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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人间有味》是汪曾祺经典散文集,20周年精装珍藏纪念版。收录汪曾祺经久流传的41篇文章。如《昆明的吃食》《五味》《故乡的食物》《食道旧寻》《四方食事》《泡茶馆》等。《人间草木》是汪曾祺经典小品文集,收录汪曾祺经久流传的名篇等。
2.《人间有味》《人间草木》采用典雅裸脊装帧,书中不仅仅选入汪曾祺先生自己的字画,同时也选用作者喜爱的名画大家石涛、虚谷、齐白石等人作品。
3.《人间有味》的文字给人的是一种平淡的美,是一种细水悠悠的淡雅。然而在它的平淡中,又带着岁月静好、闲适从容的人生态度。《人间草木》的文字如同被水洗过一般,干净、澄澈而软润。在它的平淡中,又带着岁月静好、闲适从容的人生态度。
4.《人间有味》让我们感知,汪曾祺不但是个文学大师,也是特别懂吃的文学大师,也是特别会写的美食大师,写字、画画、做饭信手拈来。此外,他还是一个幽默大师,深得平凡日子中的乐趣,时不时跳出来让人噗嗤一笑的段子。
5.所谓生活家,就是热爱生活、多才多艺的有趣之人。从《人间有味》中我们可以看出,汪曾祺先生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生活家。写字、画画、做饭,这些稀松平常事,到了汪曾祺先生那里都有着别样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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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人间有味》是汪曾祺写美食与爱的经典散文集,在他的文字里,生活是很有意思,有滋有味的。在他的笔下,简单的一茶一饭,一人一事,都洋溢着情趣。汪曾祺先生说自己是很爱逛菜市场的。看看生鸡活鸭、鲜鱼水菜、碧绿的黄瓜、彤红的辣椒,热热闹闹、挨挨挤挤,让人感到一种生之乐趣。
《人间有味》前两辑尽写吃食,譬如:《昆明的吃食》中,写到过桥米线汽锅鸡,干巴菌、牛肝菌、青头菌,护国路白汤羊肉,玉溪街蒸菜,葱油饼、锅贴、片儿汤,火腿月饼、酥皮包子,玉麦粑粑,洋芋粑粑,摩登粑粑;《五味》中说到山西人能吃醋,辽宁人爱酸菜白肉火锅,北京人吃羊肉酸菜汤下杂面,福建人、广西人爱吃酸,南方爱吃甜,四川人口味偏爱麻辣等让人不由在心中勾画起一张美食地图;《故乡的食物》中,写到炒米和焦屑,淌着红油的鸭蛋,咸菜慈姑汤,各种河鲜、野味和田间地头的野菜;《食道旧寻》中写老舍先生的好客、沈从文经常吃米线,陶重华、吴宓、张宗和、孙凤竹、崔芝兰、沈有鼎、吴征镒诸先生在牛肉面馆的定期聚会;写冰西瓜的技巧,写豆腐的各种做法让人不由觉得垂涎三尺,美味藏在街巷和普通人的厨房里。后两辑写亲情、友情、街巷之情和乡情,充满着浓浓的回忆。那种淡泊、洒脱、释然的心境透过纸被,直抵人心深处。
《人间有味》是汪曾祺写美食与爱的经典散文集,在他的文字里,生活是很有意思,有滋有味的。在他的笔下,简单的一茶一饭,一人一事,都洋溢着情趣。汪曾祺先生说自己是很爱逛菜市场的。看看生鸡活鸭、鲜鱼水菜、碧绿的黄瓜、彤红的辣椒,热热闹闹、挨挨挤挤,让人感到一种生之乐趣。
《人间有味》前两辑尽写吃食,譬如:《昆明的吃食》中,写到过桥米线汽锅鸡,干巴菌、牛肝菌、青头菌,护国路白汤羊肉,玉溪街蒸菜,葱油饼、锅贴、片儿汤,火腿月饼、酥皮包子,玉麦粑粑,洋芋粑粑,摩登粑粑;《五味》中说到山西人能吃醋,辽宁人爱酸菜白肉火锅,北京人吃羊肉酸菜汤下杂面,福建人、广西人爱吃酸,南方爱吃甜,四川人口味偏爱麻辣等让人不由在心中勾画起一张美食地图;《故乡的食物》中,写到炒米和焦屑,淌着红油的鸭蛋,咸菜慈姑汤,各种河鲜、野味和田间地头的野菜;《食道旧寻》中写老舍先生的好客、沈从文经常吃米线,陶重华、吴宓、张宗和、孙凤竹、崔芝兰、沈有鼎、吴征镒诸先生在牛肉面馆的定期聚会;写冰西瓜的技巧,写豆腐的各种做法让人不由觉得垂涎三尺,美味藏在街巷和普通人的厨房里。后两辑写亲情、友情、街巷之情和乡情,充满着浓浓的回忆。那种淡泊、洒脱、释然的心境透过纸被,直抵人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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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汪曾祺(1920-1997),江苏高邮人,当代著名作家、散文家、京派小说创作的代表人物,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 中国最后一位士大夫。他在短篇小说和散文创作上成就颇高。擅长从生活琐事入手,文字平淡质朴,深得自然之妙趣,于不经意间渗透出睿智、从容的生活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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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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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味》在线试读
过桥米线汽锅鸡
这似乎是昆明菜的代表作,但是今不如昔了。
原来卖过桥米线最有名的一家,在正义路近文庙街拐角处,一个牌楼的西边。这一家的字号不大有人知道,但只要说去吃过桥米线,就知道指的是这一家,好像过桥米线成了这家的店名。这一家所以有名,一是汤好。汤面一层鸡油,看似毫无热气,而汤温在一百度以上。据说有一个下江人司机不懂吃过桥米线的规矩,汤上来了,他咕咚喝下去,竟烫死了。二是片料讲究,鸡片、鱼片、腰片、火腿片,都切得极薄,而又完整无残缺,推入汤碗,即时便熟,不生不老,恰到好处。
专营汽锅鸡的店铺在正义路近金碧路处。这家的字号也不大有人知道,但店堂里有一块匾,写的是培养正气,昆明人碰在一起,想吃汽锅鸡,就说:我们去培养一下正气。中国人吃鸡之法有多种,其最著者有广州盐焗鸡、常熟叫花鸡,而我以为应数昆明汽锅鸡为第一。汽锅鸡的好处在哪里?曰:最存鸡之本味。汽锅鸡须少放几片宣威火腿,一小块三七,则鸡味越发。走进培养正气,不似走进别家饭馆,五味混杂,只是清清纯纯,一片鸡香。
为什么现在的汽锅鸡和过桥米线不如从前了?从前用的鸡不是一般的鸡,是武定壮鸡。壮不只是肥壮而已,这是经过一种特殊的技术处理的鸡。据说是把母鸡骟了。我只听说过公鸡有骟了的,没有听说母鸡也能骟。母鸡骟了,就使劲长肉,壮了。这种手术只有武定人会做。武定现在会做的人也不多了,如不注意保存,可能会失传的。我对母鸡能骟,始终有点将信将疑。不过武定鸡确实很好。前年在昆明,佧佤族女作家董秀英的爱人,特意买到一只武定壮鸡,做出汽锅鸡来,跟我五十年前在昆明吃的还是一样。
甬道街鸡。鸡之名甚怪。为什么叫鸡,到现在还没有人解释清楚。这是一种菌子,它生长的地方也怪,长在田野间的白蚁窝上。为什么专在白蚁窝上生长,到现在也还没有人解释清楚。鸡的菌盖不大,而下面的菌把甚长而粗。一般菌子中吃的部分多在菌盖,而鸡好吃的地方正在菌把。鸡可称菌中之王。鸡的味道无法比方。不得已,可以说这是植物鸡。味似鸡,而细嫩过之,入口无渣,甚滑,且有一股清香。如果用一个字形容鸡的口感,可以说是腴。甬道街有一家中等本地饭馆,善做鸡,极有名。
这家还有一个特别处,用大锅煮了一锅苦菜汤。这苦菜汤是奉送的,顾客可以自己拿了大碗去盛。汤甚美,因为加了一些洗净的小肠同煮。
昆明是菌类之乡。除鸡外,干巴菌、牛肝菌、青头菌,都好吃。
小西门马家牛肉馆。马家牛肉馆只卖牛肉一种,亦无煎炒烹炸,所有牛肉都是头天夜里蒸煮熟了的,但分部位卖。净瘦肉切薄片,整齐地在盘子里码成两溜,谓之冷片,蘸甜酱油吃。甜酱油我只在云南见过,别处没有。冷片盛在碗里浇以热汤,则为汤片,也叫汤冷片。牛肉切成骨牌大的块,带点筋头巴脑,以红曲染过,亦带汤,为红烧。有的名目很奇怪,外地人往往不知道这是什么部位的。牛肚叫作领肝,牛舌叫撩青。撩青之名甚为形象。牛舌头的用处可不是撩起青草往嘴里送么?不大容易吃到的是大筋,即牛鞭也。有一次我陪一位女同学上马家牛肉馆,她问:这是什么东西?我真没法回答她。
马家隔壁是一家酱园。不时有人托了一个大搪瓷盘,摆七八样酱菜,放在小碟子里,藠头、韭菜花、腌姜供人下饭(马家是卖白米饭的)。看中哪几样,即可点要,所费不多。这颇让人想起《东京梦华录》之类的书上所记的南宋遗风。
护国路白汤羊肉。昆明一般饭馆里是不卖羊肉的。专卖羊肉的只有不多的几家,也是按部位卖,如拐骨(带骨腿肉)、油腰(整羊腰,不切)、灯笼(羊眼)都是用红曲染了的。只有护国路一家卖白汤羊肉,带皮,汤白如牛乳,蘸花椒盐吃。
奎光阁面点。奎光阁在正义路,不卖炒菜米饭,只卖面点,昆明似只此一家。卖葱油饼(直径五寸,葱甚多,猪油煎,两面焦黄)、锅贴、片儿汤(白菜丝、蛋花、下面片)。
玉溪街蒸菜。玉溪街有一家玉溪人开的饭馆,只卖蒸菜,不卖别的。好几摞小笼,一屋子热气腾腾。蒸鸡、蒸骨、蒸肉瓤(读去声)小瓜甚佳。小南瓜挖去瓤(此读平声),塞入切碎的猪肉,蒸熟去笼盖,瓜香扑鼻。这家蒸菜的特点是衬底不用洋芋、白薯,而用皂角仁。皂角仁这东西,我的家乡女人绣花时用来光(去声)绒,绒沾皂仁黏液,则易入针,且绣出的花有光泽。云南人都拿来吃,真是闻所未闻。皂仁吃起来细腻软糯,很有意思。皂角仁不可多吃。我们过腾冲时,宴会上有一道皂角仁做的甜菜,一位河北老兄一勺又一勺地往下灌。我警告他这样吃法不行,他不信。结果是这位老兄才离座席,就上厕所。皂角仁太滑了,到了肠子里会飞流直下。
《人间草木》在线试读
宁坤要我给他画一张画,要有昆明的特点。我想了一些时候,画了一幅:右上角画了一片倒挂着的浓绿的仙人掌,末端开出一朵金黄色的花;左下画了几朵青头菌和牛肝菌。题了这样几行字:
昆明人家常于门头挂仙人掌一片以辟邪,仙人掌悬空倒挂尚能存活开花。于此可见仙人掌生命之顽强,亦可见昆明雨季空气之湿润。雨季则有青头菌、牛肝菌,味极鲜腴。
我想念昆明的雨。
我以前不知道有所谓雨季。雨季,是到昆明以后才有了具体感受的。
我不记得昆明的雨季有多长,从几月到几月,好像是相当长的。但是并不使人厌烦。因为是下下停停、停停下下,不是连绵不断,下起来没完。而且并不使人气闷。我觉得昆明雨季气压不低,人很舒服。
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城春草木深,孟夏草木长。昆明的雨季,是浓绿的。草木的枝叶里的水分都到了饱和状态,显示出过分的、近于夸张的旺盛。
我的那张画是写实的。我确实亲眼看见过倒挂着还能开花的仙人掌。旧日昆明人家门头上用以辟邪的多是这样一些东西:一面小镜子,周围画着八卦,下面便是一片仙人掌在仙人掌上扎一个洞,用麻线穿了,挂在钉子上。昆明仙人掌多,且极肥大。有些人家在菜园的周围种了一圈仙人掌以代替篱笆。种了仙人掌,猪羊便不敢进园吃菜了。仙人掌有刺,猪和羊怕扎。
昆明菌子极多。雨季逛菜市场,随时可以看到各种菌子。最多,也最便宜的是牛肝菌。牛肝菌下来的时候,家家饭馆卖炒牛肝菌,连西南联大食堂的桌子上都可以有一碗。牛肝菌色如牛肝,滑,嫩,鲜,香,很好吃。炒牛肝菌须多放蒜,否则容易使人晕倒。青头菌比牛肝菌略贵。这种菌子炒熟了也还是浅绿色的,格调比牛肝菌高。菌中之王是鸡,味道鲜浓,无可方比。鸡是名贵的山珍,但并不真的贵得惊人。一盘红烧鸡的价钱和一碗黄焖鸡不相上下,因为这东西在云南并不难得。有一个笑话:有人从昆明坐火车到呈贡,在车上看到地上有一棵鸡,他跳下去把鸡捡了,紧赶两步,还能爬上火车。这笑话用意在说明昆明到呈贡的火车之慢,但也说明鸡随处可见。有一种菌子,中吃不中看,叫作干巴菌。乍一看那样子,真叫人怀疑:这种东西也能吃?!颜色深褐带绿,有点像一堆半干的牛粪或一个被踩破了的马蜂窝。里头还有许多草茎、松毛,乱七八糟!可是下点功夫,把草茎松毛择净,撕成蟹腿肉粗细的丝,和青辣椒同炒,入口便会使你张目结舌:这东西这么好吃?!还有一种菌子,中看不中吃,叫鸡油菌。都是一般大小,有一块银圆那样大,滴溜儿圆,颜色浅黄,恰似鸡油一样。这种菌子只能做菜时配色用,没甚味道。
雨季的果子,是杨梅。卖杨梅的都是苗族女孩子,戴一顶小花帽子,穿着扳尖的绣了满帮花的鞋,坐在人家阶石的一角,不时吆唤一声:卖杨梅声音娇娇的。她们的声音使得昆明雨季的空气更加柔和了。昆明的杨梅很大,有一个乒乓球那样大,颜色黑红黑红的,叫作火炭梅。这个名字起得真好,真是像一球烧得炽红的火炭!一点都不酸!我吃过苏州洞庭山的杨梅、井冈山的杨梅,好像都比不上昆明的火炭梅。
雨季的花是缅桂花。缅桂花即白兰花,北京叫作把儿兰(这个名字真不好听)。云南把这种花叫作缅桂花,可能最初这种花是从缅甸传入的,而花的香味又有点像桂花,其实这跟桂花实在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话又说回来,别处叫它白兰、把儿兰,它和兰也挨不上呀,也不过是因为它很香,香得像兰花。我在家乡看到的白兰多是一人高,昆明的缅桂是大树!我在若园巷二号住过,院里有一棵大缅桂,密密的叶子,把四周房间都映绿了。缅桂盛开的时候,房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寡妇)和她的一个养女,搭了梯子上去摘,每天要摘下来好些,拿到花市上去卖。她大概是怕房客们乱摘她的花,时常给各家送去一些。有时送来一个七寸盘子,里面摆得满满的缅桂花!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
雨,有时是会引起人一点淡淡的乡愁的。李商隐的《夜雨寄北》是为许多久客的游子而写的。我有一天在积雨少住的早晨和德熙从联大新校舍到莲花池去。看了池里的满池清水,看了着比丘尼装的陈圆圆的石像(传说陈圆圆随吴三桂到云南后出家,暮年投莲花池而死),雨又下起来了。莲花池边有一条小街,有一个小酒店,我们走进去,要了一碟猪头肉、半市斤酒(装在上了绿釉的土瓷杯里),坐了下来。雨下大了。酒店有几只鸡,都把脑袋反插在翅膀下面,一只脚着地,一动也不动地在檐下站着。酒店院子里有一架大木香花。昆明木香花很多。有的小河沿岸都是木香。但是这样大的木香却不多见。一棵木香,爬在架上,把院子遮得严严的。密匝匝的细碎的绿叶,数不清的半开的白花和饱涨的花骨朵,都被雨水淋得湿透了。我们走不了,就这样一直坐到午后。四十年后,我还忘不了那天的情味,写了一首诗:
莲花池外少行人,
野店苔痕一寸深。
浊酒一杯天过午,
木香花湿雨沉沉。
我想念昆明的雨。
一九八四年五月十九日
载一九八四年第十期《北京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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