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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莎士比亚书店”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书店”之一,也是巴黎的文化地标和全世界独立书店的标杆,至今仍让全世界的爱书人津津乐道。从它诞生开始,就在机缘巧合下吸引了乔伊斯、海明威、菲茨杰拉德、纪德、拉尔博、瓦乐希、安太尔等作家与艺术家,不仅成为英语和法语文学交流的重心,也是当时美国“迷惘的一代”流连忘返的精神殿堂。本书是书店创办者毕奇小姐的回忆录,书中不仅讲述了书店经营中的欢喜、哀愁、成就、遗憾和与很多知名作家交往中的细节,也讲述了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里的文化和社会变迁。作为时代的见证者,莎士比亚书店和它的缔造者毕奇小姐都已成为永远的传奇。
關於作者:
西尔薇娅·毕奇(Sylvia
Beach,1887-1962),1887年出生于美国巴尔的摩。1919年,她在巴黎左岸开了英文书店“莎士比亚书店”。1922年,她以莎士比亚书店的名义,为乔伊斯出版了英美两国列为禁书的巨著《尤利西斯》,因而名噪一时。然而在盗版、战争、经济萧条的威胁下,1933年开始书店多次面临困境,还好在法国艺文界的支持下,仍继续经营了下来。1941年,她因拒绝卖给德国纳粹军官珍藏的最后一本《芬尼根守灵记》而受到威胁,不得不将书店关门。随后,因美国加入对纳粹德国的作战,毕奇小姐因为是美国人而被纳粹逮捕,投送进集中营。出狱后她已无心再开书店。到1951年,在得到她的授权后,乔治·惠特曼先生在巴黎开了一家书店,取名叫“莎士比亚书店”。1956年,毕奇小姐写下自传作品《莎士比亚书店》。1962年,她逝世于巴黎。
译者简介
陈荣彬
台湾辅仁大学比较文学博士,清云科技大学兼任英文讲师,著有《当电影遇上爵士》,译作二十本左右,包括《乔伊斯:永远的都柏林人》《莎士比亚书店》《尘世乐园》《骗局游戏》等等。
目錄 :
导读 莎士比亚在巴黎(梁文道)
译序 巴黎舞台上的英美现代主义(陈荣彬)
谁是西尔薇娅?
灰暗的小书店
莎士比亚书店开张
美国来的朝圣者
遇见乔伊斯
对《尤利西斯》伸出援手
剧院街十二号
二十岁之前就读完所有东西的人
最佳顾客海明威
如何偷渡一本禁书
布赖尔
店里的杂务
《机械芭蕾》
惠特曼在巴黎
于勒·罗曼与他的“伙伴们”
我们亲爱的纪德
《流亡》与两张唱片
海盗版
《芬尼根守灵记》
远离尘嚣
《尤利西斯》的版权与我
德军占领法国之后
海明威解放剧院街
附录 西尔薇娅·毕奇年表
內容試閱 :
如何偷渡一本禁书
有谣言指出,《尤利西斯》快要上市了。我手上校好的稿子已经到最后一章的《潘妮洛普》了。
乔伊斯的生日在二月二号,日子已经迫近,我知道他满心期待自己庆祝生日那一天也可以庆祝《尤利西斯》的问世。
我和达罕提耶谈这件事,他说印刷工们已经尽力了,但是我要再过一会儿才能等到《尤利西斯》,要它二月二日上市是不可能的。于是我问他是否愿意做一件不可能的事:至少在乔伊斯生日那天,印一本交到他手上。
他并未承诺,但是我知道达罕提耶这个人是靠得住的,所以当我在二月一日收到他从第戎发的电报时,一点也不意外——他要我在隔天早晨七点到车站去等那班从第戎开来的特快车,司机会拿两本《尤利西斯》给我。
当来自第戎的火车完全停下后,司机下车拿着一个包裹左顾右盼,像在找人——当然是找我,当时我站在月台上,心跟火车头一样砰砰跳着。几分钟过后,我拿着第一本《尤利西斯》去按乔伊斯家的门铃。那天是一九二二年二月二日。
第二本《尤利西斯》是给莎士比亚书店的,而我做错了一件事——把它放在店头橱窗展示。消息很快在蒙帕尔纳斯区跟外围的其他区域传开来,隔天在书店开张之前,已经有许多订书人在店外排队,大家都想买《尤利西斯》。我跟大家说,书只印了两本,《尤利西斯》还未上市,但是怎么解释也没用。看他们那副模样,好像恨不得把书从橱窗抢出来“大卸八块”,大家分着看。还好我眼疾手快,把书移往安全的地方,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乔伊斯收到生日礼物后,写了一张便条表达他有多感激。他写道:“无论如何,在今天这个日子,我一定得表达我的感激之意,因为在过去一年里,我的书不知道为你惹了多少麻烦,带来多少烦恼。”为了庆祝《尤利西斯》的问世,他写了一首打油诗给我这位出版商。他是这样写的:
谁是西尔薇娅?
为什么每个作家都赞赏她?
年轻、勇敢的美国女人,
那西边的国度孕育了优雅的她,
我们的书才有可能被出版。
但除了勇敢之外
她也一样富有,足以承担许多的失误吗?
嬉嬉闹闹、喧喧嚷嚷,
大家吵着要订购《尤利西斯》
但是在要到签名后,他们又陷入沉思。
让我们为西尔薇娅欢呼,
看她卖的书,就知道她有多大胆。
什么鬼东西她都卖得出去,
再多说什么就太无趣
多亏她,我们才有书可买。
詹姆斯·乔伊斯改编威廉·莎士比亚之作
带着希腊蓝书皮的《尤利西斯》终于问世,书名及作者名都是白色字母写成。“完整写好”的内页篇幅总计七百三十二页,一页平均出现一至五、六个打字的错误——为了这些错,出版商在每本书里面夹了一张致歉的纸条。
这本书出版后接下来的那段日子里,乔伊斯兴奋到睡不着,一整天都泡在我店里,唯恐错过什么事。他专心帮我们包书(但是常帮倒忙),甚至还发现每一本书的重量是一公斤又五百五十克。当我们开始把这些包裹扛到街角邮局去寄时,也注意到它的重量。他把标签、地板跟自己的头发弄得到处都是胶水,还催促我们,如果有哪个人已经付了钱,就要赶快把书寄出去,尤其是:“所有爱尔兰的订单要赶快送出去,因为爱尔兰才刚刚换了新的执政者,还有保安委员会也落入了神职人员手里,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改变。”
我们试着用“去除剂”把胶水从乔伊斯的头发上清干净,也试着在政府当局知道前就把所有的《尤利西斯》寄到英国和爱尔兰的每位订书人手中。在美国,除了奎因之外,有一两个订书人也拿到书了,所以我尽快把其他的书也都寄出去。第一批书送出去后,我发现纽约港查扣了每一本书,于是我赶快取消船运,害可怜的订书人枯等,而我则是四处求援。
“智慧女神”海明威
大家都知道尤利西斯这英雄角色的交游广阔,而其中有一位是神明:智慧女神密涅瓦(Minerva)。如今她以男性的形象降临世间,把自己打扮成海明威。
我希望下面爆的料不会让政府去找海明威的麻烦——当然啦,谁敢去动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尤利西斯》能够被挟带进入美国,全多亏了海明威。
我向海明威丢出这个问题,他说:“给我二十四小时。”隔天便带着计划回来找我。我收到一封来信,发信的是他一位住在芝加哥的朋友,叫做“伯纳·B”,向来最乐于助人,我给他一个“圣伯纳”的外号[
“圣伯纳犬”是最常用来执行雪地救援任务的狗。],因为多亏他的解救,我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进行这件事。
那位男士说他要做一些准备工作,还要到加拿大去待一阵子。他问我是否愿意出钱租下一间位于多伦多的小公寓,我当然马上同意了。然后他把他的新住址告诉我,要我用海运的方式把书都寄到那里。因为加拿大并未把《尤利西斯》列为禁书,书便安全抵达了。接下来的任务不只需要很多勇气,也要靠机智达成——他必须把这好几百本沉重的书弄过边界。
后来他跟我描述,他每天搭船渡河,都把一本《尤利西斯》塞进裤裆。当时流行走私酒[
当时美国本土禁酒,不能制酒、卖酒,也不能进口。],所以他身边有不少人的身体都变成奇形怪状,但是这只会增加他被搜身的风险而已。
随着任务的进行,他只剩最后几十本还没送出去,伯纳觉得港口官员已经注意到他鬼鬼祟祟。他怕很快就有人上前盘问他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每天来来回回的——可能他身上携带了要拿去卖的东西。他找到一个愿意帮他的朋友,他们俩天天坐船,而且为了加快脚步,各自挟带两本书。一前一后,两个人看起来都像大腹便便的老爹。
当他把最后几大本书带进美国时,他心里不但松了一大口气,“体重”也因此骤减不少!如果乔伊斯能够预见这些困难,他真该写一本薄一点的书。
无论如何,美国那些订购《尤利西斯》而且也收到书的人都应该知道,他们必须感谢海明威以及他那乐于助人的朋友,否则美国运通快递公司哪有可能把那一个大包裹寄送到他们家门口?
同一时刻,乔伊斯与《尤利西斯》实际上已经占据了剧院街的莎士比亚书店。我们帮他处理通讯文件,也是他的金主、经纪人以及跑腿小妹。我们帮他搞定行程,为他介绍新朋友,安排他的作品在德国、波兰、匈牙利与捷克等国翻译出版。乔伊斯每天都在中午左右抵达书店,不管是他或我都忙到没时间吃午饭。如果还有事必须处理的话,他通常要到晚间才回去。
随着乔伊斯的声名大噪,有越来越多朋友、陌生人、书迷和媒体记者想要找他,他们获得的待遇随着不同情况而有差异,有些兴奋,有些失望,有些受到欢迎,有些则受到无礼的对待。重点是这些事情大多发生在书店里,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还要帮这位大作家挡人。
我当然有权拒绝提供这些服务,但是我之所以愿意把它们都接下来做,是因为我乐在其中。
布鲁姆先生的照片
通过《尤利西斯》的作者本人我得知布鲁姆先生长得是怎么一个样子。霍尔布鲁克·杰克逊先生(Holbrook
Jackson)是伦敦一间小型评论杂志社《今日》(To-Day)的编辑,一天乔伊斯问我是否愿意写信给他,请他寄一张自己的照片过来。我知道这本杂志,上面曾登文章介绍过艾德丽安·莫里耶的书店,对乔伊斯的作品也展现了友善的态度。乔伊斯没说他跟杰克逊先生见过面,但我想他们见过,或许是在乔伊斯第一次去伦敦期间。无论如何,他们似乎对彼此都有兴趣,而且交情是多年前建立起来的。
照片寄来后,我拿给乔伊斯看,他端详了一会儿,似乎有点失望,然后把照片拿给我,对我说:“如果你想知道李奥波·布鲁姆长得怎样,这人跟他倒是有点像。”他接着继续说:“这照片看起来比较不像,不像书里的布鲁姆先生。”无论如何,我小心保存那张照片,那是我唯一一张布鲁姆先生的照片。
“我的那些涂鸦”
乔伊斯写了一封没有注明日期的信给我,因为是写在莎士比亚书店的信纸上,一定是有天我出去后他在店里写的。信的部分内容如下:
亲爱的毕奇小姐:因为你出门去为我的“那些涂鸦”付了好几百法郎的邮资(!),我想你可能会想要保留《都柏林人》的手稿,所以等它们到我手里时,我就会给你。我只会把第一版的打样稿卖出去,我觉得《都柏林人》有一部分是跟都柏林一样的作品。还有,到现在我才想起还有一堆在第里亚斯特写的手稿,大概一千五百页左右,是《一位年轻艺术家的画像》的初稿(但是跟后来的成书完全不一样)……
这些字是否还可以加在印版上?——它们就像“爱尔兰大众”(Phoblocht)唱的歌谣一样,是O·嘉尼写的音乐!A·韩姆斯写的歌词(第二个惊叹号(中间字迹无法辨认)是头下脚上的。)[“爱尔兰大众”(Phoblocht)也是爱尔兰政治团体“新芬党”(Sinn
Fein)的报刊;O?嘉尼(O. Gianni)与A?韩姆斯(A. Hames)两个人物跟《芬尼根守灵记》有关。]
带着最感激的问候,诚挚祝福你的,
詹姆斯·乔伊斯
我想,这封信应该是一九二二年一月间写的,因为乔伊斯问我,如果他想在《尤利西斯》里加一些东西,把一些字“加在印版上”,不知是否来得及?他提到“第里亚斯特的那一堆手稿”,里面包括了《英雄史蒂芬》(Stephen
Hero),也就是他所谓《一位年轻艺术家的画像》的初稿,还有他在妹妹梅宝(Mabel)的习字簿上面写的《艺术家的速写画像》(A
Sketch for a Portrait of the Artist) ——这手稿也是我觉得最珍贵的一份。
乔伊斯也把《室内乐》(Chamber
Music)的初稿给了我。为了朗读给叶芝听,他写在最大张,也最好的纸上——至少他是这样告诉我的。手稿并不齐全,其中编号二十一、三十五与三十六等三首诗不见了。我细心注意到乔伊斯是在十月五日把这份手稿给我,但是忘记在上面注明是哪一年,而他给我其他手稿时,则是忘了写日期。但是在他认为最重要的一份手稿,也就是《一位年轻艺术家的画像》上面,他除了署名,也给了日期,并写了一段文字,描述这份赠礼的内容。
乔伊斯注意到,只要是他亲手写的东西,就算是小纸片我也很珍惜。这也难怪他觉得没有人会比我更重视他的手稿,他的看法是正确的。
莎士比亚书店的遗憾
尽管《尤利西斯》在英语系国家不能透过正常管道销售,但乔伊斯还是很快获得了稳定的收入来源。当然,禁书的名声也助长了销量。但可悲的是,它居然跟一堆“淫书”被相提并论,例如《芬妮·希尔》(Fanny
Hill)、《芬芳的花园》(The Perfumed Gard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