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
》
售價:HK$
55.8
《
史铁生:听风八百遍,才知是人间(2)
》
售價:HK$
55.8
《
量子网络的构建与应用
》
售價:HK$
109.8
《
拍电影的热知识:126部影片里的创作技巧(全彩插图版)
》
售價:HK$
109.8
《
大唐名城:长安风华冠天下
》
售價:HK$
87.4
《
情绪传染(当代西方社会心理学名著译丛)
》
售價:HK$
88.5
《
中国年画 1950-1990 THE NEW CHINA: NEW YEAR PICTURE 英文版
》
售價:HK$
236.0
《
革命与反革命:社会文化视野下的民国政治(近世中国丛书)
》
售價:HK$
93.2
|
編輯推薦: |
《植物傣名及其释义:云南西双版纳》所收集的植物种类(和品种),均有中文名、拉丁名、傣(泐)文名、中文注音和汉语拼音,以及对每一个植物傣名都尽可能地作了释义。因而,在一定意义上,《植物傣名及其释义:云南西双版纳》也就成为一部工具书,对植物学、植物资源学、民族学、民族植物学和生物多样性保护等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
內容簡介: |
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地处我国西南边陲的滇南,与老挝、缅甸接壤,邻近越南、泰国和柬埔寨等国家。该地区分布着近5000种高等植物而被誉为云南“植物王国”的“王冠”。傣族是该地区的主要民族,有史以来,他们的日常生活、生产活动、医药卫生、文学艺术和宗教信仰等与当地的热带雨林及其中生物资源的关系十分密切,利用两三千种植物资源,形成了独特的民族植物文化。
《植物傣名及其释义:云南西双版纳》收集、记录了1175种植物(和品种)的1395个傣名,并基本上弄清了95%以上傣名的含义。傣族对植物的命名,早就创造了与近代植物分类学鼻祖林奈命名植物相似的“双名法”;傣族采用了“求同”与“分异”的科学方法,对上千种的植物构建了一个实用的植物分类系统。此外,傣族对近代才有的“从地上长出的任何东西”这个具有高度综合的“植物”科学词汇,早就用“宏哦宾”即“从地上长出来的,具有生命的东西”作了清晰的定义,这是世界上很多民族所没有的。
|
目錄:
|
第一部分 傣族的植物认知与命名 1
1 傣族植物知识的认知 1
1.1 实践出真知的植物知识 1
1.2 特殊环境下的植物知识 3
1.3 森林-植物概念的认知 4
2 傣族民间植物命名与分类 6
2.1 植物命名的“双名法” 7
2.2 民间的植物分类系统 8
2.3 命名与分类的实用性 9
3 植物傣名中的常用词汇 10
3.1 “属”名的常用词汇 10
3.2 “种”名的常用词汇 13
3.3 蕴含传说的植物傣名 16
3.4 植物傣名中“锅”的应用 17
第二部分 植物傣名释义 18
编写说明 18
蕨类植物PTERIDOPHYTA 22
蕨2 石松科LYCOPODIACEAE 22
蕨5 木贼科EQUISETACEAE 22
蕨11 莲座蕨科ANGIOPTERIDACEAE 23
蕨15 里白科GLEICHENLACEAE 23
蕨17 海金沙科LYGODIACEAE 24
蕨19 蚌壳蕨科 DICKSONIACEAE 24
蕨20 桫椤科 CYATHEACEAE 24
蕨26 蕨科PTERIDIACEAE 25
蕨27 凤尾蕨科PTERIDACEAE 25
蕨30 中国蕨科SINOPTERIDACEAE 26
蕨31 铁线蕨科 ADIANTACEAE 26
蕨36 蹄盖蕨科 ATHYRIACEAE 27
蕨56 水龙骨科 POLYPODIACEAE 27
蕨57 槲蕨科 DRYNARIACEAE 27
蕨61 萍科 MARSILEACEAE 28
蕨62 满江红科 AZOLLACEAE 28
裸子植物GYMMOSPERMAE 28
裸4 松科PINACEAE 28
裸3 南洋杉科 ARAUCARIACEAE 28
裸1 苏铁科 CYCADACEAE 29
裸11 买麻藤科 GNETACEAE 30
被子植物ANGIOSPERMAE 30
双子叶植物DICOTYLEDONEAE 30
被1 木兰科MAGNOLIACEAE 30
被3 五味子科 SCHIZANDRACEAE 31
被8 番荔枝科 ANNONACEAE 33
被11 樟科 LAURACEAE 34
被13 莲叶桐科 HERNANDIACEAE 39
被14 肉豆蔻科 MYRISTICACEAE 40
被15 毛茛科 RANUNCULACEAE 40
被18 睡莲科 NYMPHAEACEAE 41
被18a 莲科 NELUMBONACEAE 42
被19 小檗科 BERBERIDACEAE 42
被23 防己科 MENISPERMACEAE 42
被24 马兜铃科ARISTOLOCHIACEAE 45
被28 胡椒科 PIPERACEAE 46
被29 三白草科 SAURURACEAE 47
被30 金粟兰科 CHLORANTHACEAE 48
被32 罂粟科 PAPAVERACEAE 48
被36 山柑科 CAPPARIDACEAE 48
被39 十字花科 CRUCIFERAE 49
被42 远志科 POLYGALACEAE 51
被42a 黄叶树科 XANTHOPHYLLACEAE 51
被45 景天科 CRASSULACEAE 52
被53 石竹科 CARYOPHYLLACEAE 52
被56 马齿苋科 PORTULACEAE 53
被57 蓼科 POLYGONACEAE 53
被61 藜科 CHENOPODIACEAE 55
被63 苋科 AMARANTHACAE 55
被64 落葵科 BASELLACEAE 57
被68 酢浆草科 OXALIDACEAE 58
被71 凤仙花科 BALSAMINACEAE 58
被72 千屈菜科 LYTHRACEAE 59
被74 海桑科 SONNERATIACEAE 60
被75 安石榴科 PUNICACEAE 60
被77a 菱科HYDROCARYACEAE 60
被83 紫茉莉科 NYCTAGINACEAE 60
被84 山龙眼科 PROTEACEAE 61
被85 五桠果科 DILLENIACEAE 62
被91 红木科 BIXACEAE 62
被93 大风子科FLACOURTIACEAE 62
被94 天料木科 SAMYDACEAE 63
被101 西番莲科 PASSIFLORACEAE 64
被103 葫芦科CUCURBITACEAE 65
被104 秋海棠科BEGONIACEAE 71
被105a 四数木科TETRAMELACEAE 72
被106 番木瓜科 CARICACEAE 72
被108 茶科THEACEAE 72
被112a 肋果茶科 SLADENIACEAE 74
被116 龙脑香科 DIPTEROCARPACEAE 74
被118 桃金娘科 MYRTACEAE 75
被120 野牡丹科 MELASTOMACEAE 76
被121 使君子科 COMBRETACEAE 77
被123 金丝桃科 HYPERICACEAE 78
被126 藤黄科 GUTTIFERAE 78
被128 椴树科TITIACEAE 80
被130 梧桐科 STERCULIACEAE 80
被131 木棉科 BOMBACEAE 82
被132 锦葵科 MALVACEAE 83
被133 金虎尾科 MALPIGHIACEAE 86
被136 大戟科 EUPHORBIACEAE 86
被142 八仙花科HYDRANGIACEAE 97
被143 蔷薇科 ROSACEAE 97
被146 含羞草科 MIMOSACEAE 100
被147 苏木科 CAESALPINIACEAE 102
被148 蝶形花科 PAPILIONACCEAE 107
被156 杨柳科 SALICACEAE 119
被161 桦木科 BETULACEAE 120
被163 壳斗科 FAGACEAE 120
被165 榆科 ULMACEAE 122
被167 桑科 MORACEAE 123
被169 荨麻科 URTICACEAE 130
被170 大麻科 CANNABINACEAE 131
被171 冬青科AQUIFOLIACEAE 132
被173 卫茅科 CELASTRACEAE 132
被179 茶茱萸科 ICACINACEAE 134
被185 桑寄生科 LORANTHACEAE 134
被186 檀香科 SANTALACEAE 135
被189 蛇菰科 BALANOPHORACEAE 135
被190 鼠李科 RHAMNACEAE 136
被191 胡颓子科 ELAEAGNACEAE 138
被193 葡萄科 VITACEAE 139
被194 芸香科RUTACEAE 141
被195 苦木科 SIMARUBACEAE 148
被196 橄榄科 BURSERACEAE 149
被197 楝科 MELIACEAE 149
被198 无患子科 SAPINDACEAE 152
被204 省沽油科 STAPHYLEACEAE 154
被205 漆树科 ANACARDIACEAE 154
被207 胡桃科JUGLANDACEAE 157
被210 八角枫科 ALANGIACEAE 158
被211 蓝果树科 NYSSACEAE 158
被212 五加科 ARALIACEAE 159
被213 伞形科 UMBELLIEFERAE 161
被216 越桔科 VACCINIACEAE 163
被221 柿树科 EBENACEAE 164
被222 山榄科 SAPOTACEAE 164
被223 紫金牛科 MYRSINACEAE 165
被225 山矾科SYMPLOCACEAE 167
被228 马钱科 LOGANIACEAE 167
被229 木犀科 OLEACEAE 168
被230 夹竹桃科 APOCYNACEAE 169
被231 萝摩科ASCLEPIADACEAE 175
被232 茜草科RUBIACEAE 178
被233 忍冬科 CAPRIFOLIACEAE 186
被238 菊科 COMPOSITAE 186
被240 报春花科 PRINULACEAE 196
被241 蓝雪科 PLUMBAGINACEAE 197
被242 车前科 PLANTAGINACEAE 197
被243 桔梗科 CAMPANULACEAE 198
被244 半边莲科 LOBELIACEAE 198
被248 田基麻科HYDROPHYLLACEAE 199
被249 紫草科 BORAGINACEAE 199
被250 茄科 SOLANACEAE 199
被251 旋花科 CONVOLVULACEAE 205
被251 菟丝子科 CUSCUTACEAE 206
被252 玄参科 SCROPHULARIACEAE 207
被256 苦苣苔科 GESNERIACEAE 208
被257 紫葳科 BIGNONIACEAE 208
被258 胡麻科 PEDALIACEAE 210
被259 爵床科ACANTHACEAE 210
被263 马鞭草科VERBENACEAE 214
被264 唇形科 LABIATAE 219
单子叶植物MONOCOTYLEDONEAE 225
被280 鸭跖草科 COMMELINACEAE 225
被286 凤梨科 BROMELIACEAE 226
被287 芭蕉科 MUSACEAE 226
被290 姜科 ZINGIBERACEAE 228
被291 美人蕉科 CANNACEAE 237
被292 竹芋科 MARANTACEAE 237
被293 百合科 LILIACEAE 238
被295 延龄草科TRILIACEAE 241
被296 雨久花科 PONTEDERIACEAE 241
被297 菝葜科 SMILACACEAE 242
被302 天南星科 ARACEAE 243
被306 石蒜科 AMARYLLIDACEAE 249
被307 鸢尾科 IRIDACEAE 251
被310 百部科 STEMONACEAE 251
被311 薯蓣科 DIOSCOREACEAE 252
被313 龙舌兰科AGAVACEAE 254
被314 棕榈科 PALMAE 256
被315 露兜树科PANDANACEAE 262
被318 仙茅科 HYPOXIDACEAE 263
被321 箭根薯科 TACCACEAE 263
被326 兰科 ORCHIDACEAE 264
被331 莎草科CYPERACEAE 266
被332 禾本科 GRAMINEAE 267
被332a 竹亚科 BANBUSOIDEAE 267
被332b 禾亚科AGROSTIDOIDEAE 277
参考文献 284
中文科名索引 286
拉丁科属名索引 290
傣名索引 302
编后语 356
Contents
Chapter One: Plant Knowledge Recognized by the Dai 1
1 Recognized Plant Knowledge of the Dai 1
1.1 Real knowledge of plant cones from Dai practices 1
1.2 Plant knowledge from unique environments 3
1.3 Conception of forest plants 4
2 Dai Methods for Naming Plants 6
2.1 “Bi-nomenclature” 7
2.2 Folk classif
|
內容試閱:
|
第一部分 傣族的植物认知与命名
1 傣族植物知识的认知
在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以下简称西双版纳),傣族是主体民族,他们聚居在海拔900~1000 m以下的“坝区”和低山山地,那里主要分布着热带雨林和季雨林。其他民族如哈尼族、布朗族、基诺族、瑶族等则主要居住在海拔1000 m以上的山地,那里主要分布着南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和山地雨林。所以,自古以来,热带、亚热带森林及其丰富的动植物资源一直成为傣族生存与发展所依赖的重要资源,形成了独特的热带雨林生态文化。其中,他们从热带森林中利用了上千种的植物资源。而在长期的植物资源利用过程中,他们积累了丰富的植物知识,创造了一些独特的利用方式方法,形成了独特的民族植物文化(许再富等,1998;2011)。
1.1 实践出真知的植物知识
远古时,生活在森林,“依树积木以居其上”的傣族先民,与世界上很多民族一样,他们完全依赖于挖草根、摘树叶、采野果,以及围猎与捕鱼等充饥。热带森林中众多的植物虽然为傣族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来源,但不是什么都可以食用,这正如“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需要冒险尝试的。通过生活的实践,由感官识别了一种又一种的食用植物,如在傣族的古歌谣中就有对植物的“闻一闻, 送进咀,嚼嚼瞧”,对各种果子感知“有甜的,有酸的”,看到“有红的,有绿的;有大的,有小的”等的描绘(岩温扁和岩峰,1989)。对于药用植物的发现,傣族中有很多有趣的传说。例如,他们的药业祖师龚麻腊别,有一天在热带雨林中发现一头野猪吃了毒菌后便跑到箐沟旁边喝水,打滚和不断哼叫,最后朝草丛中跑去,用鼻子嗅了嗅,就开始啃拱和嚼食一种植物的鳞茎,不一会儿便安然地走了。有心的龚麻腊别回家后进行了进一步的实验,证实了这种后来被傣族称为“吻尚海”的植物[竹叶兰(Arundina graminifolia)]在食物解毒上有神效。又如,有一位老猎人观察到一头跌断了腿的小鹿,它趴在地上吃附近一种名为黑皮跌打(Fissistigma polyanthum)的植物,数天后就能从地上爬起来,走进了森林,由此老猎人称它为“光冒呆”,意为“马鹿不会死”。用于对人的医治后,发现它是一种治疗外科骨折的良药。再如,在远古时,有一位住在森林里的男人,因腹痛、腹泻不止,无力出门找食物,只好就近采食窝棚边的植物“埋修”[白花羊蹄甲(Bauhinia variegata)]的花朵、嫩枝叶和植物“罗木”[白檀木(Symplocos paniculata)]的花朵充饥。两三天后,那位男人的腹痛、腹泻就全好了,它们也就成为医治肠胃病的特效药。凡此种种,傣族的经书《埋乃罗》对其传统医药的起源就进行了这样的描述:“远古时,傣族的先民通过吃草根、树皮和植物的叶、花、果充饥,并在长期的实践中,感受了各种植物及其不同部位对人体的各种作用,产生了不同的生理效果,从而学到了医药学的知识”(林芳艳等,2003)。这与世界上其他民族的传说是相似的。
根据多方的考证得知,大约在3000年前,傣族的先民先后学会了驯化短狗、水牛、大象和栽培瓜果等而离开森林,进入农耕与狩猎并存的社会发展阶段(许再富等,2011)。即使农业发展至今,傣族的生活、生产过程仍旧离不开森林,以及森林中的生物资源,并根据农业发展的需要,不断从森林中引种驯化和栽培一些重要的农作物和经济植物。其中对经济社会发展影响最大的如野生稻(Oryza spp.)和普洱茶(Camellia sinensis var. assamica)。我国已发现的疣粒野生稻(O. grantlata)、药用野生稻(O. officinalis)和普通野生稻(O. rufipogon)3种都在西双版纳有分布。傣族历史上栽培的稻谷是否由上述的野生稻驯化而来,尚不得而知。不过傣族的歌谣及《谷子的来历》的传说倒生动地描述了其先民发现“雀屎谷”及栽培它们的过程(岩温扁和岩峰,1989)。傣族也通过历史上与中原、本区内外其他民族,以及邻近东南亚、南亚等国家的频繁交流,先后引进、驯化、栽培了众多的农作物、经济植物和园艺植物等。据20世纪80年代的调查材料,西双版纳傣族村寨栽培了315种植物,其中来自当地的野生植物有67种,占21%,从其他国家和地区引进的有248种,占79%(禹平华等,1982)。这既促进了西双版纳农业的发展,又增加了傣族对植物知识的积累。
1.2 特殊环境下的植物知识
人们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产生一方文化。文化多样性,尤其民族生态文化是人类适应社会发展,以及适应迥然各异的自然环境及其生物多样性的相互作用、协同进化的产物。西双版纳傣族主要聚居在热带雨林、热带季雨林的分布地带,特殊的生态环境使他们形成了与之相适应的热带雨林生态文化,他们的衣食住行、生产活动、医药卫生、文学艺术和宗教信仰等均与当地的热带雨林,以及其中的生物资源具有密切的互动关系(许再富等,1998;2011)。
以食用植物而言,傣族自古以来食用了五六百种植物,其中不少是中原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种类,所以,他们“喜食异物”的习俗便多见于我国一些古代书籍中(刀永明,1989)。这一习俗至今还保留的有“喜食树叶”,被傣家人食用的树叶来自二三十种植物,如树头菜(Crataeva uniloculeris)、臭菜(Acacia pennata),以及多种榕树(Ficus spp.)的嫩枝叶,它们很多也成为宴请宾客的佳肴。“喜食花朵”多达数十种,如芭蕉花(Musa sapientum)、白羊花蹄甲、火烧花(Mayodendron igneum)和云南石梓(Gmelina arborea)等。云南石梓的花经晒干、研细后,和以米浆,做成年糕“毫罗索”,色香俱全,年糕久放不会变质,是傣族历年“泼水节”家家户户必备的食品。“喜食青苔”,青苔来自江河急流的刚毛藻(Cladophora spp.)和水绵(Spirogyra spp.),以及河边的念珠藻(Nostoc spp.)(方利英等,2006)。傣家人用青苔做成的“糯米饭包青苔”、“油炸青苔片”、“青苔炖鸡蛋”等成为有名的小吃(刀国栋,1996)。
对人类的嗜好“烟、茶、酒”而言,傣家人也有特殊的习俗,并与当地的植物密切相关。对“吸烟”而言,在过去,傣族吸的是一种“牙冬”,“牙”是烟,“冬”是数种生长在热带雨林中的多年生植物,如尖苞柊叶(Phrynium placentarium)、穗花柊叶(P. sinensis)等的叶片。以前,傣族都有自种土烟以供自己消费,烟叶晒干后切成粗丝备用,卷烟时掺上一些削细的烟杆和假烟叶树(Solanum verbacifolium)树干。卷烟是用采自雨林的嫩柊叶,经烘烤压平而成,卷成的烟长约20cm,呈漏斗状,一天只吸一两支烟,吸剩的“牙冬”便插进一个大小适中的小竹筒中,自行灭火而留着下一次吸用。对傣族而言,“喝茶”既是嗜好,又是“药膳同功”饮食文化的体现。他们既喝普洱茶(称为“腊龙”),又喝来自热带雨林和田边地角的100多种植物,包括根、茎、叶、花、果,各具特殊的风味(潘玉梅等,2006)。对于“饮酒”,具有特色的是,酒师会从热带雨林中采集一二十种,多至七八十种的植物制成酒药。传说中有酒师用桢桐(Clerodendron japonicum)、红花丹(Plumbago indica)和红光树(Knema furfuracea)等9种开红花、淌红浆的植物制成“亮档告”(意为9种红色)的酒药,不仅风味好,而且具有固齿、黑发、红颜的保健功效,可惜如今已失传。
在特殊生态环境中,傣族通过长期的生活与生产实践所获得的植物知识和对植物资源的独特利用方法不胜枚举。它们所形成的民族植物文化已成为雨林生态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在植物傣名中,很多也被打上了热带雨林及其生态环境的印记。
1.3 森林-植物概念的认知
正如上述,森林,尤其是热带雨林及其中的植物资源与西双版纳傣族的生活、生产等关系十分密切。他们统称森林为“巴埋”,即生长着树木的地方,并只对村社和部落(勐)所建的“神山”(即竜山)的森林称为“巴肖”,而对于其他的森林类型不再细分。这也许与他们把森林视为“父亲”,是他们祖先居住的地方,也是“森林-水-农田-粮食-人”关系的第一要素的理念有关。也就是说,他们认为森林需要的是保护和崇敬,而不是砍伐、破坏,因而,对其类型没有进行进一步的细分。
人类意识的发展与其对自然界间断的识别密切相关,所以,世界上各民族对于他们周围的各种植物多有他们本民族的名字。但由于缺乏高度的概括,很多民族都没有较抽象的“植物”这个专用名词(Robbings et al.,1916;Berlin,1973;Martin,1995)。而在西双版纳的考察中,作者了解到,傣族民间对于“植物”概念的间接表达有两组词汇。一组是“弄拔歪(nong-ba-wai)”即“风吹摆动”的东西就是“植物”,并与“韩怪棍”(han-guai-gun)即“尾巴摆动”的“动物”相区别,这与世界上的一些民族通常把植物与动物相互对照而命名的情况一样(Martin,1995)。而另一组词也许更准确些,它是用一个复合词“宏哦宾(hong-e-bin)”,“宏”是“物质”的总称,“哦”是“出,长出”之意;“宾”是指“活的,有生命的”。也就是说,他们认为从地上长出来的、有生命的东西就是“植物”。这不仅与现代科学上所定义的“具根叶,生长在地上”的东西就是“植物”异曲同工,而且所下的定义远早于近代科学所下的定义。这是世界上很多民族所不具备的,可见傣族对“植物”概念理解的深刻和所具的科学性。
在历史上,傣族由仅靠森林中的植物采、挖发展到栽培作物的农耕,它们又把植物是否由人工栽培分为“宏低腾(hong-di-teng),“低”是“在”之意,“腾”是“山”,即生长在山上的“野生植物”,这在植物的傣名中有较多的应用,以及“宏布边(hong-bu-bian),“布边”是“栽培”之意,即“栽培植物”[这在植物的傣名中常用“曼(村寨)”字]两大类。此外,通过植物傣名的分析,可以清楚地了解到,他们对于植物已有了“埋(mai)”——树木、“芽(ya)”——草本、“嘿(hei)”——藤本、“蛮(man)”或“贺(he)”——块根和鳞茎植物等不同生活型的区分知识,也有了“麻(ma)”——果子、“帕(pa)”——蔬菜、“毫(hao)”——五谷尤指禾谷类作物、“托(tuo)”——豆子和豆荚、“雅(ya)”——药用植物、“罗(luo)”——花朵和花卉等的植物经济类型或利用器官划分知识。
由于傣族有自己的文字——傣泐文,植物的知识和植物的名字,不仅通过生活、生产实践和口传,而且较多也通过手抄的佛教经书、医药书籍和文学作品等加以传播、传承。
2 傣族民间植物命名与分类
20世纪50年代以来,西方学术界对民间分类学的研究逐步增多,无论是人类学家、语言学家还是植物分类学家,他们都从自己的研究领域出发,试图给民间植物分类以科学的解释(Berlin,1973;Martin,1995)。有的学者研究整理了民间生物等级系统和命名法,通过对大量证据比较认为,民间分类是建立在对自然界中存在的、明显的间断和相似性的识别,以及对当地动植物的形态和行为、特征观察的基础上的。它有着自己的阶层结构,其命名法就反映了这种结构,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与西方生物分类系统相关(Conklin,1954;Berlin et al.,1966;Berlin,1973)。作者在20世纪60年代初期便开始关注和收集西双版纳植物傣名,通过分析研究,曾于1991年发表了《傣族民间植物命名与分类系统》一文(许再富等,1991),认为在对植物知识认知的基础上,傣族远早于瑞典生物学家林奈(Linnaeus),用相似的“双名法”(binomial nomenclature)命名植物,并采用“同中分异、异中求同”的科学方法对众多的植物进行分类,建立了一个实用的植物分类系统。至今,作者把收集的植物傣名增至1175种,其中有95%已基本上弄清了它们的含义,其结果也与1991年的结论基本相同,只是对分类系统进行调整,去掉了“亚科”的层次。
值得一提的是,在1980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