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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备受业内推崇的90后独立撰稿人、年度特稿《1986,生死漂流》作者之一杜修琪首部短篇故事集。前《凤凰周刊》主编、大象公会创始人黄章晋,畅销书作家方慧、咸贵人赞赏推荐。
杜修琪是一名优秀的独立撰稿人,曾经在大象公会担任主笔,做过很多出色的新闻选题。他的非虚构特稿《1986,生死漂流》一经发表便引起轰动, 微博、微信等平台阅读量达到1000万 ,并且引发了热烈的讨论,得到了业内前辈和读者的广泛认可。
2、13个不省心也不掩饰的醒酒故事,写给所有在复杂生活中,想要老实面对自己的人。
本书的主题是碰撞,与平庸生活的碰撞、与困扰人际的碰撞、与荒谬现实的碰撞。这一群心怀隐秘的年轻人,时时刻刻都能意识到自己的格格不入,每天每夜都想远走高飞,以各种形式对抗着拧巴的环境。头破血流之后终于明白:生猛是未经世事时无知的执拗,勇气才是承认失败和平庸后迸发的动力。少年兽由此进化成健康坚强的大人。
3、情节独特大胆,文风硬朗洒脱,不掩饰,不避讳、不做作,直面自我,以诚恳态度写专属于年轻人的躁动与飞扬。
杜修琪的文字带着新闻记者的敏感,写了一批身处边缘或常规秩序之外的怪异人类:在出轨中确认心中真爱的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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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那时候,我们正处在成为社会人的前夜,
真是不好意思,让最珍贵的真心碰到了类人猿的自己。
这13 个小故事,要么是我羞于提起的影子,要么有我曾经钦佩的力量,我将这本书视作一次告别,我老老实实地将那个少年兽展示出来,它可能是小白,可能是小林,还可能是渐渐远离少年的我和你。我相信没有人像我这么实在地告诉你,普遍贫瘠的中学,几乎没有人体面、自如地交往,这就是我们生长的环境,这就是我们实际拥有的青春,没必要掩饰。现在,我失去了同样年纪的机会,但我愿意用所有的气力,去追逐余下生命里美好的方式。
杜修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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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杜修琪
自由撰稿人,身高一米八三。
写作者中最会打球的之一,现居大理。
22 岁从四川大学毕业,到北京,成为大象公会主笔。直到这时,都从未想过自己会写短篇故事。但情感忽然就来了。
24 岁,辞职,探索世界的野心一发不可收拾,与好友合作写了《1986,生死漂流》等特稿。
对内追寻诸多情感,有了体悟,不得不用短篇故事表现出来。
可预知的未来,仍然追求新鲜的见识,仍然写作,仍然去等待缓缓打开的大门。
不降志,不辱身,不追求时髦,也不回避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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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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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真实和幻想之间
自序
春天,十万个类人猿
壹:出角
一切坚固的都将烟消云散002
处男互助会024
消失的水手043
贰:磨锐
我唯一擅长的就是不顾一切060
室友阿肖072
豌豆射手089
文艺青年贝贝103
叁:缠斗
你爸找了个女朋友120
大理爱情故事140
火车上的信169
肆:重生
曹哥186
The Lion 205
猪饲料之夜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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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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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十万个类人猿
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吻了初恋的嘴唇。老实说,没感到电光火石、红唇若火,倒是一个念头记得真切:原来,两个人的鼻子可以错开啊!
真的,鼻子问题困扰我很久了。之前,我躺在宿舍的硬板床上,无数次模拟过接吻的细节,鼻子永远是绕不开的疑惑:要鼻尖对鼻尖吗?会不会挤压到?那要不要撅下巴,把鼻子空出来?
同样困扰的还有拥抱时候乳房怎么办,牵手该不该顺拐那时候,我从没有牵过女孩的手,也没搂过女孩的腰,就算每天将近十个小时挤在教室,前桌后桌同桌的距离不超过五十厘米,一周下来,我和同龄女性的身体接触都不超过十次。绝大多数还是:哎,你的橡皮发卡圆珠笔掉了
更多的接触都发生在深夜的幻想里。我太了解男生寝室的话题了,一群偶然碰到女孩的手就兴奋不已的半大小子,会殚精竭虑地讨论拥抱、接吻、抚摸的每一个流程。我对鼻子的困惑就产生于这里,寝室六个人讨论了很多次,都没对鼻子产生共识。每次都各抒己见,唾沫横飞,红光满面。现在回想起来,这就像一次集体的性幻想,几乎零成本地纾解了丰沛的荷尔蒙。
很多人回忆少年时代,会说当时的感情纯真懵懂青涩粉红色的美好,每次看到这些,我都怀疑他们不太老实。怎么可能嘛,我回头望过去,身边是一群手脚僵硬、言语磕巴,对异性的所有知识来源于偶像剧、武侠剧,现实中零接触的类人猿。当然也有可能我太狭隘,以类人猿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都生活在五颜六色的青春里,而我真的只有枯燥和单调。
单调啊,除了吃饭、KTV、网吧,没有见面方式。城市里独生子女的青春,看起来五光十色,实际上千篇一律:成长时圈养在冷冰冰的防盗门后面,长大了,挤在地铁和写字楼的人群中。
所以回想起高中、大学的恋人,我只有歉意,用任何糟糕的形容词来说我都不过分。我既兴奋,又畏缩,想要表达对人的亲密,却偏偏从没有亲密的经验。后来到了大学,又工作,每每和同龄人聊起恋爱过程,多数都有同样的感受。那时候我们正处在成为社会人的前夜,真是不好意思,让最珍贵的真心,碰到了类人猿的自己。
二十四岁这年,我花了四个多月时间写这本书。十三个小故事,要么是我羞于提起的影子,要么有我曾钦佩的力量,我将这本书视作一次告别,我老老实实地将那个类人猿展示出来,它可能是小白,可能是小林,可能是渐渐远离少年的我和你。
我相信没有人像我这么实在地告诉你,普遍贫瘠的中学,几乎没有体面、自如的交往,这就是我们生长的环境,这就是我们实际拥有的青春,没必要掩饰。
勇气不是鲁莽,勇气是承认了失败和平庸之后,迸出的一丝丝动力。
大学组织观影会,看苏菲玛索《初吻》。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苏菲玛索,但对她印象并不深,我最关注的都是片中少年们丰富的交流方法:溜冰,舞厅,派对,家长们的汽车排起长龙,等待接回第一次跳舞的儿女;宽阔的房间,空闲的车库,无限组合,无数可能,一切如此平凡,自然。
当时我就对自己说,这是我想要的青春,我失去了同样年纪的机会,但我愿意用所有的气力,去追逐余下生命里美好的方式。
杜修琪
2016年9月30日
周五,小何和小林一般会一起去看电影,但她说加班,小林一个人在家吃了饭,到八点,电影看不成了。
小林心里不舒服。电影看不成,周末怕也会不好过。看电影不仅仅是两小时的事儿,事前挑片子,事后回顾情节,哪里拍得好,哪里拍得不好,有很多话题聊。现在最缺的就是聊天的话题。于是他出门散步,觉得走走心情能好。
可是散步反而散得心情更糟了,他刚拐出小区,就看到小何坐在坦桑尼亚黑人的车里。又送她回家?她真的加班吗?小林咬着嘴唇,故意关了手机,继续散步。隔了半小时,开机,看到两通未接来电,稍微好受了一些,又关机,继续走。
九点半,他回家。小何正在看电视,抬头看他。他走过去,撒谎说手机没电,散步去了,你加班回来啦?小何说嗯,看了看他,继续看电视。电视正演着宫廷戏,一只皇阿玛,两只格格,四只贝勒,换来换去。小林心里腾起一股火苗,默默地骂:
看看看,看你妈了个,迟早拿针扎了你们!
十二点,小何累了,洗了澡躺在床上。小林也躺下。小何背对着他,过一会儿,他心里不平衡,把小何翻了过来,脱了睡衣,压了上去。
又来。小何心里说。
她几乎不用怎么想,就知道他的每一步动作。她有点累,但是也不至于完全没有欲望,可是有欲望又怎样?折腾一番,还不是老样子。她小声叹了口气,随他吧。
小林很努力地做功。二十分钟,忽地汗水落下来,顺势趴下。小何推开他,去洗澡。刚才入港时,还是会疼,她忍不住皱眉,死直男,一年多了,丁点儿长进都没有。
有时候,她淋浴时会用喷头帮自己舒坦一下。小林当然听不出来,洗澡时间长点,出来时他都呼呼睡了。但今天她没心情,其实下午早就下了班,约了坦桑尼亚黑人还有两个朋友开卡丁车,累了。
她套起头发,冲了一下,发现沐浴液用完了。放着喷头没关,走到卧室去找沐浴液。刚进屋,就看到小林坐在床上,侧着身子,翻她的手机。她脑子嗡的一声。
你在干什么?小何平静地问。
小林猛一抬头,心里一惊。原来小林知道密码。他又不傻,上周逮到机会,侧身看小何解锁,不吱声,记住了。刚才翻着,他正在气头上,,小何瞒着我,居然去开卡丁车?!和那个黑家伙!上次邀请她去昆明湖划船,她都拒绝了,偏偏可以答应他?
可现在看到赤裸着、滴着水的小何,一万匹马在脑海奔腾而过,小林一下子矮了三分,嗫嚅了一下。小何反而直视小林的眼睛,嘲讽说:
你很擅长看手机吗?
小林倏地飙起火来。还嘲讽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他回过头,看着小何:
你他妈根本没加班,你骗我!
小何没什么反应,笑了笑,那意思小林很熟悉,她在心里犟上劲儿了,可是今天他不想给她台阶下。他又说:
纠缠不清的,你牛啊。
小何还是没说话。她擦了擦身子,坐到沙发上,眼睛看着窗外。小林也不说话了。他想,这就是坐实了。可是仍忍不住疑惑,他们到了什么地步?顿了一阵,又试探一句:
和黑家伙一起很爽吗?
小何扭过头,怔怔地看着他。她很失望,她的初恋,自己如此真心对待,从没有出过轨,也没有和另一个男人亲近过,居然被这么羞辱地责问。
往日的不满都叠加上来,想起去年邻居半夜装修,小何第二天要早起,又生病,小林却只劝小何忍让;他工资这么少,还不知上进,趣味匮乏,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和大徐差得太远了,哪怕坦桑尼亚黑人,都知道开个车送自己下班,他能做什么?
这样的生活一望无际,她害怕自己没得到任何日常的幸福,却陷入庸常的节奏中。小何难过极了,她听见自己心里的抱怨汩汩流出,她不想忍了。
爽啊,当然,哪像和你,换谁都比你强。别自以为是了,和你上床,我从来没有过快感。
小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弯儿拐得太陡,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本来正试探她出轨没有,却得到了自己能力不行的答案,一铁锹下去,爆发了两座火山。
他被自己的羞耻点燃了,原来自己吭哧吭哧,以为得到了生命的大和谐,现在看全都是自取其辱。
好啊,我不行。你以为你行吗?你以为你经验丰富吗?
小何知道他在说什么。是,我是初恋,我是稚嫩,可怎么样?凭什么拿之前交女朋友的经历羞辱我?值得夸耀吗?
没有人再想着递软话过去,其实,谁也不能驾驭这份爆烈的情绪。无论是蓄积已久的嫉妒,还是隐秘真切的欲望,它们都推着对话走向荒唐的路径。
他们完了。
最终,小林疲惫地提议,那么周末分开好了。预约一次出轨,谁也别管对方,也别理会。不是技术不行吗?我去学习,不是能力不行吗?你去寻找能力好的吧。
小何同意了。她看着小林收拾好,背着挎包走出家门。她坐在房间里,听到浴室的淋浴水滴奋力砸在地面上。她不去想小林为什么提出这个想法,也不想他究竟去找谁。她本来想用心坚持的初恋,为什么变成这样?
一个小时过去,小何平静下来。她起身,从书桌里翻出一张卡片,拿出手机,照着上面打了过去,居然通了。
喂,哎,你好,明天下午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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