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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不像话的事物,对不住道理。
不像话的姻缘,对不住爱情。
不像话的生活,对不住生命。
生命说:我们该要怎样的前方
站在龙门,把大海抱在怀里。
站在世上,把人间抱在怀里。
不是为了记仇,
才狠狠地生活。
为了爱,为了改善与创造。
为了大海一样的宽容与沉静。
为了一切都更好,为了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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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海边有个龙门镇。镇里住着徐姓一家人。龙门镇的故事,徐家人的故事。天生丽质的徐女英出身渔家,热爱大海,最先打破了几千年来女人不出海的戒律,成为龙门镇上第一个上船讨海的“大渔婆”,几经身世与生活的曲折,和她的弟弟恒伟从讨海到养海做出了烧船护海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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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柴然,本名柴军山。1962年生,山西陵川人。作家、书法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山西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山西省作家协会首批签约作家。1984年起开始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诗刊》《上海文学》《散文》《人民日报》《解放日报》等发表作品;著有诗歌、小说、散文、文学评论、报告文学、影视文学多种;出版有诗集《前年秋天》、多文体探索卷《死无葬身之地》、长篇报告文学《开眼》等;先后获山西文学奖、黄河诗歌奖、星星诗赛奖、赵树理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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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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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会计吴太福再度角色转换,进入恒伟他们家,正值龙门码头台湾特务事件爆发。
早年间,恒伟的父亲就曾被人家怀疑为台湾特务。问题的起因,是恒伟舅舅当年在大陈岛被撤离的国民党军队抓壮丁去了台湾。20世纪50年代,为配合反攻大陆,台湾方面大肆展开心理攻坚。恒伟舅舅,那个才只有十多岁的愣头青,就曾被国民党所利用。他几番通过电台向这边喊话。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何种目的,他就呼唤自己的姐夫、恒伟的父亲;有那么两次,他甚至要恒伟父亲“弃暗投明,为国军的反攻多做准备工作”。
这真是贻害无穷。龙门山坳,当然是少有那金贵的收音机了,就是有,那也是为了听上边的消息和命令。反革命还在继续镇压着呢,谁又敢在夜深人静时竖起招风耳偷听敌台。龙门村里,仅有一点点缝隙,一点点似是而非的风言风语。就那时候,上面来人,很客气地把恒伟父亲请了去。照恒伟父亲的说法,那无非是把大家集合起来,好吃好待,上下通气,卸包袱,解疙瘩,做他们的思想政治工作。然则恒伟父亲回到村里,跟着就进入了另册。村里人不光在背后指指戳戳,那些胆小怕事儿的,见到他,脸色都变。恒伟他们家(那时恒伟和姐姐都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随之也就被列为村子里的主要监控对象。
恒伟父亲从一个起先教过一点书的乡村知识分子,变成一个码头上扛大活的搬运工,后来又成为一个闯风浪的渔人。
这是他劳者的身份。倒霉的是,人家又经常剥夺他的劳动权利和劳动资格。在码头上,不给他活儿扛;走下码头,又不让他上船。恒伟从记事起,就常常看到他的父亲满怀希望到生产作业队去报到,但又无比失望地走回来。父亲真正能得住的活儿,往往是淘茅厕那样最脏最贱最累的烂活儿。想不干也不成。一个正处在青年、盛年的壮劳力,浑身的力气也出尽了,可到最后,人在作业队,却拿的是最低工分,比那些年老体弱的妇孺,甚或还差。
可真正夺人魂魄、取你身家性命的,还是后来那场漫过天际的红色狂飙,它把早先那种看似不可为之一风吹去:不管是无产阶级专政的铜墙铁壁,还是人民民主专政的铜墙铁壁,总之,这时父亲变成了真的台湾特务;母亲(已开始习惯性护住心口)、幼小蒙昧的恒伟、稍微醒了点人世的姐姐,自然也就成了那漆黑一团的黑五类。
父亲不仅多次被揪斗,多次被请到防波大堤上,迎接狂风骤雨的洗礼——让台风穿过他那赢弱的身体;在村委会一间不大见阳光的耳屋,还五次三番地惨遭过毒打。有那么一些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父亲或让人抬着、架着,或自个儿扶着墙挪挪移移地回来,不是让人家打坏大半个屁股,打得黑烂紫青,就是让人家弄断一条腿,一条胳膊,要么,就是满嘴瘀血,眼睛肿得如大桃,有时头发还被揪掉好几撮。看不见的,是父亲的脾胃肺,也都在那残酷无道的暴行下被撕裂、损毁。
当然,母亲亦时常陪斗左右,并随戴高帽子的父亲前去各大渔村示众游街。裹着一身黑衣的母亲,一出家门,就那样鸡觅食般神情专注地,还带有几分表演性质,伸脖子垂首走了。这些之外,母亲则经年累月抱把大扫帚,在一地碧绿的渔网旁,扫街,扫码头,扫厕所。她人好像都藏到那大扫帚里了。
抓住台湾特务的那天傍晚,恒伟他们几个扛着钓竿,正走到码头稍远处的黑礁岩丛中。那是他们的福祉。那时,因一切属于集体,个人在海边垂钓被明令禁止,他们这些不想单吃老米饭的孩子,下学后便会偷偷跑来这礁岩掩映的掩蔽处,偷着钓那么一两条小鱼。当然,碰着运气好、天气好时,他们甚至能钓到味道至为鲜美的大黄鱼。他们是四五个上初中的孩子。其中,就有恒伟最要好的朋友高士城同学。高士城一家,前年秋上从大陈岛迁来。那会儿,他们还在上小学的最后一个学年。当他们几个刚刚找好地方,刚刚把钓丝甩进被落日映射得酡红的海面,高士城的弟弟小杰,便啃着一段甘蔗,从村中码头上跑来。
“龙门女民兵抓住台湾特务啦——”“高音喇叭没有广播啊。你在扯谎诓骗我们吧。
”高士城顶不相信的,就是他弟弟小杰的话。就这哥俩,恒伟倒更相信小杰一些。他的好朋友高士城,要么思慕什么,一个人憨态可掬地笑着,要么,大牛吹起来,你还真以为跟着他在天上的云彩里孙悟空大战二郎神那样翻筋斗呢。但今日,恒伟可顾不上这么多了。恒伟思虑的是:“那台湾特务不会是我舅舅吧。”他们一家人,不止父亲母亲,就是他和姐姐,对此也十二分警觉,遇见这般风吹草动,他们更是严重地神经过敏。他把小杰的话弄清楚了:龙门女民兵在沙湾搜捕到一个台湾特务,回来报信的,已将消息传进了村里;现在,女民兵看押着那台湾特务还在岛上;龙门村革委会又派出一个排的基干民兵,乘船前往,配合女民兵进行最后的拉网式搜索。
……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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