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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中国著名的哲学家、文学家、翻译家、评论家等齐聚一堂,回忆往昔的纯真年代,拷问当下的社会良知,期许未来的人文关怀。他们以切身的成长经历诉说各自的情怀,探讨社会的文化思潮,既有对世风日下针砭时弊的批判,也有对事关民生疾苦、教育改革的奔走疾呼。
虽然我们的物质生活日益丰裕,但我们的精神生活却日渐空虚。正如书中所说:“重点不在于世界是不是变好了,而是我们跟随着这个世界成长了,原本我们认为天经地义的事情不再那么肯定。不是这个世界没有变好,而是我们需要一个更好的世界,来承载我们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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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围绕主题“这个世界还会好吗”,让国内知名的哲学家、评论家、文学家、翻译家等畅谈生活感悟,品评社会就迁,其内容既有对往昔纯真年代的美好回忆,也有对现实社会的感慨和无奈,还有对未来向上向善追求的期许和渴望。通过这些名家名作,能让读者更加深刻地感知和认识当下社会,除了充裕的物质生活,我们还需要丰富的精神食粮,以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积极向上的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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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泽厚,著名哲学家,巴黎国际哲学院院士、美国科罗拉多学院荣誉人文学博士,德国图宾根大学、美国密西根大学、威斯康辛大学等多所大学客座教授。主要从事中国近代思想史和哲学、美学研究。出版有《论语今读》、《世纪新梦》、《美学三书》等著作,对中国未来的社会建构给予沉甸甸的人文关怀。
张承志,回族,中国当代最具影响力的穆斯林作家、学者。1978年开始发表作品,早年的作品带有浪漫主义色彩,后来的作品转向宗教题材。代表作有《北方的河》《黑骏马》《心灵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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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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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个世界会好么?
[五岳散人]
这么多青年奔向世界潮流……
[何三畏]
中国孩子最缺啥?
[石述思]
点“赞”的病
[宋石男]
第二章
村上眼中十七年前的中国
[林少华]
生存,抑或死亡
[ 林非]
让城市记忆留下来流下去
[舒乙]
这个世纪末是一个无梦的世界
[李泽厚]
母语的启蒙
[张承志]
四星高照 何处人文
[刘再复]
粉丝:从现象到文化
[白烨]
思想和思想家
[张梦阳]
第三章
在当代发展中我们失落了点什么
[陈晓明]
中国将成为三洋国家?
[许辉]
世界和平与葫芦丝
[徐则臣]
昌平园,实验品,两个人
[石一枫]
青春到处便为乡
[廖伟棠]
世界如其所是
[何小竹]
当春节渐成往事记忆
[谢宏]
中国梦:文学的新动能
[白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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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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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会好吗?
[五岳散人]
小时候,我觉得生活就会这么天长地久地过下去。
我出生在1972年的北京,我们这代人可能是大城市里最后一批对于匮乏有印象的人了。在我记事之后,也会帮着家里打打酱油什么的——那是真的打酱油,一毛五分钱的酱油,大概有四分之三酱油瓶吧。那时候还有供销社,我们要去那里买所有生活用品,看着售货员把酱油用唧筒弄出来,感觉那是个很神奇的工具。
供销社很大,至少在一个几岁的孩子眼里很大,左边是卖肉的柜台,买几毛钱肉就可以炒两天菜,对面是油盐酱醋柜台,右边最靠墙的位置卖糕点与糖果,那些是很少能吃到的好东西。那时候我们还在使用米票、面票,我家是吃米的,不是很喜欢面食,后来两种票都通用了。
那时候是有积米与好米之分的,是不是这个“积”字我一直不知道,但两种米我是知道的,妹妹小时候得了肝炎,家里蒸饭的时候会在我们吃的饭上单独给她蒸一小碗好米。面粉也有两种,一种叫做标准粉,一种叫做富强粉,后者蒸出来的馒头很白净。好米与富强粉都是很少能够吃到的东西。现在大家都为了健康而吃糙米了,我一直不知道那些玩意儿有啥吃头儿,可能小时候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大概在80年代初期我家住上了楼房,每个月有个任务是买煤。离家不远有个煤场,每次要买两种煤,一种是正经大块的蜂窝煤,一种是很好燃烧的小块煤,这是作为炉子的引火煤。在楼房的厨房里点煤炉子做饭也算是当年的景致,我能用一张报纸就把炉子点着。每年冬天还要买冬储大白菜,放在阳台上、楼道里,一吃就是一冬天。那时候北方真是没什么冬季蔬菜,每天我们的伙食鲜少变化。如果说我的味蕾没有被整残疾的话,那要归功于我奶奶,她老人家有本事把很一般的东西做出不一样的味道。
我妹妹大概就没觉得生活曾经匮乏过,她只比我小三岁多,到她真正记事的时候,我家的生活已经开始好过多了。大概在80年代初家里有了第一台电视,也用上了液化气,只是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去换一次。她上大学的时候家里每个月要给她几百块零花钱,在那个时代算是不少的。父母都算是小知识分子,“文革”前的大学生,这个时候收入已经开始多了起来。
大概在90年代初,我们又搬到了另外一处楼房。那个看了小十年的三洋12寸黑白电视淘汰了,父亲有外汇指标,我们花美元在外汇商店买了一台25寸的索尼平面直角遥控彩电,那时候还在流行什么“21遥”,我们这个算是很先进的东西。父亲的意思是说干脆一步到位,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以后这个时代会把每一步“到位”都抛下那么远。
我算是那个时代的比较另类的,可能是天性更近似当年铁杆庄稼、提笼架鸟的先辈,对于各种能与众不同的玩意儿都非常喜欢。
1996年的时候我有了第一台手机、第一台电脑,当时买的时候还在想,如果这东西丢了或者坏了,要是再买的话估计要攒很久的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有第二台。当然,现在我知道这事儿不难,手机、电脑已经不知道换了几台,连车都换到第四辆了。当年我用奥拓把老婆接到办婚宴的地方,岳父大人很不理解,我告诉他说:将来有本事我让您闺女一辈子坐奥迪、宝马,结婚的时候坐半天算什么?这句话我在几年前终于做到了,可惜岳丈大人去世得早,没有看到这一天。
编辑找我要这个稿子,主题是“这个世界还会好么”,所以有了上面那段文字,算是在世俗领域里给这个题目一个回应:这个世界确实会变好,如果您也像我一样历经了这从匮乏到如今的生活,这是一个确定无误的事实。
如果真的如此便可以满足就好了。
我记得在我很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子,每天都在上学途中路过她家,那时候我总会走得很慢,希望能恰好碰上她,跟她一起走完剩下的路。那时候天空很蓝,空气中有槐花的香味,晚上出门去练拳会经过一片长着夜来香的树丛,等我练拳回来之后,正好那些花开始散发香气,小河沟旁边有兔子喜欢的拉拉秧,我戴着手套弄回去喂养在阳台的两只小兔子。我现在居住的小区里的雪松死了,它们是被从远处移植过来的,很高大,但扎不下根,没有扛过这个冬天。它们的位置很快会被另外一些移植来的植物代替,它们不过是景观而已,不是我们的生活。
说真的,这个世界会好么?如果从物质的角度来说,这个世界已经好了很多。记得我曾经看过一篇谈到社会进步的文章,学者说在工业革命之前,人们对于社会进步这件事其实很陌生的,那个时候的时间更像是一种轮回,没有一个明确的、指向进步的目标。社会是进步的观点,大概在18世纪才有。这也不奇怪,我们现在认为天经地义的爱情,基本也没诞生几百年。在欧洲人看着教皇、期盼着天国的时候,我们在祈祷新皇帝是个明君,以便开始一段太平盛世。社会进步?那只不过是后来人们才知道的东西。
但我有些超于物质生活的想法——不好意思,有时候我也在吃喝玩乐之余想点儿什么。
我小时候有过一两次严打,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在街道办事处的外墙贴出大红告示,例数某人罪状。我甚至还记得有一次开公审公判大会,我家对面的邻居大哥哥因为围观斗殴被一起抓进去,到新疆待了很久。
那时候我觉得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没有人告诉过我这有什么不对,后来所有没最后判决的人都被叫做“犯罪嫌疑人”了,才知道当年那是一种如何的审判体系。从这个角度说,这个世界变好了。
是的,这个世界确实变好了,如果我们从当年穿越时空到了现在,那么这个世界真的变得很快、很好,即使在雾霾里也能看到国贸三期的轮廓,即使在杂乱的酒馆里讨论敏感问题也不会有人去汇报,甚至连劳教都没有了。
重点不在于世界是不是变好了,而是我们跟随着这个世界成长了,原本我们认为天经地义的事情不再那么肯定。不是这个世界没有变好,而是我们需要一个更好的世界,来承载我们的理想。
我的一位朋友押沙龙曾写下这样的文字给这个世界:在童年的时候,我们不曾纯真;在青年的时候,我们不曾燃烧;在成年的时候,我们不曾成熟。我们是什么呢?也许我该刻上一句时髦的话:“神马都是浮云”。然后,带着这句恶俗不堪的话,走在春色明媚的街头,让阳光打在脸上,假装自己非常洒脱,假装自己从没有过沮丧,从没有过困惑,假装自己像鱼一样,从不哭泣。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开始变好,我希望我的后辈们不会活得像满足于蚯蚓、不会哭泣的鱼。当然,我自己也不想是这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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