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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朝花夕拾》为鲁迅一九二六年所作回忆散文的结集,共十篇。再现一位时代巨人的童年经历,批判封建教育对儿童的压制与束缚;怀念往日亲友和师长的浓浓深情,探寻救国救民的文化真理。本书为鲁迅散文的结集,《朝花夕拾》是对往事的追忆,是“从记忆中抄出来”的散文,“以青少年时代生活经历为线索,真实而动人地抒写了从农村到城镇、从家庭到社会、从国内到国外的一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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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朝花夕拾》为鲁迅1926年所作的十篇散文的结集。这十篇散文记录了鲁迅幼年到青年时期的主要经历,追忆了多位家人、伙伴和亲友,展现了一幅清末民初的生活画卷。这些篇章主要继承了中国传统散文的特点,文笔亲切耐读、深沉隽永,《朝花夕拾》是现代散文中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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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杨宪益1915-
,翻译家。1915年生于天津。1936年入英国牛津大学学习古希腊罗马文学、中古法国文学及英国文学。1940年回国任教。1943年后在重庆及南京任编译馆编纂。1953年调至外文出版社,与夫人戴乃迭合作翻译多部中国古典小说和现当代小说,包括全本 《儒林外史》、全本《红楼梦》、《呐喊》、《边城》等。1993年在香港大学获得名誉博士学位。写有英文自传《白虎星照命》、诗集 《银翘集》、笔记《译余偶拾》等。戴乃迭1919-1999,翻译家,英籍中国文化学者,中外文化交流活动家,香港翻译家协会荣誉会长,英国中国研究会终身会员,牛津大学首位中文学士。她与丈夫杨宪益合作,翻译出版了《楚辞》、《史记选》、《长生殿》、《儒林外 史》、《鲁迅选集》、《红楼梦》、《边城》、《湘西散记》等中国优秀文学作品。鲁迅(1881—1936)浙江绍兴人。原名周树人。中国现代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代表作有小说集《呐喊》、《彷徨》,散文集《朝花夕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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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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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引
狗·猫·鼠
阿长与《山海经》
《二十四孝图》
五猖会
无常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父亲的病
琐记
藤野先生
范爱农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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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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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猫鼠
从去年起,仿佛听得有人说我是仇猫的。那根据自然是在我的那一篇《兔和猫》;这是自画招供,当然无话可说,——但倒也毫不介意。一到今年,我可很有点担心了。我是常不免于弄弄笔墨的,写了下来,印了出去,对于有些人似乎总是搔着痒处的时候少,碰着痛处的时候多。万一不谨,甚而至于得罪了名人或名教授,或者更甚而至于得罪了“负有指导青年责任的前辈”之流,可就危险已极。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大脚色是“不好惹”的。怎地“不好惹”呢?就是怕要浑身发热之后,做一封信登在报纸上,广告道:“看哪!狗不是仇猫的么?鲁迅先生却自己承认是仇猫的,而他还说要打‘落水狗’!”这“逻辑”的奥义,即在用我的话,来证明我倒是狗,于是而凡有言说,全都根本推翻,即使我说二二得四,三三见九,也没有一字不错。这些既然都错,则绅士口头的二二得七,三三见千等等,自然就不错了。
我于是就间或留心着查考它们成仇的“动机”。这也并非敢妄学现下的学者以动机来褒贬作品的那些时髦,不过想给自己预先洗刷洗刷。据我想,这在动物心理学家,是用不着费什么力气的,可惜我没有这学问。后来,在覃哈特博士(Dr.O.Dahmhardt)的《自然史底国民童话》里,总算发现了那原因了。据说,是这么一回事:动物们因为要商议要事,开了一个会议,鸟、鱼、兽都齐集了,单是缺了象。大家议定,派伙计去迎接它,拈到了当这差使的阄的就是狗。“我怎么找到那象呢?我没有见过它,也和它不认识。”它问。“那容易,”大众说,“它是驼背的。”狗去了,遇见一匹猫,立刻弓起脊梁来,它便招待,同行,将弓着脊梁的猫介绍给大家道:“象在这里!”但是大家都嗤笑它了。从此以后,狗和猫便成了仇家。
日尔曼人走出森林虽然还不很久,学术文艺却已经很可观,便是书籍的装潢,玩具的工致,也无不令人心爱。独有这一篇童话却实在不漂亮;结怨也结得没有意思。猫的弓起脊梁,并不是希图冒充,故意摆架子的,其咎却在狗的自己没眼力。然而原因也总可以算作一个原因。我的仇猫,是和这大大两样的。
其实人禽之辨,本不必这样严。在动物界,虽然并不如古人所幻想的那样舒适自由,可是噜苏做作的事总比人间少。它们适性任情,对就对,错就错,不说一句分辩话。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命清高;鸷禽猛兽以较弱的动物为饵,不妨说是凶残的罢,但它们从来就没有竖过“公理”“正义”的旗子,使牺牲者直到被吃的时候为止,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人呢,能直立了,自然是一大进步;能说话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能写字作文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然而也就堕落,因为那时也开始了说空话。说空话尚无不可,甚至于连自己也不知道说着违心之论,则对于只能嗥叫的动物,实在免不得“颜厚有忸怩”。假使真有一位一视同仁的造物主,高高在上,那么,对于人类的这些小聪明,也许倒以为多事,正如我们在万生园里,看见猴子翻筋斗,母象请安,虽然往往破颜一笑,但同时也觉得不舒服,甚至于感到悲哀,以为这些多余的聪明,倒不如没有的好罢。然而,既经为人,便也只好“党同伐异”,学着人们的说话,随俗来谈一谈,——辩一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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