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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中国证券之父的马庆泉先生的人生记录,浓缩人生精华。
2,作者是南怀瑾先生的弟子,讲述自己学佛参禅的经历和感悟。
3,展示了国家与个人命运的苦难与征途,更展示了正义和勇气的力量。
4,金融民工的修身法则,对于青年择业和和职场拼搏提出方法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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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个人文集,是马庆泉先生的人生回忆、随笔和诗歌小集。作品取名《在山那边》,如作者所言,是由于他的人生已经走过67个年头,生命历程中富创造激情的几十年时光已经挥手远去,象征人生事业高成就的那座山峰已经跨越。三十多年来,作者全身心投身于改革开放事业,为证券业的发展做出了自己的一份贡献。在这漫漫征途上,父母、妻儿及家人的理解、支持与牺牲,是支持作者在山那边奋斗前行的精神力量。本书的出版,寄托着作者对他们的一份感恩、一份真情。书中对父母、老师、家人的回忆,虽然短小,但饱含深情,感人肺腑。书中还有作者在激情工作的间歇时,写下的对传统文化的一些感悟和自省。另收入作者所写的一些小诗,有寄情山水,有与朋友唱和,透出了作者的理想主义和浪漫情怀。这些人生片断贯穿着一条鲜明的主线,也可以说是作者家族血脉相传的基因正直,善良,英雄气,敢作敢为,不畏豪强,敢于斗争,敢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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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马庆泉,南阳人,经济学博士、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生导师,特华博士后工作站博士后导师,原第二届、第三届、第四届中国证券业协会秘书长、副会长,原中国证券业协会基金业专业委员会主任,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获得者。历任中央党校研究室主任、教授,广发证券总裁,嘉实基金董事长,广发基金董事长。现任香山财富论坛副理事长,《香山财富评论》主编,北京香山财富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常用笔名:香山客者。 主要著作有《新短缺经济学》(专著,求实出版社)、《新资本论纲要》(专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中国改革的理论思考》(专著,河南人民出版社)、《什么是社会主义》(合著,中国青年出版社),及《中国证券史》第一、二卷(主编,中国金融出版社)、《中国证券简史》(主编,中国金融出版社)、《中国基金业简史》(主编,中国金融出版社)、《股权众筹实务指南》(主编,中国金融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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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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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序1
第一篇 清泉回忆1
我的父亲3
怀念母亲19
泽生老师二三事25
我的大哥29
我乡小卖33
那年,我从地上拣起的四旧37
老骥伏枥,关于自己40
在人大老博士论坛2014 年年会上的发言63
第二篇 泉水叮咚71
我对佛学兴趣之缘起73
我最早接触的是禅宗77
禅宗的源和流81
缘何六祖是慧能而非神秀85
静坐、调息与呼吸法门浅谈90
金融民工与静坐、调息94
何谓修行97
读《金刚经》时惊、怖、畏的感觉100
孙悟空七十二变:杂谈佛学的空103
佛教八大宗107
传统文化的交织发展111
儒家文化初成:孔子思想之核心与体系要义115
孟子的发展:王道与重民思想122
宁德浦源村鲤鱼溪记事128
道家杂谈132
人到甲子137
圈子文化要义141
羊年说吉祥144
我看《狼图腾》电影147
知识觉醒与第二次生产力解放150
创业:眼力、魄力、感召力与九毛九153
私募公司发展战略游击战与运动战156
小议私募股权众筹160
第三篇 醴泉诗札163
【一辑】(25 首)165
【二辑】(25 首)178
《思想岛》二首189
附篇 真水无香191
马庆泉和光同尘193
宿将还山不论兵205
与大哥有关的回忆:我的大伯215
与过去有关的回忆:好笑的少时故事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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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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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序
很高兴清泉文集《在山那边》能够出版。
我出生于1949年农历九月初一,公历是10月22日,标准的共和国同龄人,五星红旗下出生。这一生的前30年,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度过。就我自身感受,对改革前也不应当如一些人所言,要一笔抹杀。感谢新社会制度的阳光雨露,我在当时极端困难的家庭经济条件下,曲折读完小学、中学、大学,后来还获得硕士、博士学位。从我攻读研究生学位开始,有幸赶上了中国改革开放大潮。就深度和广度而言,我国的这次改革开放,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这段时间内我的人生轨迹,在这本小书中都留下了相应的印记。
小书取名《在山那边》,是由于我已走过了67个年头,人生中最富创造激情的数十年时光,都已成为历史。生命那座山的最高峰,已经是在我的身后了。这本小书里收入的十来万字的回忆、散文、诗和杂记,是我职业生涯中偶有所感而写下的一些文字。人民出版社的李家晔先生,鼓励我把它结集出版,并且在编辑、审稿、设计中,做了大量辛苦的工作,我对家晔先生表示衷心感谢。
在此,还想说的是,在山那边,在我最近40年山路的攀登途中,有时是很艰难的跋涉中,无怨无悔陪我走过来的,是我的妻子齐秀菊女士。刚刚成家的日子,两个人虽然贫穷,但很乐观。我们把各自读大学时装书籍的纸箱子搬到一起,就是我们的家当;两个单人床并在一起,就是我们的婚床;学校分配给青年教师的一间单身宿舍,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家。后来我先后在武汉攻读硕士学位,在北京攻读博士学位,到俄罗斯留学,到广州下海,先后离家共计15年,家里都是她独立支撑的。我的女儿君慧、儿子君实从小学直到读完硕士、博士,这鞠育之劳,基本上都是她一人承担。这中间的艰辛,并非任何女子都可承受。《在山那边》即将出版了,我最想表达的,就是对在山那边一直陪我走过来的妻子表示衷心的感激之情,同时还要感激她提供的几幅国画习作,为本书添彩不少。
老夫喜作黄昏颂,满目青山夕照明。这是叶剑英元帅的两句诗。我自幼喜欢文学,年轻时叶帅这两句诗一经过目,即难以忘怀。大约如同南怀瑾先生所说,立刻成为进入阿赖耶识识田里的种子了。在小书出版之际,愿借这两句诗,表达我当下的心境。
孙思慧女士认真校阅了初稿,并改正若干笔误和疏漏。还有其他同志对本书表示鼓励和支持,在此一并致谢。(马庆泉)
我的父亲
(一)父亲的晚年
按照弗洛伊德心理学,男孩子先天地具有恋母情结;反过来,儿子和父亲的关系通常不如与母亲的关系那么融洽和密切。我一直认为,这种观点是弗洛伊德心理学体系中最荒谬的部分。我的父亲去世36年了,父亲的形象一直清晰地保留在我心灵的深处;有时,夜阑人静,我还会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情节。我一直试图完整地为父亲一生的经历理出一个清晰的线索;然而,由于父亲生前对他的经历采取回避态度,从他那里,我所知道的仅仅是他前半生经历中极不连贯的点,既不成线,也不成面,更不成体。亲戚们说过一些情节,虽然绘声绘色,但谁也描绘不出一个完整的形象,而且比较了解父亲的亲属也都过世了。所以,到现在,自己终于敲起键盘想写一点纪念父亲的文字的时候, 我依然无法为他编写出一个大致的从生到死的年表和轮廓来。
父亲生于1909年,农历二月初十,属鸡,那年是末代皇帝宣统元年。他逝于1969年农历九月十六日,一生刚好经历了一个甲子的天道循环。六十岁,不长寿;那是因为在他生命的后20年,我家生活极为贫穷;他最后的15年,可以说是在贫病交加中度过的。父亲的一生,从晚清末年起,历经民国,新中国成立后的几个重要时期。作为一个平民百姓,对这个时代的感受,我相信绝不像那些领袖和伟大人物一样,回忆起来满是辉煌、慷慨、悲壮、丰功伟业;父亲的经历,是充满了战乱、饥荒、颠沛流离、动荡不安以及民不聊生。即使在新中国成立后,老百姓能够真心拥戴和称颂的好日子,也是在新中国成立初的几年以及1979年邓小平同志领导的改革开放之后。记得我上中学时,校方请了一位老贫下中农到学校为学生作忆苦思甜报告,但由于太激动被校领导请下台了事。
父亲的晚年就是在极端的贫困生活中度过的,他,要担着养家糊口的担子。我能说的,是对父亲的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激。1955年,我家迁到城里。因为父亲年轻时一些我不大能完全说得清楚的历史问题,我的大姐与家里划清了界限,我家顿时陷入了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境地。父亲做过短工,泥水匠,卖过大碗茶,苦苦支撑着这个家,同时,抠出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分一厘,毫不犹豫地供养我读书。
父亲是有眼界的人。他对孩子的教育极为重视。我出生地是个小山区,那里的读书人被称为喝墨水的。母亲告诉我,我出生时,父亲十分高兴,听一个老先生说,要先给我喂一勺墨汁,小孩上学读书会更聪明。所以,我出生后没让吃奶,父亲先喂了我一勺墨汁,然后才让我吃奶。父亲大概出于对我未来的某种期望,从了俗,同意办了这样一件可笑的事。我上小学时,父亲隔一段时间就会到学校去,找到老师,了解我的学习情况。按照我家的情况,根本是上不起学的。从小学二年级家里断了经济来源起,我上学就没有交过学费,都是学校给减免的。我居然能读大学、硕士、博士,完全是不可思议。除了感谢社会主义制度和改革开放,父亲的见识和坚毅、顽强,是我得以完成学业的决定性因素。
父亲生命最后10年,病得很严重。咳,喘,有时透不过气来。我见过几次,他晚上无法入睡,跪在床上,头抵着枕席,让人揪心地喘息着。我有几次动过退学的念头,但都遭到他断然拒绝。但他,没有住过医院;我家也住不起;连像样的药也没有吃过。我能记得的,父亲喘得支持不下去时,就买1毛钱的药镇一镇咳;那种药叫氨茶碱,这是我从他的病历学到的医学知识。
父亲以他的方式爱自己的孩子。刚进城时他在一个工头那里打短工,春节时工头招待工人们一人一碗热菜,有几片肉。寒风中,父亲瑟缩着身躯,一路小跑,端着这碗菜回家,给我吃。父亲对孩子的思想品德修养,却是事事经心,从不大意。大概在我三四岁时,我朦朦胧胧刚记事,有次跟父亲在亲戚家玩儿。大人们在说话,我摆弄一个铜制的旱烟袋锅,亮光光的,挺好玩。大人们说完话,我们告辞时,我无意识地把这个玩意儿装进口袋了。晚上睡觉前,父亲为我脱衣服,发现我口袋里有这个东西,问是哪儿来的。我告诉他,是二伯家的,父亲没说什么。第二天中午午饭后,他很温和地说,咱们去你二伯家玩儿吧。父亲带着我去二伯家后,从我口袋里取出那个烟袋锅放到我手里,说:娃娃儿昨天玩烟袋锅,忘放这儿了。娃娃儿,你自个儿还二伯吧!我因为没有偷盗的意识,只是觉得好玩儿,也没有惭愧感,就大大方方地还给了二伯。然后,父亲对我说,娃娃儿,以后要是看到啥想玩玩,给你二伯说一声再拿走,你说好不好?我答应了。父亲和二伯继续说话,我就在旁边玩儿。
这是我很小时候的一件事。长大些时,我在学校看到,有的教师粗暴地对待有些有意或无意做点错事的孩子,亲眼看到这些孩子的自尊心和荣誉感就毁在这些教师手里,心里不由自主地会想起小时候这件事,非常惊奇于父亲对儿童心理学的内在精通。须知,自尊心和荣誉感,是一个孩子成长最最重要的心理要素啊!
父亲每到夏天就去离城十来里的地方卖大碗茶。拉一个平板车,上面放个白铁水桶,到小集镇上的茶馆里,买一桶开水,放进一些用当地一种叫簸箕柳的叶子经过蒸、晒而成的茶叶,然后拉到小镇边上的要道口,卖茶给过往行人,每碗2分钱。这种簸箕柳叶经过几次的蒸、晒,有清热解毒的功效。父亲卖茶的时候,有两件小事,对我儿童时期的心理影响十分重要。以晚年在十分困窘的生活中挣扎的父亲如何保持做人的原则,来推想父亲前半生的为人和经历,是有意义的。
有一个周末,我随父亲去卖茶。傍晚,太阳快要落到地平线上的时候,我们拉着平板车回家去。走了好几里路,很快要进城的时候,父亲忽然想起什么事,停下脚步说,咳,我们今天把该给茶馆的开水钱忘记给了!那时,每天挣得几毛钱,晚上都留给家里当第二天的生活费了,所以,每天卖茶时都是先向茶馆老板赊账买白开水。父亲说完,想了一下,就站在路边,等了几个骑自行车往那个集镇方向去的人。终于等来了一个,父亲向那人说明了情况,请他帮忙带几毛钱给茶馆老板捎去。那人拿了钱骑车走了。我疑惑地问父亲,万一他不把钱给茶馆怎么办?父亲释然地说:咱给他,咱心安;他如不给,是他的事了。
还有一天下午,有几个庄稼人拉了几架子车的番薯秧,从城市的方向过来。当时正是栽番薯的季节,但是,气候大旱,骄阳如火,已经几个月没下雨了。拉番薯秧的农民走到父亲面前,很无奈地说,老哥,我们几个进城来卖番薯秧。你看这天气,旱成这样子,番薯没法栽,这秧子也卖不出去,我们连喝茶钱也没有了父亲赶忙回答:唉,说啥钱呢,喝吧,尽情喝,没钱还能让人渴着?
几个农民蹲在茶摊旁边,一碗接一碗,喝了个痛快。喝过茶,领头的农民忽然说,老哥,看你是个好人。这些秧子我们再拉回去也没啥用。我们卸下来,你拉回家吧;把叶子摘下来晒干当干菜吃吧。看这天气,番薯没法栽了。说罢,几个农民兄弟都把自己车上的番薯秧卸下来,地上堆了好大一垛,然后,他们拉起空车走了。
父亲捎信给母亲和我,我们借了几个平板车,把番薯秧拉回家。天已经很晚了。
算是善有善报吧,吃完饭,正打算睡觉的时候,天气忽然变了,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霎时间,一场暴雨从天而降,一直下到天亮。父亲说,明天早上这些番薯秧肯定成抢手货了!
天刚亮,父亲和母亲就把这些番薯秧拉到集市上。因为一夜大雨,旱情解除,周边农村的人都到集市上买番薯秧栽种,而整个市场上只有父亲拉去的那些秧子,所以,一会儿就卖光了。总共卖了七十多元钱。父亲对母亲说,这钱留着,不要花,如果昨天那几个人找来,要还给人家。
那几位农民兄弟始终没有找来。劳动人民有劳动人民的伦理。
这七十多元钱,在当时可以支持一两个月的家用。
这两件小事,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诚信,慷慨,与人为善,这些后来在哈佛大学MBA经典教材里看到的经商原则,就在父亲为人处世中和不经意的小事里,传授给了我。
父亲用他的全部生命支持了这个家和我的学业。文革中的1968年,我作为高中二年级的学生,没有大学好读了。当时,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如火如荼,因特殊困难,我留城进工厂当了学徒工,每月19元工资。一年后,父亲的身体到了极限,再也支持不下去了。一天,他把我叫到面前,说:儿子,我这次过不去了。我死后,你买两口水缸,把我扣在里面,找个地方,深深地埋下去就行了。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好好照护你妈。
过去,家里虽然贫穷,但我从来没有做过家里的事,一门心思在学校里。
父亲这一句话,使我的精神成长跨越了一个阶段。即刻,我觉得自己成熟了。
我没有说话,转身出了家门,到工厂找到厂长,借了40元钱。回到家里,拉起平板车把父亲送到了市人民医院。医生说,怎么到现在才来?当即送进了病房。
我请了假,在医院护理了父亲一个星期。看看病情似乎略有好转,晚上送饭路上,我在食品店给父亲买了一盒橘饼。到医院后,父亲吃了一颗。如今回想起来,这是我做儿子的,在父亲生前,唯一给父亲的一次回报。唉,经济学讲边际效益,我这颗橘饼的边际效益大过金山银海。每当想起父亲的时候,我就想起这一幕:父亲当时捡了一颗,含在嘴里,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说话。之后,他躺下,手掌托着头,侧身睡了。
我拉了席子,靠着病床,眼皮打架,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凌晨4点,医生查房,叫醒我,告诉说父亲去世了。我不相信,看起来父亲是安安静静地侧卧着,我觉得他还在平静地呼吸。医生看了看我,没有表情地说:回去告诉家里人吧!
回家。母亲悲恸得不能安排事情。我拜求了几位邻里大婶大妈,帮助料理丧事,给父亲做走时穿的衣服。我还要去借些钱,总不能真用水缸埋葬父亲啊!
去工厂。找书记。借了120元钱。115元给父亲买了一口薄薄的棺材。
第三天,我和智障的大哥,十岁的小弟,叔叔家的一个堂兄,还有我高中时一位同窗挚友,在残月还高挂在天边的时候,用一辆借邻居的大平板车,从医院拉起父亲回故乡。
140里路走下来,脚腕针扎似的疼痛。亲戚架着我的胳膊进了村子。我们把父亲安葬在一个小山坡上。
回到南阳,我在日记中写下:父亲走了,生命之灯熬干了最后一滴油。
(二)青少年时代的父亲
父亲少年时代的事,他生前偶尔说过片断。家乡的亲戚们却是津津乐道。
听父亲说起过,祖父名字叫马恩林,为人忠厚。因为祖祖辈辈比较贫穷,我家在村里辈分较长;这是因为穷人家结婚晚,生子也晚,辈辈下来,穷人家的辈分反而比较高。我们村都是同姓同族的人,村子在一个山脚下,那山叫做留山。父亲告诉过我,是因为秦始皇用赶山鞭改造山河,其他山都赶走了,这座山赶不动,留下来了,所以叫留山。村前有一条小河,距离村子东面不远的河对岸,有另一座小山峰逶迤而下,直到小河边,兀然而止。父亲说,那是古时候有一条龙下来喝水,被斩断了,身子化成这座小山。留山镇的后面有一座寺院,叫丹霞寺。我后来知道,在佛教史上,这座禅宗寺院曾经小有名气。我们村,在留山镇的东面约二里路的地方。
留山属于豫西伏牛山脉,这一带,直到解放前,匪患不断。清末民初,更是混乱。在父亲12岁那年,一天深夜,有一队土匪骑马绕村子跑了一圈,叫道:大伙听了!限你们5天之内,送500块银洋来!逾期不交,炮打火烧,把你们村夷为平地!并指名由我祖父负责收、交。
祖父身体本来不好,土匪一走,第二天,过度惊吓的祖父就去世了。
这时,父亲12岁,叔叔9岁,奶奶是个妇道人家。村里都是不富裕的庄稼户,解放后土改时,村里没划过地主、富农。所以,当时(1921年),哪里凑得出500元银洋?
打听出来,那伙土匪驻扎在离村几十里路的深山里,头领姓尚,与奶奶同姓。父亲天生有胆气。到镇上买了一盒点心,一个人上山去了。走了40多里山路,到了土匪驻扎的地方,对站哨的说:烦你报告你们头儿一声,说他外甥来了。
土匪首领很纳闷,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外甥。父亲见了他,拜了一下,就把自己何方人氏,因何来此,前天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老父受了惊吓已经去世,村里实在拿不出钱来等等,如此云云说了个清清楚楚。
土匪头儿看到父亲小小年纪,聪明伶俐,又有如此胆量,心中有些喜欢,他可能另有所思,就当即告诉父亲:回去对你母亲说,那钱,免了!
父亲回到家,因为没有钱安葬祖父,村里管坟社的就把我家六亩多地的田契给讹走了,这样才安葬了祖父。家里断了生计,祖母把父亲送到镇上一个鞋店做学徒。
一个多月后,姓尚的土匪首领来到村里,找到我奶奶,要带我父亲上山,给他当勤务兵。奶奶也不敢公开拒绝他,就婉言回答:孩子还太小,等再长一两年,稍大一点,一定送他去!
土匪首领觉得奶奶说得入情入理,不好勉强,就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有来过村里。
以后的情况,我只是粗线条地知道一些。大概在十六七岁,父亲自己做主去了一支队伍当了兵,这支队伍叫建国豫军。当了多少年兵,没人告诉过我,父亲只是说过,当兵的第二年,他请了假,回到村里。他找到管坟社的人,落座后,把手枪放在桌子上,一句话也没说;那人就把当初讹走的我家六亩多地的田契找出来,恭恭敬敬地还给了父亲。
之后,父亲就回部队去了。
这是父亲历史上的问题之一。一直以为,父亲参加的可能是反动派的队伍,直到我大学毕业,当了学报编辑,在处理一篇党史稿件时,才从这篇投稿中知道,所谓建国豫军,是北伐战争时,一支起义响应广州革命政府北伐的河南军队。这才想起,小学时,姑姑家大表哥说过,他小时候,父亲教过他唱《北伐军歌》;他还给我唱过两句:打倒军阀,打倒军阀,除列强,除列强!我们要做主人,我们要做主人,齐奋斗!
父亲受过枪伤。我送他住院时才发现,他腹部有个弹孔。医生问起,他回答说受过伤,子弹擦伤过肺部。记得小时候他说过,他住过襄阳陆军医院。但那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战争和战场上受的伤,他没有说过。
(三)中年时的父亲
父亲中年时的情况,我知道的更少。只知道父亲在家乡方圆几十里地威望颇高。那年,初中毕业后的暑假,我独自回故乡去。在云阳下了汽车,坐在路边的茶摊喝茶。卖茶的老人问我去哪里,谁家的孩子。我报了乡梓和父亲的姓名。老人惊讶地说:你是荣家的孩儿啊?你父亲可是了不起的人哪!
怎样个了不起,他没说,我也没问。毋宁说,在那时,老人的话使我心中有许多恐惧和不安,那时是阶级斗争为纲啊!我已经隐隐约约感到,父亲的一生中,有许多我所不知道的事。
下面的事,却是父亲亲口对我讲过的。在文革期间,我曾郑重地问过父亲,他在解放前夕,在乡里有一段历史,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给我讲了个大概,有关细节,是我从母亲、叔叔和村里老年人口里知道的。
1948年,解放军千里跃进大别山,豫西伏牛山,挺进中原,南阳即将解放。我乡有个为非作歹、横行乡里的恶霸,姓杨,掌握着几十支枪的伪地方武装。他作恶多端,欺压百姓,强抢民女,逼死许多人,人们都是敢怒不敢言。那时,父亲在镇里做山货生意。他不在队伍上干已经好几年了。
我们村是大姓人家,一般也不大有外面人来欺侮。也是活该有事,那年秋收时,我母亲的小妹来家帮忙。那天,小姨去另一个村去磨面。杨姓恶霸带几个狗腿子在镇上喝酒,醉后到附近村子里寻欢作乐。恰好我小姨一个人在磨房里,几个恶徒纠缠着欲行非礼。之后,小姨哭着回村。村里的青壮劳力都正好在地里干活,听到这个情况,立刻抄起农具之类的家伙迎上去,把几个恶棍堵在小河滩上。看到几十个青壮年拿着棍棒、锄头、铁锹围上来,那几个人虽然带着枪,但是寡不敌众,也着实吃惊,酒也吓醒了。他们立刻解释说,不知道是我们村的亲戚,要是知道,绝不敢做这等事。
我父亲赶到后,教训了他们一通。镇上的头面人物也赶来调解。于是,就把那几个人放走了。
事情过后,附近一些受过这个恶霸欺侮的庄户人,都找到父亲,请父亲出头告状,为大家申冤。父亲因局势动荡,本不想出面,但有天晚上,父亲发现杨姓恶霸派了人企图暗杀他,因父亲机警,他们没有得逞。
那是一天晚上,父亲吃过晚饭到村外办事情。刚走到村边,看见一个人影一闪。父亲大喝一声:是谁?!那人闪到一棵大树的后面,同时响起拉枪栓的声音。父亲刹那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转身向村后跑去。当晚,父亲没有回家,而躲到了几十里外的一个亲戚家。过了几天,父亲才返回村子。
事已至此,想息事宁人是不行了,胆小怕事更是没有用。父亲毅然站出来,牵头联合方圆几十里数十个受过欺压、希望申雪的苦主,开始走上向官府告状之路。
父亲列举被告的劣迹和罪行有:倒卖枪支;逼死人命;霸占民女等等。
但是,几十个农民住在县城里,几个月时间,田里的活都荒了,县衙门就是不受理这个官司。大家都泄气了:继续告吧,县里不理;回去吧,无疑,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报复!
一天夜里,大家陆陆续续唉声叹气地睡下了。忽然,有一个人梦魇了,凄厉地大呼大叫,叫得大家毛骨悚然。把他叫醒后,他气喘吁吁地说:不打完官司,我是不敢回去了!刚才我梦见自己回村去,路上,有一群鬼魂拦着我,说如果我不继续打官司为他们申冤,就掐死我!那人一边叙述,一边摸着自己的脖子,仿佛还没从噩梦中醒来。
这个插曲,我一直认为是父亲策划的。但父亲没有回应。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发生以后,就没有人敢再动不坚持打官司的念头了。
正在父亲他们进退维谷的时候,事情忽然出现了一个戏剧性的转折:县里要换县长了!
新县长叫李梦华。解放后村民们传说他是中共地下党员,这个传说无法考证。这个县长后来怎样,乡民们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这个恶霸确实栽在他手里。
听说来了新县长,父亲觉得这是最后的希望了。他打听到了新县长到任的日子,于是,带领乡亲们迎接了几十里,在半道上拦住了县长的轿子。
县长下了轿,看见地上跪着一大片老百姓。父亲头顶状纸,跪在前头。
县长接过状纸,仔细看了,收起来,说:本县知道了。回去候着!
父亲带着一干人,回到县里的旅馆里等候。
后来是县里乘这个恶霸在一个地方喝酒的时候,派一班快马把他给抓了。
然后是过堂。原告这边,是父亲有理有据地控诉,被害人的血衣等物证,当庭都呈上去了。其中,有一家农户的儿媳妇被这个恶霸看上了;为了霸占她,姓杨的居然派人把这家农户的儿子杀害在瓜地里。老农父当庭哭昏了过去。
庭审之后,这个杨恶霸被当即收监,父亲和乡亲们就回村了。
秋天,大家正在地里收玉米。村里有个小伙子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杨恶霸被处决了。
方圆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接下来的问题是:这个恶霸手里掌握着几十个人的武装,怎么办?乡亲们都害怕他手下这些人会报复。由于父亲年轻时在外面见过世面,所以大家一起请求父亲把地方上这个职位接过来。大家一致说,反正解放军快来了,先保住平安,等大军来了就好了!
出于无奈,父亲只好照办了。这件事,母亲是不赞成的,父亲去世后,母亲给我这样说。
一个月后,南阳解放。父亲把所有的武器收齐,交给新政权了。
由于父亲牵头告倒恶霸,为民除害有功,所以,父亲在其后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内接任职位,在乡里还是有地位的。正因为如此,从解放到父亲去世时的20年间,他并未受到太大的政治委屈。
唯一的影响,可能是这件事对我的大姐和姐夫的政治进步不利;所以,后来他们和家里划清了界限,断绝了联系。父亲在1969年去世,那时,社会环境还比较计较这些问题,大姐他们竟不愿到父亲灵前祭奠一下。
大姐是师范毕业,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在解放前贫穷落后的小山村,能够读完师范学校,那是很难得的。我敬佩父亲对儿女教育的眼光和魄力。叔叔说,大姐上学,家里把房子都卖了,叔叔和父亲用竹椅捆成滑竿一类的东西,把大姐抬着走几十里山路,送到学校去的。
这件事件,真是令人唏嘘。
父亲中年时的经历,我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有关他最后回家定居之前在外面的经历,村里老年人还有一段传闻。说是他有一个时期在某地做生意,做得很大,招当地有势力的人忌恨了,受到暗害,身上的枪伤就是那次留下的。这个传闻无法考证,或许是真的,或许是在社会动荡的局势下,父亲为了掩饰他的某些政治经历而杜撰的一个神话。可是,如果是商业上的过节造成的伤害,他不可能住进襄阳陆军医院。
最后,我想说的是,从父亲的这些经历中,我自豪地感到,正直,善良,英雄气,敢作敢为,不畏豪强,敢于斗争,敢于胜利,是我家血脉相传的种子!
金融民工与静坐、调息
金融民工,与静坐调息有什么关系?这一篇,就静坐与调息的题目再补充几句。
最近在不少微信群里,看到许多有关金融民工表面光鲜的背后辛酸生活的调侃段子。作为过来人,香山客者对此有近距离的观察和感想。客者在20世纪90年代初进入金融领域前后,也有过相当长时间段里勤苦奋斗的经历。从离家到江城武汉攻读硕士学位开始,到博士毕业,取得教授职称,旋又于1993年春下海到广东工作为止,客者孤身在外将近十个年头,其间艰辛,难以尽述。而第一次在广东工作的数年间,客者也是孤雁南飞,方便面和街边粥也曾是自己早晚光顾的美味。1991年客者在俄罗斯做访问学者时,曾写过《自由小令》一首自励:月当圆,人当安,屈指十载奋战,愿此生,再莫叫颠沛流离。笔如松,气如虹,虽然一支孤旅,也自信,天生我横扫千军!
回顾18年金融业生涯,深感这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比赛。今日的金融民工小友,假如没有先天的资格和条件,那您千万不可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急功近利的追求。除了把学习本领作为唯一追求之外,剩下的事情就是第一,健康!第二,健康!第三,还是健康!几年来,媒体不断有金融业白领英年早逝的报道,常常令人感慨不已。
前面谈过静坐与调息的动机,在很大程度上,是根据自己的经历,愿意跟金融小友们分享一点在巨大工作与生活压力下,自我调节、保持健康身心的做法。曹孟德云: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试一试!若不明奥秘,就先找本靠谱的书看看。道家南宗初祖张紫阳说道:未逢真师先读诗,诗中藏诀好修持。虽然未到蓬莱路,也比人间死得迟。坚持下来,成不成仙,那个不靠谱;只是它可以健康养生,祛病延年,那是一定的;至少让你病得晚些,病得轻些,好得快些。
什么事情都要有恒心,有毅力。上期客者介绍朋友们读南怀瑾先生的《呼吸法门精要》,看起来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但是其中每句话都是一个境界。功夫不到,就体会不到它的精妙。南公讲调息,到止息的时候,他说,慢慢外呼吸停了,只有鼻子根在呼吸;再以后,就是脑子在呼吸;最后是全身每个细胞在呼吸。这些说法,都不是文学语言,而是要实际到达的境界。这些功夫,客者自己还要走漫长的路。俗务纷扰,也是主要障碍。心知大道不能行,名迹与身为大病,北宋开国大将曹彬之孙女曹文逸,在女仙史上是著名人物,也曾有此感慨。
最后要纠正上期《静坐、调息与呼吸法门浅谈》一点不准确的地方:四禅二十八天。这个表达是不对的。按佛教,二十八天包括三个层次:(1)欲界六天;(2)色界十八天,即四禅天境界(其中四禅十三天,加五不还天);(3)无色界四天。以上,总共天界是二十八天。俗语说跳出三界外,就是指的欲界、色界、无色界。其中,欲界有质有碍;色界有质无碍;无色界无质无碍。无质无碍,是什么状况?这个要问2012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他们发现了一种粒子叫希格斯粒子。物理学家把它称为上帝粒子。有那么一种存在,它原本是无质无碍的,在所谓的希格斯场中,在上帝粒子的作用下,它才获得了质量。这种存在是什么?是纯粹的精神,抑或就是所谓的灵魂,或者是佛教所说的参与轮回或者生命转化的阿赖耶识。
现代物理学的发现,是否证实了释迦牟尼的佛学论断?客者愚昧,无法给出肯定的答复。
何谓修行
关于静坐与调息,还有两个要点做交代。
世上常说,和尚在修行;道士在修行;居士在修行;某人在修行。究竟什么是修行?修什么行?
佛教有一个大家都熟悉的经典叫《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通常人们称为《心经》。《心经》开宗明义第一句就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这里就出现了五蕴,即色、受、想、行、识的概念。蕴为潜藏意、包含意、覆盖意、荫蔽意;人的自性、佛性、本心,即荫蔽和潜藏在这五种因素之中,故称五蕴。在这五蕴中,色即是客观物质世界;受即是人体感官的觉受;想乃是意识的活动;识有八识,其中第八识为阿赖耶识,佛教称为识田,一切善恶种子都潜藏其中,并成为生命轮回的决定因素。那么,行是什么?
香山客者判曰:行乃是气机在人体内运行的机制和状态,是生命存在与运化的根本动力。《楞严经》在描述行阴(即行蕴)的时候,用了幽清常扰动元这样一个极细腻的定义。幽清,常扰,且是生命之动元。因之,所谓修行,乃是修气机在人体内的运行。在幽清而无扰(注意!)之状态下,人的真息真炁就会自发运行,修补缺损,或祛病延年,或致长生(当然,达到幽清状态,还与修心有关,此即道家所谓修性,是修命的前提。此处不论)。故曹文逸《灵源大道歌》第一句就说:我为诸君说真的,命蒂从来在真息。真的念zhendi,即真实的根本的东西。南怀瑾先生引述《黄帝内经》对风在人体内运行的观察,叫做善行而数变,微妙难测,而《呼吸法门精要》就是修风大在人体内的运行。
怎样修?观法无我,证色蕴空;观受是苦,证受蕴空;观心无常,证想蕴空。于此乃能使动元无扰而幽清,使之在人修行中发挥正能量,所谓逆则成仙。否则,在无明的作用下,行蕴就恒处常扰状态,兴风作浪,妄想不断,以苦为乐,频造恶业,而又为业力所牵引,在六道中轮回生死,所谓顺则成人。
人这动物很可悲,总是要到病入膏肓,躺在医院的ICU病房,让医生给他戴上呼吸机,来被动地实行呼吸法门。平时,对这个有生以来爹娘送给自己的呼吸机,两个肺叶和一双鼻孔,则谁也不曾意识到,它有使人长生的功用。
《黄庭内景经》有诗曰:肺部之宫似华盖,下有童子坐玉阙。七元之子主调气,外应中岳鼻齐位。素锦衣裳黄云带,喘息呼吸体不快。急存白元和六气,神仙久视无灾害,用之不已形不坏。这是两晋之交、南岳夫人魏华存流传于世的。现在世上有王羲之的手书真迹。据说大书法家想吃鹅,就为人抄写了一遍作为交换,于是我们今天就有了稀世珍品、王羲之手书《黄庭内景经》可供欣赏。
最后顺带略略提一下:修行和呼吸法门可转化和重塑我们的色身。有人修出了一些不大好用常识理解的能力,其基础是什么?就是十一切入。读法是十种一切入。哪十种?叫青、黄、赤、白、地、水、火、风、空、识。这十种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得了的。这里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比如,你坐在自己家里看电视,你那个防盗门可以使外面的人进不来,但是,它却挡不住电视的电磁波以及显像管在屏幕上弄出来的各种形象和色彩。那么,在人调息到极深境界时,发生的现象与此相类;有这十种一切入,会重塑你的色身,为你治病,或者使你延年,老者更少,日复一日矣(《抱朴子》)。
不能不再次申明,客者这里仍然只是介绍一点看过的书上的东西。这些境界,客者没有实修实证的经验。大家作为一篇《聊斋》故事看看可也,无须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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