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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故事从主人公我(潘沐阳)的爷爷开始。
我回到阔别多年的老家——一个叫北蒙的小山村,看望即将离世的爷爷。不想却揭开一个惊人的秘密。一向略显神秘的爷爷,竟然是闻所未闻的“驱虫师”。在静谧安详的山村之夜,爷爷向我讲述了那些神秘莫测的故事。
世上所有的虫类均可归于五行,即可划分为金、木、水、火、土等五类。相应便有了以金、木、水、火、土之分的驱虫师家族。各族传人都拥有独门绝技,我的爷爷潘俊,是木系传人。他所掌握的驱虫之术,既可救人于瞬间,又可置人于死地;水系传人时淼淼手一抖便可放出瞬间能夺人性命的三千尺,还会一种惊人的瞬间易容术;金系的五关阵布局,局局设密,生死系于一瞬间……
在烽火连天、动荡不安的民国战乱时期,五大驱虫世家各显神通,铸就一场轰轰烈烈的传奇。在爷爷的讲述中,到底藏着怎样诡异、刺激而又紧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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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闫志洋,笔名狼七,80后。曾出版畅销书《人皮手札》系列等。大学毕业后本有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却突然辞职,销声匿迹。因一张神秘照片,他行走于山野之间,搜集民间“虫”事,一年后著成《虫图腾》一书,引起轰动。现为专职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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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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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忆尘封,隐秘旧凶冢
二 悬案生,皮猴露头角
三 奇后生,青丝惊现世
四 琉璃厂,古店纵火案
五 神农术,失传地遁行
六 双鸽第,传说桃花源
七 龙涎香,徐步藏杀机
八 解奇毒,阴阳双鸽现
九 鸡毛店,乾坤藏暗室
十 巾帼谋,惊心险越狱
十一 道头村,金族现密藏
十二 识音律,巧破音壁关
十三 破珍珑,惊险棋塔关
十四 双身份,奇谋险逃生
十五 木牛术,古代飞行机
十六 除暗鬼,广德楼密室
十七 遁甲术,生死虫海关
十八 漫天星,智闯勾崖关
十九 峭壁处,决断纵横关
二十 烟花隐,奇计出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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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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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忆尘封,隐秘旧凶冢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虽然很多人经常提这句话,可当那些离奇事件真的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却往往又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当我听完“爷爷”的故事后,完全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恍若隔世般地从故事中清醒过来。
之所以在“爷爷”两字上面加引号,是因为他并不是我的亲爷爷。我父亲因某种原因改成了他的姓氏,就连我的名字潘沐洋也是他给取的。
在我的印象中爷爷一直是个神秘的人,无论冬夏,他始终都穿着一件已破得露出棉花的黑棉袄,蓬头垢面,眼神飘忽。他住在村子最里面的一间小草房里,与其他人家相隔几百米。院子不大,却养着数只羽毛光鲜的公鸡。
村子里的人极少与他来往,可对他却非常敬重。这恐怕要归功于他那手看阴宅的绝活儿,不过因为相应的规矩也颇多,非有缘人即便施以重金也请不动他。
小时候我曾在老家陪爷爷待过一段儿时间,后来一直在外求学,便再也没有他的音信。也许并非血脉至亲的缘故,在亲爷爷过世之后便觉得在老家已再无亲人。直到2008年的秋天,那时候正赶上金融危机,我不幸被辞退。正当我窝在家中四处投简历无果时,父亲忽然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父亲提到了爷爷,这才让我想起了那位老人。电话的大意是:爷爷得了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希望我过几天就和他回去看看爷爷。因为我小时候的那件事,老人一直对我心存内疚。放下电话后,我看了看左手的手腕,那里依然清晰地留着两块细小的伤疤。
三天之后,父亲开车来接我。我和父亲已有半年多未见面了,这半年的时间使得刚过五十的父亲显得苍老了很多。
因为前几天下过一场秋雨的缘故,下了高速之后,车子便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我和父亲一直沉默不语。或许是这种气氛有些压抑,父亲虽然几次欲言又止,但还是说道:“沐洋,你……最近还好吗?”
我当然知道父亲话里的意思,勉强从嘴角里挤出几丝微笑说道:“好多了,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发作过了。”
接着车里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父亲先递给我一支烟,又自顾自地点上,吸了一口,放慢了车速说道:“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责怪他?”
父亲的话让我心头一颤,恨一个人最深的程度,莫过于完全将这个人遗忘掉。我没有说话,抽了一口烟然后将头扭向车外,车外是绵亘的高山。
“其实他一直在想办法弥补。”父亲淡淡地说道。
我不置可否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注视着窗外,泪水顺着眼眶流了出来。
“爸,关于他,你知道多少?”我忽然问道。父亲的身体也是微微一颤,其实我知道,不只父亲甚至我的亲爷爷对他都毫不了解,没有人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只知道他来的时候正好是秋季,他穿着那件黑色的棉袄,身无分文,只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有手掌大小,挂在腰间。
“沐洋……其实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父亲叹了口气说,“这些我告诉你,你一定会觉得是天方夜谭,但确实都是真的。”
我“轻蔑”地笑了笑,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会令我觉得是天方夜谭。
“他之所以会留在村子里,并不是因为他无家可归,而是村子里的人不肯让他走。”父亲咬了咬嘴唇说道。
父亲的这句话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我一直以为是他死皮赖脸地不肯离开,谁知真相竟恰恰相反。
“为什么?”我疑惑地望着父亲。父亲将车停下来,示意我走出车子。此时已是深秋,外面透着寒意。父亲扔给我一支烟,自己先点上之后,指着我面前的一座山说:“沐洋,你看见前面的那座山了吗?”
我不解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面前是一座贫瘠的高山,在山腰处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无数白色的墓碑,掩映在荒草之间。
“看到那山上的坟墓了吗?”父亲接着说道。
“嗯……”我诺诺点头道。
“那里有两百七十七座坟,这两百七十七人都是死于一个月内。”父亲又猛地吸了口烟说道,“死于尸变。”
“尸变?”我震惊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不可思议地望着父亲,心想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尸变这种事吗?
“很难相信吧?”父亲淡淡地说道。我连忙点了点头,等着父亲继续讲下去。过了良久父亲才缓缓地开口,随后的半个小时里,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些是从父亲口中讲出的。倘若父亲不是从不说谎的人,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事情发生在民国时期,为了补充部队的兵力,各路军阀四处抓壮丁,北蒙亦未幸免。这些军阀除了抓壮丁之外,还要大肆搜刮。如果地上没有了值钱的,这些军阀老爷就要挖坟掘墓。
当然,他们绝不会像盗墓贼那样手法“温柔”,如果挖不动,直接炸,不管是多么坚不可摧的墓穴,几斤炸药下去也会炸出个大窟窿。北蒙本是一个极其贫穷的山村,可这小山村里却有片很大的墓地,村里人称之为“四十四冢”。
军阀抓完壮丁之后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山上的那块墓地。按理来说,这块墓地应算得上是块风水宝地,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墓地中生长着郁郁葱葱的垂柳,村里人每每经过便觉得阵阵恶寒从中传来。
村里人对这块墓地敬若神明,除非清明、冬至,否则绝不敢轻易踏入半步。而当军阀听到这些便更加好奇,心想在这墓地之下必定藏着稀世珍宝。于是带着一百多人将这块墓地团团围住后开始挖掘。这山村的墓穴并不像显贵之墓那样,有诸多的机关暗道和一层层防盗设施,只不过是个土包上面放几块石头,简陋得连墓碑也免了,有的甚至连石块都没了。挖掘这样的墓穴连炸药都省了。
士兵们挖得很卖力,进度也很快,从清晨到傍晚,花了不到一天的工夫,其中的四十三座墓穴都已经被打开了。可是让他们惊讶的是,那四十三座坟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别说什么珍稀宝贝了,就连腐烂的尸骨都没有。
这更让军阀对这片坟地感到好奇了,究竟是谁在这个地方埋了如此多的空冢呢?这些空冢应该都是疑冢,为的是隐藏其中真正的坟墓。而且这片墓地名叫“四十四冢”,现在只挖出来四十三冢,那么那个真正的坟墓,即第四十四冢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于是军阀一边吩咐士兵在柳树林中四处挖探槽,寻找最后一个墓穴的下落;一边派人找来北蒙村的老者,逼问他们最后一个坟墓究竟在何处。可是这虽然叫作“四十四冢”,那也只是从祖上传下来的,谁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个坟墓。
话说这个军阀还真是有些手段,他发现除了墓地本身之外,墓地中的柳树也非常怪异。看上去似乎杂乱无章,但细看相邻两树之间的距离都大致相同,全部是五步的距离,所有的疑冢都正好夹在两树之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将目光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
只有那两树之间的空地没有疑冢,只是地上已经被士兵挖出了一个半米深的探槽。军阀望了一会儿,便下令让几个士兵过来顺着那个探槽继续挖下去。
开始挖掘时已是傍晚,军阀下令在墓地点起火把继续挖掘,自己却一直蹲在探槽旁边观察着内中的变化。
几个士兵挖掘了一个多小时,此时探槽已经扩大到两米宽,一米多深,忽然,士兵手中的铁镐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事一般,发出一声沉闷的“砰”声,生铁做成的镐头竟然断成了两截。
军阀大喜,一下子跳入探槽之中,拿过一支火把弯腰察看,眼前是镐头留下的坑槽,半截镐头插在槽中,露出白色的生铁牙子。他命人将半截铁镐取出,谁知那半截铁镐竟然如同镶在了坑槽之中一样纹丝不动。
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有如此力道?军阀好奇心大起,立刻吩咐多来几个人将半截镐头拔出来,众人合力终于拔出了那半截镐头。只见那被拔出来的半截镐头的尖端只有一些红色干燥的泥土,根本没有预料中的白色的金属划痕。
看到这情况,军阀喊人拿来炸药,管它下面是什么呢,就算是钢筋水泥也难以承受这炸药的威力不是?炸药被放入其中,点燃之后,一群人便远远地躲到了后面。
一声巨响之后,探槽内扬起一片红色的沙尘。军阀连蹦带跳地向探槽跑去,可是当他跑到探槽前面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从喜悦一下子变成了惊讶。
眼前的情景是这位军阀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的:红色的沙尘散尽,探槽下面的红色土层竟然只炸出了水桶大小的一个坑。
“娘的,这土还真够硬的。”军阀狠狠地道,“再炸!”说完几个士兵跳入探槽,不一会儿工夫,又是一声巨响,这次的响声比刚才大了很多。又是一阵红色的沙尘,军阀再次走到探槽旁边,刚刚的那个洞口已被炸得缸口般粗细,军阀蹲在探槽旁边,抓起一把红色土块,凑近火把细观,并未看出有任何特别之处,却不知为何会如此坚硬,以致生铁都会折断其中。
“再炸一次。”军阀将手中的土块扔到一边,点燃炸药,军阀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五十米之外的探槽。在一声沉闷的“砰”声之后,军阀顿然觉得脚下的地面猛然颤抖了一下。
他心知一定是已经打开了缺口,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探槽处,果不其然,探槽下面出现了一个深坑,一阵幽幽的冷风从洞口扑面而来。军阀大喜,立刻命人取过火把,抽出配枪,叫来两个北蒙的村民,威逼他们先行进入洞穴之中。
村民进入之后,军阀带着两个士兵一起拿着火把走了进去。这墓穴并不是很大,面积三十平方米左右。墓室之中很干净,没有被盗过的痕迹,但是里面却也没有什么珍稀宝贝。在这墓穴的最里面有一口红色的棺椁。此棺椁坐北朝南,比常见的棺椁大了一圈,棺椁外面则用厚厚的红色黏土包裹着,在红色包层的外面捆了几根已经褪了色的红色绳子。
“司……司令。”跟在身后的一个士兵颤颤巍巍地说道,“这个棺椁咱们不能动啊!”
“嗯?”军阀正看得出神,扭过头拧紧眉头问道,“你看出什么端倪了?”
“司令,你看看上面的红色绳子,好像是为了防止发生尸变的尸体从棺椁之中逃出,才特制出来的。”士兵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惧地说道。
“哈哈,老子怕天,怕地,就是不怕什么僵尸!”说着他掏出配枪,“啪啪”两枪精准地打在绳子上,绳子应声而断。
“多叫几个人进来,我倒是想看看这里面藏的是他妈的什么怪物。”说完自己转身走了出去,因为并未在墓穴之中发现什么值钱的物事,因此他便想打开棺椁以解心头之恨。
墓穴不大,太多的人施展不开。于是军阀下令将洞口再炸得大一些,将那口棺椁抬出来。
忙了整整一夜,天明时十几个士兵终于将那口古怪的棺椁抬了出来。军阀命人将棺椁表面那层坚硬的红色黏土包层去掉,接着一口红色的棺椁终于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虽然不知道这口棺椁的具体年代,不过让人惊讶的是这口红色棺椁上面的红漆竟然保存得非常完好,一种诡异的红在棺椁上流淌,让人有些心神不宁。
军阀冷笑了几声,然后命人将棺椁打开。士兵们心存敬畏,过了良久棺椁还未打开,军阀大怒。几个士兵这才使出蛮力,将棺椁一下子撬开了。移去上面厚厚的棺盖,顷刻间一股异香从棺椁内飘出。
军阀三步并作两步奔向那口怪异的棺椁,但他在距离棺椁一米多点儿的地方,忽然停住了脚步,双腿像是被注了铅般再也走不动了,眼睛死盯着棺椁的外沿——在棺椁的外沿处竟然搭着一只手。
从远处看那应该是一只女人的手,白皙细嫩。可这恰恰是军阀恐惧的地方,粗略算起来,这具尸体至少也有百年之久了,可里面的尸体竟然没有腐烂。
军阀下意识地按了一下腰间的配枪,咽了咽口水,停顿了片刻,扭过头朝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命他去看个究竟。可是面对如此怪异的事情,是人都会腿软。那士兵灵机一动,到身后拽过来一个村民,用枪指着他的脑袋,“你……”然后指了指前面打开的棺椁说道,“去看看。”
村民虽然也害怕,但是迫于无奈,他还是缓缓地向那口敞开的棺椁走了过去。他伫立在棺椁前面表情复杂地望着里面的尸体,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里面有什么?”军阀憋不住问了一句。
“老总,一具女尸。”村民指着棺椁说道。
在那口巨大的红色棺椁之中躺着一个女人,女子一身素装,身上缠着几圈细细的红线,长发披肩,双眼微闭。可怪异的是这女子的双手一直向上伸着,似乎在死前激烈挣扎过,而刚刚落在棺椁外沿的便是女子的左手。
军阀围着棺椁绕了两圈,将里面的女子打量了个遍,想看看这女子身上究竟有什么宝物,以至于尸体竟然百年不腐。仔细找了半天,就连一枚戒指也没有找到。
他命人将尸体从棺椁之中抬出来,放在旁边事先铺好的草席上。他想看看棺木中是否存有宝物,可依旧是一无所获。军阀恼怒地将女尸身上的衣服一一剥落。
眼看天色渐晚,依旧没有找到一点儿值钱的东西。军阀便命人生火做饭,准备第二天带着队伍离开。
当时虽是秋季,但是山上的树木却湿潮异常,此时军阀忽然想到丢弃在附近的那些空棺椁,虽然没有值钱的物事,不过劈柴引火还是可以的。
四十四口棺椁很快消失在了熊熊大火之中。吃饭之时这军阀越想越气,忽然想到了一个发泄的办法——分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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