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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相貌乃天定,若想逆天改命,你只能找到一名传说中的画皮师。可是你是否愿意用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换取一段不属于自己的人生?本文纯属虚构,若有雷同,请自行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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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花艳骨和师兄寒光得师父真传,成为一代画皮师,执为人画皮之业。顾府老爷顾朝辉冷落正妻,宠爱姬妾莲莲,两个女人竟然互慕对方处境,妻子赵如是画皮成一个更娇美女子,化名莫愁,深得到顾朝辉怜爱,却从中喋血顾府,而莲莲画皮成赵如是,冒得正妻之位,虽不能日日得宠,却保得糟糠知其不下堂。
青楼女子胭脂有一颗玲珑之心,却唯独缺少花容月貌,与画皮师相遇,得一张美人皮,终成花魁,同时也开始了与爱情邂逅,只是她最后的结局,是否如赵如是一般凄惨,还是能得到君子的垂怜?谢淑贤和胭脂的结局能否圆满?
掠影时时处处保护花艳骨,而云邪却时常伤害花艳骨,这两个人总是不同时出现,让人怀疑是否一人分饰两角,扑朔迷离。掠影、寒光和师傅,他们谁才是花艳骨最后的归宿?
一张张美人皮,一段段凄美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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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梦魇殿下,典型80后,非典型白羊座,中文系毕业,爱猫成痴,猥琐之功有异于常人。作品多以搞笑、轻松著称,有一定的治愈效果。欢笑之余常常发人省思,笑着虐心,痛得流泪。发表作品:《曾经有座公寓》、《雷虐联姻》、《鹿鼎如此多娇》、《三王一后》、《高攀低就》、《开门见夫》、《艳骨》。现已出版:《三王一后》、《高攀低就》(网络原名为《翻滚吧,媳妇》,出版改名为《神马都是浮云》)《开门见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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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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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糟糠赋
第一章 沉香溪畔画皮师
第二章 千金换得美郎君
第三章 此香名为赵如是
第四章 素手画皮赋新生
第五章 此夜良宵与君同
第六章 有美人兮名莫愁
第七章 君以真心换我心
第八章 第四铁律惹风波
第九章 自古妻妾难两立
第十章 杜鹃啼血无人惜
第十一章 红消香断有谁怜
第十二章 魇生男子号饕餮
第十三章 掉毛凤凰不如鸡
第十四章 一剑霜寒十四州
第十五章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二卷 无盐赋
第十六章 乱坟岗上胭脂香
第十七章 众里寻他千百度
第十八章 啸啸狼影见寒光
第十九章 犹记当年青梅小
第二十章 遇人不淑大师兄
第二十一章 只拾落英不忍摘
第二十二章 四两娘子拨千金
第二十三章 梅花还雪一段香
第二十四章 谢小将独占花魁
第二十五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第二十六章 黄雀在后是何人
第二十七章 自古多情空余恨
第二十八章 三花并蒂谁为尊
第三卷 嫁衣赋
第二十九章 一吻淡如酱醋茶
第三十章 排山倒海婚书来
第三十一章 一刀如沸不回鞘
第三十二章 凤凰台上凤凰来
第三十三章 忆当年青梅竹马
第三十四章 劝君杀尽眼前敌
第三十五章 生尽欢兮死无憾
第三十六章 三百杀意藏心中
第三十七章 体元殿中选秀色
第三十八章 落花有意坠君怀
第三十九章 人性本恶起于争
第四十章 地府有路朕先行
第四十一章 末代君王宾天夜
第四十二章 摘去面具现修罗
最终卷逆天赋
第四十三章 不堪白发送黑发
第四十四章 喟叹君生我已老
第四十五章 曲终人散夜未央
第四十六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第四十七章 虚名皆是身外物
第四十八章 芸芸众生谁识我
第四十九章 地牢森森锁寒光
第五十章 枕边野兽说爱恨
第五十一章 我有一策献太后
第五十二章 一计功成垂血泪
第五十三章 浴火涅凤血歌
第五十四章 此生不悔逆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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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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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糟糠赋
第一章 沉香溪畔画皮师
沉香镇外娘子渡,相传是名妓十娘子怒沉百宝箱之处,芳魂既散,艳骨沉香,清浅碧波似也因为这一则传说,而染上了层层胭脂色。
娘子渡畔红药堂,住着女医花艳骨,其色极艳,其态极媚,纵京城行首也不及她三分颜色,然行商的手段却不济,一年到头也揽不来几桩生意。
奇怪的是,门庭冷落至此,她却从未短过房钱。
街坊邻居、三姑六婆凑在一起,琢磨来琢磨去,终于琢磨出一个结果来。
“我看啊,那花艳骨分明是挂着羊头卖狗肉,那铺子表面上是个药堂,背地里还不知道是多污秽的地方。”三姑从碟子里捡了一枚椒盐花生,丢进嘴里。
“就是。”六婆连忙应和着,“你说她一个女儿家,来历不明,又没什么本事,成天闲着,怎就能交得起租子,又买得起新衣珠钗,哼,背地里肯定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
“嘿嘿。”八婶婶跟她们拢到一处,神秘兮兮地笑道,“这事你们可得问我,我啊,那叫一个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实话告诉你们,那天晚上我路过那姓花的小蹄子家门口,虽然是晚上,但也看得清清楚楚,从她屋子里啊,出来两个男人……”
“帅不帅!”三姑两眼放光。
“有钱人么?”六婆连忙问。
“看不真切。”八婶婶啧啧两声,“但是一个腰长得好,又结实又漂亮,腰上还挎着把刀,一个锦绣华服,应是个翩翩少年郎。两个人出了门,都是骑马走的,那马可俊了,黑的浑身是黑,白的浑身是白,没有一根杂毛,跑出去的时候就像两股风,马蹄声刚起就远了……”
三姑和六婆听得如痴如醉,最后靠在窗台上扼腕长叹,好男人都被狐狸精勾走了,复又叹息,这花艳骨就算是个暗娼,那也是娼门中的女豪杰,一晚上应付两个男人,一个是腰又结实又好看的武林中人,一个是不知节制的少年郎,居然第二天丫还能生龙活虎地满街乱逛……
顺着她们三人的目光远眺,攘攘市井,人来人往,胭脂铺前的花艳骨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抬起头,一滴雨水落在她的眼睛里。
素手开伞,油纸伞上,泼墨氤氲,两尾墨鲤戏水间。
撑着双鲤伞,花艳骨付了钱,将挑中的那盒花钿收好,然后转身回家。
她的红药堂开在沉香溪旁,而这沉香溪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许是因为史上出了个十娘子,于是自认为身负冤屈的女子总爱到沉香溪来跳水,不过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干号,只等号来丈夫情人给她们赔礼认错。
只不过,今天这位,似乎是真的。
花艳骨站在溪旁看了一会儿,才淡淡一笑,走了过去,将手里的伞朝那白衣女子移了移,目光逡巡在对方清秀的脸上:“若要跳水自尽,这里可不是个好去处……这几年跳水的姑娘太多了,船家们都埋伏在那芦苇荷叶间呢,你只管跳,他们只管捞,捞了就把你放在船上,等你夫家或娘家人来赎。故而小妹劝你一句,切莫学那十娘子,她已是一个无法超越的传说……至少她那时跳水自尽便是跳水自尽,如今谁跳谁就是下个月镇子里的趣闻。”
那白衣女子端庄自持、清秀哀婉,听了花艳骨的话,表情从漠然变得默然,良久,才迟疑地转过头,低声询道:“此话……当真?”
花艳骨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打了个响指,指向前方。
白衣女子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但见一丛丛荷叶开得层层叠叠,碧绿可爱,但仔细观察,便觉杀机四伏,一只只乌篷小船挂满荷叶,抑或将自己刷得碧绿如莲蓬,潜伏在层层荷叶中,船上,一个又一个船工静静趴着,两眼闪光地看向白衣女子,只等她一跳,便要杀将出来,捞人求财……
白衣女子幽幽一叹,表情更加凄婉。
“这雨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花艳骨微微一笑,看着她,脸上梨涡浅浅,“小妹家就在旁边,姐姐可随我来,不换衣服,也喝一碗姜汤驱驱寒气吧。”
“哎……”白衣女子欲言又止,“一个将死之人,还那么讲究做甚?”
“出生,婚姻,死亡,这就是女人的一辈子。”花艳骨将双鲤伞的竹骨伞柄靠在肩上,闲看溪上涟开漪荡,“出生乃天定,婚姻乃父母之命,到最后,你能选择的,似乎也只有如何去死了……”
白衣女子愣了愣,侧首,看向身旁那红衣女子。
而花艳骨也正侧过头看她,髻旁桃花步摇轻颤,仿佛要摇出一刹灼灼其华,而她貌夺花色,比那十里桃花更加鲜艳炫目。
“一辈子只能死一次。”斜睨着那白衣女子,她微笑道,“你一辈子也只能选择这么一次……死得这么仓促甚至可笑,你甘心么?”
一盏茶时间之后,白衣女子坐在了花艳骨的红药堂中。
花艳骨将手中的青瓷碗递向她,皓腕凝霜雪,兼柔若无骨,不看容颜,但看这只手,便已让人移不开眼去。
白衣女子接过那只小碗,眼睛却还愣愣地瞅着她的手,然后叹道:“人言沉香镇有二美,一是沉香溪中十娘子,二是沉香溪畔花艳骨……想必,姑娘便是这红药堂的老板花艳骨吧。”
“其实我跟十娘子之间真的是清白的,却不知为何旁人总爱把我们两个放一处说。”花艳骨幽幽一叹,喝了一口姜汤,便将青瓷碗放在了一旁,“却不知姐姐如何称呼,怎就想不开了呢?”
那白衣女子闻言,轻咬下唇,欲言又止,耽搁半晌,终是叹了一口气,“闺阁之事,本不该外传,但姑娘救了妾身的命,又兼面目和善,想必是个能守口如瓶的人……”
“当然。“花艳骨缓缓抬起右手,“此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再不会为第三人所知,艳骨可对天赌誓。”
“……妾身赵如是。”白衣女子赵如是终是开了口,眉宇哀婉,却又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矜持风度,“家父赵阔,乃兵部左侍郎。五年前,妾嫁与本镇富商顾朝晖……”
赵阔是谁,花艳骨并不知,不过顾朝晖嘛,她倒略有耳闻。
这顾朝晖虽然不是朝廷命官,却是个天下闻名的豪商,西出塞北,东至海岛,到处都有他的商号。用泼天富贵已不足以形容他,总之他走在街上若是被泥土脏了靴子,甚至会毫不在意地用几万两的银票去擦,从这方面来看,他已经达到了视钱财如粪土的境界。
而赵如是的父亲赵阔就是喜欢他这个境界,要知他虽然贵为三品兵部左侍郎,却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十年了,要想走上通天大道更进一步,说不得只能用钱去铺路,故而这顾朝晖虽是个胡人混血,长相怪异,到了他眼中,却比潘安宋玉更讨人喜欢。
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如是就此嫁给了顾朝晖做正室。
作为一个端庄贤淑、四德兼备的大家闺秀,赵如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要逆来顺受。无论未来夫婿是人还是鸡还是鸡蛋,她觉得她都能守好本分,做一个上下称道的大妇。
“……但妾爱他,从揭下红盖头的那一刻起便爱他。”赵如是说到这里,眼泪潸潸落下,“因为爱他,便希望他也爱妾……可是已经两年了,妾终于发现,像妾这样长相平凡的女人,他根本就看不上。不提那宠妾莲莲,就是家里的侍婢,也个个娇媚如花,比妾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妾争不来,只能恨,恨苍天没给妾生一张漂亮的脸,妾好想换一张脸,比那莲莲更美的脸!”
“那就换一张吧。”花艳骨吹开杯中茶叶,浅啜一口,淡淡地说。
赵如是的哭声戛然而止,颇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她。
花艳骨放下茶盏,起身离去,就在赵如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以及应该做什么的时候,花艳骨已经去而复返,手中捧着三只木盒,人未至,木盒的檀香味便已扑面而来,将小小静室熏染得如佛如檀。
三只木盒一字排开,花艳骨面容庄重,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一番,才缓缓揭开第一只木盒。
“啊!”已是满腹好奇的赵如是凑近一看,惊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坐倒在地,手中青瓷碗落在地上,姜汤洒得到处都是。
木盒之中,赫然是一张美人皮,眉目如画,含笑如生。
“你,你想干什么?”赵如是骇然地看着花艳骨,仿佛她下一刻便会化为择人而噬的妖怪。
“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你想干什么。”花艳骨跪坐在木盒后,微笑着看她,梨涡浅浅,甚为可爱,“重新介绍一下,小女子花艳骨,家住沉香溪畔,为红药堂老板,于行医针灸之道一窍不通,唯有一技压身,是为画皮。”
画皮师!
这个只在折子戏和传奇故事里出现的名字敲在赵如是的心头。
传奇小说中,画皮师们总是背着一只翠竹筐,行走于群山列坟之中,那竹筐中叠着一层一层的檀木盒,盒中是一张一张人皮,皮相万千,有前朝妖妃、当朝名妓,亦有弱冠少年、风流名士。
而折子戏中,檀板轻响,浅吟低唱,演绎出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最有名的便要数那一折《玉台春》,故事中丑若无盐的女子与一名年轻的画皮师相爱,后来那女子入宫,因样貌丑陋,百般不顺,画皮师便为她施展妙手,给她换上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皮相,借此,那女子一飞冲天,当上了皇后,且一世专宠,风光无限。
“你是……画皮师?”赵如是定定地看着花艳骨,看起来呼吸困难,仿佛花艳骨一句话便能判她生死。
“是。”花艳骨勾唇一笑,“小女子,是一名画皮师。”
第二章 千金换得美郎君
“请姑娘助我!”赵如是跪在地上,膝行至花艳骨面前,拽着她的袖子,如同溺水之人抱住了一段浮木,便再也不肯放手。
花艳骨微微一笑,将剩下的两只檀木盒顺序揭开。
第一张美人皮,是名小家碧玉,虽非绝色,但也清如莲蕊。
第二张美人皮,是名美艳佳人,娇丽欲滴,宛若洛阳牡丹。
而当第三只盒子揭开时,便硬生生地将这两张美人皮比得暗淡无光。
“真美……”赵如是发出一声惊叹,目光落在第三只盒子里,痴痴地再也移不开眼去,就像珍宝铺中的女子一眼相中了心爱的凤簪。
花艳骨看了她一眼,把前两只盒子盖了起来,将那第三只盒子推到赵如是膝前,窗外桃花摇摇曳曳,光影交织,落进窗内,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树影。
那光影之中,一张艳若桃李的美人皮静静地躺在檀木盒中,旁边铺满各种特制香料,保其千年不朽,那美人嘴角点着一颗美人痣,笑容妖媚,宛若隐于画卷中的花妖狐魅。
“妾身就要这个。”赵如是凝视着它,仿佛被它蛊惑般,喃喃低语。
“可以。”花艳骨斜睨了那张魅惑动人的美人皮一眼,随口道,“前朝名将孔元房中侍妾,姓不可考,有一小名红绡。人无完人,这皮相虽好,平生却不如意……”
“没关系。”赵如是打断道,她捧着檀木盒,瞳中灼灼是火,笑得像着了魔似的,“她是她,妾身是妾身……只要换了她的皮,妾身一定过得比她好!妾能比过莲莲的,妾能得到幸福,妾一定会得到顾郎的……”
“但愿如此。”花艳骨端起身旁青瓷红梅茶盏,凝视着赵如是,说,“一千两。何日凑齐,何日再来。”
端茶,送客。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花艳骨又过起了无所事事的日子,一脸昏昏欲睡,终日不是在院子里午睡,便是搜罗各种点心吃食,外人看罢,皆摇头叹其不务正业。
他们不懂,她只是挑客人而已。
每一个画皮师都一样,吃得精细,穿得精致,对自己和客人,都挑剔得很。
直到半个月过去,赵如是的身影再度出现在红药堂中,花艳骨才将那双慵慵懒懒的眼睁开,仿佛从假寐中醒了过来。
“这里是五百两。”赵如是将头上的帷帽摘下来,白纱后的脸又憔悴了一些,但脸颊上尽染病态殷红,一边说,一边虔诚地捧着一把银票递向花艳骨,“是妾典卖嫁妆和首饰所得。”
“五百两?”花艳骨并未伸手去接,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夫人,这儿可不是善堂。艳骨愿意接夫人这趟生意,自然是因为怜惜夫人身世。可说到底,艳骨只是个手艺人,既然是个手艺人,就要吃饭,买衣,租房……所以还是请夫人付清余下那五百两吧。”
赵如是讷讷看她,艰难道:“可否先欠着……”
“我说过的话,每个字都算数。”花艳骨合目啜茶,“一千两。何日凑齐,何日再来……这话我不会说第三次。”
酣红之色浮上赵如是的脸颊,她抱紧自己,指甲几乎要抓进肉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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