕倒冻死在雪地中,那宫里就剩下我一个可怜人了,那当真是够可怜的。
  以前不觉得这有什么,如今见过他跪在雪地里的样子,心头那想要惺惺相惜之感捂不住地往外涌出。
  一想到这里,我追了上去,也不打扰他,就跟在他的身后,为他照明前方的路。积雪太厚,把脚下挡路的石块埋的太深,我脚踩上去没站稳,伴随着“哎呦”一声,身体的重心歪向一旁,像醉酒一样扭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梁景元听到身后的动静,仅是微微侧目了一下,全无搀扶之意。
  直到把他送到宫门口,他开宫门,关宫门,把我避之门外。
  真是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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