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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比肩《阳谋高手》《高手过招》的重磅力作
☆成就大事业必具大手腕、大眼界、大谋略
☆掌控全局最重要的不是分出成败,而是平衡各方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著名学者易中天、著名作家丁力倾情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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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父亲突然去世,妻子背后出轨,原本颇有家世背景的乔一川一下陷入了事业与人生的最低谷。就在他心灰意冷、一蹶不振之际,上级的特殊安排,他临危受命,来到了北京。凭着过人的谋略与胆识,他结交各色关键人物,不断拓展资源和圈子,多方运作,奋力经营。在于对手的竞争和较量中,他借力打力,巧妙出击,步步为营而又大刀阔斧,一招一式间展现其深层的胆略与智慧。
一路过关斩将,乔一川的事业逐渐走向了巅峰,然而更为凶险的精心布局的圈套正在向他张开,一幕幕异彩纷呈的高手对决即将展开……
全书通过讲述乔一川从一个失落的年轻人成长为上流人物的经历,条分缕析成就大事业须要具备的大手腕、大眼界、大谋略。读完这本书,您将深谙掌控全局、平衡各方的奥妙与玄机。
全书全面解析掌控全局的奥妙与玄机:
★保持距离:适当的距离会让别人对你产生尊重
距离是一个微妙的艺术,离得太远,别人会觉得你不够关心他;走得太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称兄道弟,震慑力和权威就会受到冲击。适当的距离就是若即若离,在私下场合可以亲密一些,公开场合一定保持自己的稳重。
★低调原则:任何时候都不能趾高气扬,当心背后暗箭
几千年的中国文化揭示了,在任何一个圈子,高调都不会有好下场。即便是作为管理者,上面还有更高级别的人管控你,背后还有其他人盯着你,韬光养晦是躲避攻击和圈套的关键法则。
★平衡术:管理团队最重要的是平衡各方
一个人的身体营养需要平衡才能长寿,一个团队需要平衡才能长久。作为管理者,要适时打压过于“冒尖”的人,适当鼓励“低沉”的人,让他们相互牵制,避免急速壮大,“功高过主”。
★学会借势借力:依靠他人来战胜对手
场面之上,剑拔弩张,步步惊心,最不缺少的就是明里暗里的对手。有些对手实力强大,难以控制,这个时候就要学会借势。狐狸借助老虎的威风吓退百兽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物降一物,只要找对可以依靠的人就能战胜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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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邓元梅,全国知名作家,已出版长篇小说《陷阱》、《背后高人》、大区经理》等十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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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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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谜局
乔一川当初听从了父亲的安排,踏进了江南资本运营公司的商场,这一踏入就是好几年。在这好几年里,他一路过关斩将冲到了计划部副部长的位置,原以为自己会成为江南资本运营公司里最耀眼的职场新星,可父亲的死,把他从云端拉到了谷底,甚至是十八层地狱里。在父亲死去的两年内,乔一川坐尽了冷板凳,可他并不认为坐冷板凳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父亲的死因至今不详。那是握在董事长成道训手里的一张生死牌,随时随地会要了他的命。这些,他不会告诉郝小麦,更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儿惊吓。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郝小麦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活生生地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而且戴得如此突如其来,如此轻易,又如此沉重。
第二章北上
乔一川去了司守利的办公室。司守利还是前几天的老样子,埋头看着文件,而这些文件在乔一川眼里有的是机密,有的是废纸。可是坐在这张老板椅上,就会有无数张废纸等着批示和审阅。他以前做办公室副主任的时候,也会面临着这样那样的文件,也会面临着这样那样的选择。哪些该送往领导,哪些该自己运筹帷幄,其实也是大有学问的。那个时候,他有父亲的光环罩着,不管他送上的文件是对还是错,很少被领导骂。那个时候,他一路顺畅得天下无敌一般。可失去父亲的光环后,他连文件的毛边都没再摸过,他纵使想犯一次错误,成道训董事长也不会给他这种机会。
第三章织网
乔一川盯着这四个字出神。他很明白,这个神秘人在提示他什么。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他在想,他的网该往哪里织。他想起了老爷子,尽管父亲让他尽量不要去打扰老爷子,可他想,他来北京了,应该告诉老爷子的秘书孟明浩。他拿起手机,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给孟明浩发条信息。信息怎么写,他也是动了一番脑筋的。他对孟明浩说:“孟秘书好,我是乔一川。上次非常感激您的关心和帮助,现在我已被公司领导派往北京工作,刚刚到北京。我给老爷子和您带了一点儿家乡的特产,特别是老爷子喜欢吃的珍珠菜,是我妈亲手做的,味道非常纯正。我想给你们送去,您觉得哪天合适,通知我一下好吗?我在北京人生地不熟,还望孟秘书多多指导和帮助。大恩我会永远牢记。”
第四章项目
一桌饭,现在看来简单,但因为已经成为一种模式,所以就需要面面俱到,哪怕参加的人都知道仅仅是形式。但他们必须知道,这桌饭不在于它的内容,也不在于它具备不具备实际效用,这种形式的效用就在于它的无用,在于它的存在表达了一种共识。看看在场的这些人,乔一川清楚地知道他们绝对不是饕餮之徒,他们谁也不会在乎一顿饭吃什么菜、喝什么酒,陪吃的女人是不是漂亮性感。像吴得喜那样?绝不可能,这些人有一定的地位,还有内在的文化素养,他们都会把时间、空间分得清清楚楚。
第五章运营
回北京后,乔一川并没有找伍志谈胡总投资的事情,伍志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好像这件事压根儿就没有发生一样。只是一周后,邱国安突然给乔一川打电话,问起胡总和公司联手投资的事情,问他为什么回北京一周了,投资的事情却没有半点儿动静,他在北京到底在忙什么。邱国安还提到了小齐,问那个小女孩到底是谁。乔一川和万雄都是他重点培养的年轻人,断不可以在这上面传出闲话。现在总部都知道公司要和胡总联手建药厂的事情,这件事他也不清楚到底是谁传出去的。而成道训董事长一直没表态,似乎全看着他,他现在有些骑虎难下。成道训在电话中问乔一川:“需要我来一趟北京吗?
第六章圈套
当酒上来之后,刘教授才发现,他的确被当成了贵客,酒,是梦之蓝系列中最贵的一款,梦9,52度。梦之蓝的酒是刘教授最喜欢的一种酒,这个系列的酒口感好,而且酒喝到一定程度上,人特容易兴奋。看来成道训提前做了功课,至少问过伍志他的喜好,这倒让刘教授在不自觉中被一种感激包围着。看来,人在糖衣炮弹面前,想做到完全不湿身也是相当有难度的。当然,刘教授的感激还有乔一川冒死救他的举动。这个年轻人,第一次见面,他就对他有着很好的印象,现在,这种印象在这一场事故中变成生死之交了。这种交情,是他毕生难忘的。只是他不会去表达,一如他不会在这种场合表明他会为秀湖进入湿地保护名单而努力一样。在他的为人处世字典里,交情这种东西,一如爱情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第七章幕后
老爷子重重地在乔一川的肩上拍了拍说:“你是我的孙子,我不允许你说出这么没志气的话。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秀平桥的事情,我管定了,而且我要亲自去找路涛,由你来负责重建秀平桥。这座桥是你父亲的遗愿,他没能完成,现在必须由你来完成。只有这样,他才没有白死。我知道,他受了很大的委屈和屈辱,越是这样,你越要坚强起来,把秀平桥堂堂正正、完完好好地架起来。再说了,秀平桥早点儿架起来,平湖口的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他们实在太苦了。我看着痛心啊,我没有想到老百姓的日子还那么苦,那些孩子连一张像样的课桌都没有。一川,爷爷心里难过啊。”
第八章掌控
乔一川笑了笑,从伍长河手里接过报告,就去了停车场。在发动车子之前,乔一川把报告认真地看了一遍,报告写得很完美,刘教授无愧于湖泊方面的专家,在这份报告结尾,提到了湿地保护的意义和价值以及所需要的费用100万。签名是江南资本运营公司,盖章也是江南资本运营公司,乔一川盯着大红章印看了看,感觉哪里有点儿别扭,但没看出问题,就把报告收了起来,发动车子,沿着张怀仁所在的部机关方向开去。
张怀仁主任不在办公室里,不过乔一川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是很客气,让他把报告交给指定的一名小伙子。小伙子对乔一川倒是很客气,还给乔一川倒了一杯茶水。乔一川向四周看了看,部机关的办公室很朴素,远不如梅洁部长的办公室。当然在江南资本运营公司如梅洁办公室的也没几个,这女人是把办公室当酒店套房在使用。据说因为工作的问题,她经常就住在办公室不回家。
第九章交易
司守利很小心地退了出去,并将办公室的门轻轻地带上了。司守利一走,乔一川骤然紧张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来成道训的办公室,成道训的办公桌上方挂着一幅字帖:天道酬勤。墨泼似的四个大字。乔一川知道,这是江南最有名的手指书法家梁老先生的字,目前梁老先生的字数十万一幅,不过,这个怪老头轻易不肯出手。当然关于梁老先生的传闻,乔一川只是听过,并没亲眼目睹过梁老先生本人。由此可见,成道训的影响在江南还是很有力度的。
成道训放下手中的报表,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说:“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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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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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谜局
1
“北京那边出事了。”
手机那头的声音有种不纯粹的味道,乔一川听不出是什么,紧张、恐惧还是幸灾乐祸?好像都有点儿。等他仔细听,他才听出那是公司总经理邱国安的秘书万雄的声音。这家伙很久没跟自己联系了,以至于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竟然生出陌生和不纯粹的味道来。现在,他一大早给自己打电话,就为了说北京出事了?
北京,那是个令乔一川备感遥远的城市。北京出事,对他来说,也备感遥远,与他无关一样。
乔一川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当时他睡在书房的沙发上,昨晚的折腾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原本他不想动,连眼睛都不愿意睁。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会在发生过什么,然后终于睡着后,不愿意再去正视已经过去的事实,就想闭着眼躺在床上,不愿意睁开眼睛去面对已经有阳光的第二天。现在,乔一川就是这样,只要他还闭着眼睛,黑夜好像就在继续一样,就可以不需要去面对、去思考、去迎接,哪怕是有着艳阳高照的又一天。眼睛是闭上了,耳朵却不可能不去听,因为手机的铃声不依不饶。
尽管书房的沙发是那种可以打开当床使的,但昨晚乔一川没打开,就那样蜷缩在上面。可能是晚上躺的姿势不对,一夜时间,他感觉到了身体的僵硬和某些部位的酸痛,特别是隐秘处,竟有些怪怪的感觉,好像是昨晚使用得过于粗暴了,这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手机铃声是从卧室里传来的,而且连续不断,大有不接听不罢休之感。可乔一川不理解为什么妻子郝小麦不接听呢?昨晚,那个让乔一川不得不正视的夜晚,可不是这样的。昨晚的那个手机声不是铃声,而是振动声,可妻子郝小麦接了。
他被手机铃声吵醒后,从沙发上滚了下来,站起来时被掉在地上的被子绊了一下,倒向沙发时,被沙发的扶手磕到了鼻梁,隐隐作痛。乔一川走进卧室,才发现妻子郝小麦并不在卧室里,床上已经收拾整洁,看不出昨晚有人睡过。可手机还在固执地响着,他有些气急败坏,抓起手机就喊:“大清早的,鬼叫魂儿啊!”手机那头静了一下,不纯粹的声音没了,北京出不出事的声音也没了,他甚至产生了幻觉,手机根本没响过。他听到的声音还是昨晚的,还是那个沙哑一般让人恶心的振动。就在乔一川准备挂掉电话时,一个声音,一种绝对的不纯粹的味道飘了出来:
“北京那边出大事了!”手机另一头说。
“北京出事关我屁事。”乔一川仍然气急败坏。
“是吴得喜,吴得喜,他……他被人杀死了……”
拿着手机的乔一川愣住了。一时间想不起这个吴得喜是谁,可大脑里却分明全是吴得喜的名字,满满的、全全的,容不得他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还是手机那头的人说话了:“我是万雄。你个狗日的,是不是把老子们全忘了?”万雄的火气很大,乔一川这才猛然想起,万雄是他的同学,那个吴得喜是他同学余秋琪的老公。
“都几点了,你还在睡!昨晚干什么了?”万雄显然得理不饶人。
万雄的这句话让乔一川怔住了。是啊,昨晚自己干什么了?他下意识地满屋找着什么,可他什么也没找着,于是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万雄还在说什么,他没去用心听,他突然对着手机问:“余秋琪呢?她在哪儿?”
乔一川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脸,这张脸消失了好久。现在突然浮现,并且迅速清晰。他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忘不掉这张脸上的那双眼,那双眼里有种东西让他的心动了一下,现在又动了一下。手机那头还是万雄的声音,万雄要他快点儿,快点儿赶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万雄说了些什么,对方就挂掉了电话。
坐在床上,乔一川的脑海里继续浮现着一个女人的面容,当然还有一种眼神,可他说不好这是余秋琪的眼神还是郝小麦的眼神。他的手这时扶在了床上,碰到了那只玩具熊,那是妻子郝小麦的,郝小麦喜欢这些东西,像个小孩儿一样喜欢抱着这些东西睡觉。他和她没有孩子,尽管结婚好几年了,仍然没有孩子。郝小麦嫌孩子麻烦,嫌要孩子会破坏她的身材,一直拒绝生孩子这件本来属于自己的事情。
乔一川看到玩具熊,想到孩子时,原本还昏昏沉沉的头,一下子清醒起来,他猛然记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乔一川也是被手机吵醒的,那时他刚睡着不久。但昨晚的手机发出的不是铃声,而是振动声。在夜里,手机的振动往往会显得声音很大,穿透力很强。当时他习惯性地把手往枕头底下伸去,伸到一半,又突然停下,因为他发现那个声音不是从枕头下面传出来的。他这才意识到,已经有两年了,在夜里,他的手机从没有响过。
乔一川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这才听出那个声音是来自卧室外面,是从半掩的门外传进来的。晚上郝小麦出去了,她这段时间经常出去,然后很晚回来。他没有等她,就自己先睡了。迷迷糊糊的他有点儿想不通,既然郝小麦不在家,那么是谁的手机发出这样的振动声呢?他遇到过类似的情形,半夜三更,会突然惊醒,然后听见外面传来这种振动的声音。那种声音不是他听到的,而是他先感觉到了,好像是躺在摇晃振动的车上,那种振动会慢慢变成声音在体内穿来穿去。他想起来出去看看,但刚一动,就听见客厅里有人的脚步声,然后,他听见了郝小麦低沉的说话声:“到了,正要去洗漱。”
接着,郝小麦的脚步声传到了卧室,她进了卧室套间的洗手间,然后是洗手间的门被很小心关上的声音,然后就是洗手间照射过来的灯光,打在套间的花玻璃门上,郝小麦的影子如幽魂般地令人恐慌。
为什么呢?妻子郝小麦为什么如幽魂般呢?乔一川的头痛了一下,他好像记得自己问过一次,郝小麦说是报社正在改版,全体业务人员都被要求加夜班。今晚也加班了吗?乔一川在黑暗中拧起了眉。
这段时间,郝小麦经常加夜班,他想起来了,他和她好久没有亲热了,她没有要求过,他也没有强求过。他和她之间肯定出现了某种问题,可具体到哪一种问题时,乔一川又说不上来。按理来说,他现在的需求属于人生中最旺盛的阶段,而她也属于最水灵的时期,可他硬是打不起精神,激不起欲望。看来男人的第一生命力是事业,事业的霸气,才能带动对女人的霸气。这是郝小麦的话,只是她说这话时,乔一川并没有上心。现在,这句话从黑暗中跳了出来,他像被重物击中似的,痛了一下。怀念旧日的风光,在这个夜里成了乔一川的主题。只是这样的怀念,却是生命中最无能为力的事情。他突然忆起在微博上看到过的一段话:“在这个把回头看作软弱和耻辱的世界上,走再远,也终究达不到想要的永远,走再近,也终究回不到想要的梦境。人永远是一群被内心的遗憾和憧憬所奴役的生物,夹在生命的单行道上,走不远,也回不去。深情的面孔和柔软的笑意,在炎凉世态中给予我苟且的能力。”
夜,如墨泼似的罩着。乔一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与年龄极不相配的长叹,令那两道拧成一团的眉梢松开了。一时间,他胸口的闷拉直了,也散开了。
这女人,被乔一川宠坏了,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电话不打一个,信息也没见发一个。一回家,不是碰到了这里,就是撞到了那里,完完全全不顾及乔一川还在熟睡中。只是什么时候,郝小麦的手机调成了振动?乔一川倒是有些奇怪。以前她的手机全是流行歌曲,什么歌流行就下载什么,而且总是把声音调到最大。为这,乔一川不止一次批评过她,让她注意注意形象,好歹她也是一名记者,不是大街上的太妹。可批评归批评,郝小麦从来没接受过,我行我素地照着她的模式生活,还美其名曰,这是个性,并骂乔一川为了升迁,活得如孙子似的窝囊。
乔一川懒得和郝小麦辩论,他也辩不过她。尽管他比她大三岁,可他总感觉比她年长了一轮似的。除了宠她、让她,他着实拿她半点儿办法都没有,谁让他爱那张瓷娃娃一般的脸呢?只是在这个夜里,他说不清为什么,突然注意到了郝小麦的反常,并突然间没法不去在意。他心里有种东西涌着,让他没法控制自己。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做贼般地进了套间,把耳朵贴在洗手间的门上听着。
郝小麦甜而不腻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只有一个字:“想。”尽管隔着门,乔一川还是听得真真切切。他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着,似乎要把他一直裹了无数层的包装冲破、打碎。
他站着,努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再把手放在胸口处压了压,继续偷听着妻子的电话。那是一种他自己也无法形容的心境,偷窃?无聊?刺激?好奇?无奈?具体落到哪一个词上,他说不清楚。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这种心态:窥探、怀疑自己的妻子。这种他以前最看不起的别的男人所有的心态,在他身上居然也有,而且来得这么具体和猛烈。他也知道这种心态一旦成为习惯,他一样会沦为这种窥视心态的奴隶。而在这之前,他从不在意郝小麦还有什么隐瞒着他,也从没认真想过郝小麦会有事隐瞒着他。
今晚,乔一川特别留意。他更加靠近洗手间的门,妻子这时“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极其天真、极其无邪的笑。他以前经常被这种笑声所感染。他总是搞不清楚,快奔三的她,为什么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呢?可是他又偏偏喜欢她的这种长不大,喜欢听这种无邪而又快乐的笑声。只是现在,妻子显然不是笑给他听的,而是笑给另一位如他一般喜欢这种笑声的男人听的。
乔一川的呼吸变得紧张,心跳得更加狂乱。他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生怕一不小心冲了进去,惊吓了郝小麦。
郝小麦的声音嗲了起来,她说:“嗯,我还想要呢。”那种语调,那种嗲气发腻,一听就能听出来源于什么。曾几何时,郝小麦对他也发出过这样的声音。这种声音甜丝丝的、软绵绵的,却又能让人血脉偾张。以前他只要听到郝小麦的这种声音,都会难以抑制,强烈的生理反应让他有一种非她不娶的想法。
有多久没听到郝小麦的这种声音,乔一川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只是,当这样的声音再次响起时,一种久违的反应还是那么强烈地刺激着他。他脑门的血迅速往上冲,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都要蹦出嗓子眼儿。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其实这一刻他也无法动弹。妻子在和别的男人调着情,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调情,那是一种求欢,而且是从妻子嘴里发出来的求欢。对于一向以男子汉大丈夫自居的乔一川而言,这个求欢的女人等同于贱妇。而这个贱妇却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郝小麦。
现在,这个贱妇和他近在咫尺。他扬起了手,准备破门而进。可当他的手高高抬起时,一道黑影呼啸而过,他愣住了。灯光把他高举的手拉成了一把古剑,闪着与这个时代并不合一的光芒。
“要,要你亲……嗯,喜欢你亲那里……”妻子的话再一次打破了夜的宁静,暴风雨般敲打着乔一川的心。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妻子的话如涨潮的水前赴后继地涌了过来,汹涌澎湃地掩埋着他。他就那样傻愣愣地站在洗手间门口,突然找不到方向,甚至找不到进入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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