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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君要怜我(身患绝症,只余半年生命,她还是决意回到那个爱了一生,也毁了她一生的男人身边!)

書城自編碼: 2031205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古代言情
作者: 山涧清秋月
國際書號(ISBN): 9787539955353
出版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03-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80/160000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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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月亮,这辈子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身患绝症,只余半年生命,她还是决意回到那个爱了一生,也毁了她一生的男人身边!
她因他而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力,他却在六年后,指着一个六岁的小孩说:这是我的儿子!
飞言情工作室史上最悲痛的都市虐恋,痛到哭不出来的故事。
內容簡介:
天真少女月亮,在十七岁的时候认识了有黑道背景的韩聿,并爱上了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可就在她们定婚的那个晚上,她才发现,这全都是韩聿为了复仇而布下的阴谋。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她更被韩聿囚禁了三年,从一个天之娇女,变成一个只供他发泄仇恨的玩物。六年后,她身患胃癌,只剩半年的命,为救好友,只得再次回到韩聿身边。却发现他早已结婚,身边还有一个六岁的儿子……
關於作者:
山涧清秋月,女,金牛座,在夏花灿漫中畅想,在落叶回风中做梦,用文字在浮华都市里,寻找最纯静的爱情。
目錄
第一章 回来
gastric
cancer,胃癌中晚期,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我只是愣了一下,出奇的平静。我没有了解要如何治疗,只是问:“我还能活多久?”
“最多半年。”
第二章 遇见
韩聿已经有两天没回这边来住,不知道我哪里又惹着他了,我精心制作了紫菜包饭和排骨海带汤给他当午餐,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我没打电话告诉他,而是直接拧着饭盒去了他的公司。
第三章 往事
她先自我介绍,她叫薇薇安,是美籍华人,与韩聿相识多年,结成伉俪是顺利成章的事。我看得出来,他们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璧人。
第四章 友情
薇薇安又来了,撕掉善良的面具,要置我于死地。她故意从楼梯上跌了下来,摔掉了肚子里两个月的胎儿。她说是我推她下去的。
我百口莫辩,因为当时我就站在她的身侧。
第五章 嫉妒
我见到了韩聿的儿子小穆,孩子的脸上不都应该拥有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为什么这个孩子的眼里充满的却是恐惧。
除了韩聿和保姆,他似乎跟谁都亲近不起来。
第六章 叶南琛
去的路上我才知道,叶南琛听说我回了C市,不顾安危,带了几个手下强行突围,手臂受了枪伤,他没有立即治疗,而是马不停蹄的赶来找我。
第七章 接纳
止痛片吃了一大堆,一点效果也没有,有好几次我都疼得想一死了之,最执着的还是叶南琛,每当我痛得难以承受的时候,他就讲冷笑话来分散我的注意力,结果更惨,我一笑,直接就抽晕过去了。
第八章 远走
我办理了出院手续,跟着他踏上了飞越大西洋之旅。
十个小时的航程,兴奋让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大概是太过憧憬,看机窗外飘浮而过的白云,我都会激动不已。
第九章 旅行
我穿着睡衣就下楼到客厅去,一个人端坐在沙发上,冲着我笑了笑,低沉磁性的噪音犹如鬼魅一般,让人毛骨悚然,他说:“这里风景不错,能在这里看朝升日落,佳人在怀,他还真会享受。”
是韩聿。
第十章 求婚
我答应了叶南琛的求婚,但我要求先订婚,我不知道我的病能拖多久,我不能毁了他的人生之后,又毁掉他的婚姻。
第十一章 强尼
一大早我就被韩聿催促的电话吵醒,我警惕起来:“抱歉,如果是陪你消谴,我没空。”
“我义父要见你,至于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第十二章 惊变
他死了,我的脑袋嗡嗡作响,EVEN还说他可以出院了,而且他刚才还神采奕奕的和我斗气呢,怎么可能死。
第十三章 病变
他突然单膝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对不起,月亮,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真希望时间能倒回,我对你好一点,不折磨你,不把你的孩子打掉,你是不是就不会得这该死的胃癌。”
第十四章 相濡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惊起,有炽热的东西喷溅着我的脸上,那是什么,我摸不到,只感觉到滚烫,就像我心中涌动的遗憾。
內容試閱
一、回来
灰色的星期五,下着密密细雨,天色暗淡朦胧得无法分瓣出是白天还是晚上,赫特福德位于伦敦北面,多雾,这一点,跟我的家乡倒是挺像。
最近胃痛得厉害,前天去做了一系列复杂的检查,今天上午,司机送我去医院拿检查报告,医生说要见我的家属,我告诉他,我没有家属,孤单一人。
从他凝重的眉头,我知道肯定是不好的事。
gastric cancer,胃癌中晚期,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我只是愣了一下,出奇的平静。
我没有了解要如何治疗,只是问:“我还能活多久?”
“最多半年。”
医生非常惊讶的问我:“正常的病人到了你这个程度,很有可能会痛死,为什么在你脸上找不到丝毫痛苦的表情。”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拧着包走出办公室,有谁能体会,我曾经所受的皮肉折磨,远远超越这病痛之苦,痛到极处,或许就不那么痛了,我想应该是这个道理。
医院门口,司机一直候在那里,他说:“小姐,叶先生打过电话来了。”
他离开快半年了,听到他的声音,竟惚如隔世,我问:“你还好吧?”
“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他的声音更多的是无奈,顿了一会儿,他说:“月亮,生日快乐。”
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自己都忘记了。
车子发动后,我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自己为自己祝福,月亮,24岁生日快乐!
回到家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东西,现在C市正要进入夏季,天气炎热,只带几条薄裙就行了,这华丽宽敞的别墅里,没有属于我的东西,所以很好收拾,一只旅行小包足够了。
管家看出我的去意,希望我再考虑一下,他怕叶南琛回来找不到我,会伤心,他不想看到他难过。
其实不需要考虑,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我要回去,回到他的身边,回到那个牢笼,哪怕是地动山移也不能阻挡我回去的步伐,我笑着对管家说:“如果我不回去,南琛也回不来,不是吗?”
中午,我味口很好,一反常态吃了很多东西,还喝了一大杯鲜牛奶。
坐在窗口,最后一次眺望赫特福德迷人的风光,云雾茫茫,田园花香,红色的蔷薇缀满四野,青石板街透着雨露的湿润,我深深吸了口气,让这清新的和风最后一次洗涤我的灵魂。
当初叶南琛把我带到这里,就是希望赫特福德平静祥和的气氛,能让我忘记痛苦,平安此生。
可是最后,我还是辜负了他。
我让管家把律师找来,将签好字的过户协议交给他,叶南琛回来之后,让他替我代为转交。
我不知道叶南琛待我是真意还是假意,这块地父亲原本就是要给他的,现在交给他,也算了却父亲的心愿。
我现在真的孑然一生,了无牵挂。
四点,原来晴了一会儿的天空又开始下雨,选择在这样一个凄风苦雨的日子离开,心里多少有点伤感,苍天是在为我悲鸣,还是要为我洗净前去的路,不得而知?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时间到了,我也该启程了!

离去的时候九死一生,回来却是如此简单。
当飞机降盘旋在机场上空,我看到绚丽的霞光穿过云层俯视大地,繁华的城市像镀上了金光,这就是我魂牵梦索的所在。
一下飞机我就去了墓地,尽管我对这些人并没有好感,但欧阳家只剩下我,离家三年,没人去给他们扫墓,墓碑上应该杂草丛生,萧条零落了吧?
出乎我的意料,父亲的墓碑非常的干净,上面的照片清晰如昨,他的笑容依旧慈爱,碑前有把枯萎的黄菊。
我想,应该是父亲的哪位挚友来过。
旁边博天、博广、博言和博欢的墓碑简单得甚至简陋,我想除了墓地清洁工,应该不会有人来看他们。
在我的记忆里,他们留给我的印象——卑劣,恶毒,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我的亲人,血缘兄弟。
后来想想,也不能全怪他们,对于他们身上流淌的嫡亲血缘来说,我只是个见不得人的野种,他们排挤我,欺负我,不过是种愤慨的发泄。
我身上并没有多余的钱,不能给他们买花,九泉之下,他们要恨,就继续恨吧。
跪在父亲的碑前,我亲吻他的照片,曾经的我莽撞冲动,没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我也得到了该有的处罚,谢谢你把叶南琛带到我的身边,让我在恶梦中偷来三年安静的时光。
他是个好人,他的恩情,我想今生是无以为报了。
从墓地回来,我去药店买了盒卡培他滨片,听说这种药可以控制癌细胞的繁殖,我不想还没倒在他怀里,就先倒在大街上,不管有没有用,试试看吧!
我去了易天国际,自投罗网。
这里变化很大,比三年前更豪华,更气派,大厅闪耀着巨大的SWAROVSKI水晶灯,光芒甚至盖过了太阳,有些晕炫我的眼睛。

韩聿短短十年迅速的崛起,在商界筑就一个又一个的神话,却少有人知道,他是以黑养白,身后有一个巨大财团支持着,他才可以在黑白两道,呼风唤雨。
前台接待小姐身材曼妙,声音甜美,她问我找哪位?
“我找你们老板,韩聿。”
“有预约吗?”
“没有。”
她的目光疑惑中带着轻蔑,她可能不太相信,我这样一个拧着行李包,穿着抹胸夏裙的人来找她们老板是有正经事儿。
她的眼神告诉我,到这里来是要穿正装的,找她们老板是要预约的。
我说:“你最好赶紧给你老板打电话,就说月亮回来了。我敢保证,如果你把我赶走了,回头他肯定饶不了你。”
或许她是被我的自信给吓着了,立即打电话上去。
果然,不到两分钟,他就来了。
电梯门一打开,远远的,我就看到是他,一身贴体的手工西装衬出他健硕魁梧的身材,剑眉星眸,硬朗刚毅的脸带着淡淡的忧郁,举手投足间,却霸气四溢,是我熟悉的韩聿。
还没等我开口,万众瞩目下,他竟然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的粗暴一点没变,我的骨头差点被他挤断了,我粗粗的喘气:“你能不能轻点。”
我被送回到曾经那个精致华丽的牢笼。
保镖一路上都板着脸,死气沉沉,自始自终都没和我讲过一句话。我开始怀念卫森,以前韩聿的贴身保镖。
他什么时候被换走的?想到这里我有点后怕,当初若不是他的帮助,叶南琛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接走我。
背叛韩聿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还在人世吗,如果不在,我身上又背负了一条人命,将来下到黄泉,阎罗王肯定是要抓我下油锅的。
走进别墅,我发现里面的阵设一点没变,还跟当初一样,或许在我离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我肯定会再回来的。
孙悟空再神通广大,终是逃不过如来的五指山。
排列整齐的佣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东西虽在,人已全非。
我太累了,请她们为我准备一杯牛奶送到房间来,然后我就拎着旅行包上了楼。
我和他曾经住过的房间,一如继往全是黑色,正中的圆形大床更像是绞首架,一股寒冷在空气中蔓延,我想这间房的隔壁,应该就是地狱。
打开衣柜,我曾经穿过的衣服整齐罗列着,我随意的取了一件,走进卫生间。
浴缸可以算是一个小型游泳池,奢华得令人膛目结舌,他有怪癖,喜欢在这里抱我。
我拧开水龙头,感受着冰凉倾泄而下的快感,它能刺激我全身的细胞,我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轻轻揉搓每一寸肌肤,试图让它们一尘不染,我要像祭品一样,将自己奉献给他。
胃又开始翻腾、灼热,来回的撕扯,我赶紧找出药片,就着吴婶送来的牛奶吞了下去,然后回到浴缸里继续洗。
上帝保佑,别让我痛死在他的床上!

恶梦中的场景又变成现实降临在我的身上。
他把赤裸的我按在床上仔细检查了一遍,我知道他在找什么,在找他留给我的那些纪念,只可惜它们已经让叶南琛请来的整形师给弄掉了,几处淡淡的粉红,很难看出曾经有过狰狞的伤痕。
接着,他很粗暴的进入我的身体
医生说过,我现在虚弱得根本就承受不了性爱,他每抽动一下,就仿佛是在我的胃上捅一刀。
天花板上的茶色镜面清楚的映出我扭曲痛苦的表情,此刻,我的痛苦来源并不在于这个伏在我身上尽情发泄的男人,而是无数的癌细胞正在侵食我的身体,我甚至能听到它们吞噬骨头的声音。
汗水早就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我告诉他,我很痛。
他没有怜悯,也没有就此停歇,他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看我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却还在拼命挣扎,痛苦哀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这样,他的仇恨才能得到救赎,他的灵魂才能够升华。
所以,以前我总在床上假装大哭大叫来缩短他向我施暴的时间,让他快点得到满足,让身体少受点伤。装得多了,他就不信了,如今真的疼痛难忍,也换不来他的同情。
有点像狼来了,说得多了,当真的狼来了,就没人理会了。
痛疼让我想晕过去都很难,不论从哪个角度,都可以看清他折磨我的过程。
房间的四周和天花板上都是他刻意装上去的镜片,是我们的订婚之夜,他命令装上去的,他说,要让我看情现实,我不过是他消遣泄恨的玩意儿。
我很想伸手抱住他,疼痛让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我只能放弃。
我尽量的放松自己来讨好他,如果这样能让他快乐一点,我甘之若饴!
早上起来,我的脸肿起一大块,鲜红的五指印在了我的脸上,因为我对他说,我已经回来了,让他放了叶南琛。
他愤怒的甩了我一个巴掌。
我有点后悔,当他还停留在我的身体里,我不该说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我怎么能够奢望他能放弃仇恨,不计较得失。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叶南琛平安,他为了一个无可救药的笨女人而引火烧身,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能力顾及他。
洗完澡,给我送衣服进来的是一个17、8岁的小姑娘,应该是新来的,镜子里映出她羞红的脸,我才察觉到身上欢爱的痕迹,淤青、牙印,重重叠叠,他就是这样变态。
下楼,桌上已摆好热腾腾的荷叶蒸蛋、酒酿汤圆,还有小米粥。
他刚健完身,穿着休闲服,戴着黑边眼镜,姿意的靠在椅背上,拿起报纸,一目十行,如此优雅的动作,实再很难跟昨晚那个禽兽相提并论。
他最擅长伪装,白天,他是富甲一方的绅士,谦谦君子,夜晚,他就会变成嗜血的撒旦,让你生不如死。
胃疼了一晚上,对着丰盛的早餐,一点味口也没有,以前我最喜欢酒酿圆子,此刻,它甜甜的味道,让胃里一阵翻涌,我捂住嘴跑进了卫生间。
我不停的干呕,抬起头,看到一张白得没有色彩的脸,连我自己都吓着了。
他走过来问:“哪里不舒服?”
“不用你假惺惺。”
回到餐厅,负责早餐的厨师问:“小姐,是不是早餐不合口味,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做。”
我说:“你做得很好,只是胃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韩聿走过来将我往桌上用力一按,我措手不及,趴在桌上,餐点器皿碎落一地,吓得周围的人惊慌失措,看到他泛着寒光的脸,没人敢出声。
他把我拉到怀里:“我不管他是怎样宠你的,既然你回来了,就得按我的方法来过日子,否则,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露出淡淡的笑,仿佛刚才的愤怒只是一场虚幻,他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当着众人的面,他吻我的眼睛,蜻蜓点水般,又轻又柔:“昨天晚上累不累?”
“嗯。”他既然喜欢我装腔作势,那我就顺他的意,跟他死磕是没好下场的。
他的声音也越发温柔:“没事不要出门,在卧室好好休息。”
我就像一只被着捋完毛温顺的宠物猫,被他放在旁边的沙发上,他起身将眼镜和餐巾取下来扔给管家:“我去换衣服,叫司机备车,我要去公司。”
他一离开,大家的心情也松了许多,立即收拾地上的餐具,有佣人走过来扶我:“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是大家太紧张了,他再生气,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打我,在我被囚禁的三年里,他几乎没打过我,也没骂过我,因为他知道我最怕什么,他一发狠,让我趴在地上给他当垫子踩我都会愿意,所以我的任性刁蛮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睡到中午,胃疼竟然消失了,我突发奇想,想学做小煮妇。
给韩聿打电话,告诉他我要出门去超市,我打算亲自下厨,让他晚上回家吃饭。
他竟然同意了,以前他是禁止我跨出大门,就连到院子里晒太阳都不行,所以在这幽深的大宅里,我被活活的关了三年,与世隔绝,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叶南琛曾说我身上有种空灵,像纤尘不染的仙子,我想这种空灵,应该就是在这里练就的,空洞的灵魂。
我不太会做饭,哪怕用心学过,也差强人意,曾经听人说过,到男人心里的路通到胃,我不住认真一点,哪能绑住他的心?
韩聿最喜欢吃豆腐,当初听到他的这个嗜好,我笑了很久,无法把硬朗的他跟柔软的豆腐联想到一块。
我买了很多豆腐,可以做麻婆豆腐,红烧豆腐,荷叶豆腐包,还有小菜豆腐汤。
晚餐的时候,他看着一桌豆腐发出的阴郁表情,让我一天辛勤劳动所带来的快乐也随之烟消云散。
人在高处,不得不防,疑心病也就特别的大。
我知道他是怕我在菜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我拿起筷子把每样菜都吃了一点,这下他该放心了,而我,连吃饭的兴头都没有了。
我放弃了晚餐,一个人上了楼。
他的猜忌刺伤了我想要关怀的心,我很受伤。
换作以前,我是巴不得他赶紧死,我甚至在他睡着的时候,想把他杀掉,但每次都没有成功。
心境不一样了,现在他就是将我扫地出门,我都会在门口留连往返。
他很快追了上来,拉住我的手,看到上面伤痕累累,问:“怎么弄的?”
“切菜切的。”
他知道我是个做菜的笨蛋,脸上不再是从前的取笑,而是一种复杂的唏嘘。

雨天,空气也阴冷下来,是睡觉的好天气,韩聿一直搂着我睡到中午,并不打算去上班,我正想着下午要和他怎么打发时间,他却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他接电话的时候,假装睡着的我其实一直在偷听,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这么小心眼,连我自己都惊讶。
他讲话的声音很温柔,对方肯定是女的,这是女人的直觉,然后说到小穆病了,接着他就走了,连招呼都没打。
我应该早就习惯这种冷漠的转身,为什么心还在隐隐作痛。
佣人送午餐进来,我试探着问:“小穆是谁?”
得到的答案出乎我的意料,小穆竟然是韩聿的儿子,今年6岁。
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听说过韩聿有儿子。
算算时间,应该是我和韩聿订婚前生的,小穆的母亲是谁?
我在脑海里不断搜寻一点一滴的可能,想了半天,无迹可寻。
我不该自找烦恼,他本就是个充满神秘感的男人,而且他已经40岁了,有儿子应该是很正常的事。
我把自己关进房间,伏在床上抽泣起来,我想到了我的孩子。
如果我和韩聿的第一个孩子不死,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当他孕育在我身体里,我是多么的欣喜若狂,我和他终于有了血脉相连的结晶,我时常抚摸着渐渐隆起的肚子,幻想着一家三口幸福的将来。
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喜欢趴在我的肚子上,充满期待的要听儿子的胎动,那时候也就三个月大,哪里能听到什么,可他总是一脸满足的说:“听到了,这么有劲,将来肯定和我一样能倒腾。”
孩子最后被我父亲扼杀在了肚子里,他用迷药将我麻醉之后送进了医院,等我醒过来,手术已经结束,孩子化为了一滩血水。
当时,我恨毒了父亲,做了许多事来伤他的心。
现在我能够体会到当时父亲是多么绝望,多么痛苦,他用了无数让我厌恶的方法让我离开韩聿,我却置若罔闻。
天下哪有父母不爱子女的。
只是,千斤难买早知道。
和韩聿订婚,搬进别墅的第3个月,我又怀上了孩子,我以为这个孩子终于可以在父母的呵护下平安降生,却没想到,亲手杀死他的,竟然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说我不配生下他的孩子,我身上欧阳家的血缘让他厌恶,他不愿他的孩子背负着罪孽出生。
我被绑在手术室冰冷的铁床上,用布条封住嘴,然后闪着寒光的器具在我身体里绞动,我睁着眼睛挺完了生命流失的过程,那痛楚一直在我梦魂深处,清晰如昨。
被韩聿囚禁的三年里,我被逼着打掉过6个孩子,最后一次,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大出血,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也就是那一次,医生摘除了我的子宫,我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想想现在的处境,没有孩子或许也是件好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二、遇见
韩聿已经有两天没回这边来住,不知道我哪里又惹着他了,我精心制作了紫菜包饭和排骨海带汤给他当午餐,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我没打电话告诉他,而是直接拧着饭盒去了他的公司。
我不想跟前台小姐磨蹭,径直跑进总裁专程电梯。
来的次数并不多,但我很清楚的记得韩聿的办公室在什么位置。
走到办公室门口,还是被他的秘书给拦住了,我使了点小性子,趁秘书打电话进去通报的时候,我飞快的推开门跑了进去。
他先给了我一个惊喜 。
看到我这个不速之客,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赶紧起身扣好胸前的纽扣,遮住外泄的春光。
她很漂亮,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高贵妩媚的气质把我镇住了,身材高挑,普拉达夏裙摇曳,真是个让人心动的女子。
她会是小穆的母亲吗?
秘书小姐跑进来,满怀谦意的说:“总裁,总裁夫人,对不起,她是硬闯进来的。”
我心里一震,手里的便当掉在了地上。
从她不可思议的眼神可以看出,她跟我一样,为对方的存在惊讶。
他已经结婚了,我真不应该回来,把自己置于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
心像掉进了冰渣,生生的痛,然后我听到了破碎的声音。
我笑着说:“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
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坐电梯,而是走消防楼梯,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的狼狈,邋遢,自不量力。
38楼,我一瘸一拐,走近了半个小时,十厘米的高跟鞋把脚磨得血肉模糊。
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急刹在我面前,才把我从神志涣散中拉回来。
我差点让车撞了,司机下来询问我是否受伤,四目相对,我听见他惊喜的叫了声:“月亮。”
他说他是林亦川。
当我看清他的脸,脑海里只有掩面而逃的冲动,他是我落魄时最不想遇到的人。
他问我过得如何,丈夫对我好不好,孩子怎么样了?
我在给别人当情人,刚刚撞到金主和太太在一起,然后落荒而逃,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
看到我流血的脚,他把我送去医院。
医生给我清洗了脚上的伤口,上好药,建议我不要再穿高跟鞋,免得再弄破感染。
他到医院对面的超市买了一双软皮拖鞋,蹲下来要帮我穿上,我把脚缩回来:“我自己能行。”
他说:“别介意,以前我就帮你穿过。”
他说的是高中话剧节上,我和他一起演过《仙度瑞拉》,我演灰姑娘,他演王子,单膝下跪,为我穿上遗失的水晶鞋。
我这个瞎了眼的灰姑娘,最后带着水晶鞋落跑,扑到了魔鬼的怀里。
面对着他,我只有无地自容。
我该回去了,他执意要送,但想到韩聿狭隘,怕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坚持要搭出租车。
看出我的顾虑,他说:“我只送你到门口。”
车上,他告诉我,高中毕业他就去了法国留学,父亲的公司搬到了市区,他在里面负责管理。
他从小就是那种不怎么用功,学习成绩也拨尖的天才,运动项目样样得优,我相信,不论做什么,他都能闯一片天地。
临下车的时候,他递给我一张名片:“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找我,我的电话号码还跟以前一样。”
“谢谢。”我目送着他的车离开,才进屋。
“刚才送你的男人是谁?”走进客厅,韩聿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门口的那一幕他看到了,我没打算遮遮掩掩,我说:“一个朋友。”
“过来。”他示意我过去。
我没有理会,径直的往楼上走,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家陪太太才对,赶回来,是想看我是如何自形惭愧?
回到卧室,我躲进卫生间,抱定主意,决不轻易妥协。
门是被他踹开的,断成两截,他把我拖出来,重重的摔在床上。他就像个坏脾气的孩子,我成了他泄恨的玩偶。
“韩聿,你不是人。”我疼得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
他冷笑着:“你以为我没看清那是谁吗,怎么,你去找他,是不是后悔了!”
我毫不示弱:“是的,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初没看清你的人面兽心。”
“你的牙尖嘴利到是一点没变。”他露出魔鬼一样的笑容:“我把你的牙一颗一颗拨下来,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揪紧了身下的床单,艰难的忍受着他的进入,很用力,疼得我直哆嗦。
我咬紧牙根,恨恨的说“当你抱着我在床上做爱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被你害死的我的亲人,他们的灵魂会不会就站在我们的床前,看着你是如何糟蹋我的。
等有一天你死了,魂魄到了地下,那时你不再有权势和金钱,和他们平等的站在一起,他们会不会向你讨回你曾经加注在他们身上的痛苦。”
他的脸色一下就煞白煞白的,不过片刻就烟消云散,他笑了起来:“那我就趁着还没死,多做你几回,等到了地下,他们要杀要剐,我也不冤。”
他扣住我的肩头,用比刚才更大的力折腾我。
“妈妈,妈妈。” 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大声的哭了起来。
他停了下来:“不准哭!”
他说过,我哭的样子让他倒胃口,他穿上衣服,摔上门,走了。
我倦缩成一个无助的姿势,紧紧的抱住自己,我不能重复母亲的命运。
因为她就是一个见不得光,孤独死去的可怜女人。
我听父亲讲述过他们相遇相知的经过,他说我母亲很美,有一双清澈盈亮的眼睛,每当他从繁锁冗长的办公桌上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能带给他轻松愉悦。
日日相对,他们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父亲有家世,还有一群可爱的孩子,当母亲怀孕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不为世人所容,更不为欧阳家所容。
她爱父亲,所以逃回乡下,生下了我。
我并不感激他们把我带到人世间,或许他们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我会成为欧阳家的众矢之的,还要日以继夜承受欧阳家的所有罪孽。
我庆幸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再继续这样的错误和苦难。
推开窗户,苍穹里繁星点点,爱斯基摩人相信,人死后,灵魂会变成天上的繁星,俯视地上的亲人,我的父亲母亲,此刻,你们是否也在天上凝视着我,请指引我方向,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走完余下的人生。

他又开始幽静我,禁止我出门,切断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我无所事事,只能在房子里不停的散步,我来到了地下室,这里曾经住过我的一位‘哥哥’。
卫森,他喜欢呆在别墅最冷最暗的地方,不与任何人交流,一个似乎没有存在感的男人,他就像韩聿的影子。
和他产生友谊,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易天大厦的门口,有人拦住了韩聿的车,似乎是为了生意场上的事。
卫森就像一个幽灵,不动声色的走过去,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我从车里探出头,那人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但卫森依旧没有收手,他表情很平静,仿佛拳头下的并不是生命,而是一个沙袋。
后来我才听说,那个人被打断了三根肋骨,下肢瘫痪。
从那以后,我对卫森一直有恐惧感,尽管他从不和我说话。
直到有一天,我去倾藏室找东西,他的房间就在储藏室的隔壁,虚掩着门,从里面传来隐约的吃痛声。
我很好奇,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灯光昏暗,砖墙上灰迹斑斑,里面只有一张木床和铁桌,这幢别墅奢华得像城堡,没想到地下却有这么简陋的房间,湿闷的空气,排风扇在昏暗的灯下下嗡嗡作响。
我在扶着的门框上摸到了湿湿粘粘的东西,血,还没有干涸。
下意识的走进去,他躺在角落里,不时抽动着眉头。
他受伤了,袖子破开,手臂上全是发黑的血迹。
“我送你去医院。”我去扶他,却被他大力的推开,我怀疑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受这么重的伤,也不及时治疗,躺能躺好吗,他性格孤僻,不会找不到去医院的路吧。
面对我的好心,他却不领情。
本来我可以一走了之,但他满手臂的血渗得我心慌,他再没礼貌,也不能看着他流血而死,我去吴婶借来针和线,还有白酒,先给他把血止了才好,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去医院也不迟。
或许是太疼了,他发觉到伤口的严重,我给他止血,他没有拒绝。
伤口很深,肉都向外翻开,有几处甚至能看到骨头,我强忍着恐惧把伤口缝合,我从小都怕血腥的场面,剪掉线的那一刹那,我差点昏倒。
我把酒烧热之后涂在伤口上,再用纱布包好,整个过程都没有麻药,他竟然能面不改色,不得不让我佩服他内心的强大。
他问:“你以前当过护士。?”
“我从电视剧里看来的。”
他一脸的黑线。
“不过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比较保险。”
晚饭后再去,他已经睡着了,我把煮好的粥放在了他的床头。
从那以后,他仍不爱说话,但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尖锐,偶尔我问一些话,他也会用‘哦’、‘嗯’这些简单的字眼来回答。
突然有一天,他说:“如果有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我不得不说他很单纯。
我被囚禁在这金色的鸟笼里,除了韩聿,谁会欺负我?
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他,小时候,这是我最想听到的话。
18岁之前,我都认为自己是孤儿,虽然舅舅一家对我非常的好,但我的内心,从来都没找到过归属感。
邻居家的孩子都说我是扫帚星,克父克母,一有机会,他们就欺负我。
舅舅的儿子穆文体弱多病,性格懦弱,他常说要保护我,当其他孩子欺负我的时候,他只是站在旁边小声的骂几句,都是我发挥出野丫头的性格将他们赶跑。
我渴望有个强悍的哥哥,就像卫森这样的。
他曾经告诉我,这房间的墙上有个暗盒,他喜欢把心爱的东西放在里面,很安全,很安心,就像小时候把玩具埋在树下,等长大的挖出来,有种如获至宝的感动。
我在墙上不停的摸索,最终找到了那个暗盒,里面是把锋利的匕首,刀柄上刻着醒目的狼图腾,我见过,是他家的传世之物,他说,如果有天他死了,会一同带上黄泉路,如今匕首依旧,那他在哪里?
直觉告诉我,他一定还活着,我期待和他重逢的那天,偿还我欠他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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