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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小城安顺,素有中国瀑乡屯堡文化之乡蜡染之乡西部之秀的美誉,《一个人的安顺》记录这座莹白的石头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浮世人生传统夜郎古国的淳朴民风,抗战涌入的下江人带来的新鲜气息,二者交织出时代的激荡和变化,通过当时的作者一个少年的眼睛,写出其父辈、亲友、乡邻散淡生动的小城生活及风俗人情。
作者着眼于城与人的互动,点染记忆中战乱时期的小城人物:慈心与侠气兼备的大姐,始终娇慵着的下江女人与始终殷勤着的下江男人,披着灰白色的擀毡大氅,无比剽悍的马哥头儿,气质高洁、独来独往的剪花姑外婆,有一支维纳斯铅笔、记忆中永远是一个漂亮的大孩子的裁缝师傅薛大哥,洒脱和妩媚的昌明和尚,并称龙虎豹的山城名师,还有踽踽而去的卖葵花的皇帝、施施然而来的食客等江湖落拓人这些不见于经传的普通人,一个个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传递着那个已经消逝的时代的生命气息。
作者对世俗生活背后的普通百姓的生命存在形态、精神面貌、命运的关注,及其内在诗意的发掘,流露出对生息于故土之上的乡亲父老的深切理解,以及相濡以沫的悲悯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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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个人的安顺》以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贵州安顺小社会为背景,采用浮世绘式的手法,描绘了那里的世态人情、饮食风俗、奇人异事、官吏优伶、贩夫走卒,乃至方言土语俨然一幅安顺地方的风情画。作者有着自觉的文体意识,语言朴拙,风格浓郁,读来引人入胜。书中配有不少安顺老照片,展现安顺老城的人文传承、民族风情等,富于旧时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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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戴明贤,汉族,贵州安顺人。一九三五年出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西泠印社社员。编审职称。享受国务院特殊贡献津贴。曾任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贵州省书法家协会主席、贵州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贵州省芙峰印社社长、贵阳书画院院长、《花溪》文学月刊副主编等职务。
专业从事文学、书法创作。出版文学作品《一个人的安顺》、《物之物语》、《郑珍诗传》、《岔河涨水》、《走进云里去》、《九疑烟尘》、《花溅泪》、《残荷》、《戴明贤散文小说选》、《采蕨集》、《石城引》、《掬艺录》、《黑白记》、《戴明贤集》〔八卷本〕等;出版书法篆刻作品《戴明贤书法篆刻集》《对山集》《自适其适》《万壑楼印存》《墨象:八十学画集》等。戏剧影视作品有《夜郎新传》、《毕升》(与廖公弦合作)、《双婚疑案》、《树苗》、《燕楼惊豹》、《水寨龙珠》等拍摄、公演和获奖。书印作品曾数十次在国内外展览、收藏、刻石及获奖。2001年获中国书协中国书法艺术荣誉奖、2011年获建会三十周年荣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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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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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一个人的安顺(钱理群)
序二:戴明贤:属于未来和远方的写作者(杜丽)
浮世绘1
下江人(上篇)10
下江人(下篇)15
十指生涯21
看练摊29
优伶35
来了美国兵41
江湖落拓人48
歌之祭56
郑四爷83
马帮过街88
丘二92
信徒101
悲歌动地109
虎皮119
五官屯看跳神125
缙绅130
影院风景137
厨子141
流血故事144
金钟山看开堂148
生意人152
龙虎豹171
女先生们179
七癖之凤188
述异193
瞬间202
畸人209
土话218
玩具235
食谱246
岁时257
杂事267
后记277
重版后记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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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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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二:戴明贤:属于未来和远方的写作者
大约十年前,经由钱理群教授推荐,我有幸读到戴明贤先生写安顺人事的散文集《石城浮世绘》。那时,戴明贤先生的名字于我是完全陌生的,贵州更是一个十分遥远的存在。
薄薄的一卷书稿,淡淡的家常文字,展读之下,立刻被书中描写的那个逝去的年代,那个远方的世界,那些众生的命运所打动。在对作者没有更多了解的情况下,年轻的我竟然胆大妄为,将原来的书名改为《一个人的安顺》,在我供职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十年过去了,十年间,感谢戴明贤先生的信任,我们作为编辑和作者四度合作,北京贵阳之间书稿、信件、邮件多次返还。翻译家李文俊先生曾经这样谈起他和福克纳之间的缘分:他说自己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福克纳本人,但自感比福克纳的家人朋友似乎更加了解这位美国作家,因为通过字字句句的翻译推敲,仿佛已经踏上了作家精神世界的花园幽径。我相信此言不虚。通过编辑戴明贤先生的四本(三种)作品,借用一个西方哲学的概念,我感觉自己也对这位前辈作家的心灵世界仿佛有了更多的同情之理解(这里的同情是感同身受的共情之意)。
在我看来,戴明贤先生虽然远离喧嚣,幽居贵州,但其思想和文字却颇具前沿性和先锋性;虽然始终保持着传统士大夫的生活品味,但其每一篇作品都有着自觉的文体追求和艺术用心,可以说,他是有着史家视野的散文家,有着世界眼光的贵州乡土作家,有着传统情怀的当代作家。
一、中国文学的又一城
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向有两传一城的说法,其中两传指的是萧红的《呼兰河传》,孙犁的《铁木前传》;一城则是沈从文的《边城》。三部作品都是传世经典:写的都是故乡人物和往事,人物命运都是令人唏嘘感叹,艺术风格都是深挚隽永。我以为,戴明贤先生的《一个人的安顺》是为中国文学又贡献了一城,以后再谈起这四部永恒的经典时,完全可以说,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有两传两城。
现在看起来,我当年为《石城浮世绘》改书名为《一个人的安顺》虽然是出于图书市场的考虑,但从今天的角度看来:石城浮世绘的确是更为恰切的书名。这是一本有着史的自觉意识的潜心之作。作者在后记中自述虽然久已想写,但直到年事渐长,阅历加深,尤其是读了一些文化人类学著作后,才进一步意识到童年的家乡有一份自己的文化、是一个完整的文化生态圈,于是,按记忆实录,以抗战前后这一时段的小社会为对象,以社会群体为单位作白描勾勒这一惬心的形式也就水到渠成,油然而生了。实际上,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是在苦苦寻觅到不同的惬心形式后才开始动笔的,属于当代为数不多的有着自觉文体意识且能付诸实施的写作者。
当代作家中专注于写一个地方的作家不在少数,贾平凹专注于商州和西安,多年苦心经营;莫言专注于高密东北乡,一发而不可收,还因此走向世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再次证明了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这句名言;我们也可以进一步说,越是地域的,也就越是中国的。戴明贤先生专注于家乡安顺、贵州,自成一家,读者远在贵州之外;而不同于其他作家的是,其作品除了醇厚的艺术性,还透出他有着自觉的学者情怀:在文学之外的史的意识。
说《一个人的安顺》有着史的自觉意识,固然是因为,作者自觉地记录下了当时安顺的城市地图,建筑地标,尤其是各个社会阶层、社会结构、人物群像、人情风物、饮食习俗,乃至方言俚语。正如作者所说,号为黔之腹、滇之喉的安顺历史上一直有着特殊的重要地位,明朝初期的屯军和抗战时期的流亡两次大规模移民所形成的五方杂处的社会局面,令内地的主流文化以独特的方式冲击、融合着小城的传统。虽然其地理位置相对于内地文化中心显得偏远,实际上最远的也是最近的流亡的下江人带来的异质文化、抗战剧团的演出、影院的电影,加上传统戏曲都是当时的风气之先,小城的人们,尤其是作者的姐姐明端、明坤这样的年轻人立刻就被熏陶乃至直接参与其中。
然而,在我看来,作者的写作目的不止于实录,他还有着更高的艺术追求。虽然这追求往往被其平实质朴的文字所遮蔽,但明眼的读者还是能够准确地与作者的艺术世界接上头,并在其中深深迷醉。
文学不是政治,它是一种温柔的劝导和说服。为了说服读者,小说家用故事做迷药,诗歌弹奏着永恒致命的旋律,更多承载思想的散文要靠什么呢?哪一种写作幻术足以将散文所携带的思想诉诸读者的感官,让他们清醒地入迷呢?弗吉尼亚伍尔夫认为,散文随笔仰赖的纯是作者个人语言的魔力,是将短暂人生的声音,透过个人语言的迷蒙烟雾,提升到永恒融洽的国度。于是,在每一缕烟雾升起之处,作者思想的耳语说服了读者的理性。而曾几何时,我们的散文还不甚明了劝导这门温柔的艺术,在秦牧、杨朔的时代,散文似乎更多地教导着读者,要么是不甚顾及读者感受的独自抒情。这样的写法在那个时代是好的,是被允许的,是得到呼应的,而在今天,则是劝导艺术制胜的时代,只有深谙这门艺术的写作者才能俘获读者的心。戴明贤先生显然就是这样一位高妙的劝导者。
具体到《一个人的安顺》,那么多家国旧事,许多桩辛苦遭逢,其中不乏惊心动魄、刻骨铭心者,作者也只是淡淡起笔,从莹白的石头城写起,用最质朴无华的文字,最轻言慢语的语调,娓娓道来,并不急于去动手抓住读者,读者却在不知不觉中被慢慢打动,以致深陷其中,难以释怀。在写法上,他糅合了电影、戏剧、小说、诗歌等各种艺术形式,甚至传统绘画的留白手法,言尽意远,给人以无穷回味。文字则保持着慢速、朴拙的手工感、手艺感,仿佛是一针一线手工缝制起来的,针脚绵密细致,读来回味悠长。这在当下很多粗针疏脚,以炫取胜的写作潮流中实属凤毛麟角。
二、微观历史:物的前世今生
戴明贤先生曾用浮屠不三宿桑下恐生留恋之情的典故,表达自己对有情世界的多情与牵挂,并深深自责。同样的自责,德国作家赫尔曼黑塞也有一个类似的表述我有个自责甚深、始终渴望改正而未能戒除的毛病,那就是对持有相当时日的事物每每保有一份忠诚。例如经年穿戴的一件衣服、一顶帽子,或者是一把惯使的手杖,一间久居的老屋一旦离开它们,总觉得浑身不对劲,或内心隐隐作痛,更遑论其他刻骨铭心的割舍和分离了。中西两位作家用不同的表述方式,表达了同样的对旧物的留恋,也是对记忆的留恋。
《物之物语》可以说是《一个人的安顺》的续篇,叙述的是1950年代以后的人事,以物件之历史的视角切入,刻绘父母流传下来的老物件、友朋间赠送的书面及小物品,以及一些老照片等所蕴涵的人生故事。这本书打动我的地方在于一个惜字如今是一个物质消费的年代,一次性取代了永久使用,升级换代替代了代代相传,闪闪发光的新取代了旧物的手泽和斑驳。很多旧物连同传统一起被迅速地放弃和遗忘,但人的生活是有连续性的现在经由过去而来,失去了过去,现在也就失去了根基。蔓延在社会上的普遍焦虑情绪就跟失去了连续性不无关系。此时,这本书所表现出的惜物、惜人、借光阴、惜旧情、惜缘分、惜传统的情怀,就显得格外安详、自足、富有启示。
这本书里,再次彰显出作者自觉的文体意识和独特的语言魔力全书共五十四篇,写出了五十四件寻常又不寻常的物的幽微历史。尤其是,其中很多的物与人都是不入通常写作者法眼的家常物件、平凡人物,作者却独具慧眼和慈心,能发现其物存在的真理,其人内心的绚烂,从容勾勒其脉络,耐心梳理其来历,从而写出一个时代的风雨雷鸣;那个笼罩着政治风云的年月,那些以各自耐力与韧性维系自己存在的人物,读完他们的这段小历史,谁敢再说只有英雄人物才有资格入史?这种看待物、看待人、看历史的眼光,岂不暗合了法国年鉴派微观史学的路子?书中所写的贵州往事,且行且忆岂不完全可以远播他方,传之久远?
三、一个写作者的生命哲学
身处这个火热的时代,一个写作者如何存在、如何自处?一个地处贵州这样相对于中心略显偏远之地的写作者如何存在、如何自处,乃至如何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开拓写作资源?对此,戴明贤先生的新作《子午山孩郑珍:人与诗》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样本。实际上,多年以来,戴明贤先生自己的生活就一直渗透着审美感家常的审美感,他是少数能将生活与作品融为一体、做人与做文和谐一致的作家。
在讲到法国作家蒙田时,弗吉尼亚伍尔夫这样说到他的归隐的生活哲学:倘若没有引导,没有范例,要过好幽居生活比过好公共生活困难得多。这是一种艺术,需要每个人独自钻研。读书,不是为了求知或者谋生,而是为了把交流扩大到不同时代、不同地域。
戴明贤先生不是隐居者,作为深受儒家文化传统影响的安顺子民,他在现实与理想、功名富贵与心灵独立之间有自己的取舍,也有对现实的妥协。在说到自己身处的贵州时,他这样说:贵州建省晚,僻处西南一角,从来不受先进地区、主流文化的青眼。作为一个写作者,身处偏远之地,如何在凡庸的日常生活中开拓写作资源,戴明贤先生选择了乡先贤郑珍作为交流对象,所以,他写郑珍诗传,就像是在写自己,是为了把交流扩大到不同时代、不同地域。
做到了,这种相隔不同时空的交流是如何有效,如此深刻、如此默契,以至邵燕祥先生在序言中说是作者发现了郑珍的存在。经由这发现,读完全书,生活于一二百年前的这位诗人,已经成为我声息相闻的近邻,忘年相交的契友,可以月下同游,可以花前对饮,可以雨夜联床,而不问是十九世纪还是二十一世纪了。
尽管如此,如何让生活于一二百年前的经学诗人的诗能为当代读者所理解,作者很是费了一番苦心,除了用他自己最拿手的散文翻译出一首首原诗之外,还用了很多心思还原郑诗的精神,注重百载之下读者的感受。如在一八三九年九月与僧人登山留书复与友人乘船玩山的情节后,作者用一句这是郑子尹数十年阴霾中一个珍稀的响晴天作结,一句话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让近二百年后的我们发出会心会意的微笑。
按照接受美学的理论,一个作家的作品是由写作者和阅读者共同创造的。戴明贤先生的这几本书,都不是热销书,但是,作为责编,我送出去的每一本书都有欣喜的回应,这就是文化积累、文化效益。有机会来贵州的朋友都想来见见戴明贤先生,都想去一趟安顺。有朋友在安顺看到戴明贤先生手书的匾额都兴奋地打来电话的确,戴明贤先生已经成为贵州的文化名片、安顺的文化名片,他的读者都是高品质读者。这是一个小众阅读的年代。我坚信,一本书的价值不在于它销售了多少册,而在于它被多少个读者用心细读,被多少个读者珍藏在心头。在这个意义上,戴明贤先生的乡土系列作品更丰富的意义还在未来,在远方,等待更多读者的阅读和发现。
(本文由2013年举办的戴明贤乡土书系研讨会发言稿整理而成)
杜丽,女,作家,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民进中央出版委员会委员。出版有散文集《美好的敌人》《带绿色玻璃罩的台灯》《为卡尔文疯狂》《蓝色手指》等。现供职于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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