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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武装》为作者孙彤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一个女大学生的军营转身,一个女士官的情感变奏,两代女军人的青春选择!
人生很多经历是无法避开的,当时光渐渐走远,回忆就模糊成一个个框框,那些画面会发黄,会隐退,会被一场场夏雨和冬雪冲淡。但有些光景却清晰得历历在目,如果又恰恰是你特别想忘掉的,就会变得针锋相对,像刺一样扎入你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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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当我醒来的时候,那片杨树林没有了,东昌湖上大片大片的芦苇花飘散了,满天星光也消隐了,一切都无影无踪。我抬起头看看窗外,明晃晃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泼洒下来,刺得眼睛生疼。我看到挂在床头的军装才清醒过来,我又做了一场冗长而混沌的梦。
明天就要去新兵连了,母亲却强行塞给我这样一个事实——苏泽里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周围弥漫着熟悉的味道——消毒水的味道,那是母亲留下的味道,她的身上、自大褂上、军装上、便装上、甚至衣柜里永远都充斥着这种味道。我常常怀疑这种味道是从她身体里面长出来的,但此刻这种气味却让我感觉很陌生。
我侧身捧起床头那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对我笑着的是我未曾谋面的父亲。母亲的话又回荡在我耳边:“你父亲像风一样从我的生命中穿过。”要离开家了,我才确信刚才母亲给我讲的都是真的,这张照片让那些飘散了的故事有了真实的质感。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端详,终于知道我跟这个男人长得多么相像——照片上的父亲英姿勃发,眼睛非常漂亮,大而深邃,带着些许的忧郁,我百分百确定我就定是他的女儿,因为他的眼睛几乎翻版一样遗传给了我。我久久地注视着,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明明感觉到一种隐隐的痛,却不是来自生活中的那种实实在在的肌肤之痛,而且这种痛像水波一样跌宕,撞击着我的心沿,痛过之后是麻木,麻木之后又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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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孙彤,山东省聊城市人,文学硕士。济南军区政治部创作室创作员,《前卫文学》杂志编辑。2008年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同年入伍。在《解放军报》《星星》《军营文化天地》《神剑》《西南军事文学》《山东文学》《时代文学》《文学选刊》发表小说、散文、报告文学等,多篇论文入选《山东新世纪小说评论选》《新语境下的艺术使命》等学术著作。曾荣获全军文学征文优秀作品奖。本书为作者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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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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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当我醒来的时候,那片杨树林没有了,东昌湖上大片大片的芦苇花飘散了,满天星光也消隐了,一切都无影无踪。我抬起头看看窗外,明晃晃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泼洒下来,刺得眼睛生疼。我看到挂在床头的军装才清醒过来,我又做了一场冗长而混沌的梦。
明天就要去新兵连了,母亲却强行塞给我这样一个事实——苏泽里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周围弥漫着熟悉的味道——消毒水的味道,那是母亲留下的味道,她的身上、自大褂上、军装上、便装上、甚至衣柜里永远都充斥着这种味道。我常常怀疑这种味道是从她身体里面长出来的,但此刻这种气味却让我感觉很陌生。
我侧身捧起床头那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对我笑着的是我未曾谋面的父亲。母亲的话又回荡在我耳边:“你父亲像风一样从我的生命中穿过。”要离开家了,我才确信刚才母亲给我讲的都是真的,这张照片让那些飘散了的故事有了真实的质感。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端详,终于知道我跟这个男人长得多么相像——照片上的父亲英姿勃发,眼睛非常漂亮,大而深邃,带着些许的忧郁,我百分百确定我就定是他的女儿,因为他的眼睛几乎翻版一样遗传给了我。我久久地注视着,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明明感觉到一种隐隐的痛,却不是来自生活中的那种实实在在的肌肤之痛,而且这种痛像水波一样跌宕,撞击着我的心沿,痛过之后是麻木,麻木之后又变得清晰。
我突然很想念父亲。从未与他见过面,在我心里他只是一个符号,甚至连符号也算不上。如果苏泽里知道我现在的想法,他一定会伤心的。我早就怀疑苏泽里不是我的父亲,母亲一米七,苏泽里差不多也只有那么高,这个小个子男人竟然有勇气找一个看上去比他还高的女人。他的小眼睛、短下巴、圆圆的鼻头和矮胖的身材都让我曾经暗暗庆幸他的基因遗传到我这里时发生了如此神奇的变异,不知道他哪辈子积了德,把我生得如此漂亮。
人生很多经历是无法避开的,当时光渐渐走远,回忆就模糊成一个个框框,那些画面会发黄,会隐退,会被一场场夏雨和冬雪冲淡。但有些光景却清晰得历历在目,如果又恰恰是你特别想忘掉的,就会变得针锋相对,像刺一样扎入你的神经。就像十一岁那年的夏天,经常鲜活地从岁月深处跳跃出来。
那是一个闷热的傍晚。我刚刚从学校出来,天空压得很低,阴暗得像一块破抹布,很多蜻蜓在半空中绕旋。我背着书包急急忙忙往家里跑,想回家拿笤帚扑蜻蜓,晚上睡觉放到蚊帐里逮蚊子。当我回家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院子里横七竖八地散落着一些衣服,上面踩满了脚印,我最好的伙伴——一只我起名叫“二胖”的狗,躺在血泊中,腹部还在剧烈地起伏着,绛紫色的内脏拖了一地。我一下子蒙了,走过去,看到它的眼睛瞪着,有愤怒,有惊恐,还有求助。我大声地叫着母亲,没有人应答,我走进屋,一推门,门框就掉了下来,门上面还有一个大窟窿,电视机被扔在地上摔得粉碎,我脑子里一下子被洗空了。这时听见外面车响,紧接着就是叮叮咣咣的脚步声。两个人冲了进来,这两个人我认识,他们住的离我家不远,是我的本家叔叔,平时碰到他们,虽然不熟,苏泽里都让我跟他们打招呼。他们进来看到我,拉着我就走,我像一只被打断了骨头的小鸡,被他们拎起来就塞进了面包车。
在车上,他们威胁我不许说话,也不许哭。我就怔怔看着他们,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他们随手掏出一块毛巾,把我的眼睛蒙上了,还把我的手反背着系住。毛巾勒得太紧,我感觉我的眼珠都要暴出来了,我陷入无边的黑暗当中,接着就听到他们给苏泽里打电话:“你女儿在我手里,你拿十万块钱来赎她的命。我也知道这十万块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把钱放杨树林东头的枯井里,放好之后给我们打电话,不要报警,否则我们就弄死她。”说完在我胳膊上狠狠一掐,我失声尖叫起来,叫声刀劈斧削般在黄昏中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黑色大团大团地从天际边涌来。
我知道,我被绑架了。
车开到一处停了下来,他们把我拎下车,推着我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到了一处地方,他们解开了蒙在我眼睛上的毛巾。树林里黑黢黢的,正是黄昏,天还没有黑透,影影绰绰,如同鬼魅。我不停地打颤,汗水顺着贲张的毛孔汩汩地往下流。
哑默的黄昏,低湿的空气中,树影像幽灵一样慢慢移动。我嘴里咕哝着喊了声“叔叔”,我想讨好他们,让他们放掉我。可他们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让我闭嘴。我知道他们看透了我的心思,我的可怜唤不醒他们的同情心。
天色越来越暗,蚊子像轰炸机一样在我身边飞来飞去,我的手被绑着,只能靠不停地扭动身体来躲避蚊子的攻击。但还是被叮了一身包,那种痛痒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
他们两个坐在地上,打开啤酒,摆弄起了手里的大哥大,也许他们是为了这次“专项”行动才买的。
不到半小时,大哥大骤然响了起来,在空旷的树林中,那声音像一枚射出的箭呼啸而来,刺进我的耳膜。
他们把电话接起来,没有说话又挂断了。接着他们又蒙上我的眼睛,推推搡搡地把我送回面包车上。
到了一处地方,我被推下车。过了几分钟,我听见车发动的响声,我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得成,只能听天由命了,悲哀在我心底迅速膨胀起来。但是车响声却渐渐远去,当蒙在我眼睛上的毛巾再次被扯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苏泽里。
我一下子瘫倒在他怀里,他抱着我号啕大哭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苏泽里的情绪这么失控过,眼泪像决了堤的河一样汹涌。我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失声痛哭,仿佛刚刚经历一场劫难的不是我,而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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