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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扔掉一切写作指导抛开关于写作的一切教条不要费尽心机绞尽脑汁去模仿文豪创意的能力才是写作能力之本——寻找另一种书写的可能如何写出一把抓住人的文字如何用文字*程度地揣度这个世界如何在泛写作时代写出不平凡的文字如何让平庸的现实充满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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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个泛写作的年代,网络平台所提供的自由发表作品的空间,让印刷体的文字不再那么神秘和神圣,写作爱好者众多。但好的文字,好的写作,好的作品,仍然是吸引人的创意的写作。创意写作听起来很难,其实是有章可循的,它就是一门手艺活。本书分九题讲述,引领读者进入以无与伦比的脑洞来雕琢文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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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钱莊,从事过美术设计、报纸记者、杂志主编、影视编剧,曾“下海”任某大型民企高管。其创作的各类文学作品计百余万字散见于各大报刊,获多种文艺奖项数十次,出版有个人集结《心城》《烟水集》,与他人合著《体验的智慧》(生命哲学、生活哲学、成长哲学三册);并担纲过多部影视作品的策划、制片,执笔编剧的电视剧曾在央视播出、获奖。现为上海映日堂文化传播创始人、国内首档高端原创美学生活电视节目《艺品生活》制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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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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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CONTENTS写作,一场想入非非的创意之旅“不确定感”与直觉的真实写作实验 Ⅰ19米室内泳池 007异桥 020感谢刀锋 022“你”即是“我”:叙述视角的打通写作实验 Ⅱ前方停靠站 029白马或幻象 043风 044把焦虑的情绪空间“打洞”内省写作实验 Ⅲ长路归家 052湖边 075咖啡壶 078“精神氛围”下的“诗性话语”写作实验 Ⅳ长满窗子的房间 087静室 99浪迹天涯 101日常无奈的体验感知写作实验 Ⅴ牛头祭 113一个场景的体验 119星期天纪事 121景象、意象与隐藏的故事写作实验 Ⅵ对一张明信片的解释 133微风 139长笛 141“反差”:常规与异常之幽默写作实验 Ⅶ现实一种 149雀巢 150呼吸 151 记忆、内在幻想、想象的快感写作实验 Ⅷ柔性的凶案 164树下 181树与人 185元素的改变,与虚构、冷叙事写作实验 Ⅸ藤溪阁帖考 193大鸟 223后院 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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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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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性的凶案章康被人捅了一刀。我一听这消息当场就说:“事情准出在女人身上,这小子的鸡巴最不肯安分了。”说完,我好像还为自己准确的评判而得意地咂了咂嘴。可惜我忘记了说这话的场合和对象,坐在我对面的分明是两位前来调查案情的警察同志。警察没有穿制服,是便衣,这可能就是造成我比较放肆的原因之一,而且他们的态度也都比一般穿制服的警察要来得和善。果然,他们并不计较我的粗话,左边一位年长些的似乎还满意地点点头:“说下去。这样一来,我倒变得结巴起来:“再、再、再说什么?”“你刚才的话有一定道理,我们是希望你帮着分析一下,可能会跟哪个女人有牵连。”右边年轻的发话了,同时给我扔了支香烟。我把烟塞到嘴角,但他只给他们自己点上,于是我只好浑身上下找火,最后还是伸出手去向他们要了。“这我就说不准了,”我说,“你们不好问问他本人去?”大概看我有些支支吾吾的,没有开头爽气了,两位警察的脸色就同时严肃起来。年长的说:“章康腰部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感觉事情有些严重了:“那你们怎么想到来问我?”“他老婆讲的,说你们是哥们儿。”年轻的说完,又补上一句,“她说章康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妈的——我差点骂出声来,章康老婆那张满是雀斑的脸很快在我眼前一闪。“这娘们儿也太抬举她老公了。我跟章康是什么哥们儿?顶多算一般的朋友!”我感到自己非常生气,尽管生气的理由并不完全充分。但有一点我很清楚,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一缠在里面就没完没了。听我叫完,警察没有马上表态。接着两人耳语几句后,年长的就站起来说:“你不要冲动嘛,她又没指控你。这样吧,你回头好好回忆回忆,看能否给我们提供些线索,过两天再联系吧。”走到门口,我忽然又叫住警察:“如果你们还一定要来找我,下次可千万别上我家。今天幸亏我爱人没下班,否则她,还有邻居什么都要误会了。”两位警察看看我,“所以我们没穿制服嘛。”说着转身走了。警察一走,我想有一件事我应该马上去做,那就是去医院看望一下章康。不管怎么说,这小子毕竟还是我的朋友。朋友挨了刀,而且生命垂危,不去,道义上是说不过去的。但我刚打开防盗门,妻子正好下班回家。我就接过她拎在手中的一袋大白菜,退回到客厅里。妻子大概看我心神不定的样子,有些奇怪:“刚才我在楼梯口碰见两个陌生人,是不是来找你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当然不会见过了,他们是警察。”我说。“警察?”妻子简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你在外头闯什么祸了?快别瞒我。”“喏,喏,我晓得你要误会了吧。”接着,我就把章康的事给她讲了一遍,然后我说:“我现在要买几对腰子去医院看看章康。”妻子说:“买腰子做什么?”我说:“不是讲吃什么补什么吗?”“你刚才说他都生命垂危了,还能吃腰子?”妻子对章康毕竟没有一点感情色彩,所以显得很冷静,“再说现在的腰子也不新鲜了,一股尿臊味。”“那我买什么?总不能空着手去吧?”“你们反正是好朋友,用不着这么讲究礼节的……”妈的,连老婆居然也认为我跟章康是好朋友!但此刻我懒得与她争辩了,一推门就冲了出去。妻子说得是有道理,章康现在躺在医院的观察室里,不要说吃腰子,就连水也不能喝,要靠那一根细细的透明软管,滴到他的身体里去。章康的脖子以下全让一床白色的床单罩住,我所能看见的只有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投进来,正好照在他脸上,使他凝固的表情越发痛苦了。我低低地叫了几声章康,但他依然双目紧闭,没有一丝反应。他的鼻翼好在还微微翕动着,可我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呼吸,还是插在鼻孔里的两根橡皮管的作用。最可怕的是他的嘴巴了,那两片可能积累过无数接吻经验的极富活力的嘴唇,如今却好像勉强粘在上面的两小片卫生纸,而且还扭曲着。总之,眼前章康的头就如同一只被雕塑家搞坏了的石膏像毛坯,甚至令我怀疑这根本不是章康,而是另一个也叫章康的人。观察室只有一张床,也就是说只躺了章康一个人。奇怪的是,从我进来到现在,还没有第二个人来看过他。章康平日人缘还不错呀,想到这一点,我内心里就不由得泛起一阵悲凉。不过,对于章康来说,有没有人待在他身边目前毫无意义。我想我也可以走了。走廊里,我远远地看见章康满脸雀斑的妻子正站在那一头。我觉得应该过去多少安慰她几句。可刚走到一半,我就为她目光里射出的某种不大友善的东西停住了。这娘们儿,好像是我让她老公挨刀子的,莫名其妙!回到家里,妻子问:“章康能不能吃腰子?”“还能吃腰子?恐怕得换腰子了。”讲完这一句,后来我就一直没再说话。妻子一上床就进入了梦乡,可我今天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章康那张变形的脸,一会儿是他被罩在白色床单下的腰的部位,或是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或是鲜血从白花花的肉体间喷涌出来……人真是太空了,脆弱得就像一张纸,哪怕只在上面剪一个小小的豁口,马上就不成样子。那么,到底是谁玩了这么残酷的剪纸呢?我想章康自己心里是绝对有数的。问题是章康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也许永远醒不过来了;也许醒过来,脑子已经不管用了,无论怎么说,我都应该帮他想,帮他作分析和推测。同女人有关这点是不会错的,范围得一点点缩小。但我刚想起一个叫陈小岚的女人的名字,忽然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警察不守信用,这使我从此对这一职业的人产生了戒备心理。本来说好过两天再联系,而且不再上我家的,可早晨八点刚过,他们就按响了我的门铃。实际上我根本来不及生气,一开门,他们就已经站在了客厅里。好像他们不是走进来,而是闪进来的,顿时我联想起某些武侠片中的类似镜头。进来的还是昨天两位,但他们今天全换了警服。我很快明白了他们的用意:昨天是投石问路,我却让他们失望了,于是他们就认为我是吃硬不吃软的人,应该公事公办。果然,我就被这样一种气氛逼得有些慌乱,同时也很狼狈。我刚从床上爬起来,除了一个极小的三角裤衩,身上其余的部分全光着。我也忘记让座倒茶了,赶紧先去床头找衣服。等我从卧室出来,两位警察已经自己坐下,我还想去卫生间刷牙洗脸,但年长的那位朝我招招手说:“你先别折腾了,我们回头还要去其他地方。”我就只好用双手挤挤干涩的隔夜面孔,在他俩对面坐了下来。“你昨晚考虑了没有?”年长的问。“不是讲好过两天的吗?”我还在为刚才被搅了的好梦而耿耿于怀,但我的话很快被他们所打断,而且他们都拿自信而犀利的眼光同时盯着我。“你的好朋友发生了这种事,你不可能不想到点什么的。”好了,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我也不想再与他们争辩我同章康到底是不是好朋友的问题,干脆老实地说:“想了,可我只想到一个女人的名字就睡着了。”“那这个女人是谁?”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开始有发现猎物般的兴奋。“她叫陈小岚,以前好像做过什么时装模特儿。”我说,“我也只看见过她一次。”“你是什么时候见过她的,在什么地方,她和章康是什么关系,都详细说一说。”警察同志提问时的表情,倒极像电视里经常出现的知识竞赛主持人,叫人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我说:“让我慢慢地一个一个问题来回答吧。陈小岚我是两年前见过的,具体时间当然记不清了,好像是秋天,不,也可能已经算冬天了,是在章康的家里,晚上。那天去了好多人,章康大概为庆祝什么事,大家去喝酒的。陈小岚同章康的关系嘛,这倒难说了——”这关系我的确说不准,情人、老婆、未婚妻,分明都不是,一急,我脱口而出:“反正,他们肯定上过床。”“你怎么能肯定他们上过床呢?”警察真不愧为警察,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我就被他们问住了,愣了好半天,才说:“这是章康自己讲的,章康高兴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干女人的事吹给大家听。”好在警察听了我的解释,就似乎认可地点了点头,免得我再讲下去破坏精神文明。不过,他们又继续问道:“你凭什么认为陈小岚跟章康被害的事有联系呢?”这个问题就更难回答了,但话又收不回来,我只好急中生智还把题目推给章康,我说:“这也是他自己讲的,他说过陈小岚的颧骨高,杀人不用刀,是要克男人的,所以后来他就把她甩了。”那个年轻的警察本来一直在唰唰地做记录,听了我刚才的话,他就停下不记了,说:“你这样讲就不大上路。”顿了顿他又说:“那你再说说其他跟章康有瓜葛的女人。”我觉得绝不能再由他们这样问下去了,如果要把同章康有来往的女人一个个地排队,恐怕一天一夜也排不完,况且我上班已足足迟到一个半小时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然后很认真地对两位警察说:“昨晚我就想到一个陈小岚,别的的确一时想不起来,我老婆就一向说我反应慢的。你们看这样好不好,现在我单位还有事要办,回了家我一定努力地想,有线索我主动去找你们汇报。”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在诚恳里掺进几分痛苦,显得无可奈何。两位警察相互望了望,分别说了“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协助我们来搞侦破”一类的意思,就一下子站起来,好像马上要将“见义勇为”什么奖章挂到我脖子上来似的。等他们跨出门时,我才松了口气,于是又跟上去补一句:“其实我同章康真不是好朋友!”两位警察肯定听见了,但他们头都没回。我现在赶紧要拿破旧的自行车骑去上班了。我的单位是群众艺术馆,名义上算个创作员,实际上就是不断写一些配合形势的歌词、小品、快板之类。照我的才气,写此类东西自然驾轻就熟,但令人头痛的是老馆长死活不肯松动的八小时坐班制。我们要向机关看齐,这是老馆长治馆之本的第一条。可我今天又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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