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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红楼梦与经典戏剧

書城自編碼: 2406899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文学评论与鉴赏
作者: 土默热
國際書號(ISBN): 9787538743289
出版社: 时代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06-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186/180000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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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土默热红学”由晚明气脉论、洪昇著书论、蕉园素材论、西溪背景论、钗盒情缘论、遗民思想论、芹溪托名论、脂砚评点论、假语村言论、浙西发源论等十论构成,是一个自成体系并自圆其说的学术体系。这一新学说认定《红楼梦》与《长生殿》是孪生姊妹,作者是杭州名作家洪昇,故事取材于洪氏家族和蕉园诗社的真实生活,生活场景以清初西溪园林建筑为原型。作品植根于改朝换代后的江南遗民思想文化,是晚明言情文学的继承和发展,是杭州三西历史文化孕育催生的产物。
內容簡介:
 《红楼梦与经典戏剧》一书是土默热先生研究《红楼梦》与明代戏剧关系的集大成之作。
 作者通过对《红楼梦》书中按照戏剧手法创作小说的解析,通过对《红楼梦》与《西厢记》、《牡丹亭》、《长生殿》、《织锦记》、《四婵娟》等经典戏曲关系之研究,通过对《红楼梦》思想艺术与明末清初戏剧传奇时代特征关系之判读,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晚明文化气脉的两大特征,在《红楼梦》中有着充分体现——《红楼梦》是一首诗,是故事化的梅村体;《红楼梦》是一曲歌,是小说化的水磨腔。
關於作者:
土默热,蒙古族,吉林省长春市人。早年教书育人,后长期从政。兼职吉林大学文学院客座教授,中国科学院长春地理研究院、吉林省社会科学院客座研究员,另兼任多所大专院校、科研院所客座职务。现已退休。
 长期从事明清史和明清文学研究,开创了“土默热红学体系”,先后出版了《土默热红学》及其续补三卷,“土默热红楼文化丛书”五卷,《〈红楼梦〉与西溪文化》《土默热红学新突破》《三生石畔勘红楼》《洪昇VS曹雪芹》《西子湖畔红楼情》《流香溪畔赏红楼》等专著。另外,《土默热:红学大突破》由台湾风云时代出版股份有限公司于2007年出版。
目錄
太虚?通灵?昉思?稗畦
??——论《红楼梦》作者之“心”?001
《红楼梦》是以戏剧手法创作的小说?005
《红楼梦》小说中的戏剧场面剖析?008
《红楼梦》与明末清初昆曲的三大特点?021
《红楼梦》书中出现的剧种、剧目断代?033
《红楼梦》与《西厢记》?045
《红楼梦》与《牡丹亭》?059
《红楼梦》与《长生殿》(一)?070
《红楼梦》与《长生殿》(二)?085
《红楼梦》与《织锦记》《相思砚》?098
《红楼梦》与《四婵娟》?109
《红楼梦》是清初著名戏剧家的呕心沥血之作?123
土默热红学体系指要?126
土默热红学十论百题?129
《长生殿》和《红楼梦》
??——“衔玉而诞”的孪生姊妹花?147
《红楼梦》“眼泪还债”还的是《长生殿》“前盟”债?152
《红楼梦》与杭州西溪文化(讲演稿)?168
內容試閱
第一节:
《红楼梦》小说中的戏剧场面剖析
《红楼梦》作者在创作过程中,不仅在作品中大量引用古典爱情戏剧的唱词念白,并且经常自觉娴熟地运用戏剧创作手法,去描写书中的故事情节和人物音容笑貌。几乎所有读者都有这个感觉,《红楼梦》的文笔同我国其他古典小说不一样,要生动传神得多,书中人物的音容笑貌,几乎如见如闻,呼之欲出。鲁迅先生曾说过,《红楼梦》一问世,小说的传统写法都打破了。那么,《红楼梦》小说的写法与传统写法究竟有什么不同,有什么独有的特点呢?说到底就是按照戏剧的创作方法、按照舞台上的人物形象写小说。
《红楼梦》小说的好多情节场面是借鉴戏剧手法描写的,创作当时评点《石头记》的脂砚斋就看出了这一点。脂批中关于《石头记》与戏剧关系的评论颇多,如第五回甲戌眉批:“警幻是个极会看戏人。近之大老观戏,必先翻阅角本。目睹其词,耳听彼歌,却从警幻处学来”。第十八回庚辰双行夹批:“《牡丹亭》中伏黛玉死。所点之戏剧伏四事,乃通部书之大过节、见于以下诸回”。第十八回庚辰双行夹批:“按近之俗语云:‘宁养千军,不养一戏。’盖甚言优伶之不可养之意也”。第二十一回庚辰眉批:“此等章法是在戏场上得来,一笑。畸笏。”这说明,脂砚斋早就看出来,《红楼梦》的创作章法是在“戏场上得来”的。
红学界好多学者都曾从思想艺术角度研究过《红楼梦》书中出现的经典戏剧,笔者在这里并不想凑这个热闹,只就《红楼梦》中人物穿着装束、室内装饰陈设、人物对话情景三个方面,谈一谈《红楼梦》创作过程中所使用的戏剧手法问题。对于《红楼梦》书中人物穿着是哪朝哪代服饰,室内陈设何以过于渲染夸张,人物对话不仅神情毕肖并且大量使用内心独白等问题,过去好多读者乃至专家都曾经发现,也感到奇怪,但却无人能说出个道理来。其实,当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戏剧创作手法之后,便会恍然大悟了。
先说说人物穿着。《红楼梦》中描写人物穿着的文字很多,最突出的就是宝玉、凤姐出场时的穿着和北静王在东府“大出殡”路祭秦可卿时的穿着。宝玉出场时的穿着是: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这是何时何地一个贵族少年的装束?既非明代士大夫阶层的宽袍大袖,亦非清朝官僚贵族人物的珊瑚顶子马蹄袖,严格地说,中国哪个朝代和哪个地方的真实生活中,都不曾有过这样的装束,只有古典戏剧舞台上典型的公子哥装束方如此,就是在今天的京戏舞台上,不是仍然如此打扮吗?
再看王熙凤出场时的穿着: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袖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那凤姐儿家常带着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粉光脂艳。明清改朝换代后,男人必须剃发易服,但女人装束依旧,虽然后来穿旗袍成为时髦,但《红楼梦》中却无旗袍出现,女人都是汉家装束。书中描写的这是贵族少妇家常穿着还是正式场合的礼服?都不是,只能是按照舞台上贵族少妇的戏装描写的。
再看宝玉路遇北静王时两人的穿着:宝玉头上戴着金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色蝴蝶鸾绦,项上挂着长命锁,记名符,另外有一块落草时衔下来的宝玉。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 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襦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这又是什么时代王爷和公子的装束?什么时代都没有,只有舞台上有。就是今天的舞台上,演出古典戏剧,除了清朝的猪尾巴马蹄袖装束外,明代以前的王公贵族仍然是如此装束。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北静王的这一身打扮,竟然与南明小朝廷时的大奸贼阮大铖江上阅兵时的装束一模一样,而阮大铖的装束,在当时便被人诧为“梨园装束”的。夏完淳《续幸存录》记载:“阮圆海誓师江上,衣素蟒,围碧玉,见者诧为梨园装束。钱谦益家妓为妻者柳隐,冠插雉尾,戎服,骑入国门,如明妃出塞状。大兵大礼皆倡优排演之场,欲国之不亡,安可得哉”。素蟒袍,碧玉带,在舞台上是真够漂亮的,可穿在小说所表现的现实生活中的王爷身上,不管漂亮不漂亮,但任谁都会诧为“梨园装束”的。
说起清朝男性的“猪尾巴”装束,恰恰是《红楼梦》创作中最难处理的一个问题,这就是如何描写男人的头。一谈到清朝男人的脑袋,很多人便会立即联想到戏剧电影中出现的那种半个脑袋剃光、后面拖一条大辫子的所谓“半拉瓢”头型。其实这是一种误解。这种“半拉瓢”式头型乃是晚清时期的男人装束,清代早中期并非如此。早期的发型乃是“金钱鼠尾”型,就是把周围的头发全剃光,只在头顶留一个铜钱面积大小的头发,梳一条类似老鼠尾巴的辫子。清中期的发型与早期基本相同,只是脑袋中间留头发的面积有所扩大,周围仍旧必须剃光。有人形象地把清朝早期发式称“鼠尾型”,中期称“蛇尾型”,晚期称“猪尾型”。《红楼梦》那个时期,根本就没有“半拉瓢”式的猪尾巴发型。现在舞台电影上出现的康熙、乾隆及其臣工子民,一律“猪尾巴”式装束,这是有违史实的;倘若改成金兀术那样的装束还差不多;但舞台上沿用已久,约定俗成,老百姓都已经潜移默化接受,也是没有办法纠正的。
现代人说起清代早中期发型,都感觉很可笑,但在那个时代却绝对笑不出来。作为男人,不仅必须剃发,而且必须“如式”,抗拒不剃要杀头,倘若留头发的面积超过了一个铜钱,也是要被砍脑袋的,这就是所谓的“留发不留头”。那么《红楼梦》中的男人发式是什么样子呢?请看书中对贾宝玉发式的描写。书中第三回宝玉初次露面时,在黛玉眼中看到的宝玉发型是: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了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脚。第二十一回宝玉央告湘云为其梳头,湘云只得扶他的头过来,一一梳篦。在家不戴冠,并不总角,只将四围短发编成小辫,往顶心发上归了总,编一根大辫,红绦结住。自发顶至辫梢,一路四颗珍珠,下面有金坠脚。
这种描写很有意思,也很巧妙,总的说头皮中间梳一条辫子,符合“金钱鼠尾”式,但把周边剃光的头皮说成可以梳小辫的短发,这就是作者的艺术处理了。这种处理说到底还是按照舞台上的公子哥形象加工的。因为书中的贾宝玉出门要戴冠,而鼠尾巴发型是无法戴冠的,所以也只好把光头皮写成短发。因为那个时代对舞台上演出时优伶的发型还是允许照旧的,所以这样写不会触犯时忌。但是,到了描写芳官发型问题上,作者的狡猾就暴露无遗了。
第六十三回为宝玉庆寿辰,芳官的发型是:“头额编一圈小辫,总归至顶心,结一根鹅卵粗细的总辫,拖在脑后。” 引的众人笑说:“他两个倒像一双生兄弟两个。”这与以上所说宝玉的发型大同小异。但紧跟着,宝玉就匪夷所思地把芳官的发型,做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改变——宝玉因又见芳官梳了头,“忙命他改妆,又命将周围的短发剃了去,露出碧青的头皮来,后面当分大顶。”这就是不折不扣的“金钱鼠尾”式了!作者不仅把芳官变成了与时人无异的发型,而且还说打扮成的是“小土番儿”模样,并戏谑地称为“耶律匈奴”,再被丫鬟们叫成“野驴子”。将当时朝廷严厉推行的“国标”发型,说成“野驴子”模样,作者是何居心,这是另一个问题了,这方面研究者很多,本书不拟过多涉及。
不仅书中人物装束是按照舞台戏装描写的,主要人物的面目形象也是按照舞台扮相刻画的。《红楼梦》作者从来不蹈袭旧套,以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刻画女人的美丽,而是以特殊而又独到的手法来描摹。比如王熙凤,“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稍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林黛玉则是“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皎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薛宝钗更是别致:“只见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对于这些独特而又新奇的刻画,红学界多年来争论很多,比如对王熙凤的“丹凤三角眼”“柳叶吊稍眉”,有人认为是凶恶之相;对林黛玉的“罥烟眉”和“含露目”,有人认为没写出其形象美;至于对薛宝钗的“脸若银盆,眼似水杏”,争议就更多了,一般都认为银盆大脸不符合女儿美的古典标准。其实,《红楼梦》作者对这三个人面目的刻画,完全是按照舞台上的旦角(正旦、花旦)形象刻画的,舞台上哪个旦角的扮相,不是“丹凤三角眼”、“柳叶吊稍眉”呢?哪个旦角上了妆,不是“皎花照水,弱柳扶风”,“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呢?就连史湘云奇特的形象“蜂腰猿背,鹤势螂形”,也应是按照舞台上武旦的扮相描写的,不存在红学界争议的美不美问题。
再说说《红楼梦》书中描写的室内陈设。说到室内陈设,首先还要说秦可卿的卧室。凡读过宝玉在秦可卿卧室入梦一章的读者,都感到奇怪,太豪华、太气魄了:墙上挂有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旁边是一副秦太虚的对联,上写“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环顾卧室: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还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还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
好多红学家在这些描述文字上看到的不是豪华气魄,而是古怪夸张,还有人认为这是作者的败笔。其实以《红楼梦》作者之文学功力,根本不存在败笔问题,也不是作者故意夸张往古怪处描写。作者是按照舞台上皇家贵妃的卧室陈设来描写的。舞台上的道具无所谓真假,无所谓贵贱,玻璃珠子当钻石,破铜烂铁作珍宝,“假作真时真亦假”,你说像啥就是啥,你说它是“则天宝镜”它就是,你说它是“飞燕金盘”也没人否定。
其实不止是秦可卿卧室如此描写,对其他人卧室的描绘也存在这种现象。就说探春的卧室吧:探春素喜阔朗,这三间屋子并不曾隔断。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右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大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尽管“探春素喜阔朗”,但一个富家小姐住在不曾隔断的三间大通房里,简直就像旧时的车马店通铺,还是有些不成话,况且贾府还是诗礼簪缨之家呢。墙上悬挂的米襄阳《烟雨图》和颜鲁公墨迹,也不能不令人联想到古人之“烟霞锢疾,泉石膏荒”癖性,这与探春的贵族小姐身份亦有不合。其实也不必为此感到奇怪,这就是作者按照舞台上的布景道具描写的。舞台上作为布景的三间通房怎么能隔断?所谓米襄阳《烟雨图》和颜鲁公墨迹,也不过是和秦可卿卧室一样的道具而已,只是其象征意义有所不同罢了,何需较真!
最后再谈谈《红楼梦》书中人物对话。《红楼梦》中好多人物对话,就是模仿舞台上的语言表达方式描写的,最典型的是黛玉进府,宝玉、凤姐出场那段文字,简直就像是活脱脱从舞台上照扒下来的:王熙凤人未出场先叫板,未见其面先闻其声:“我来迟了,不曾接得远客”。宝玉出场也是人未到先听外边脚步响,丫环道:“宝玉来了”——于是两个人先后闪亮登场并造型。这是典型的戏曲人物在舞台上“叫板上”的出场方式。
《红楼梦》的人物对话特别是多人交叉对话之描写方法很是生动,比如宝玉刚刚给黛玉赔了不是,便将宝钗比喻为杨贵妃,说她“体丰怯热”。宝钗听说,不由的大怒,待要怎样,又不好怎样。回思了一回,脸红起来,便冷笑了两声,说道:“我倒像杨妃,只是没一个好哥哥好兄弟可以作得杨国忠的!”二人正说着,可巧小丫头靛儿来找扇子,宝钗借机双敲:“你要仔细!我和你顽过,你再疑我。和你素日嘻皮笑脸的那些姑娘们跟前,你该问他们去。”说的个靛儿跑了。黛玉听见宝玉奚落宝钗,心中着实得意,也要搭言趁势儿取个笑:“宝姐姐,你听了两出什么戏?”宝钗因见林黛玉面上有得意之态,便笑道:“我看的是李逵骂了宋江,后来又赔不是。”宝玉便笑道:“姐姐通今博古,色色都知道,怎么连这一出戏的名字也不知道,就说了这么一串子。这叫《负荆请罪》。”宝钗笑道:“原来这叫作《负荆请罪》!你们通今博古,才知道负荆请罪,我不知道什么是负荆请罪!”一句话还未说完,宝玉林黛玉二人心里有病,听了这话早把脸羞红了。凤姐于这些上虽不通达,但只见他三人形景,便知其意,便也笑着问人道:“你们大暑天,谁还吃生姜呢?”众人不解其意,便说道:“没有吃生姜。”凤姐故意用手摸着腮,诧异道:“既没人吃生姜,怎么这么辣辣的?”宝玉黛玉二人听见这话,越发不好过了。宝钗再要说话,见宝玉十分讨愧,形景改变,也就不好再说,只得一笑收住。别人总未解得他四个人的言语,因此付之流水。
读了以上《红楼梦》中宝、钗、黛、凤这四个人之间谈话,令人不由得不想起京剧《沙家浜》中那场《智斗》!活脱像阿庆嫂、刁德一、胡传魁之间那场机智幽默的对话和唱段。四个人交谈发言,各揣心腹事,各有自己的企图,明是一团火,暗是一把刀,话里有话,话外有话,指桑骂槐,声东击西,话到舌尖留半句,这一切都是通过“笑道”表达的,笑容后面隐含着多少潜台词,活画出一幅钩心斗角的工笔画。这种人物对话方式,小说中很少采用,而在戏剧中却经常运用。
宝玉黛玉闹矛盾,宝玉把话说造次了,林黛玉直瞪瞪的瞅了他半天,咬着牙用指头狠命的在他额颅上戳了一下,哼了一声,咬牙说道:“你这——”刚说了两个字,便又叹了一口气,仍拿起手帕子来檫眼泪。宝玉也要用帕子揩拭,不想又忘了带来,便用衫袖去檫。黛玉便一面自己拭着泪,一面回身将枕边搭的一方绡帕子拿起来,向宝玉怀里一摔,一语不发,仍掩面自泣。宝玉伸手拉了黛玉一只手,笑道:“我的五脏都碎了,你还只是哭。走罢,我同你往老太太跟前去。”林黛玉将手一摔道:“谁同你拉拉扯扯的。一天大似一天的,还这么涎皮赖脸的,连个道理也不知道。”一句没说完,只听喊道:“好了!”宝林二人不防,都唬了一跳,回头看时,只见凤姐儿跳了进来,笑道:“老太太在那里抱怨天抱怨地,只叫我来瞧瞧你们好了没有。我说不用瞧,过不了三天,他们自己就好了。老太太骂我,说我懒。我来了,果然应了我的话了。也没见你们两个人有些什么可拌的,三日好了,两日恼了,越大越成了孩子了!有这会子拉着手哭的,昨儿为什么又成了乌眼鸡呢!还不跟我走,到老太太跟前,叫老人家也放些心。”说着拉了林黛玉就走,宝玉在后面跟着出了园门。到了贾母跟前,凤姐笑道:“我说他们不用人费心,自己就会好的。老祖宗不信,一定叫我去说合。我及至到那里要说合,谁知两个人倒在一处对赔不是了。对笑对诉,倒象‘黄鹰抓住了鹞子的脚’,两个都扣了环了,那里还要人去说合。”说的满屋里都笑起来。
这段描写更是精彩极了!不仅人物语言极为生动,说话的表情也极为传神,人物的动作配合语言表情,几乎达到天衣无缝的程度!我们看了这段故事,任谁都会对三个人物的音容笑貌产生强烈的立体感,仿佛作者不是用方块汉字在平面纸张上描写,而是直接看到演员在舞台上演出时的动作和台词。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因为《红楼梦》作者创作时使用的是戏剧手法。
宝玉正在对着镜子给麝月篦头,从镜子里看见身后晴雯掀帘子进来取赌资,见此情景,晴雯笑话他们“交杯酒没吃倒上头了”,然后拿着钱掀帘子出去了。宝玉笑着对麝月说“满屋里就只她磨牙”,晴雯当时并未走远,麝月努嘴暗示宝玉别说,结果还是被晴雯听见了这话,再次唿的掀帘子闯入,同宝玉理论了一大通。三个小儿女之间谈话的生动之处,就在于镜子和门帘子两件道具。宝玉背着身给麝月梳头,晴雯的动作,只能在镜子里模模糊糊看见;而麝月面对门口,晴雯三次进出掀帘子都可以直接看清。运用一面镜子,一个门帘子两件道具,就把三个小儿女的音容笑貌写得呼之欲出。这个场景,是典型的戏剧舞台演出场景,小说作家创作时很少细腻如此,也很少用这种往往费力不讨好的道具手法,足证《红楼梦》作者是使用戏剧手法写小说。
这样的例证在《红楼梦》中俯拾皆是,这里就不一一例举了。戏剧界的朋友都有这样的感觉,中国古典小说改编为戏剧或电影、电视剧,都有个比较艰难的再创作过程,唯独最容易改编的是《红楼梦》。为什么?首先是故事穿插几乎无需重新安排,小说中的穿插完全符合戏剧要求;其次是服装道具不用重新考虑,小说作者早已安排好了;再次是人物语言无需从小说语言改写成戏剧语言,拿过来用就行;第四是演员语气表情几乎无需导演设计,小说中交代得异常清楚。这四种现象说明,《红楼梦》小说如果不是从戏剧改编的,就是作者在创作之初就是按照戏剧手法写的。我们没有证据证明《红楼梦》之前有个戏剧底本,只能据此推断《红楼梦》作者本身就是个戏剧创作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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