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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公案也疯狂》以明朝安遇时的《包公案》为底本,采用现代幽默的语言和悬念的笔法进行通俗演绎,创作出了符合现代人口味和旨趣的新派包公案小说。《公案也疯狂》以黑色幽默的文风,独到另类的视角,精巧优美的结构,极其新颖地演绎了二十余桩包公奇案。故事内容悬念丛生,场面描写惊心动魄,情节设置曲折有致,让人读来欲罢不能,生动地再现了北宋仁宗时期官民的百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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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罗杰,作家、编剧,白话说史圈的世外高手,主要作品有《历史罪》、《命案高悬》、《历史就这四张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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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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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绣楼记
第二章 假驸马
第三章 狸猫换太子
第四章 私奔记
第五章 一语泄天机
第六章 左手杀人
第七章 酒色案中案
第八章 废花园
第九章 选官记
第十章 绣鞋记
第十一章 家私记
第十二章 画中谜
第十三章 遗帕记
第十四章 红衣妇
第十五章 石碑记
第十六章 骗中骗
第十七章 双钉记
第十八章 斩侯记
第十九章 栽赃记
第二十章 活鬼记
第二十一章 死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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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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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德安府孝感县,即今天的湖北省孝感市。
东汉孝子董永,七仙女的老公,《天仙配》男一号,一个家徒四壁的正宗孝子。父亲亡故,自个儿卖身为奴,以求葬父。此举着实感动天上仙女,私自下凡帮他搞纺织,卖织
锦,为小董偿债赎身,后与小董结为夫妻,过起你来挑水,我浇园的幸福生活。
孝道兼爱情,双重感人,故地方得名:孝感。
北宋时期的孝感县,舞文弄墨者不少,拿一砖头,砸向人群,砸倒十个,八个是秀才,这相当于现在司空见惯的文学青年。区别仅仅是,前者没戴眼镜,比后者,帅很多。文学青年兼帅哥许献忠就是其中之一。
许帅哥有一个长达三年的独特爱好,那就是爬到自家小阁楼上,窥视对面屠夫萧辅汗家的小阁楼。当然,他不是窥视萧辅汗,除非是想做噩梦。吸引许帅哥眼球的,是老萧的女儿萧淑玉。
萧淑玉的样子,要一大堆美好的形容词才能描绘完整,只得抓重点。单说萧淑玉的那一笑,眉毛一弯,酒窝一现,嘴唇微启,露一排雪白好牙。许帅哥觉得这丫头笑得很叛逆,古代女子讲究笑不露齿,萧淑玉可不一样,她一笑必露齿,像如今电视屏幕上卖牙膏的女明星。
三年过去,萧淑玉在许帅哥眼中,一天比一天靓。十七岁的萧淑玉,终日在自家小阁楼上绣花,父亲则在楼下门前卖猪肉——这实在是一道巨独特、巨怪异的风景。
许帅哥哪会料到,萧淑玉也很早就注意到了他。而且,颇生好感。
萧淑玉像那个时代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极羞涩。头一回,她偷偷瞄了一眼许帅哥,脉搏一阵乱跳。小许眉清目秀,仪表堂堂,皮肤也白,比自己好,自己的缺点自己知道,就是有点儿黑。
这一日,许帅哥又爬到阁楼上过眼瘾。
对面的萧淑玉忽然起身,缓步行至窗口,眉毛一挑,问
他一句:“看够了没有?”
许帅哥血都不流了。这问题,很棘手。答“有”,说明自己看了很久,无
耻!答“没有”,说明自己还想看,更无耻!
正当许帅哥惊慌失措中,萧淑玉粲然露齿一笑,心想自己胆子小,没想到
读书人胆子更小。
“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好半天,许帅哥才憋出一句颇有哲理的话。
这回轮到萧淑玉尴尬了。
须臾,她说:“你们这些秀才,就会咬文嚼字。”
“你如何知道我是秀才?”
“父亲告之的,说对面住着一个酸秀才。”
“哦。”
“哦什么哦,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
“什么?”
“问你看够了没有?”
许帅哥缄默许久,一咬牙,实话实说:“没有。”
“那好,没看够,我就让你天天看,看个够。”萧淑玉的态度看上去很认真。
之后,无所顾及地相互观赏,成了许帅哥和萧淑玉共同的生活乐趣。
萧淑玉骨子里是大胆的、直率的、坦诚的,尽管这类性格,在当时看来是放荡的同义词。
不允许女孩子追求自己的爱情,是中国古代很酷的一个传统。因而,中国女孩子的大胆、直率和坦诚,无论在哪个朝代,都会令一些年轻男人为之猛烈心动。
俩人就那么对看,日复一日,肯定得聊点儿什么。这就恰巧撞上了许帅哥的强项。
许帅哥吟诗作赋,句句催情,声声缠绵,萧淑玉醉了,一张脸黑里透红,像窗外鸟背上驮着的夕阳。
心理学研究证明:黄昏时分,年轻女性的心理戒备,处于一天中最薄弱的时刻。这时刻,追求心仪女孩子,向其表露真心,成功率颇高。气温、环境、天色、诗歌、眉目传情,都那么合适、妥帖、沁人心脾,这就是传说中的浪漫吧。
“你,想不想站在我跟前,看一看我。”萧淑玉喃喃地说。
“梦寐以求。” 许帅哥又憋了好半天,才咬牙道。
“那,你过来。” 萧淑玉眼中光芒闪耀。
“怎么来?跳过来?跳到半截儿,我就摔下去了。”
“我有个法子,”
萧淑玉想了想说,“夜里,待我父亲睡下,我从阁楼放下白布一匹,将其挂在圆木上,然后我再将白布半垂楼下,你双手抓紧白布,我在楼上一扯,把你吊
上来。”
许帅哥听得热血沸腾。
偷欢的协议一旦达成,双方就很难放弃。即便放弃,也牵肠挂肚,欲罢不能。
萧淑玉居然能想出如此的妙计,干脆叫“萧诸葛”算了。许帅哥想,这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的,靠近你就在今晚。
很多个晚上,夜深人静。许帅哥玩儿的就是心跳,挺惊险地拽住白布,被萧淑玉拉上阁楼,拉到身边,拉到床上。
翻云覆雨(古人就是节俭,一大堆动作,四个字就搞定
了)。
不晓得这一过程中,萧淑玉是否向许帅哥谈及过婚嫁之事。
按理,他们是谈到过的。不在乎自己归宿的女人,基本不是女人。
许帅哥爱萧淑玉,他也一定向她承诺过一些通俗的话,发过一些通俗的誓,譬如:就算你爹把我当猪肉剁碎,我也要把你娶进门。
一切都很美好。唯一不爽的是,每当他们翻云覆雨的时候,总有个敲木鱼“叫街”的明修和尚,把木鱼敲得啵啵响,敲得他俩很想打人。
浪漫日子一晃过去半年。半年里,除了萧辅汗本人不知女儿的夜间娱乐活动,周围邻里,大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却从不敢挂在嘴里。因为,他们鉴赏过萧辅汗杀猪的现
场直播。
许帅哥生活幸福,在当地秀才们的聚会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令其他秀才们艳羡不已,他们大肆向许帅哥灌酒,许帅哥不得不喝,喝下去也十分自在。这个夜晚,许帅哥醉倒在朋友那里。
萧淑玉一如往常,悬垂一匹白布等待情郎。
外面,夜色醇厚,整条石板街,空空荡荡,偶尔可见一只黑猫,蹑手蹑脚地从屋顶悄然跑过,明修和尚的木鱼声,时断时续,由远及近。
忽而,木鱼声消失。
明修和尚走到萧家楼下。
“哟,谁家晒的白布忘了收?”明修和尚停了木鱼,挠挠头,一休哥似的,伸转脖子左顾右盼,街上连鬼都没有一个。
“不偷白不偷。”明修和尚心想。
出家人不打诳语,言出必行。明修和尚心动就行动,伸手扯白布——奇妙的是,他一扯,居然有人在上面拉。
头无杂毛,聪慧绝顶的明修和尚,当即盘算:“莫非,此乃传说中偷情妇人接纳情郎的楼梯?”
明修和尚心里还没盘算过来,人已被吊了上去。
萧淑玉思郎心切,人未瞅清楚,就往和尚怀里扑,一对绣花拳头又打又捶,十二万分嗲地叫道:“人家以为你不来了呢。”
不光偷布,还可以偷个人。明修和尚都快美出鼻涕泡了。
萧淑玉撒完娇,羞涩抬头,仰脸瞅情郎,不对啊,今儿许帅哥和往日不同,他头上没毛!
“你要干嘛?” 萧淑玉推开明修,步步后退,退入闺房,退到床边。
明修步步紧逼,一脸奸笑,“小僧与娘子有缘,娘子若与我……那对小僧可是情深似海,恩大如天啊。”
“与你做什么?” 萧淑玉花容已然失色。
“嘿嘿,”紧接着,明修和尚说了一句相当经典的话,“与我做,爱做的事。”(他的意思是中间不打逗号。)
萧淑玉彻底慌了,乱了,上下两排白牙打架:“不,不,我不可失身于你。”
“偷谁不是偷,小僧虽丑,可小僧很温柔。”
“我将金银首饰都送与你。” 萧淑玉顺手拨出头上的一根银簪,央求道,“这个,也给你,快快下楼去吧。”
“小娘子亲手把我吊上来,小僧来得去不得。” 明修一边说,一边上前搂抱,先摸手,后摸肘,紧跟着就往里走。
“有贼!” 萧淑玉一把挣脱明修和尚,高声疾呼。
楼下杀猪的父亲,睡得像他杀的猪一般死。
这一喊,把明修和尚吓出一身冷汗,他索性将萧淑玉按倒在床,萧淑玉拼命挣扎,但她哪里是明修的对手,在寺院里,明修和尚多少练了些拳脚功夫。
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而且,流氓和尚不光动武,还动了兵器,抽出随身佩刀,将萧淑玉捅死了。然后,他做了爱做的事。然后的然后,洗劫金银首饰,逃之夭夭。
翌日清晨,萧辅汗发现女儿死在阁楼闺房的床上。他像那些被他杀的猪一样嚎叫,一条街的邻居都被惊醒了。
邻居偷偷地告诉他:“你女儿和对门的秀才许献忠有一腿。”
“啊!”萧辅汗拽住对方衣领,问:“说!此事已有多久?”
“半年有余。”
萧辅汗提刀冲向许家,扑了个空。
许帅哥这时酒还未醒,梦里正和萧淑玉缠绵呢。直到萧辅汗的状纸到了包公手里,朋友方才叫醒他:“出事了,萧淑玉被人杀了!”
孝感县衙公堂,威严肃穆。
包公升堂,知县旁座,左右衙役深沉齐呼:“威——武——!”巨大的共鸣声在公堂回旋、震颤,摧人肝胆。
原告、被告、几个证人,一字跪于堂下。
公堂门外挤满了男女老少,包公真人,只闻其名,未见其面,孝感人民十分期待,争相目睹包公如何破此血案。
包公肤色果然很黑,面目冷峻,不怒自威,一般人与之对视,心里难免打鼓。尤其是他那双眼睛,随便看你一眼,仿佛就可以看到骨子里去。当然,你心里若没鬼,被透视一
下也无所谓。
许帅哥心里多少有鬼——与萧淑玉,未婚青年享受已婚待遇,还长达半年之久。现在,萧淑玉死了,床单、被褥一片血污。未来岳父状告自己强奸、谋杀、盗窃三大罪名,自
己纵然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都是爱情惹的祸啊!
衙门公堂的石板地特别凉,跪在旁边的萧屠夫杀气腾腾,许帅哥又惊又怕,浑身发冷,不住地颤抖。
“许生,为何发抖?”包公声音不大,分量却很足,“莫非真干了杀人越货之事?”
“小的,小的什么也没干!”许帅哥低头道。
“抬头回话!”
许帅哥被火烫一般,身子猛然一抽搐,惶恐抬头:“回包大人话,小的,确实什么都没干!”
包公道:“干没干,你自己心里清楚,邻里也很清楚,只是本官不清楚,这得问你的邻里。”包公遂令差人带证人吴范上堂问话。
证人吴范前列腺有点儿毛病,睡眠比较零散,起夜频繁,又与萧辅汗家一墙之隔,屡屡瞥见萧淑玉拿白布当活动楼梯,将许生拉上自己的小阁楼。至于拉上去干什么,他就不清楚了,一个前列腺有毛病的良民,对那方面的事情,兴趣不大。
“果有此事否?”包公转而诘问小许。
许帅哥的脸比平时白了一万倍,可与象牙媲美,知道抵赖不过,只得将自由恋爱到按时非法同居的事情,一五一十,详尽招了。
讲到关键处,公堂外围观群众异口同声:“哇——”
待其陈述完毕,包公淡淡地问:“你与萧家之女通奸,可曾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淑玉的呻吟。”
“本官是问你,可曾听到楼下有何声响?”包公又问。
“哦,小的只听到敲木鱼的声响。”
证人吴范也点头称是。每晚,入夜后,的确有一和尚敲木鱼经过“叫街”。
“退堂!”包公忽然道,“将案犯许生收监。”
群众晕。
退堂后,包公叫来张龙、赵虎,吩咐说,“有个事儿,你二人去办一下。”
“大人,什么事儿啊?”二人问。
“找个年轻妓女回来。”
“妓女?”张龙、赵虎很诧异,“大人要妓女干什么?”
“叫你等去就去,无需多言,此乃公务。”包公不露声色地说。
二人出了衙门,心里犯起嘀咕,“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草草结案不说,还要找妓女。”
好不容易,二人从青楼领回一个十八岁的妓女。疾步踅回,很奇怪,走一路,一地皆是面粉。进了衙门,二人才醒悟:哦,这妓女脂粉涂抹得太厚。十八岁的妓女,眨眼间变
了二十七。
二人领妓女前来见包公。
妓女虽然面相老点儿,声音却够嗲。
包公当即向三人面授机宜:石板街不远,有一座小桥,你等三人,入夜后,
埋伏于桥洞之下,如有和尚自桥东头的寺院而出,敲木鱼经过……
莫非凶犯是和尚?行善之人,竟干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张龙、赵虎有些疑惑。
包公也不多言,只说:“大善之中,也有大恶,大恶之中,亦有大善。”
入夜后,张龙、赵虎、妓女,三人依计而行。
时值初春,夜黑风高,月朗星稀,石板桥洞下,阴冷潮湿,股股凉气。
“深更半夜的,姑娘我从没接过这等业务。”妓女埋怨道。
“你是姑娘?”张龙摇摇头,“说实话,不像。”
“你等官府之人,自然瞧不起我这等下贱货色。”妓女嘴一撇,没好气地说。
“不,你也是凭劳动吃饭,妓女,是有技术的女人。”张龙说。
“少说三道四?”赵虎低声提醒道,“提防贼人出现。”
片刻,木鱼声响,由远及近。
明修和尚,敲着木鱼,由东而来。行至桥中央,隐隐听
得女子哭泣。
“哟,引狼入室改桥下野合了,哭声当暗号,如今的女子,了不得。”明修胡乱琢磨着,四下张望。
“明修、明修,你奸我,我不从,你就将我杀死,”妓女在桥洞里,连哭带叫,声音凄凉,“我阳寿未到,你丧尽天良,害我性命,还盗我财物。”
明修当即被吓傻,愣在桥上,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妓女鬼哭狼嚎。好半天,明修才缓过劲儿来,跪在桥上磕头,说,“姑娘,我也是一时贪图你美色,你一喊,把我喊怕了,故而杀了你,还望姑娘开恩,放小僧一条生路。”
妓女又道:“我放得你,阎王放不得你,已派二鬼来取你性命,你若想保全性命,就坐在桥上,反复念阿弥陀佛超度我,并将金银首饰交还与我。”
明修磕头如捣蒜,“我念经超度你,天天在此超度你,钗环戒指都在这里,你可来取。”
说罢,明修和尚盘腿而坐,手执弥陀佛珠,合掌、闭眼念经。
须臾,桥下三人走上来,明修听到脚步声渐近,想必是冤魂来取东西,忍不住睁眼一瞧,瞧见未施脂粉的妓女,吓得失声惨叫:“果然是鬼!”
“奶奶的,姑娘我这般恐怖么?”妓女不服。
人、赃、口供、凶器、证物一齐拿获,包公再度升堂。
明修和尚将作案始末统统交代,甘受死罪。自己上了一当,这个当,上得心服口服。
包公问明修:“你看,本官像阎王吗?”
明修汗流浃背,痴痴答道:“这个问题,小僧答不上来,可否换一个?”
包公爽朗道:“惩奸除恶,当一回阎王又何妨!”
公堂外,孝感民众对包公的佩服和景仰,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收押了流氓和尚,包公心里还在牵挂一人——跪拜在地的许献忠。
“许生,杀人者确是此贼,”包公一指小许,“但,你,一个秀才,与女子通奸,引来祸事,而萧家之女为你守节,不惜以命殉情。”
“小的有罪,小的知错。”许帅哥痛心疾首。
包公接着说:“你未娶,萧家之女未嫁,虽是私通,却已和结发夫妻一般。给你两条路,若想求功名,就将萧家之女收为正妻,收埋供养,终生不得再娶;二,若要再娶,就
连秀才也别当了。”
“情债要用情来还!”许帅哥心底喊出一句耳熟能详的口号,发誓终生不娶。
包公很欣慰,到底没有看错人,这小子也是有情有义之人。前日升堂审案,见许生眉清目秀,胆小如鼠,就不像个杀人犯。何况,秀才随身佩刀,也不在情理之中。其二,已然通奸,又何必强奸。而夜间出没石板街的,唯有明修和尚一人。于是,设下圈套,捉贼拿赃。
包公力保许生前程。
一年后,许帅哥得了功名,前往开封府感谢包公。
包公问:“你如今想娶妻否?”
小许说:“死也不敢想。”
包公说:“死了当然不想。”
小许说:“真的不敢想。”
包公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生于孝感县,怎可不守孝道?”
小许说:“义孝不能两全。”
包公说:“你已功成名就,就算萧夫人在世,也会让你娶一房妾。”
小许坚决不干。
包公说:“我已令你的同年举人田懋为媒,许一女子与你,为偏房,你断然不可推辞,这事我早就想好了。”
小许半天没回过神,难不成包大人一年前就打定了主意?
包公正与小许叙谈,忽听衙门外击鼓声响。叫来公孙策一问,“何人喊冤?”
“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公孙策说。
“像是哪里人?”
“登州人。”
“果真?”
“果真。” 公孙策点头。
“更衣、升堂。”
告状人崔员外,把事情由来一说,公堂一片哗然。包公猛然一拍惊堂木,三班衙役都震呆了。
公孙策心想:包大人面无表情,而这一拍,拍出的却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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