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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秦文君的小说之所以成功,主要有三点:一是鲜明的时代特点,二是鲜活的少年形象,三是浓郁的儿童文学特色。秦文君从儿童的世界出发,以孩子观察生活的视角展示了今天少年儿童面临的纷繁复杂的外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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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小孩做自己的时候是活得挺带劲的,只要每天进步一点,成长姿态应该是很优雅的,只要心里快活着,兴致高昂着,小孩是最不可以低估的。其实人生的路很宽,小孩们松弛着快乐地前行,这样的成长,姿态最美。《成长的姿态》是秦文君亲自挑选、全新集结出版的散文随笔作品,娓娓道来她的人生、创作、情感等质朴纯真、温暖动人的故事,从中可以窥见作者心灵的身影,感情世界的真切以及对小孩子的无限爱意和对他们未来人生的美好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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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秦文君,1954年生于上海。初中毕业后于1971年去黑龙江大兴安岭“上山下乡”8年。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发表作品,1982年起从事专业少儿编辑出版工作。曾任《儿童文学选刊》主编、《中国儿童文学》主编。
1982年发表处女作,迄今已出版作品五百万字左右。主要有长篇小说《男生贾里全传》《女生贾梅全传》《一个女孩的心灵史》《我做女孩》《十六岁少女》等。
她曾获国际安徒生奖提名奖、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国家图书奖、中国图书奖、中国作家协会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图书奖、电视剧飞天奖、台湾中华儿童文学奖、台湾杨唤儿童文学奖、台湾九歌文学奖等四十多种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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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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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姿态
亲爱的川娃子们
大人与小孩
第一声喝彩
我的阅读日记
短信的烦恼
分别的日子
父亲给我“堵嘴的糖”
恒河边
话题里的人生
记和父亲的四次分离
经济头脑的故事
朗读的魅力
旅伴
女儿下厨
叛逆之痛
亲爱的小香咕
人的光芒
吉祥早餐
真情岁月
至尊的独立
自己的园子
罪恶的种子发了芽
居家的日子
一块孤独石
花开的时候
友情的颜色
孤独纪念日
心与心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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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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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下厨
孩子的成长是经历和体验的积累,而父母往往习惯以成年人的标准去衡量孩子,要求孩子干净,省事,有毅力,力求孩子完美。其实如果孩子天生是完美的,还需要教育和成长吗?没有一种模式可以让孩子一步到位。孩子天生就事事顺利,我反而要担心了,因为经历得太少、体验得太少,就意味着还没真正长大。
女儿第一次独立下厨,是七岁,当时我想知道她的生存能力,于是装病,告诉女儿很想喝粥。我听见厨房里锅碗瓢盆丁丁当当响,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打碎瓶瓶罐罐的声音,一会儿是锅盖掉地上了,日子很不好过,好几次想冲进厨房,但还是忍住了。直到看着女儿把点缀着肉松和腐乳的粥端到床边,我才舒了一口气……尽管她在做这碗粥时,把厨房弄得“一天世界”,但我觉得值得,地上的污渍,包括打碎的瓶瓶罐罐,考验了她的爱心,也给予孩子一份可贵的经历。
那天我很感动,女儿也很高兴,小脸上露出自豪感。看来有时候大人们让一让,给孩子留一点空间,能让孩子发挥无穷无尽的创造力,有自主成长的自豪
。
她十岁那年,我过生日之前,她问我要什么礼物?我说你为我做一顿生日餐吧,这能让我感到欣慰。那天一早她亲临菜场采购食材,东买西买,买来很多莫名其妙的调料,买的菜几乎无法搭配在一起,结果她做了号称两菜一汤的生日餐,其实一道是番茄炒鸡蛋,一道是榨菜炒肉,一汤是榨菜番茄加蛋的汤,不过,看她系着白围单,在厨房里乐呵呵的转悠,调派着各种调料品,那种满足感和成就感不亚于米其林三星的大厨。
我想趁势教她些厨艺,可是那次之后,她下厨的热情熄灭了,只是在厨房里玩一些有趣的事:把大大小小各种量杯都找出来,调制饮品。不过她调的饮品不受欢迎,不甜也不咸,里面还混入了咖喱粉的味道,据说是不小心把咖喱粉打翻在里面,见我们都不喝,她只好将就喝上几口,给自己下台阶,后来趁人不注意,偷偷把自制的饮品倒掉了。
那之后,她闲下来的时候还会来厨房找乐子,不过一会装作要做饭店老板,非把我做好的菜肴一次次地卖给我,好在是慷慨相送,不收费用的。有时她想做饭店的收银员,在饭厅里等候着,我走过时她就打给我一张小票,有图的。
雨季来的时候,她在家里玩野炊,兴致勃勃地想出很多古怪的菜,都是好玩的菜单,算是想象中的一道盛宴。不过,她的每一个小念头在我的眼里就如同一颗颗小苗,我并不着急,要让它长长看,看它能长成什么。
小学快毕业了,她就不满足做这样的游戏了,想做出美味的点心。她找一本从日本翻译过来的烹调书来研读,读到烂熟后,就开始摩拳擦掌,要来真的了。我答应做这位点心师的助手。
她照着那烹调书做出来的点心很好吃,样子也妙曼,就是甜得过了,真的是“比蜜还甜”。得到表扬后,她决定多做些点心分送给亲戚们分享,亲戚们觉得很惊喜,品尝后众口称赞,她动力更足了,买了各国的烹调书看。
再后来她长大了,去美国留学,闲暇时,这位数学硕士会动很多脑筋,了解对世界各国的饮食特点和食物的风味,渐渐的,她居然能做一大桌像样的宴席,也学做寿司,买香茅做泰国口味的菜。令人吃惊的是,她做的小羊角面包,布朗尼蛋糕超越了附近一带知名的西饼店,好看,好吃。有一次她请我喝用纯黑巧克力、牛奶、可可粉调起来的饮品,说真的,我世界各地跑,品尝无数各地的热巧克力,但唯这一次,毫不夸张地说,味道特别惊艳。如今一旦她下厨,我只能屈居助手的位置了。
童年时候的一段段碎碎的下厨经历,竟歪打正着,成就了一个业余大厨。看来教育像宽紧带,不必勒得太紧,要适度。教育的底线应是人性化的,符合孩子心理和生理,令孩子愉快,有信心,牵着孩子的手最终是为了放手后她能走的更快乐,更自信,更有价值。
记和父亲的四次分离
记忆中,与父亲的第一次分离只是一种轻松的演习,那是在我6岁的那年,父亲正好有公务要去广州,看见父亲整理出一大堆行李,拔腿要走人了,我急得把他的背包藏起来,就是不想让他远去。幼小的孩子往往在心里流淌一种忧悒的直觉,那是藏在天性里的,所以最见不得的是与亲人分离,哪怕是短暂的。当然,我如今依然觉得,亲人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最好,至少得在方圆多少里之内,想念他们的时候,飞速地跑去就能见到,这才是真实可信的幸福。
父亲微笑着,他居然明白幼小的女儿的心思,他安慰我说保证很快就会回来的。从广州回来的时候,他一改以往那种军人的干练风格,很柔情地带回来了礼物,送我们姐弟三人3只袖珍的瓷玩具,有鹦鹉,小鸡和小鸭。他让我们每人认领一只。我选中的是漂亮的小花鸭,小嘴爱说话的大弟选了灵巧的鹦鹉,4岁的小弟则选了一只可爱的小鸡。
事隔数十年,世事变迁,我和弟弟都早已成了家,有了各自的安生处,父亲和母亲住的房子也搬迁了数次,许多结实的物品在搬家过程中碎了又碎,但那三只瓷做的小鸭,鹦鹉,小鸡却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姐弟从小就把父亲馈赠的小礼物视为共有的,谁都舍不得拿走,让它们始终守在一起。它们至今仍然摆放在父母家的书架上,这些年仿佛成仙了似的,它们神态依然憨厚,色彩鲜艳依旧,只是腿呀,翅呀磕着了一点,无甚大碍,算是留下了些许时光积淀的沧桑感觉。
和父亲的第二次分离就严峻了许多,简直是在生死的边缘上,那是在“文革”的初期,在一家企业当党委书记的父亲被隔离审查了。我们好多天都见不到他,也得不到他丝毫的音信。想念父亲的时候,我连忙出去奔跑一大圈,转移念想,生怕落了泪后形成不祥的预兆。
有一次我做噩梦,梦见父亲昏死在地,终于忍不住哭叫起来。事后才从母亲那里得知,当时父亲不能忍受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极度蔑视对他的践踏,曾经想选择以另外一种方式来与这不公平的世界诀别,他从被审查的地方跑出来,登上一座高楼,张开了双臂,也许他在俯身的刹那间看到了与他投入挚爱的企业十分相似的屋顶,也许是他耳畔突然响起了儿女们甜软的叫喊,他终于放弃了这个抉择。慈爱坚强的父亲,为了爱,为了信仰活下来了。记得父亲被放出来的那一天,站在家门口先把肩上的尘灰掸干净,然后对着他的孩子微笑着,仿佛一切苦难都不曾发生过。
多亏父亲的忍辱负重,不然,世上会多出三个失去父爱的孤苦少年,他们的童年将写上飘零的遭际。
与父亲的第三次分离是在1971年,我去黑龙江当知青,父亲一直认为这一切与他当了“走资派”有关,所以他特别难过。过了3年,到了冬天,父亲有机会去嫩江一带公出,他提前办完事后,中间居然腾出了大半天的空余。他急忙打了一个电报给我,然后按着我的地址往我所在的林场赶来。那天大雪飘扬,当地封山似的冷清,邮递员没有出工,所以我并没有接到电报。父亲先坐火车,下了火车没有看到我的踪影,于是他又坐汽车,接着再搭乘拖拉机,孤行在深山老林之中。父亲找到我们林场时,已是后半夜了,我在睡梦中见到顶着一身白雪的父亲,还以为是在梦里呢。
清晨即至,父亲马上又要往回赶路,我手忙脚乱地给父亲煮了一碗面,打上一只鸡蛋,化开了一点固体酱油淋了上去,父亲推让着,怕我也饿了,非要我吃那唯一的鸡蛋。父女俩只是简单说了说各自的近况。父亲临走时,还是微笑着的,他不喜欢伤感,说亲眼来看看女儿生活的地方,心里就放心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明白,他辛劳碾转十多个小时就为了见女儿一面,像父亲那么疼惜我的人,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第四次分离,是最严酷的一次,当父亲被查出胃癌晚期后,那种对分离的恐惧就开始压在我的心上。而父亲很泰然,不论在医院还是在家里,每天他都要出门散两次步,看看花草长得怎么样了,看看路人的笑脸。即使在化疗中他也很安然,每次我去看他,如果他感觉还好,便早早就告诉我一切都好,如果他非常难受,他也只是说一句“我还可以”,在患病的期间,他从不喊痛,也从无怨言。我那身经战火,荣立战功的父亲,骨髓里留有一种永不磨灭的刚性和尊严。
我知道这次分离与以往的任何分离不同,父亲一定也明白。父亲很爱花,过去他每年都要种很多水仙花,养到快开花了才让我们带回各自的家中,今年初,他却早早地把水仙花分给我们,也许他早有预感。春节已至,我和弟弟家里种的水仙花都迟迟不肯开花。在初一全家聚会时,父亲喝了几口酒后忽然说:“这也许是我和你们最后一次欢聚了,我想为你们唱一支歌。”
父亲仙逝了,事先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微笑着对大家说累了,想睡上一小会。就在那一天,父亲微笑了好多次,说着话就笑了,怎么也不像是真正的生离死别呀。也许是他太依恋着我们了,才不愿意面对这世上最绝情的分离,也许他和我们一样,都认为还没有正式道别呢,就预示着不可能分离。
我们怎么能失去父亲呢?无论是人之将老,还是青春年少,失去父亲,满心都是当孤儿的凄凉感觉,我的心也许无法暖起来了。连我家阳台上种得好好的一大盆红掌,在父亲去世的那天突然一下子全倒了,花败了,叶也残了。
又过了一周,父亲送我们的水仙花像约好了似的,一起竞相开放,吐露美丽的芬芳。生命,多美丽,多香,可是它跟花一样容易枯萎,难以永恒呵。通过这沉沉的分离,人会明白许多,这种明白令人要么走向虚无,要么会更执著。
父亲离去了,明知这是他最后的离去,却还想,这意味着今后父亲就不会有病痛和衰老了,不必再经历伤悲的离去,他将安好地留在我们的心里。父亲永久的笑容让我看到他对世界的爱,那是他在叮嘱我们珍惜拥有的每一个白天与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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