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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轨迹(完整版)》讲述的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却在冰天雪地的东北当了十年的森警战士。后来转业到当地的铁路部门,其间有太多悲欢离合的故事:为树典型人物偏偏典型人物因违规羁难,羡慕朋友自主创业成功,自己确是人孤行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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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何玉忠认为是一只游走于文学边缘的精灵。干了半辈子和文字毫关系的活。物资局当过调拨员、计划员。干过营林生产技术员、采运工段长、基层团委书记、政工干事。
作品散见于《诗潮》、《诗歌月刊》、《北极光》、《绿风》诗刊等。并入选《2
010中国诗歌选》,《中国网络史编》、《21世纪10年美文精选》、《中国当代散文300篇》,《2011年年度诗歌选本》等几十个不同版本即年选。著有长篇小说《苦乐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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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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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扬扬的雪花足足飘了三天三夜,天地之间一片混浊。远处的崇山峻岭,近处的小树,都披上了洁白的外套。呼玛河蜿蜿蜒蜒,像一条白练,静静地忍受寒冷。
路局灰色的大楼也成了白色。院子里的雪正一车一车的朝外拉。小铲车不停地散着黑黝黝的大粒盐。
我无精打采地坐在会客室里,心事重重。我这个纯种的江南人,在冰天雪地的大东北当了十年的森警战士,好不容易转业了又不能荣归故里,真是遗憾啊!摘掉了戴10年的军帽又顶了4年铁路的蓝帽,真是天意。同期转业的李阿荔回乡发了大财。部队首长李大昆鬼使神差又成了副局长,还是我的上级。唉,这辈子是逃脱不了了。工作个屁,不干了回家种田去。
副局长李大昆的办公室里烟雾弥漫。他一支接着一支地吸着烟。烟灰缸里全是压扁的烟头。淡蓝色的火苗在他的手上不停地跳跃。他的眼眉紧紧锁在一起,鼻子上揪成了巨大的肉棱。
“兄弟,你真的想好了没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当了十几年的兵,不就是为了找一份好的工作吗?有了好的工作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光宗耀祖吗?人来世界上无非是奔个吃穿无忧。”李大昆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你事业刚有了起色,局里副处级干部不多,以后可是大有作为啊!你要是j泡诀子走人,是不是不太合乎逻辑。再说了,半途而废也不是你何苦来的性格。”
“这个我懂,我确实也想和大哥一起干一番事业。可面临的问题逼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李阿荔……就是梨核,不也辞职了吗?现在当上老总了。手下有一百多号人,资产超过千万。我想,上班一辈子也赚不到一百万。怎么比呢?”我说。
李大昆的鼻子动了一下,一股烟雾顺着鼻腔喷出。继续说:“你以为李阿荔有那么大的能耐,要不是他六叔,他能干个屁。实话告诉你,李阿荔不过是个傀儡。真正起作用的是我的老战友,李阿荔不是创业,他是守业和发展。你明白吗?创业是一回事,守业和发展又是一回事。”
我疑惑地瞪大眼睛,说:“大哥,你是说梨核的成果是六叔的功劳?”
李大昆笑了:“你以为不是他还能有谁。”他把手里的烟头丢进烟缸。用大拇指使劲地压了压。火星灭了。“知道为什么安排李阿荔当警察吗?我告诉你,我的老战友在解放战争中受了伤,所以终生没讨老婆,后继无人,李阿荔自然就是他的首选。我们都老了,马上就不中用了。让李阿荔锻炼几年,对他以后有好处。还有,你以为李阿荔盖几栋茅草房就能拿动迁款。世上有那么容易的事吗?”
我几乎要崩溃了,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我们不过是一枚棋子,仟他们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的棋子。
李大昆不理我,还在继续说:“让李阿磊当警察,也是在磨练他,他可以一心一意工作。不会为家里缺少油盐酱醋而发愁,更不会因为缺钱而动歪脑筋。几年以后,李阿荔成熟了,可以独当一面了,他这才能走到前台。”
“可是,你们安排得这么细,就不怕我们有逆反心里吗?毕竟,我们也是人,也有思想。”我说。
“是呀,我们也想过,不过,世事总难预料,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李大昆说,“让你和李阿荔留在铁路,后来李阿荔调回鹿城,确实有我们的因素,将来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什么都明白了,就能理解我们当初的良苦用心。我们所要做的,不单单是送你们上马,而且还要送你们走一程,这样,你们才能走得稳,走得正。”
“我懂了。”我说,“谢谢大哥。”
“懂了,那还要不要辞职?”李大昆挑衅地望着我。“李阿荔还年轻。他能把你扶上马,可是他不会送你一程,因为他还立足未稳。你把自己的后半生栓在他的马腿上,你放心吗?如果搞得不好,你不要怪我嘴黑,恐怕,你们连兄弟都不能做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要不这样。你去医院开个证明,就说你有呼吸道疾病,不适合北方的气候。然后我再想想办法。”李大昆试探着说。
“这样行吗?”我胆怯地问。
“有什么不行,咱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鬼拿咱都没办法。”李大昆轻描淡写地说。
“我……我再考虑一下?”我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
“考虑个毛。”李大昆一拍桌子,“我因为闹革命耽误了讨老婆,搞到现在胡子一大把孩子还在幼儿园。要不然,比你还要大几岁,你更应该叫我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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