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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故事发生在90年代末。一座地处偏僻的小寺庙有一尊价值连城的佛像被盗。机智的僧人多杰与盗贼、文物贩子周旋,最终追回了佛像。本书情节曲折,故事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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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六十年代末,生于青藏高原一个偏僻的小县城,九十年代初毕业于青海民院汉语言文学系,从事基层教育教学工作。业余爱好喜欢信手涂鸦,于2009年出版了反映玉树旧时代历史的长篇历史小说《远去的部落》,2010年底出版了大型纪实文学《玉树大地震》,2014年出版了随笔《白衣胜雪》,至今任在教学,对业余爱好兴趣更浓,坚持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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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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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坐落在通天河下游的河畔西坡谷底中,河水像一条带子蜿蜒而去,带着喧嚣浩气长舒奔流而去,山峰青翠,云雾缭绕,溪水清澈,自然格调有一种随心所欲不拘一格的美。在现代社会里,这种宁静肃穆的小村庄像遗落在迷雾沼泽的宝石,有时显现它的光彩,山外的人们很少涉足。村庄的寺庙,有一尊佛像,是点缀寺庙的圣物,故事从这儿展开。
多杰闭关的密室里,光线幽暗,几缕白细的光透着小木格窗户直射进去,浓重的黑暗吃进了这光线,这时完全与密室融为一起,不在分明,处在一个混沌不清的空间里,根据多杰几个月来的闭关修炼经验,他判断出已经到了午夜,那几缕光不过是惨白的月光而已,五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就在这个不到五平方的幽暗密室里闭关修炼。
刚刚,他是在一阵胸闷气短、心跳加快的噩梦中惊醒的。多杰重新打坐,嘴里念着心咒,意识慢慢恢复到了清醒,他心里想:奇怪,这段时间总是不能聚精会神修炼,冥冥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执念拽着他不能专心致志,意念一统地进入忘我的境界。总是惶惶不安、心神不定,方才的梦好像神给了我明示,似乎在预言着什么。
多杰细细重温了一遍梦境:黑幽幽高耸的寺庙外墙脚,有两个似披袈裟有穿长袍行踪诡秘的男人,像是要翻墙进入寺庙又像是密谋什么,在墙角徘徊不定,还有寺里那条大白狗,尾随在这两个人身后,狂吠不止,像是与这两人有深仇大恨。梦境里这两人的面貌总是模模糊糊得看不清。还有梦里出现了镇寺之宝黑面金喜刚这尊佛像,实际生活中多杰错过了对着尊佛像的观瞻,只有在打坐时观想过。他马上把梦中的景象串联起来,好像是冰水猛击到额头上,他一下深刻地醒悟过来了——是不是这宝物要出纰漏了,这个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想一定得把这个不祥的预感告诉寺庙的管家。
多杰出家到寺庙当和尚已经快六个年头了,还没有观瞻过这宝物。宝物是一件稀罕物,相传元朝时,帝师八思巴在藏区弘法萨迦教,让弟子在此地建庙宇时钦赐此黑面喜金刚,汉地制作的,镀金,工艺精湛,达到了那个时代铸造金属佛像的最高水准,技术圆熟、线条流畅、工艺精细、神态逼真,尽管还留有那个时代仿造佛像的痕迹,但显示了汉地娴熟的铸造工艺。虽然是高鼻深目、大垂耳,但面容喜悦、平和,是吸收外来造像技艺达到了那个时代炉火纯青的境界,使这尊佛像的风格迥异,是那个时代的艺术珍品,到了现代社会,那更是文物中的翘楚、奇葩。这尊佛像历经磨难,最终与这座寺庙共存。是历史事件的载体,它的文物档案价值不可估量,寺庙的历史有多悠久,黑面喜金刚就载负着多厚重的历史,首当其冲成为了寺庙的镇寺之宝。平时收藏起来,专人看管,每隔三年的庙会上,寺庙经活佛持咒后由民众观瞻,据说法力很大,对信徒有加持力,佛徒们能一睹这尊宝物的尊荣,相当于是被地位尊高的活佛加持过一样,有同等的殊胜功德,所以每三年的宝物开光观瞻时,四面八方远近的信徒纷至沓来观瞻,僻远的寺庙和村子因这尊宝物而远近闻名,这尊黑面喜金刚在宗教信仰恢复自由后声名鹊起,被列为重要文物保护之列。
以往每三年的观瞻与多杰无缘,他是小孩,他是学生,入寺三年后第一次观瞻时省城来了一批文物专家和大学教授,多杰成了难得的全才翻译和导游,全寺只有他懂汉语、懂藏文,活佛得意地在客人面前直夸多杰:“这是我们僧人中的优秀者,时下都称作‘人才’,只有他藏汉贯通,解释翻译你们想知道的东西。”专家们去邻村寺庙,据说有古老的木刻经文模板,要去考察,活佛让多杰去当翻译和向导,他恭敬不如从命,又一次错过了观瞻黑面喜金刚的机会。他向师傅自嘲地说:“我怎么是这么无福报的人,看样子修持不够,今年秋季庙会上,我刚好出关了,不能再错过!”
师傅笑着说:“就看你这次闭关修行的结果了。”
多杰双手合十,默默诵经一番后对师傅说:“老师,今年我一定能叩拜黑面喜金刚,得到加持。”
师傅说:“我也为你的心愿加把劲,如你所愿!”
第二天,多杰从木格窗户的光线判断出时辰在上午时,寺院里的一个小和尚也把头脸嵌进窗户来送斋饭了,本来闭关不能讲话的多杰说:“快去把管家给我叫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小和尚惊愕地提醒多杰:“多杰哥,你破戒了!闭关不能出声音啊!”
多杰说:“顾不了那么多,真有急事,快去把管家给我喊来!”
小和尚递进斋食,多杰只听见“我马上去。”的声音时已经感觉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他想象出小和尚飞奔而去了。
转眼工夫,体形高大身板如山的胖管家气喘吁吁地来了,把他那方头大耳肉乎乎的脸也镶嵌进了木格窗户,密室彻底陷落在了黑暗中,只听见管家一口又一口地吹气。两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对话了。
“什么要紧的事?要你破戒叫我过来。”
“管家,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寺里会发生失窃的事,尤其是这两天噩梦不断,前几天是心神不定,不能集中精力修行,这几天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你一定要加强寺院的安保,多留心,库房要派人去守,别忘了,两年前库房屋顶出现的那个洞,那不是自然出现的,那是人为挖的,虽说没丢任何东西,可也说明了贼已经惦记上了什么东西,寺院也不是清净之地。你一定派人守住藏宝的库房。”
“好好闭关修炼,别想那么多,不能集中精力闭关,这是修炼的大忌,你多虑了,我以为是什么大事,让我虚惊一场。”说这些时,管家还在喘着粗气。
“但愿是多想了,我也在祈祷寺院平安无事,可你一定要有戒备性,要有防范意识,这种预感和越来越频繁的梦,缠绕着我,让我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儿,不可大意啊!”多杰语重心长地告诫管家。
“不过既然你有不祥的预感,这可是神的启示,应该引起我们的警觉。好的,我会加强防范,采取一些措施,你就安心闭关修行吧!”
管家回到寺院,特意去寺院的角角落落转了转,没有发现安全隐患,墙还是那墙,房子院落还是那样子,没有什么异常现象。仓库门上的那把古式老锁子还是赫然紧紧咬住两扇门的环扣,使一切显得平静安然。这把古老的锁子,显示了岁月的凝重和沧桑。活佛曾经提出过:“管家,都什么时代了,那把老古董锁子就像是老人的嘴里牙齿松动了一样,咬不住门守不住财宝了,你得换把新式的,买把大的将军不下马的锁怎么样?”
“活佛,那可是什么锁?什么将军不下马呀?”
“汉话就是这么叫那种锁子的,就是上了锁子钥匙才会拔出来的,锁子和钥匙就像将军和马的关系互相离不开。”
管家托人买来了一把将军不下马的锁子,在门板上又钉了一对门环,锁在了老古董的上方。管家不愿意撤掉旧锁子,是有原因的。有一年,一个很有学识的藏族人到寺庙来朝拜,看到这把锁,他认定最少有三百年的历史,愿意出一千元收藏。
他说:“我一个月才有四百不到的工资,这价格出得很高了,卖给我,我收藏起来。”
管家一听,这人出高价收购,说明这就是老锁子的价值,我们寺院不就是有了这些岁月染上的旧东西,才让外面的人慕名而来的吗?这些都是我们寺院的宝贝。管家一口回绝了,那人还再追加,管家罢手制止,闭眼直摇头,那人一看管家的决绝,悻悻离开了寺院。管家把这件事说给活佛听,活佛只赞许他:“管家就是管家,手攥得紧,才能积攒财宝,你可是滴水不漏的聚宝高手”。
管家得意地说:“文物不能倒卖,这是犯法的事,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他摸了摸老锁子,又从腰间一大把钥匙中找出磨得光溜溜的古董钥匙,满意地离开了。到了前院的大殿,碰到了代来扎西,他正在扫院子。这是寺院对他的惩罚,前年年初,他偷偷跑出寺院,与村上的几个游手好闲的人跑到拉萨,准备偷渡到印度,因没有了盘缠,只好跟一个在拉萨朝拜的亲戚回来了,回来后,受到了寺院里的严厉惩罚,按寺规受到了鞭打、体罚、扫地、劈柴等粗活。管家看他这两年时间悔过自新、态度诚恳,就把他叫过来说:“代来,从今天开始,你的禁令解除了,明天早上开始进经堂诵经,但是前院的打扫工作仍然由你承担,晚上搬到上院跟我住一个院子,后院的扫除之事你也揽上,一个月扫两三次就行了,也多留意后院的库房安全,这对你来说也是赎过。”
代来只是面无表情机械地回答:“是”。
管家回头重新打量了代来,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遇着别人,这会儿一定很兴奋,向自己说一些感激的话,可他仍然端着一副阴郁的脸,大概他还陷在深深的自责中不能自拔,我得多关心他。他身上还有残疾,右手少了两个指头,被抓黄鼠狼的夹子打掉的,小时候调皮,落下的残疾,去年寺里向民政局为他申报了残疾证,大家背地里叫他“自切”,意思是断指。
几天过去了,寺里平安无事,一切如常,管家心里想:多杰这家伙就是爱多想,一心不能多用,什么不祥的预感,他只管好好闭关修行,外面的事我来操心。又低头看了看腰间的一大串钥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管之中。多杰让我一定派人守住库房,完全没有必要。回到僧舍,听见隔壁代来的僧舍里有说话的声音,他推门进去,看见一个俗人。
那人见管家,马上起身说:“尊敬的管家,一切可好?扎西德勒!身体看来安康,面色红润,身上又加肉了。”
管家认出来了:“你不是泽囊吗?”
泽囊忙被管家推让的坐下,代来跑过去从管家房里把管家喝茶的小龙碗拿过来,倒上茶双手恭恭敬敬递到管家的手里,管家与泽囊寒暄起来。
“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现在学做生意。”
“生意不错吧?看样子你发家致富了,现在国家的政策又好,只要肯吃苦,挣钱不难。”
管家看了看泽囊的行头,可不像几年前在寺里当俗家弟子修行的样子,穿着质地上好缝制考究合体的氆氇上装,梳着康巴男人的发辫,发髻间套着一个很大的象牙环,前额垂着黑丝璎珞。管家忍不住就说了:“你小子,越发地帅气英俊,说得没错‘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康巴汉子,魁梧的身材英俊的五官,又正当年华,特别是那副又浓又黑的眉毛,把你衬得威武剽悍”。
泽囊自豪地接上话茬说:“我本来有活佛赐的名字,就因为这幅眉毛,家里人和村子里的人都叫我这个名字,我们那儿的活佛说我这张脸可能惹出一些男女情感纠葛的事,让我出家修行三年,一年是为去世的父亲超度,两年是为自己修行。早年家里父母也希望我出家做僧人,可我知道,我这人这辈子当不了出家人,与佛无缘,怕出家了又还俗,那不是给家人和寺院背上坏名声吗?可活佛说我必须修行,算卦后让我去你们寺院修行,我就在你们寺院修行了两个多月回去的。”
管家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俗愿太重,不是修行的料,本来要修够三年的,你才修了三个多月,没有坚持住,庙会还没举行,你小子就跑了,是不是村里那些男人放出话来要把你骟了,吓跑的?哈哈哈哈!你真不是出家修行的料。”
泽囊也说:“管家,您真是慧眼识人,我从来不否认这点,我受不起出家人的生活的清苦和寺院严格的戒律。”
“不过我得说说很俗的事,本来不是我们出家人说的话,可我得劝诫你几句,如果有此类事你得收敛收敛,没有此事那就当耳旁风。”
泽囊毫无顾忌大大咧咧地说:“管家你只管说,现在的人们就是这德行,一看你过得比他们好了,吐沫口水地吐上来了,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你头上,唉!真没办法,嘴是长在别人的鼻子下,想说什么随他们的便,人有本事出名了就遭遇这些,有什么办法。”
“我是看在你曾经是我们寺的俗家弟子才劝劝的,人不能像溪水般喧闹嘈杂,像深潭那样平静,做人要低调,传言你做生意不正当,感情之事一塌糊涂,像发情的公狗,到处撒野。”
泽囊红了脸,眼睛不敢正视管家。管家饶有兴趣地问起泽囊:“你小子到我们寺里干吗来了?不会是又来修行来了吧?”
泽囊神色慌乱,忙掩饰说:“托寺院的福,我的生意不错,来给寺院送些供奉。”说着连忙从腰里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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