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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随心所欲也是一种与生活对话、与自我相处的认真态度!
随心所欲也能行走出一部私人生活志!
1、本书与巴黎宫殿级酒店莫里斯酒店合作举办“我只是想随心所欲地行走——游巴黎免费体验巴黎宫殿级酒店活动”,凡购买本书的读者手持随书附送的明信片,拍照上传至专题网页和个人新浪微博,并@作者新浪微博(竹林在路上)和@出版方新浪微博(龙门书局文化分社),同事附上一段关于旅行感悟的文字,就有机会获得2个免费入住莫里斯酒店双人房1晚的资格。
2、作者旅居巴黎多年,曾去过30多个国家旅行,在巴黎和世界之间穿梭。于是,有了当年机缘巧合误入巴黎十年之后细细品读这座城市的文字,带着读者一起解开巴黎的谜;与此同时,作者以巴黎为游历世界的启程之点,展开了他从埃及到纽约,从伦敦到马尔代夫,从吴哥窟到威尼斯的旅行,分享对旅行意义的认识,旅行是一种生活方式,是一种享受,更是对另一种文化的体验。
3、作者出国前曾为一名普通的技校生,后来通过自己的努力出国深造,然后以旅行见识完善、丰富自身的成长,从闽东小镇到花都巴黎,从技校毕业到放弃博士,从会计岗位到著名传媒任记者,作者的每一次变迁都是旅行,每一次旅行都改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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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旅行于他,在青春发育期便萌芽,随后成为渗入骨子里的执着。
旅行于他,是体验自由与无束的绝佳出口,是全心享受、触及新鲜的生活调味。
在放弃稳定工作、经历北漂、误入巴黎之后,他开始用行走来玩味当年凯鲁亚克“在路上”的漫无情节的随意。
原来,随心所欲也是一种与生活对话、与自我相处的认真态度。
于是,他从喜爱了十年的巴黎启程,随心所欲地行走出一部私人生活志。
他沿着土耳其的海岸一路行走,深深体会到帕慕克所说的——生活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在嬉皮士的故乡希腊的克里特拜访一个个游人罕至的村子,才知道,生活原来也可以这样——远离压力,无拘无束。
他选择在春暖花开之际来到布拉格,将旅行视为生活对自己的惠顾。
他在吴哥窟的佛前一路狂奔,涌出《达摩流浪者》中的一句话——把永恒自由的意向带给所有的人和所有的生灵。
他去波尔多,只为了进行一次与酒无关的行走。
他参加伦敦的反战游行,心底澎湃着嬉皮士当年最流行的话语——在那些重要的时刻,你在见证吗?
他冬季来到布达佩斯,将这座城看做是自己私房的一壶清酒。
他炎炎夏日远赴纽约——一座站立着的城市,只因它是一份让人上瘾的毒品……
此刻,他的行走仍在继续,仍旧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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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竹林
法国《世界报》集团记者。
毕业于福建寿宁技校、巴黎二大法兰西新闻学院IFP传媒专业,巴黎十三大传媒专业硕士,巴黎二大法兰西新闻学院博士二年弃读。现居巴黎。
曾任职福建电视台新闻频道记者,上海生活时尚频道《巴黎感觉》节目编导。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媒体处顾问。
追求自由,爱好摄影,喜欢环球行走并享受品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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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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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如果不旅行,我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推荐序 在朋友的书写中旅行 文林
巴黎是一只猫
每一个三心两意的巴黎周末
八月空城
巴黎宫殿级酒店的传说
去不去马海?
巴黎是一场流动的盛宴
微笑吗?这里是巴黎!
大城小记
波尔多,这次与酒无关
伦敦的反战游行
纽约是一份毒品
伊斯坦布尔——躁动的天堂
布达佩斯——我说你是清酒
哥本哈根,嬉皮嬉皮
布拉格——风中的笛音
吴哥窟——我在佛前一路狂奔
放逐自己去行走
走,到阿尔卑斯山滑雪去
圣托贝,让碧姬?芭铎安静地老去
希腊的海与希腊的岛
马尔代夫——我想我是海
会安是一支顺风飘来的民谣
迷城马拉喀什
出埃及记
留尼旺岛——世界的尽头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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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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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旅行,我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南方最冷的那年冬天,我去了阳朔。龙胜梯田和所有上山的路都因结冰被封,于是只好在5天时间里,裹上厚厚的棉袄在田野中骑车,来回穿越。由于前所未有的冷,整夜不间断开着的暖气被从硕大门缝侵袭进来的寒风打败,结果是,几天之后不得已从心仪的小客栈换到当地从墙壁到开支都最厚实的酒店。
一天上午,我在西街一家咖啡馆吃早餐,像恋爱似的守着紧靠炉火的餐桌。一对看上去很年轻的英国游客进来了,打招呼后也围着炉火坐下。我非常中意这种背包族的气氛,游客间的交流自然得如水到渠成,这大约是旅行中最好的伴侣了。
“你不吃了吗?”20岁出头的英国小伙子指着我余下的甜薄饼问。
“不能吃太多,我一会儿还要去骑车呢。”我拍了拍肚子说。
“那,可以给我吗?”他有点尴尬地问。
“啊,当然啊。”这下轮到我尴尬了,“可是都快吃完了,要不再要一份吧。”
接着我们捂着滚烫的茶杯,围着炉火,操着不同口音的法语,讲述各自旅途的故事。这对攀岩爱好者已经出来整整八个月了!打算花光预算后就返回英国,阳朔是他们的最后一站。
我像是在听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要换做是我,是否会用那些八个月的预算去进行一个月的舒适旅行呢?而他们现在用了八个月的时间去认识未知的世界,这是怎样的选择呢?
在写这本书的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不是一个爱旅行的人,那么现在我会在哪儿,我在做什么,我的生活该是什么样的,我将何去何从?
如果我守着技校带给我的会计饭碗,如果我没有以决绝的勇气坐上北漂的轮船,如果我没有独自登上青藏高原的经历,如果我不舍得放弃福建电视台新闻频道记者的职位,如果我那一年没有取得法国签证,如果我没能顺利完成在法国的学业……任何一个“如果”成真的结局,都将注定我不会是法国《世界报》集团的记者。
这一切,终究归因于心底那股对旅行抑制不住的暗流。要不,我怎么能在过去的12个月中,光顾了12座城呢?
旅行在我体内种下的种子似乎在青春发育期之前就萌发了。我分明来自一个无产家庭,却无可救药地抱着旅行的幻想。这难道不是因为那陪我度过青春期的《北京青年报》惹下的“祸”?我用我少得可怜的零花钱,换来那些让我产生欲望的大城市年轻人的生活画面,和那些让我蠢蠢欲动的旅行故事。
我记得唯一一次和父亲进行关于旅游的激烈辩论,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那令人不安的固执想法是,应该趁着年轻环游世界。那时,旅游对大多数中国人而言,还是不敢想象的事情。我这好吃懒做没有抱负的小资幻想,遭到父亲的严正批判。父亲认为,年轻人应该从吃苦开始,而不是成天想着浪迹天涯。
现在再回头检视一番,我觉得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应该去旅行,去尝试属于自己的旅行。
在我上寿宁技校的第二年,父亲带我和姐姐旅游了一次。实际上,那是父亲所在的单位组织去上海和杭州的参观活动,我则是像准备已久的运动员急切地等待上场一样,从期末就开始望眼欲穿地倒计时。那是一次很节俭的旅行,甚至我母亲为了省钱而没有成行。它是我整个青少年时期唯一的一次旅行。
到法国后,我不止一次听到中国留学生说,不打工的留学生活是不完整的留学生活。我对这话不以为然。当我把在法国的第一个暑期毫无保留地奉献给法餐厅的时候,在我内心里其实是多么希望能像我的几位日本同学一样,到农庄中去品酒尝奶酪,去认识更多的朋友。
有人说,只有背包的精神才是真正的旅游。但在我看来,这只是种种旅行的一面。旅游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好好品味生活的美好。
我会不时地在旅途中轻度放纵,去舒适的酒店,品上好的美食,把珍贵的假期好好挥霍掉。为什么不呢?
我会去朝拜当地的市场,行走于游客少于光顾客的区域,用脚步去感受这座城市。就像在那个罗马的午后,连续赶场五家让我神魂颠倒的酒吧;在马尔代夫度过面朝大海的十九个日夜;在马拉喀什那座让人以为时光回转的古城中,来回穿梭,聆听铁匠的敲打;在吴哥窟的佛像前一路狂奔;在纽约百老汇的爵士乐Birdland俱乐部让音符洗涤灵魂……
是这一段段回不去的旅行改变了我和我的生活。
在我初到巴黎的时候,一对不太年轻的法国人告诉我,他们并没有置业的计划,因为他们选择将余下的钱都贡献给每年的两次假期。
我当时极为震惊。然而,现在我明白了,每一种生活都与众不同,任何选择都值得尊重。
当我回看自己至今为止的每一个人生阶段,似乎无法避免自己的那段技校经历。当时,我曾得到家人最珍贵的帮助,父亲当年以微薄的收入去购买高档礼品,然后再低声下气地去找关系安排我工作,对于此,我感到极为内疚。那是我不愿再回去的旅程。
我深知,一个健康的社会环境对人生之旅的起点多么重要。因为这样我们才可以说,旅行是我自己的选择,让我插上翅膀自己出发。
此刻,我依然在路上。在写这序的时候,我刚从北非的摩洛哥回到巴黎一周,因为法航罢工,我将于11个小时后在越南的西贡机场等候前往香港的航班。
是啊,如果不旅行,我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2012年2月8日于9000米高空从越南飞往西贡的航班中
在朋友的书写中旅行
文林(四川人,《外滩画报》资深编辑,著有《那些我睡过的床》)
这是一本遥远的书。
竹林在这本书中所记录的遥远的风景,我只去过一个地方,那就是巴黎,他的主场。这样正好,假他之眼看世界,比任何一本旅游指南都要来得单纯有趣——对于一个信得过的朋友来说。
信得过是必然的。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有着颇为相似的生活状态:懒散、倦怠、不想上班——他的不想上班,是为了可以出去旅行,可以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去马尔代夫看书,去纽约散步;他的懒散,是一种阶段性的外出强迫症。如同我身边那些视旅行为生活必需品的好朋友一样,竹林很享受那种在异途的感觉。而我,大概是他的朋友中,唯一不热衷旅行的人。我的懒散,只是纯粹的懒散,无所事事。看好朋友的旅行书写,对我来说最大的快感是,就像被他们陪伴着,在他们的目的地中,旅行了一次。
所以信得过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有着颇为相似的生活喜好。我们都是从穷苦的农村来到城市,对于城市文明的热爱和对于生活趣味的审视不言而喻。我最近一次去巴黎,是今年四月。竹林刚从伦敦回来的周末傍晚,我们在第八区的莱佛士酒店碰面,他带我穿过香榭丽舍大街去蒙田大道,然后坐车去蒙马特的“枝鲁枝鲁”——在一个月前他早早预订好的日本餐厅吃饭,饭后再去蓬皮杜艺术中心附近喝酒。第二天,我们先去酒店附近的有机产品市集闲转,然后穿过充满各种家居生活用品店和时装品牌专卖店的街区,去第六区他很喜欢的巧克力店HugoVictor,买了包装像书籍的巧克力。在附近意大利餐厅吃了午饭后,转移去第七区。一路走过花神咖啡馆、潮店Collett、我喜欢的Aesop专卖店,以及上一回到巴黎时我们一起吃拉面的日本街区,最后穿过卢浮宫去百年老店ANGELINA喝热巧克力下午茶——这又是竹林个人的生活精选。
从ANGELINA出来,我们穿过艺术桥沿着塞纳河边走了一大段,然后混入坐在河边晒太阳的巴黎人中,歇息了1个小时。5点半过桥去拉丁区,从巴黎圣母院背后穿过圣路易岛,一路走到周日有店营业的玛黑区,再取蓬皮杜艺术中心附近的一条街,走过法国文化部、爱丽舍宫、使馆区,到文华东方酒店用晚餐。真是一次美好的穿行,竹林带我穿梭左岸右岸,每一个地方、每一条街道都是他了然于胸的,是闭着眼睛也能抵达的巴黎城市的内核,是一种伍迪?艾伦(WoodyAllen)在《午夜巴黎》中的游刃有余。
这是我最喜欢的旅行方式,远离了某种急功近利的追求,而将一种充满生活况味的自然节奏,放置于行走的步伐上来。这恰如同我在上海的生活,不急迫,不慌乱。所以我们不必为旅行费尽心思,你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生活于此的、足够热爱生活的朋友,因为他能轻易地摘取其中的精粹,整理归档,然后完整地呈现在你面前。这是一条理想的捷径,你依赖你的朋友,就足以对一个陌生之境驾轻就熟。
所以在这本遥远的书中,我又找到了那种熟悉的依赖感。那些无法抵达的旅行,在竹林的书写中,变得亲近、熟悉,不需要想象就能深入其中。那些山的、海的、人的、物的、感性的、理性的、幽默的、尖刻的……都是带有家常味与情感的,这才显得既是旅行,更是周周转转的生活本身。所以这不是一本大路风景的旅行笔记,它对于生活的理解和审视所带来的私人性,其实才是最打动人的所在。
所以这不是一本遥远的书。那些我们无法企及的万水千山,近在咫尺。
※节选3|内文选读
吴哥窟——我在佛前一路狂奔
在曼谷休息两天后,我前往暹粒。不过是2月时节,天气已经热得让人发闷。在这个气温下最诱惑人的,无非是去一处盛产阳光的海滩,捧一本书让太阳暴晒。
而这次,我却选择了一座山城,一座在热带丛林中埋没数百年的古城。这是我多年前许下的愿望,一定要去朝拜这个佛国。据说那里的佛,是一尊连着一尊,在莽莽林海中,看不见尽头。
到达暹粒海关的时候,一位中年女工作人员一边检查我的护照一边用英文问:“您说汉语吗?”我回答:“当然说。”
“恭喜发财。”她小声地说道。
什么?我实在没料到会有哪一个国家的海关人员能如此热情,再加上
她说的是粤语,我一时没听明白。
“恭喜发财,恭喜发财。”她一边摆弄我的护照,一边继续小声重复。
“谢谢,恭喜发财。”我也莫名地回答。
可是,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复念叨这句话。我很诧异地看了看她,再扭头看了旁边的队伍。一位白人男子在我之前就开始被检查,至少比我早四五分钟,还是一直没有通过海关。
最终,这位女工作人员看到我的确无法被教化,就很不爽地把护照给我,挥挥手让我过关了。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海关人员想获得一些额外收入,因为有游客会为了尽快过关而给他们几美元。如此荒唐且有失一国颜面的事,却在一个佛国之门每日上演着。
佛前的故事
那是到吴哥窟两天后的傍晚,在神庙佛塔前转了大半天后,我在一座神庙边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没有其他游客,只有两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在一旁做游戏。看到我闯入他们的世界后,停下来,笑着看着我。
“过来。”我向他们招了招手。他们大概是姐弟,衣着干净朴素,有点戒备地慢慢走过来。
“给你们的。”我从背包中掏出一袋水笔递给他们。我出发前,刚从柬埔寨回来的朋友说,如果能带一些笔送给当地的小孩,他们会很高兴。
两个孩子很腼腆地双手接过,然后双手合十,轻声道谢。
说实话,我已经忘记这究竟是在哪座神庙前发生的事了。但两个孩子的礼貌一直是我每一次回忆柬埔寨之行时,最先涌上心头的画面。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我们到底该追求什么?我们该如何保持如这两个孩子般的纯洁礼貌,不至于落入金钱的圈套?
在吴哥城北25公里处的湿婆宫(BanteaySrei,又名女王宫),我的导游站在一处显然少了一些什么的基座前告诉我说,这神像被一位法国人偷走了,而窃贼就是在法国家喻户晓的文人。1923年12月中旬,马尔罗带着新婚的妻子来到吴哥窟两个月后,将湿婆宫的一吨多重的雕像和四面大的浮雕,锯了之后偷走,倒卖给一位收藏家。12月23日,他到达金边时被捕。马尔罗的妻子回到法国后,极力在政界和文化界寻求支持,理由是,其丈夫的行为不过是为了丰富法兰西的文化遗产宝库。这段经历也成为这位戴高乐时期的法国文化部部长、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者的一段最黑暗的丑闻。我在查资料时发现,马尔罗原来也是当年“反殖民反法西斯运动”的积极活动家。
而这则丑闻,在每一位在佛前朝拜的游客那里,被一次又一次地传播。
寻佛
尽管我并非如《达摩流浪者》中的贾菲那样,对东方的禅有研究,但即便是一种世俗的朝拜,吴哥窟也能让人在瞬间震惊并由此将感觉永远保留。就像我5天的行程,在无数尊佛间行走,看望那些隐没在山间的神灵。
其实,在吴哥的旅游再简单不过了。在每家旅馆前面,找一名嘟嘟车(Tuktuk)车主,谈好一天的价格和时间路线,就可以上路了。当然,也有更舒适的方式。比如我在吴哥的第一天,因为过于炎热的天气,而自作聪明地租了一辆有冷气的小车,并雇了一位导游。当日即发现,这是一个愚蠢得不可原谅的行为,因为除了价格是嘟嘟车的几倍外,小车根本没有嘟嘟车的自由和潇洒爽快。
嘟嘟车是在轻骑后再搭上两轮车,大多是双人座,司机也会说一些简单的英语。它的整个后座是敞开的开放式,所以根本无须空调,能享受到林间吹来的自然风。当然,大多数关于吴哥的旅游书,都有很详细的景点介绍,因此另外请导游不是必需的,尤其是像我这样希望在一处随心所欲地消磨掉一些时光,但又不希望被人打搅的行走者。
一抛开舒适的小车,搭上嘟嘟车在热带丛林间的土路上扬长而去,一股异国情调就马上包围住我。在干燥的季节中,尘土在机动车轰轰的响声里,很配合地一路飞扬。再加上时不时迎面而来的“同业”,两股尘土缠绕在一起,不得不捂住鼻子并暂时闭上眼睛。但这一点丝毫不影响旅游者的情绪,甚至多了一种快乐,一种和大自然更直接接触的快乐。这里和大城市那些遭到污染的尘土不同,你可以感觉到大地的气息。在颠簸的车上,看土路两边闪过的椰树、高脚的棚屋、田间的农夫、在林间露出高角的寺庙塔尖。你会觉得,整个行程就是在佛的眼底一路狂奔。
在这里,旅行的目的是单纯的。我总是从一处佛的修行地去往另一处佛的修行地。那些千变万化的佛像是我叫不出名的,但千年前的艺术,却让人如此入迷。
前后历时四百余年,于1201年完成的吴哥窟,因为吴哥王朝在1431年被暹罗(现在的泰国)军队攻占并洗劫,此后一蹶不振。直到时间又过去四百多年,法国博物馆学家亨利?穆奥(HenriMouhot)发现了这些淹没于茫茫丛林中的古迹群。而据说穆奥当时不过是因为收集蝴蝶才偶然发现这儿的。在著作《暹粒柬埔寨老挝诸王国旅行记》(Voyagedansles
royaumesdeSiam,deCambodge,deLaos)中,他写道:“此地庙宇之宏伟,远胜古希腊罗马遗留给我们的一切。走出森森吴哥庙宇,重返人间,刹那间犹如从灿烂的文明堕入蛮荒。”
随后,这些当年苏耶跋摩二世和阇苏耶跋摩七世掌权时期建造的庙宇群,开始惊动整个世界。600余座大小庙宇分布在大约45平方公里的丛林中。全部由巨大石块砌成,有些重达8吨以上。
从湿婆宫出来后,我计划去找高布思滨(KbalSpean),这是一处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的古迹。现在自然已经有被万人踏出的小路了,但千年前为什么建造者会选择这么一处偏僻的地方呢?沿途的古藤老树让人赏心悦目,有些简直就是天然而成的秋千,正好还遇到一位守林员闭目养神地倚靠在藤上休息。大约在林间山路走了大半个小时后,听到潺潺的流水声,接着看到一池清水。这里是罗贞陀罗跋摩二世和跋摩五世时期的作品,直到1969年才被法国人种学家让?布尔贝(JeanBoulbet)发现。神像不可思议地立在水中,任凭溪水冲刷。另外一些则侧躺在池水边,安详地闭着眼睛,一点也不为我们打搅。这怕是修行的最高境界了吧!
佛前的感悟
我当然喜欢巴戎寺(Bayon)内那些宽厚微笑的佛了。一共有216张四面佛的笑脸,希望能在每一尊佛前多逗留些许,好让佛能够记住芸芸众生中的我。
我也在太阳落山前,赶去巴肯山神庙(PhnomBakheng)看日落。据说这座代表须弥山的寺庙是和太阳告别最好的天台。夹杂在那些怀着同样目的的来客中间,看夕阳一点点回归到大地怀里。
我取笑那些将神像自私地揽入怀中的古树,那是在塔布龙寺(TaProhm)内,也许盘根错节的古树不过是在显示它对佛的敬意。
我冒着烈日,在癞王坛(TerraceoftheLeperking)那6米高的平台下,细细欣赏那些密密麻麻的浮雕。有人说浮雕表现的是吴哥王朝的后宫生活。而当我登上比粒寺(PreRup),这座古代皇家的火葬场时,却很奇怪地有另外一种感动。比粒寺的塔身已经残缺而模糊,宛若我们那有一天会老去而起斑褶皱的皮肤。那天正午,因太阳过于暴烈,游客极少。我爬上由巨大红砖砌成的高大台阶,站在最高层的天台上。这里只有几只石狮从千年前便一直在此俯视众生,而眼前浮现的是绵延不尽的丛林,偶尔看到另一处让岁月染成灰黑色的塔尖,那些是我所未曾谋面的庙宇神灵。
我在想,在这个地球上,有多少我们所未知的文明?而在有生之年内,是否有机会走遍已知的文明?这些在上一个千年因战乱而被遗弃的庙宇城邦,却也因没落偏僻而幸免于难。在下一个千年,世界将会变得怎样?
如果要表达我此刻的心情,借用《达摩流浪者》中凯鲁亚克的一段话最为合适不过了:
你们知道吗?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
我期待着一场伟大的背包革命的诞生。
届时,将有数以千计甚至数以百万计的美国青年,背着背包,在全国各地流浪。
他们会爬到高山去祈祷,
会逗小孩子开心,
会取悦老人家,
会让年轻女孩爽快。
他们全都是禅疯子,
会写一些突然想到的、莫名其妙的诗,
会把永恒自由的意向带给所有的人和所有的生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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