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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张居正是明朝后期杰出的政治家,也是中国历史上*名的改革家之一。他从荆州的一个普通家庭起步,经过不懈努力,成为万历首辅、神宗皇帝老师和明朝中兴的奠基人。
张居正对明朝的弊政做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取得了良好成效,在政治、经济和军事等方面都颇有建树。
阅读朱东润*的《张居正大传》,读者会对张居正这位*名改革家有*深刻的理解与同情,对传主所置身的那个时代有*清醒的认识与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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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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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第一章 荆州张秀才
第二章 政治生活的开始
第三章 休假三年
第四章 再投入政治旋涡
第五章 内阁中的混斗上
第六章 内阁中的混斗下
第七章 大政变
第八章 初步的建设上
第九章 初步的建设下
第十章 第一次打击以后
第十一章 从夺情到归葬
第十二章 元老的成功
第十三章 鞠躬尽瘁
第十四章 尾声
附录:朱东润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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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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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看见吴时来、张翀,都是徐阶的门生,董传策是徐阶的同乡,认定有人主使。便一力在世宗面前挑拨。世宗不听,后来时来遣戍横州,张羽中遣戍都匀,传策遣戍南宁,比杨继盛的惨祸,显然不同。徐阶的地位,已经逐渐提高了,对于他们,隐隐地成为保障。以后穆宗即位,徐阶当权的时候,三人都起复原官。
嘉靖三十八年五月,徐阶晋吏部尚书。这是一个崇衔,因为实缺的吏部尚书还有吴鹏。三十九年徐阶再从少傅晋太子太师,就在这一年,居正从翰林院编修,升右春坊右中允,管国子监司业事。
翰林院编修正七品,右中允正六品,在官阶上进了一品。明代有左春坊、右春坊,管太子奏请、启笺及讲读之事,长官为春坊大学士,其次则有庶子、谕德、中允、翊善、司直郎等官。但是后来都成为翰林官升转的虚衔,没有一定的职务。所以居正实际的职务,只是国子监司业。明代南北两京都有国子监,是当时的国立大学,但是因为只有两个国子监,所以比现在的国立大学,地位更加隆重。国子监的长官是祭酒,其次是司业,就是国立大学校长和副校长。在居正当司业的时候,国子监祭酒是高拱。徐阶、高拱、张居正,是嘉靖末年直到隆庆六年政治界的三个主要人物。
高拱,新郑人,字肃卿,又号中玄。嘉靖二十年进士。曾为裕王侍讲九年,和裕王的关系很深。世宗自庄敬太子死后,不立太子,裕王便是实际的太子。
东宫官僚,照例是大学士的候补人,所以严嵩、徐阶当政的时候,对于高拱,都是非常器重,以后高拱升国子监祭酒,便是他们的主张。高拱和居正在国子监同事的时候,他们互相了解,都看到日后两人在政治界的地位。
嘉靖四十年春,俺答自河西踏冰入寇,七月犯宣府,九月犯居庸关。十一月俺答的侄儿吉能犯宁夏,进逼固原。十二月他的弟弟把都儿犯辽东盖州。这一年鞑靼的攻势虽不特别紧张,但是范围很广泛,正面的北方以外,东北和西北都受到他们的蹂躏。敬修《文忠公行实》,特别提到四十年犯蓟的记载。这一年鞑靼的进攻,给予居正一个新的刺激,大致他和敬修父子间时常谈到,后来便留下这个记载。
四十年十一月,西苑大火,世宗因为所住的永寿宫被毁,只得暂住玉熙殿。他看到地方又窄又小,和严嵩、徐阶计较。严嵩劝世宗仍还大内,不料触动了世宗无限的伤感。十九年以前,嘉靖二十一年十月的夜间,世宗宿在曹端妃宫里的时候,宫婢杨金英定谋,几乎把世宗勒死,幸亏方皇后来了,才把世宗救活。那时他在惊惶的中间,话都说不出来。方皇后传圣旨,把杨金英、曹端妃都杀了。杨金英的死不说了,世宗眼看端妃被杀,连申辩的机会也没有。端妃的冤枉,世宗是明白的,但是却怨不得救命的皇后。一个温馨的好梦,剩得血腥的回忆。从此以后,他不再回宫了,西苑是他的世界。啊,严嵩,世宗想,
大内是回不得的了!在世宗沉吟的当中,徐阶早看到神态的不安。
那倒不必,徐阶说,最近重盖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所余的材料很多,交给工部尚书雷礼,用不到很久,尽可重盖一座。
就这样罢。世宗高兴地说,一边加派徐阶的儿子徐瑶为工部主事,负责督工。
嘉靖四十一年的春天,万寿宫盖好了,世宗住进以后,很得意,升徐阶为少师,兼食尚书俸,徐瑶也升太常少卿。从此严嵩的势力,逐渐地低落;徐阶的势力,便逐渐的高涨。
就在这年,御史邹应龙给严嵩一个严重的打击。
初夏是多雨的时节,一个阴雨蒙蒙的日子,应龙在内监家里躲雨。淅淅的雨声在窗外打个不住,应龙和内监说:近来内里有些什么事咧?
内监当然知道的。但是说:啊,说不得,说不得! 这一来便引起邹应龙的追问。内监只得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内里来了一个蓝道士,叫蓝道行,扶得一手好鸾。皇上相信得了不得。一天皇上问乩仙:
天下为什么不治呢?那时乩盘沙沙地动,你看上面留着几个什么字?啊,说不得,说不得!九个大字,贤不竟用,不肖不退耳!皇上吃了一惊,便问贤不肖是哪几个。乩仙判着:贤如徐阶、杨博,不肖如嵩。皇上又问:那么乩仙为什么不除他呢?
沙,沙,沙!又是一阵,乩盘上还是六个字,留待皇帝自殛。相公,你看怎样?当时皇上着实沉吟了一下,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一场雨声,透漏了内里的消息。看看雨也小了,邹应龙谢过主人,在风雨料峭中回去。这一晚他对着烛光发愁。严嵩是奸臣,凡是御史、给事中,都得替皇上除害。但是想起沈炼、杨继盛、吴时来的前途,何尝不值得担心?一封奏章,要是倒不了奸臣,至少便得充军三千里。可是也许皇上已经动心,只要再动一下,还愁倒不了一个严嵩!应龙真有些踌躇。朦胧之间,他竟昏昏地睡去了。他做了一个梦。据说是在东风中,他带着随从出去打猎。远远地看见一座高山,他对准放了一箭,那箭飕飕地不知哪里去了。加上一鞭,他骑着马迎着东风走去,当前又是一座山,可是小得多了。山旁一座楼,下面全是田。田里只看到一堆米,米上盖了草。他晓得北方没有稻田,就算有一点罢,也不会在春天把米苫在田里。奇怪得很。不管他,且发一箭。不发还好,一发以后,只听到哗啦一声,像天塌下一样,米堆倒了!楼倒了,小山倒了,连带大山也倒了。这一场大乱,吓得应龙浑身大汗,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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