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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国际书评:
《卫报》:“震撼,又深深地触动……一本非洲的《蝇王》。”
《观察家》:“滑稽而真实……引人入胜,库鲁马可与伏尔泰媲美,又让人联想到马尔克斯和约翰?厄普代克的高超语言。”
《经济学家》:“通过一个孩童的眼睛观看成人愚蠢的世界,第一人称叙述带来奇妙的各种感觉:恐怖、迷醉与超然。”
《世界报》:“这部描写非洲的小说充满了怪诞的血腥图像。我们一般不说绝对,但我们要说,绝对要读一读这部小说,它具有巨大的感染力和极丰富的内容。”
《文学杂志》:“在这部引起幻觉的小说里,词语就像子弹一样,在剧场当中呼啸而过。”
《解放报》:“这部作品成功地结合了老作家的经验和年轻小说家的朝气。翻开这部描写战争、苦难和混乱的作品,从第一行开始,读者就觉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抓住了,忘记了身边的所有杂事,沉浸在阅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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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0岁的孤儿比拉希玛,跟随部落巫师雅库巴投奔自己的阿姨,一路经过部落战争如火如荼的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路途上,两人不断投靠不同阵营,加入到一个个童子军部队。雅库巴帮少年战士们制作护身符,子弹一近身就会化作水;比拉希玛则成了娃娃兵,跟着一群同龄孩子,背着AK-47,抽着大麻壮胆,在大人的血腥游戏里接受人生的第一课。
光怪陆离的非洲后殖民历史,在阿玛杜?库忽玛笔下,成了十岁少年讲述的荒谬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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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阿马杜·库鲁玛Ahmadou
Kourouma(1927-2003),非洲当代最重要的作家之一,著名法语作家。
1970年,他的第一本长篇小说《独立的太阳》在法国出版,随即获得诸多文学奖项,今日已成为非洲文学经典。1998年出版的《等待野兽投票》,获“法国国家电台书奖”“非洲热带地区文学奖”。2000年,他以72岁的高龄,以10岁顽童的话语写下《人间的事,阿拉也会出错》,并以此书获得法国重要文学奖“雷诺多文学大奖”和“中学生龚古尔奖”,成为当年法国最畅销的小说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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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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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决定给这部作品取名为“人间的事,安拉也会出错”,以便结束我这一大篇拉拉杂杂的闲话。喏,我现在就开始胡扯了。
首先……第一点……我叫比拉希玛,是个小黑鬼。并不是因为我是黑种,也不是因为我是小孩。不是!我之所以是小黑鬼,是因为我法语说得不好。就这么回事。一个人,哪怕是大人,甚至是老人,甚至是阿拉伯人、中国人、白人、俄罗斯人,甚至是美国人,只要法语讲得不好,人家就说他讲的是小黑鬼的话,他也就成了小黑鬼。这,就是日常法语法律的规定。
……第二点……我没上过几年学,才上初小二年级就停了。我离开课堂是因为大家都说上学没有用,顶不上老奶奶放的屁。非洲黑人土话就是这样来形容一件事情没有价值的。人们说这还顶不上老奶奶放的屁,是因为老奶奶年老体衰,放的屁不响,也不太臭。上学之所以顶不上老奶奶放的屁,是因为即使你大学毕业,拿到了学士文凭,也没法在法语非洲某个腐败的烂香蕉共和国里谋个护士或者小学教师的差使。烂香蕉共和国的意思是表面看起来民主,其实腐烂透顶,完全由私人利益统治。不过就是那两年初小,也不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上的。我稍稍识了点字,懂了点知识,可是还不够,就像那些土不土洋不洋的家伙,非洲土著黑人称他们为两面烘烤的玉米饼。我不再是个乡巴佬,不像别的土生土长的非洲黑人那样蒙昧无知,我听得懂那些开化的黑人和土巴伯(即白种人)说的话,明白他们的意思。不过利比里亚那些英籍和美籍黑人除外。可是我地理方面一无所知,语法规则、动词变位、加减乘除一窍不通,就更不要说写文章了。在一个像几内亚、科特迪瓦这样腐败透顶的共和国里,我不可能当个国家公务员,轻轻松松地挣口饭吃。
……第三点……我就像公山羊的胡须那样傲慢无礼,让人厌恶,说起话来更像个卑鄙小人。我虽然不像那帮粗鲁的土生土长非洲黑人,骂什么狗屎、婊子、坏蛋,可是我说马林凯人的脏话,如“爸爸的鸟!”“杂种!”马林凯人是我的种族,是土生土长的非洲黑人,大量居住在科特迪瓦、几内亚北部和别的烂香蕉共和国,如冈比亚、塞拉利昂和塞内加尔等地。
……第四点……我要请你们原谅,因为我还是个孩子,像这样跟你们面对面地说话是不妥的。我只有十岁或者十二岁(两年前,外婆说我八岁,而妈妈说我有十岁了),可是我说得太多了。一个懂礼貌的孩子应该听人家说话,而不是自己乱发议论……他不应该像饶舌的鸟儿,栖息在无花果树枝头,叽里哇啦地海吹胡说一通。那种事,是那些蓄着一大蓬白胡子的老头做的。谚语说得好:脑袋瓜还在颈子上,膝头儿就别把帽子戴。村子里就是这种习俗。不过我好久以来就不把村里的习俗放在眼里了。你们想一想,我曾在利比里亚打过仗,用卡拉什尼科夫(或者卡拉什)步枪杀死过很多人,并且用小刀来挑可卡因吸食,还吸食其他劲道足的毒品。
……第五点……为了用还过得去的法语,用大家勉强可以听明白的话语来叙说我一钱不值乱七八糟的生活,为了避免乱用粗俗字眼,我准备了四部词典。首先是《拉罗斯词典》和《小罗伯尔词典》,其次是《黑非洲法语特殊用法词典》,最后是《哈拉普斯词典》。这些词典有助于我寻找、查对粗俗字眼,尤其是解释它们的意思。必须解释,因为我这一大通拉拉杂杂的闲话是给各种各样的人来读的:土巴伯(白人)移殖民、没开化的土生土长的非洲黑人、世界各地各种使用法语的人。《拉罗斯词典》和《小罗伯尔词典》可以帮我寻找、查对和对非洲土生土长黑人解释法国法语的粗俗字眼。《黑非洲法语特殊用法词典》使我可以对法国讲法语的白人解释非洲的粗俗字眼。《哈拉普斯词典》可以使我对法语国家不懂混杂英语的人解释混杂英语的粗俗字眼。我是怎样得到这些词典的呢?这事说来话长,我现在还不想讲给大伙儿听。时间紧得很,我不想糟蹋它来扯一些无聊事。就这么个意思。去他的爸爸的鸟!
……第六点……说实话,我长得既不漂亮又不乖巧,而且因为让母亲受了罪,遭了难,理该受罚。在土生土长的非洲黑人中间,当你惹妈妈生气的时候,如果她负气而死,就会在心里诅咒你,你就会遭受不幸。你会事事不顺,什么事一沾上你就会搞砸。
我之所以不漂亮不乖巧,是因为好几个人的“涅玛”附在我身上。“涅玛”是黑非洲的法语土话,应该给法国白人作点解释。据《黑非洲法语特殊用法词典》,涅玛是指人死后留在世上的影子,以后转变为一种作恶的力量,常常滥杀无辜。而我在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就杀死了许多无辜之人。我在那两个国家参加部落战争,当童子军,吸食烈性毒品,染上毒瘾。我被涅玛附身,从此倒了大霉,事事不顺。杂种!
现在用六点介绍了我的情况,却没有再加一点介绍我本人,更没有多说几句话提一提我那傲慢无礼、毛病很多的说话方式。不应该说“多说几句话”,而应该说“多念几句经”。土生土长的非洲黑人什么也不懂,应该对他们解释一下。据《拉罗斯词典》,“念经”的意思是说额外的话,翻来覆去地啰嗦。
我的情况就介绍到这里,这并不是一幅让人赏心悦目的图画。现在,既然作过了自我介绍,我就要真的讲述我这小魔头可恶的一生了。
你们且坐下来,好好听我说。把什么都听进去,一句也不要漏过。“安拉也会出错”。我爸爸的鸟!
在到达利比里亚之前,我是个无所畏惧也无可指责的孩子。我四处流浪,遍地为床,走到一处偷一处,见到什么拿什么,反正是要填饱肚子。外婆成天找我:人们所称的街头浪子就是这样的。我曾经是个街头浪子。在沦为街头浪子之前,我进过学校。在进学校之前,我是托哥巴拉村的一个皮拉割落——据《黑非洲法语特殊用法词典》,“皮拉割落”意为没有受过割礼的儿童。我在沟里奔,田里跑,钻进荆棘丛赶老鼠,爬到矮树下打飞鸟。地道一个丛林里土生土长的黑非洲儿童。在这以前,我是个和妈妈一起待在屋里的小孩儿。在妈妈房间和外婆房间之间跑来跑去的小孩儿。在这一切之前,我是个在妈妈房间里爬的小家伙。而在地上爬之前,我住在妈妈肚子里。而在投胎之前,我也许在风中,也许在水中,也许是条蛇。人在进入娘肚子之前,总是个什么东西,例如蛇呀,树呀,家畜呀,男人呀,女人呀什么的。人们管这叫前世。我经历了前世。杂种!
我心里首先想到的……如果用纯正的法语,不应说心里,而应说脑子里。每次想到妈妈的房间,我心里或者脑子里想到的就是火,被炭火烧的皮肤,火在身上留下的痕迹。我不清楚我的小臂被“炭化”的时候我有几个月大了。据《黑非洲法语特殊用法词典》,“炭化”意为用炭火烧。妈妈没有算我几岁几个月。她整天病来病去,整天以泪洗面,哪有时间替我计算年龄呢?
P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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