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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绘本长大的孩子,更需要在小说里遇见美丽的图画。
有个孩子在一天天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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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几年或岁月流转中,
又成了他的一部分。
☆文学、艺术合璧的世界儿童文学名著插图本 在孩子眺望世界之初,他们看到的东西必将是对他的生命产生*重要影响的东西,文学和艺术阅读,尤其如此。这套来自意大利的《彩色世界儿童文学名著》,囊括了世界儿童文学名著当中*重要的篇章,它收录的是名著的全本,每本书里面,皆配有100多幅插图,堪称美轮美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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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本书是《勇敢的船长》的精良全译本,有台湾名家导读,百余幅意大利精美手绘插画与文字相得益彰,让孩子们在小说里遇见美丽的图画。
本书是英国最年轻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吉卜林的经典之作,讲述一位美国大亨的儿子哈维不慎落海后,被一艘渔船上的渔民搭救,哈维被迫在船上做了几个月的渔民,渔民们都是些善良、真诚的人,哈维跟着他们出生入死,由一个偏执、自大和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变成了勤奋、有责任感的青年,从此改变了他的人生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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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英】约瑟夫鲁德亚德吉卜林著 【意】皮诺绘 陈颖译
著者:吉卜林(Joseph Rudyard Kipling,1865-1936) 英国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也是迄今为止诺贝尔文学奖最年轻的获得者。这位生于印度孟买的诗人、短篇小说大师,一生出版了八部诗集、四部长篇小说、二十一部短篇小说,被誉为“短篇小说的艺术创新者”。其作品在20世纪初的世界文坛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译者:陈颖 福建莆田人,毕业于贵州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获硕士学位。现就职于莆田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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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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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大雾笼罩的北大西洋上,一艘轮船在摇晃颠簸着前行。它一路拉响汽笛,警告附近的渔船保持距离。船上吸烟室的密封门开着。
“那个叫切尼的兔崽子真够讨厌的,”一个穿着毛呢大衣的人“嘭”的一声关上了门,说道,“他太嫩了,根本不该来这儿。”
一个白发德国人拿了一块三明治,边咬边嘟囔:“我知道那种家伙,美国尽是这种人。你应该好好揍他一顿。”
“呵!揍他也没什么用,他其实挺可怜的,”雾气茫茫的天窗下,一个纽约人直挺挺地躺在垫子上,慢吞吞地说,“他从小就被带着到处跑。我早上刚和他妈妈聊过天。那倒是个有趣的太太,可她也管不住他。听说,那孩子要去欧洲读书呢。”
“书还没开始读,”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费城人接口,“那孩子就有每个月两百块的零花钱了。这可是他自个儿说的。都还没满十六呢。”
“他爹,是干铁路的?”德国人问。
“对啊。除了铁路,还有矿产、木材和海运。那老头四处建房子,圣地亚哥有家,洛杉矶也有。他们家有六条铁路,太平洋沿岸一半的木材业全是他家的名号。而且,那些钱全归他老婆管。”费城人懒洋洋地说,“但他老婆说她不适合待在西部,所以就神经兮兮地带着儿子四处逛,我估计也就是想给儿子找找乐子罢了。从佛罗里达到阿迪朗达克山,到莱克伍德、温泉城,再到纽约,然后从头再转一遍。所以那孩子现在就像一个酒店混混。等到他真从欧洲毕业,估计都能翻天了。”
“那老头怎么就不亲自管管他呢?”一个穿着厚呢大衣的人问。
“老头儿的脑子进水了呗!我猜,他是不想被孩子绊着。等过个几年,他就会后悔的。真挺可惜的,不知道你们发现没,那孩子身上其实有挺多优点。”
“就是欠揍!缺鞭子!”德国人压低声音说。
此时,门又“嘭”的一声打开了。一个约莫十五岁的少年斜靠在高高的走道上,他又瘦又高,嘴角叼着一支烟。他的脸色蜡黄中透着苍白,与他的年纪很不相称,看上去就是个没主见、又爱逞威风的人,还带着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他穿着樱桃红的运动衣和灯笼裤,大红的袜子搭着单车鞋,头上还戴着一顶红色的法兰绒帽。他轻蔑地吹了一声口哨,看了一眼众人,扯着大嗓门叫道:“哈哈,外面的雾好大。你们听到了吗?我们周围有好多渔船!你们说,要是我们撞翻一艘,那该多好玩啊。”
“把门关上,哈维。”纽约人说道,“关上,到外面玩去!这儿没你什么事。”
“谁管得着我?”男孩挑衅般地回答道,“马丁先生,难不成我的船票还是您买的?我乐意待在这儿,跟他们一样,这是我的权利。”
他从棋盘上拿起几个骰子,从左手抛到右手,又从右手扔回左手。
“我说,先生们,好无聊啊。一起玩玩牌吧?”
没有人回答。哈维吐出一个烟圈,晃着脚,用脏兮兮的手指不断地敲着桌子。然后,他掏出一卷钞票,装出点钱的样子。
“你母亲下午还好吗?”一个人问,“午饭的时候没看到她。”
“多半还在船舱里,反正她一上船就生病。我还得花十五美元雇一个保姆来照顾她。我能不下去就不下去,每次经过厨房都会觉得怪怪的。唉,这还是我头一次出海呢。”
“哈维,你就别找借口了。”
“谁找借口了?拜托,这真是我第一次出海,也就是第一天晕了会儿船而已,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晕过船,绝对没有,先生们。”说着,哈维用拳头“砰”地砸了一下桌子,舔了下手指,继续数起钱来。
“你算得真快,很快又会写文章了。”费城人打了个呵欠,“搞不好以后会成为国家栋梁呢。”
“可不是么。我是美国人,永远都是。等我到了欧洲,要让他们瞧瞧美国人的厉害。呸!烟又灭了!那乘务员卖的都是什么鬼东西!我不抽了!你们谁有真正的土耳其烟么?”
正聊着,轮机长进来看了看,他脸色红润,伴随着他的笑容,一股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嘿,麦克,”哈维高兴地叫起来,“咱们的船现在怎么样?”
“一切正常,”麦克沉下脸来回答,“年轻人应该对长辈有礼貌,长辈会欣赏这种行为。”
角落里传出一声低低的笑。德国人打开他的雪茄盒,递给哈维一根细细的黑雪茄。
“小朋友,要抽就得抽这个。”他说,“想试试么?想?很过瘾的。”
哈维用一个夸张的姿势点燃了那根并不好看的烟,觉得自己抽上这烟就算得上是大人了。
“多吸一点就习惯了。”他说,并不知道自己点燃的是廉价香烟,“慧灵牌”,这烟可凶得很。
“你过一会儿就知道了。”德国人说,“我们现在到哪儿了,麦克唐纳先生?”
“还在这一带,斯切弗先生,”轮机长说,“晚上会到达大浅滩。但事实上,我们现在在许多捕鱼船中间。中午以来我们已经擦过三艘船了,还差点撞掉一个法国人的吊杆,好家伙,离那么近!”
“你喜欢我的烟么?”德国人问。哈维的眼睛已经快被熏出眼泪了。
“喜欢,味道真好。”哈维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船慢下来了?我要看看航行日志去。”
“我要是你,也会去。”德国人说。
哈维摇摇晃晃地走过湿乎乎的甲板,到了最近的栏杆旁。他非常难受;但是他看到有服务员正在那儿把椅子捆到一起,他曾在那人面前自夸从不晕船,于是自尊心驱使他走到船尾二等舱的甲板上,甲板末端是鲸背形。那块甲板没人会来,哈维爬到甲板的最边上,旗杆附近。他痛苦地弯下腰,“慧灵牌”雪茄的味道、晕船的感觉和螺旋桨的声音都让他想吐。他的头在发胀,眼前直冒金星。他的身体好像失去了平衡,在海风中站不稳脚跟。因为晕船,他已经昏昏沉沉的。轮船一个颠簸,他被甩到栏杆的另一侧,滑到鲸背甲板平滑的边缘。一个低低的灰色大浪从大雾中打来,仿佛一只无形的手臂把哈维夹在腋下,把他拉开,拉到了下风头的位置。一片绿色的海水盖过了哈维,他安静地睡着了。
哈维是被开饭的号角声吵醒的,像极了他当年参加阿迪朗达克斯夏令营时人们吹的号角。渐渐地,他回忆起他叫哈维切尼,被淹没在大洋之中,但没有力气把事情的始末串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味道充斥了他的鼻腔,湿冷的寒意浸透他的后背,周遭满是海水,哈维觉得无助。他张开眼,觉得自己仍然在浪尖,因为水仍然在他身边奔流,像是一座银山一样。他正躺在一摊半死的鱼身上,看着一个有点胖、身穿蓝色运动服的背影。
“糟透了,”哈维想,“我死了,千真万确,并且死有余辜。”
他发出了一声呻吟,那个背影转过头,一对小小的金色耳环半掩在黑色的卷发里。
“哈,你觉得好些了吗?”那个背影说,“你还是这么躺着吧,我们划得稳一点。”
说着,他猛地一拉短桨,船猛地向上冲,大浪把船冲高了足足有二十英尺,随后又落入玻璃一般的海平面。这样费力攀登的动作并没有影响蓝色运动服的谈话。“我说,救你的事,我干得不错吧。呃,什么?更棒的是,我一点没撞上你们的船。你是怎么掉下来的?”
“我晕船,”哈维说,“头一晕,控制不住就下来了。”
“你掉下来那会儿,我刚好在吹号角,你的船开歪了一点。然后我就看见你下来了。呃,什么?我还以为你会被螺旋桨搅成鱼饵,谁知道你漂啊漂啊就漂来我这儿了,然后,我就把你当大鱼捞起来了。所以啊,这回是你命大。”
“我在哪儿?”哈维问,他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也不是特别安全。
“你在我的平底船上,对了,我叫梅钮尔,我是从格罗萨斯脱的‘海上’号下来的。我就住那儿,我们一会儿就开饭了,呃,什么?”
他像是有两双手和一个铁的脑袋一样,吹响一只大海螺都不过瘾,一定要站起来,身体随着小船的起伏摆动,让尖锐的号角声刺破浓雾。哈维已经不记得这样的自娱自乐持续了多久,他心惊胆战地躺在浓雾里,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声枪响,一声号角和一声尖叫。模糊中有个比捕鱼船更大,速度却更快的东西出现在旁边。有几个声音同时在说话,哈维被丢进了一个黑洞,一些穿着雨衣的人给了他一点热水,脱下他的衣服,他就又睡过去了。
当哈维再次醒来,听到了船上的第一道早餐铃,心里还奇怪为什么他的特等舱变得这么小。转过身,是一个很窄的三角形空间,横梁上悬着一盏灯,赖以照明。他看见一张三脚凳从角落移到了他旁边的床头柜上。抬眼望去,在一个用旧的普利茅斯炉子边,坐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男孩扁平的脸红扑扑的,一双灰色的眼睛闪着光芒。那男孩穿着蓝色的毛衫和高筒橡胶靴,旁边的地上还有好几双差不多的靴子,一顶旧帽子和一些穿破了的羊毛袜,几件黑灰的油布雨衣在床边晃来晃去。整个屋子充满了大捆棉花的味道,油布雨衣上也有一种特别难闻的味道,混杂了活鱼、照明油脂、油漆、胡椒粉和发霉的烟草味,这些味道又和船舱里消散不去的海水味交杂在一起。哈维厌恶地看了他自己的床位一眼,那上面还没有铺床单。他正躺在一条起球的脏褥子上。随后,他也发现,这艘船的航行和轮船不同,它既不是在滑行,也不是在上下颠簸,而是用一种无脑的方式,没有目的地地蜿蜒而行,像一匹没被驯服的马驹。水花的声音变得很刺耳,横梁也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让他觉得无比烦心,他绝望地自言自语,开始想妈妈。
“你好点儿了吗?”那个男孩冲他一笑,“要来点儿咖啡么?”男孩拿来了一大杯,加了点糖浆。
“有牛奶吗?”哈维环视了一下黑黑的双人床,像是在期待里面会有一只奶牛。
“没有,”男孩回答,“这儿只有到九月中旬的时候才会有那玩意儿,尝点儿咖啡吗?不错的,我煮的。”
哈维默默地喝下,男孩又递给他一盘子还热乎的炸猪排,他狼吞虎咽地吃下去了。
“我帮你把衣服晾干了,好像有点缩水。”男孩说,“这些衣服和我们穿的一点都不一样,你转个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哈维站直了,转了个身,身上没有伤口。
“太好了,”男孩真诚地说道,“你快收拾一下,然后到甲板上去,我爸爸想见你。我叫丹,他们都这么叫我,我是在厨房打下手的,顺带着做一些水手们不做的脏活。船上没有其他的男孩子了,以前有一个,叫奥托,他是我们船上唯一的荷兰人,不过他掉下船去了,才十二岁。你是怎么从平稳的大船上掉下来的?”
“那艘船才不平稳。”哈维闷闷不乐地说,“来了一阵大风,我有点晕船,我想我是从栏杆上滚下来的。”
“昨天从早到晚只起了一点小浪,”男孩说,“但对你来说可能是挺大的。”男孩吹了个口哨,“经历多了就好了,快一点,我爸在等你。”
像很多不幸的年轻人一样,哈维这辈子从未听过这么直接的命令,从未。他见到的总是冗长委婉的,甚至带着泪光的请求,有时候还附带说明他这么做会有什么好处,以及为什么要他这么做。切尼夫人总是怕伤害到他,这恐怕也是她自己总在神经虚弱的边缘的原因。因此,哈维想不出凭什么他需要急着讨好别人,于是他说:“如果你爸爸急着跟我说话,可以自己下来见我。我要他马上带我去纽约,到了我会付他钱的。”
丹睁大了双眼,像是理解了这个大玩笑,向着甲板上的舱口大声叫起来:“爸,听到没!他说如果你那么急着见他,可以亲自下来,听到了吗?爸爸!”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哈维从来没有听过男人如此浑厚的嗓音,那个声音说:“别傻了,儿子,带他上来见我。”
男孩窃笑,把变形的单车鞋扔给哈维。甲板上的那个声音里带着一点威慑的成分,让哈维压下了他心里的愤怒,安慰自己:等到回家的路上是可以把自己的经历和父亲的财产都说出来的,这次的死里逃生一定会让他成为一个英雄,一辈子在朋友圈里都抬得起头。哈维爬上了一个垂梯,一路跌跌撞撞,几次差点被路上的东西绊倒。到了船尾,一个矮小的男人正坐在通往甲板的台阶上,厚厚的下巴,没有胡子,灰色眉毛。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浪,只有一片光滑如镜的大海,还有星星点点航行的渔船。在渔船间依稀可见几个黑点,那是它们正在捕鱼。这艘双桅船上挂着一个三角形的停泊标志,舱顶附近那个被称为“屋子”的地方,除了那个男人,一个人都没有。
“早上,啊不,应该说下午好了。你已经睡了半天了,小孩。”
“早上好。”哈维说。作为一个刚刚落海获救,希望得到安慰的人,他一点都不想被喊成“小孩”。他的脚沾一点水,妈妈就会难受得不行,但是眼前的水手似乎无动于衷。
“现在让我们听听发生了什么。说起来,从头到尾也真是幸运,你叫什么?从哪儿来?(我才不信是纽约。)去哪儿?(我也不信是欧洲。)”
哈维报了自己的名字、轮船的名字,再简要叙述了事情的经过,最后提出马上带他去纽约的请求,并保证他父亲会给予酬谢,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
“唔,”光下巴的男人说,对哈维最后的请求不大在意,“我们不会特别地对待任何人,更别提一个孩子了,在风平浪静的时候从那样的大船上掉下来,还敢冠冕堂皇地说他晕船。”
“冠冕堂皇!”哈维就快要哭出来了,“你觉得我从大船上掉到你的小破船里只是寻开心来的?”
“谁知道你想做什么,也许就是来寻开心的呢,当然我也不能这么说,小孩,如果我是你,看在老天的份儿上,是不会这么说这艘救你命的船的。这首先就违背了天理,其次,这让我觉得不舒服。我是格罗萨斯脱‘海上’号的狄斯柯屈劳帕,你看上去还不太了解情况。”
“我是不了解,我也不在乎。”哈维说,“我很感激你们救了我,当然,其他的一切也是。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你早一点送我回纽约,你得到的报酬就会更高。”
“什么意思,什么样的报酬?”屈劳帕竖起一边杂乱的眉毛,温和的蓝色眼睛里是怀疑的目光。
“好多好多钱,”哈维说,很高兴他的话终于引起了注意,“足够的钱。”他把一只手伸入口袋,然后挺直了肚子,一副他很大方的样子:“当你把我捞起来,你就完成了你人生中最好的工作,我是哈维,切尼的独生子。”
“他被宠坏了。”屈劳帕干巴巴地说。
“如果你们不知道哈维切尼是谁,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关系,现在把船转回去,马上就知道了。”
哈维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大部分的美国人都在讨论和嫉妒他爸爸的钱。
“我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不回,收起你的肚子,小孩,你吃进去的东西还都是我给的呢。”
哈维听见一声闷笑,是来自丹的,他假装很忙地在前桅干着活,这一笑让哈维满脸通红。“我也会付给你吃的钱的,”他说,“你们觉得多久能到纽约?”
“我不去纽约,也不去波士顿,九月我们可能会到东岬角,而你爸,很抱歉我从来没听说过他,可能到时候会给我十美元,当然我觉得他什么都不会给。”
“十美元?怎么可能,看看,我”哈维打开他的口袋找他的钱,但只拿出来一袋子泡过的香烟。
“这可不是有效货币,也对肺不好,小孩,把它丢了,再找找看。”
“被偷了!”哈维大哭。
“这么说,你得待在这儿,直到你爸爸付我钱了?然后呢?”
“一百三十四美金,全没了。”哈维说,把口袋翻了个底朝天,“还给我。”
一个古怪的表情出现在屈劳帕冷冰冰的脸上,一闪而过。“小孩,你这么小带着一百三十四美元干吗?”
“这只是我一个月的部分零用钱,”哈维以为这么说会吓到对方,屈劳帕确实也被吓到了,只不过没直接表示出来。
“噢!一百三十四美元只是你的一部分零用钱——还只是一个月的!你摔下来的时候脑子撞坏了吗?撞到哪根柱子上了吧。‘东风’号的那位老哈斯根,”屈劳帕似乎在自言自语,“绊倒在舱盖上,头撞到了主桅,撞狠了,大概三个礼拜以后,他说‘东风’号破坏了商业航线,就向赛白岛开战了,就因为那个岛属于英国,海岸线太长。于是回去的路上,他们把他缝进了一个睡袋里,只露出了头和脚,现在他还在埃塞克斯的家里玩洋娃娃呢。”
哈维差点被气晕,但是屈劳帕继续安慰他道:“我们表示很抱歉,很抱歉——你还小,我想我们就不要再提钱的事了。”
“你不要提是因为那是你偷的。”
“随你怎么说,只要你觉得开心。至于你回去的问题,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回家,就算我们能送你,我们也不会送的。我们才刚刚到这儿,才开始挣钱。我们一个月都见不到五十块钱,更不要说零用钱了。如果你运气好,我们会在九月份的第一周再次回到陆地上。”
“但是,现在才五月。我不可能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只因为你想捕鱼。告诉你,不可能!”
“好吧,好吧,也没人让你什么都不做,这儿也有一堆活儿让你干,你就接替落水的奥托吧。我可不信他是没抓稳被风刮下去的。但不管怎样,他也不能回来解释了。你被救上来,还真是凑巧,我相信你还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不是么?”
“等我们上岸,我会要你们好看!”哈维说,恶毒地点了一下头,含糊不清地咒骂屈劳帕这种“强盗行为”,对方只是淡淡一笑。
“此外,我差点忘了。你在‘海上’号这件事,没人会让你多发表意见。睁大你的眼睛,听丹的吩咐,和大家一样,我会给你——虽然你不值,我也会给你一个月十块五,这样到了上岸时,你就有三十五块了。干点儿活,你的大脑会清醒一点,到时候你再可笑地跟我们讲你的爸爸妈妈好了。”
“她还在船上,”哈维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你马上带我去纽约。”
“可怜的女人,真可怜。等你回去的时候,她怕是早就忘了你了。我们这艘船上有八个人,如果我们现在折回去,那就是一千里路,这个旺季就完了。他们不会同意的,我也不会。”
“我爸爸都会安排好的。”
“好吧他会,我相信他会。”屈劳帕说,“但是一整个季节的捕捞会是八个人的生计,秋天当你见到你爸爸的时候,你的身体会更强壮的。去帮丹的忙吧,一个月十块五哦,还有,当然,你在船上的一切费用是免的。”
“你要我去厨房,洗碗、抹盘子,做这样的脏活儿?”哈维问。
“当然还有其他的,你不用大呼小叫,小孩。”
“我才不会做,我爸给你的钱,都够买下这一整艘小破船了。”哈维一脚踏上桌子,“我讲第十遍,只要你安全把我带到纽约,还有,不管怎样,你拿走了我的一百三十块钱。”
“什么?”屈劳帕说道,本来就冷酷的脸瞬时沉了下来。
“什么,你自个儿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仅这样,你还让我干这么肮脏的活儿。”哈维非常骄傲地说出“肮脏的”,“还要到秋天。我说了我不干,你听见了吗?”
屈劳帕端详着头顶上的船桅,好大一会儿。哈维一直在旁边滔滔不绝地咒骂着。
“闭嘴。”屈劳帕最后说,“我已经尽了自己的责任,不需要你判断。”
丹偷偷地上来,拉着哈维的手肘,“别再为难我爸了。”他恳求道,“你已经喊了他两三次贼了,他从来没被这么说过。”
“你管不着!”哈维几乎是尖叫出来,无视丹的话。屈劳帕仍然在沉思。
“这样可不大友好,”最后他这么说道,他的眼睛望向哈维,“我没有怪你,一点也没有,小毛孩,如果我没按你的意思做,你也没必要怪我。你确定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十块五在这艘船上,打个下手,费用全包,这不仅能给你个教训,还能锻炼你的身体。好还是不好?”
“不好!”哈维说,“带我回纽约,不然我要你好看。”
随后哈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下一秒他就躺在排水管上,捂着他流血的鼻子。屈劳帕在一边静静地俯视他。
“丹,”他这么告诉自己的儿子,“我改变主意了,如果再让我看见这小子,我就不救他了,救他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你以后也不要轻易做这种决定。丹,现在我觉得很抱歉,因为他对他未来要做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他讲的那些人名和那些事情,包括不小心掉下水的那种话,我半点都不信。好好看着他,丹,我给你两倍于他的工资。好好敲敲他的脑袋,让他清醒清醒。”屈劳帕说完就进了船舱,他和其他年长的水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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