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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徐贵祥编*的《高地》以双榆树战斗为主线,巧 妙地结构了两个军人、两家军人、两代军人40余年情 感与命运的纠葛,通过争夺荣誉、争夺战功、争夺爱 情、争夺女儿、争夺指挥权等外在行为,展示军人丰 富而深层的内心,同时也揭示了军人在荣誉与作为、 责任与利益、爱情与婚姻、理想与现实等诸多矛盾中 ,面临新的挑战表现出来的超凡脱俗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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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徐贵祥,皖西人,1959年12月出生,空军作家,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有中篇小说《弹道无痕》《决战》等,长篇小说《仰角》《历史的天空》《明天的战争》《高地》《特务连》《八月桂花遍地开》《四面八方》等。获第三届人民文学奖、获第七、八、九、十届全军文艺奖,第四、八、十、十一届五个一工程奖,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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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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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那年那月那夜,那个少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独 自走上街后的山坡,去看那一片混沌的世界。他看的 那个地方叫天空。不知道那天空有多高,不知道那天 空有多黑,不知道那黑黑的天空有多少颗星星。
除了星星,天上似乎什么都没有。
少年兰泽光在看那片星星的时候,似乎在冥冥之 中等待着什么,等待着一场前所未见的电闪雷鸣,等 待着一个惊世骇俗的天塌地陷。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等 到。
那年那月那日,南溪埠像是一锅被煮沸了的开水 ,各种传言热气腾腾地向空中弥漫。那是春天,离夏 天已经不远了,少年兰泽光的身上穿着春天的学生装 ,心里揣着夏天的燥热。
都说要变天了,都说解放军要攻打六安州了,都 说老百姓的日子要天翻地覆了。兰泽光不懂得日子, 但是兰泽光渴望换一个日子。兰泽光看惯了农舍和炊 烟,看惯了环绕南溪埠的史河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滚动 的浪花。
他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另一种活法。
镇上的人都在忙碌着,烧饼铺上传出浓郁的烤面 的香味,卤鹅店里传来嘎嘎的叫喊声。镇东头的坝子 上灯火通明,那是王篾匠带领着一群壮汉在捆扎门板 ,说是要为解放军抬伤员。
街后的笋岗上挤满了人。有的站着,有的蹲着, 有的靠在小树上睡着了。这些人都是来看解放军攻打 六安州的。
笋岗上人多了,兰泽光就回家了。他爹兰二先生 和他娘都在笋岗上看稀奇,看着看着不见了儿子。爹 说,回吧,明儿个还要起早进货呢。娘说,那就回吧 ,明儿个就知道天是啥样了。
那个夜晚,少年兰泽光上半夜没睡着,下半夜还 是没有睡着。不是他不想睡,而是没法睡。上半夜没 睡着是因为等待,下半夜没睡着还是因为等待。
当隆隆的沉闷的雷声从东边传来之后,南溪埠的 男女老少至少有一半的人回到了笋岗,他们看见了, 东边的天幕下面有很大的一片真的变了,像冬天的火 塘,红得鲜艳,亮得透明。少年兰泽光恰好在这个时 候睡着了,睡得很踏实,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以至 于他的父亲站在他的床前皱起了眉头说,这孩子不是 扛枪吃粮的料,这么响的炮声,他竟然能够睡着。他 的娘则完全持相反的看法,他的娘说,这孩子恐怕还 真是当兵吃粮的料,这叫处乱不惊。
爹爹惊讶地问,难道你想让他去当兵吃粮?娘惊讶地反问,咱为什么要让他去当兵吃粮?爹是读书人,也是个小本生意人。娘是小本生意 的婆娘,也是读书人的婆娘。爹粗通文墨,娘文墨粗 通。
少年兰泽光一觉睡到天亮,爹爹已经出门了,娘 也把茶叶店的门板卸了下来。
那日之前,少年兰泽光正在六安州读书,国立初 级中学一年级。那日之后,解放军打来了,六安州兵 荒马乱,国军狼奔豕突,国立初中也关了门,兰泽光 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的兰泽光无所事事,那天早起喝了一碗 稀饭,到外面看看变了的天。
天还是那样的天,蓝蓝的天空白云悠悠,太阳有 些晃眼,照在脊梁上痒痒的。地却不是原来的地了。
青石板街面的两边房檐下,像面条一样蜷曲着一排排 穿着黄衣裳的军人。
军人们显然太累了,以至于卖水的吴二推着独轮 小车从青石板上走过,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军人们 都充耳不闻。少年兰泽光的心里充满了好奇,他从一 双又一双脚板前面走过,一直走到镇东头的坝子边缘 。镇东头的坝子上有个戏台,只要世道变了样子,那 里就有好戏唱。
那天少年兰泽光没有看见好戏。坝子上挂满了白 里透红的宽宽的布条,密密匝匝,层层叠叠,像是从 染缸里刚刚捞出的绸缎,在春天的太阳下面轻轻飘扬 。那情景把少年兰泽光的眼睛灼痛了,那是他第一次 看见那么多血染的布条。
但是,很快就有另外一个景色把少年兰泽光的眼 睛灼得更痛了。他看见从坝子下面的小河旁走过来一 个人,穿着黄色的军服,腰肢细细的,走近了才发现 那是个女的,个头儿不高不低,眸子黑亮黑亮的,军 帽下面的两条辫子乌黑发光。兰泽光看得呆了,他从 来没有想到女人还会这么好看,从来没有想到还会有 这么好看的女人。
女兵端着盆子走到戏台北边,那里已经像丝瓜架 子一样搭上了很多竹竿。女兵从盆子里抖搂开白里透 红的布条,往远处一甩,眼看一端离地不远了,再往 近处倏然一收,她的那双手巧得就像在房前穿梭的燕 子。
兰泽光看得发呆,狠狠地看,贪婪地看,有失风 度地看,不成体统地看,就连她手掌上的那块枣红色 的胎记,他都看清楚了,以至于另一个女兵从他身边 走过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
从他身边走过的女兵说,喂,学生娃,看什么呢 ,想嫁给当兵的还是想娶当兵的?兰泽光吓了一跳,一张白脸霎时红遍了。兰泽光 支支吾吾地说,我是来看解放军的。
从他身边走过的女兵对着那个正在晾晒绷带的女 兵说,杨桃,有个熟人来看你。P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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