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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老兵亲身讲述,首次揭开西藏边防军生活和战斗的神秘面纱。他们在*气候条件下如何执行任务,遇到怎么离奇和不可想象的事件,在敏感区域执行任务有何秘辛,如何与藏独分子、回窜分子进行周旋?本书*是一手资料!
2、作者所驻守的地方,是世界屋脊的屋脊。平均海拔在4750 米以上,一线哨所多在5000 ~ 6000 米之间,是生命科学家所说的生命禁区。恶劣的自然条件、落后的医疗设备、塌方泥石流、雪崩、心灵荒芜以及复杂的政治、军事环境,磨砺出一幕幕铁血兵神传奇。有位首长说过,对内地官兵来说,上西藏躺着就是奉献。
3、本书以历史的视角、人性的考量和严谨专业的写作态度赢得了部队首长的广泛认可,原总参谋部军训部政委程坚等亲自作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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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作者以一个老兵的亲身经历,为读者揭开了西藏边防军战士的戎边传奇。
西藏被称为世界屋脊,而作者当年所在的部队防守的扎东则是屋脊的屋脊。部队驻地的平均海拔在4750 米以上,一线哨所多在5000 ~ 6000 米之间,是生命科学家所说的生命禁区。
在这里,边防军战士不仅要面临艰苦的生存环境、恶劣的自然条件、落后的医疗设备、塌方泥石流、雪崩、车祸、突发性高山疾病和事故等杀人恶魔的威胁,还要在复杂的政治、军事局面下,与民族分裂分子、回窜分子进行艰苦的周旋。同时,因交通阻隔、信息闭塞、孤陋寡闻、亲情荒远导致的心灵寂寞,也在生理上和精神上给予了战士以痛苦折磨。
也正是如此,才磨砺出这一幕幕的西藏兵神传奇。作者凭借自己亲身广博的阅历、丰富的素材和驾驭自如的文字能力,以历史的视角、人性的考量和严谨的写作态度,将这些传奇记录下来,遂成就了一部铁血的军旅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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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祖籍陕西绥德,1951年生,1969年赴西藏军区边防某团服役,历任战士、通信员、班长、文书、干事。1978年调离西藏军区,任解放军炮兵学院组织处长、政治部副主任,系政委。大校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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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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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的班长我的班 001
走向西藏 002
成为一名边防军 008
连队的第一天 012
六〇炮兵 021
我为祖国守边防 026
适应性锻炼 030
学武精武 034
第二章精神的无穷力量 041
长期建藏,边疆为家 042
变关怀为力量 049
布置环境 054
乌烟瘴气新说 059
忆苦思甜教育 062
学以致用 066
第三章在连首长身边的那些日子 073
通信员的酸甜苦辣 074
惊魂一刻 079
硬骨头连长 083
抓生活管理 093
设伏 097
联合演练 105
第四章边防连队生活一瞥 111
捡烟锅巴 112
绿色饥渴 116
主食的困惑 120
精神生活的贫困 122
家书抵万金 127
爱情和婚姻 130
苦中也有乐 135
第五章在武工队的岁月 141
不一样的武工队 142
除夕 146
走访尼民拉嘎部落 150
战友失踪 155
挖掘叛乱分子埋藏的武器 160
新老交替 162
别具一格的边境文化生活 167
大自然中的美味佳肴 171
第六章从战斗队到生产队 173
作风整顿 174
拉练 178
换防 183
角色转换 192
养猪种菜 195
打柴火 199
第七章在西藏人民中间 205
荆棘载途 206
不平静的草原 211
经受生活关的考验 213
经受极寒的挑战 219
多杰莫名其妙死亡 223
解放干部 229
第八章连队建设波浪式前进 235
重病缠身 236
感受白求恩精神 239
患难病友 245
滑坡 249
营长临危受命 260
第九章重上仲巴边防 269
由战士到机关干部 270
我心目中的团首长 275
第一次休假 278
归队途中 286
老连长的小品 289
边防一线行 294
营长最后的军旅生涯 299
第十章血肉之躯震妖魔 303
血祭麦拉扎青山 304
冰山上的雪莲 309
山中那五十六座坟 317
回窜武装的最后覆灭 326
附录一 334
附录二 340
鸣谢 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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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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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设伏
从穿上绿军装的那一刻起,一个罪恶的地名木斯塘像幽灵一样在脑际萦绕。
木斯塘,是尼泊尔一个县,人口稀少,南北长约80公里,东西长约45公里。北边与西藏自治区仲巴县、萨噶县接壤,是该国最偏僻的地区。
在藏语中木斯塘是肥沃的平原之意,平均海拔2500米,植地荒漠多样,人口稀少,交通闭塞。是印度平原通向喜马拉雅山最便捷的通道,战略地位和经济地位十分重要。虽然隶属于尼泊尔,但居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为藏族,信仰藏传佛教,至今保留着传统的藏民族生活方式。边境两侧居民同文同种,生活习俗相似,历史渊源深厚,一向保持着密切的经济、文化联系。双方边民在两地之间自由往来,进行宗教活动、商品交换和游牧,被称为西藏边境之外的西藏,长期以来是一条和平安详的边界。
然而,只要有霸权主义存在世界就没有和平。从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起,美国从其反华、仇华的战略需要出发,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培植国内的分裂势力。20世纪50年代中期,受西藏上层反动集团唆使和策动,首先在四川西部藏区(通称康巴地区)发动了大规模武装暴乱。美国中央情报局认定康巴叛军是其在西藏行动的可靠盟友,不惜血本,从1957年初开始在科罗拉多州等地对康巴叛乱分子进行特种训练,专门设立了康巴游击队员训练基地,学习使用现代化武器,操作无线电台。科罗拉多为该国地势最高的州,这里的自然环境与西藏类似,更适合今后的活动。第一批当年空投到西藏。
据可靠资料统计显示,美国为支持西藏叛乱,从1957年到1961年的5年时间里,空降经美国中央情报局训练过的藏籍特务分子共8批55人次。从1963年开始,美国中央情报局决定利用在海尔营接受情报、通信及游击训练的133名藏人,从而在西藏境内建立起一支纵深情报力量。从1957年开始到1968年止,美国中央情报局共训练了藏籍特务分子188人。
在人民解放军的有力打击下,到1957年底康巴暴乱基本被平息,叛乱分子纷纷逃到西藏,被以第十四世达赖为首的西藏上层反动集团收留,并重新武装,在拉萨成立了反动组织四水六岗。
1958年4月,从四川、青海、甘肃等省窜入西藏的叛乱分子正式与西藏上层集团结为同盟,将所有武装力量统一于四水六岗组织之内。六月,头目贡布扎西带着美国中央情报局训练的特务和电台窜到山南地区,组织了叛乱武装卫教志愿军。当年夏天,美国中央情报局向该地区空投大批武器弹药。
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援助计划,助长了西藏分裂分子的嚣张气焰,进入1959年,西藏叛乱逐步升级,不仅袭击部队,而且对手无寸铁的藏民劫掠烧杀,强迫他们反对中央人民政府。3月10日,西藏上层集团发动了全面的武装叛乱。失败后,第十四世达赖喇嘛一行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工帮助下逃到印度。印度政府不愿为其武装提供基地,他们便将目光从西藏境内转移到境外。经过一番挑选,看中了尼泊尔半独立的封建领地木斯塘:山高林密,地方首领信藏传佛教,紧邻西藏边境渗透方便。
1960年9月,乘尼泊尔国力不济,叛乱分子便在木斯塘地区重建四水六岗卫教军,1962年组建了印藏特种边境部队,从此盘踞在该地区,开始了在中国边境的军事袭扰。美国中央情报局通过靠近该国首都专供其使用的军用机场,向叛乱分子大量空投武器、电台、无线电操作员、装备和生活物资。一向名不见经传的木斯塘因此闻名遐迩,一个时期曾经引起世界瞩目。
美国中央情报局给叛乱分子下达的任务是,进攻解放军分散营地,并在拉萨通往新疆的交通干线上破坏运输。
但是,美国中央情报局不提供免费的午餐, 回窜出战才给钱。这伙惨绝人性的武装回窜分子卑躬屈膝,以国界线为护身符,趁西藏和平解放不久,我边防点空闲大,基础设施差,借助喜马拉雅山脉复杂的地形和气候,伺机越过边界,在仲巴等边境地区丧心病狂地袭击我哨所、零星军车、部队执勤官兵,破坏交通,杀害地方干部,抢劫群众牛羊等等,严重危及我边境安全和边民的生产、生活秩序。仅1961年7个月的时间里,回窜几十次,抢劫边境藏民牛羊达1.5万多只,先后多次对单独执行任务的我驻藏部队军车乘员实施突然袭击,手段之残忍骇人听闻,美国中央情报局驻尼代表大为赞赏。
遵照党中央、中央军委的部署,从1961年起,我部移师仲巴、萨嘎、吉隆边防一线,部队分别驻守在靠近边界十几个边防点上,像一座座岿然屹立的山峰,形成一道铜墙铁壁。严密堵击、彻底粉碎叛乱分子回窜,是党和人民赋予每一名指战员光荣而艰巨的使命。
9月初的一天深夜,我被邓连长从梦中唤醒。称接团司令部紧急通知,回窜分子有回窜迹象,命令我连火速赶往拉嘎沟设伏,消灭、阻击匪众。连长指示我立即前往江边情报站,传达上级命令,通知情报人员同行。
我匆忙起床穿好衣服,携带半自动步枪走出房间。此时草原上大雾弥漫,夜色茫茫,能见度低到伸手看不清五指,旷野里死一般的寂静。记忆中,从未半夜三更独自走这么远的路程,何况身处带有敌情的边境地带。当兵不到半年第一次一个人单独执行任务,难免忧心忡忡,神情一阵恍惚。但是,军人的职业使命不允许我畏葸不前、想三想四。此时自己告诫自己豁出来了,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经过坍塌已久的喇嘛寺,脚下遍布碎石瓦砾,凭着感觉直奔江边方向,将步抢紧抱在怀,右手一刻不离扳机,两眼不间断地左右来回扫描,脑后一阵阵发紧,心脏咚咚乱颤。
站里头仅仅十来个人,住在江边低矮的的土坯屋子里,除去一名炊事员都是清一色干部,平时无人站岗放哨,以狗代岗。闻到远处沙沙作响的脚步声,机灵的小狗一阵狂吠,倒使我顿生莫名的欣喜,从愁云惨雾中平添几分胆略。同乡王虎兴恰好在情报站当炊事员,空闲时经常去串门,蹭几个馒头吃,这狗逐渐由陌生到熟悉。有人说,狗通人性,一点不假。接近情报站,闻我一声吆喝,小狗立马停止狂吠,摇摆着尾巴缓缓跑过来依偎在我的腿上,用鼻子舌头一会舔舔我的手,一会嗅嗅我的腿,殷勤的让我一刹那差点忘记本是一介畜生。
值班的赵参谋闻狗吠声料到事出有因,披着大衣歪歪斜斜地迈出房间。待我把详情交代明白,又一声吆喝,小狗温存地紧紧跟随在身后一直陪我回到连队,真是可爱极了。
顷刻,扎指(军分区驻扎东指挥部)派出的值班卡车渡过雅鲁藏布江,摸着黑夜鱼贯抵达连队。与此同时,一阵清脆短促的紧急集合号划破夜空,全连同志早已众志成城,蓄势待发,迅速全副武装整整齐齐在院子里集结。连长进行了简短有力的战前动员,一种磨刀霍霍、战争在即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心头,个个义愤填膺。
一排、二排在家留守,三排、四排在连长的率领下,顶着寒风乘敞篷卡车,沿着昆木加方向的简易公路向前行驶。在聚光灯的照射下,只见备受惊扰的灰尾兔在车前来回穿梭,疲于奔命,个别倒霉蛋命丧滚滚车轮。心想,要是把可怜的小兔换成回窜分子,那是多么的解气。真是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为防止暴露目标,汽车沿着山边行驶到接近开阔地带处停了下来,部队由汽车输送改作徒步行军。
所谓拉嘎沟,指在团军用地图标出的由科里山口通过亚热乡,紧靠雪山边的一条狭长沟壑,两面是山,沟长、平缓、便于隐蔽,历来是回窜分子深入到我境内骚扰的一条不受季节约束的通道。下车后,到达拉嘎沟的山脊上埋伏起来,还要跨过一条小河和一片坎坷不平的草地,沼泽纵横。此时,夜色茫茫,肉眼看不见任何参照物,脚下的路在何方,一旦迷失方向,或者误入沼泽地,不但不能够按时抵达指定位置实施有效埋伏,而且人员面临生命危险,作为指挥员不得不周密考虑,指挥若定。连长派我把三排副陈刚叫到跟前,低声私语一番后,指派他带领一个尖兵班在前头探路。
三排副是1965年入伍的老兵,多次来拉嘎武工队执行冬季驻防任务,军事、思想素质过硬,熟悉地形。排长在外地支农,由他负责排里工作,各项工作抓得有声有色,深受连长、指导员赏识。平时连队训练,大多由他讲解示范。执行重要任务,连长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在连队首长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够与其攀比。带兵、管兵也是一把好手,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可惜被大家异口同声看好的干部苗子,多次体检因患有高山病未能提拔。也有人说他一向城府深,留恋内地舒适生活,故意谎称身体有病而造成体检不合格,好人恶人都他做了,令连首长深为惋惜和失望。
在邓连长的带领下,部队排成一路纵队,紧紧尾随尖兵班模糊的身影快速前进。由于天气寒冷,大伙身着皮大衣、毛皮鞋,背着沉重的武器弹药、被褥和干粮,脚下是坑洼不平的草丛和细软的沙石,还有小河,必须绕过密如蜂房蚁巢的沼泽地,高一脚、低一脚,一不当心绊倒在地,将会影响整个队伍的前进速度。尤其到后来爬山时,海拔越来越高,每向上挪动一步,都是那么的艰辛,严重高山缺氧使整体行军速度受阻,感觉呼吸十分费力,整个心脏都要拽出来,仿佛在攀登悬崖峭壁,胸部憋得气都喘不上来,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软弱无力。
艰难地到达设伏阵地的山坳里,部队停止前进,顾不得休息,进行紧张的布防。首先在制高点设置观察哨,为防止暴露目标,不许站立,而是卧岗,像一条虫趴在地下通过目睹和耳闻,密切关注山下沟里的动静。部队就地露营,气温骤降到零下10多度。大伙以最快的速度解开背包,以班为单位,把方块雨布垫在下面,铺上褥子,在被子上面加盖皮大衣。有的为了暖和,或把皮大衣铺在身下,或两个人结伴抱在一起睡觉,把雨布对折扣死,形成一个口袋似的,钻在里面。为防止冻伤和感冒,大多数同志戴着皮帽子,穿着毛皮鞋和身入睡。彻夜手脚冰凉,基本无人能够入眠。
夜,静悄悄的,天空时而有流星划过,被夜幕笼罩着的山野高空风萧瑟,刺得脸手隐痛,偶尔听到几声猫头鹰的哀鸣,更增添几分凄凉感。其实,仅仅从露营的角度考虑,爬起来活动活动身子还会热和些。可是,遂行的任务特殊,不许走动,不许见到火光,更不允许大声喧哗,否则,一旦被敌人察觉,便瞎子点灯白费蜡。没有其他好的招数,只能或两眼怔怔地盯着苍穹,数数天上有几颗星星;或闭目养神,漫无边际的遐思,一分一秒坚持。好在人常说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赌就赌个年轻,大家用超人的坚毅熬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环视周围的战友,个个眉毛、胡须结上一层白白的冰霜,嘴里喷着白雾,一脸的疲惫。渐渐地天大亮了,一轮红日从地平线冉冉升起,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不能野炊,相继取出随身携带的压缩饼干,吃在嘴里像木屑,没有水无法下咽,水壶的水还是在连队灌的,已经冰凉冰凉,没有冻成冰算幸运。
可喜可贺的是,上午风和日丽,躲在被窝里偷偷地抽几支香烟不碍事,排解一下心中的郁闷也叫爽。一会儿,阵地上传来窃窃私语声,大伙来了精气神,意味着新的一天开始了。我们连部睡觉的位置紧挨三排。三排副陈刚压低声音提议九班长吴元明、外号吴快板,来一段顺口溜,调节调节阵地凄冷气氛。这厮早就迫不及待了,见副排长如此高看,毫不推诿,随口而来。
好!弟兄们。不客气了,听着。说罢,故意装腔作势,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以期吸引大伙的注意。
我说,一块被子两人盖,
四个蹄蹄(注:指脚)都朝外。
穿皮鞋,戴皮帽,
这算睡逑得什么觉。
被窝冰得像风箱,
一夜眼睛都没合上。
天亮了!口干舌燥想喝水,
可水壶冻得硬梆梆。
喂!我说同志你别乱想,
灭完回窜分子准补偿。
到那时,连长顶替你站岗,
要你睡成醒不了。
我才不干哩!且不变成睡佛爷,那活得有什么意思。张学明接过他的话茬反唇相讥道。
大伙同声称绝。不料,把邓连长吵醒了,睡眼惺忪的他半天睁开眼睛,两眼皮之间还连着眼屎,气吁吁地质问:
你们几爷子给老子嚷嚷啥子?是吃多了不好消化怎个。要是把回窜分子吓跑了,给老子脱不掉爪爪。
张学明吓得涨红了脸,连连否认:没嚷什么,没嚷什么!
倒是三排副陈刚有这个胆量,全连敢于与连长正儿八经开几句玩笑的屈指可数,他笑嘻嘻地说:
刚才是你连长说梦话,说想你家娃他娘,大家全都听到了!连长,您泄露机密,动摇军心。
给老子放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说话了,继续好好地睡觉连长清楚三排副纯粹借机拿他穷开心,没事找乐子,翻了个身又双目紧闭睡他的觉,也不看几点了?
连长睡的是团里配发给连队唯一的一床军用鸭绒被子,专供连队主官执行战斗任务时露营使用。落实规定毫不含糊,副连长、副指导员从来不会染指,甚至不屑看上一眼。做工精致,平时用拉链拉着,卷成水桶型装在套子里,悬挂在墙上,谁都不会动它一指。我作为通讯员从来没有打开过,在我的眼里很神秘很奢侈。你想想,一只鸭子身上能有多少绒,谁敢动,只有连长、指导员有这个小小的权利。
这是连长今年以来第一次使用,他钻进去后,由我小心翼翼地把外面拉链拉好,人整个身子钻进睡袋里,用皮帽子裹着脑袋。以他的话讲,好不安逸哦。一晚上,仅仅见他一人正儿八经睡着了,时不时隐隐传出怪怪的拉呼声,像小猫咪叫,让战友们好生羡慕。
经过一个上午阳光普照,被窝里渐渐有了丝丝热气,不少战友迷迷糊糊睡着了。中午,太阳当头,阵地上传来声声鼻鼾。
时针运转到下午三点多,没有发现回窜分子的影子,连长瞅了瞅手表,瞟了一眼四周,指示电台发报员报告团司令部,命令三排副通知部队打好背包,处理善后,岗哨撤出,返回连队。
一声令下,大家早就急不可待了。
说实在的,真正和回窜分子面对面真枪实弹交锋,大伙信心爆满,丝毫不会畏惧胆怯。可是,这些讨厌的家伙老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咋咋呼呼不肯露面,让我们天寒地冻趴着躺着,眼巴巴地在那守株待兔,真有些消磨人,着急上火,把你折腾的没一点脾气,犹如捏紧拳头打苍蝇,苍蝇没打着,把拳头捏疼了,这对年轻人的耐心是一个考验。遇多了,容易滋长麻痹轻敌心理。据情报披露,经过多年的较量,回窜分子也学得狡猾狡猾的,一般来说,慑于我方的强大堵截,不太可能成股回窜。于是,呼呼啦啦打好背包,清点收拾好武器弹药,把地下残存物品打扫干净,就地掩埋。
各班、排全副武装迅速集合在连长的麾下。此刻,依然负重行军,但心情不一样啊。白天行军,天气晴好,心情舒畅。下山与爬山的感觉完全两码事,基本没有高山反应,于是不知不觉越过小河,一眼窥见团里派来的卡车停在昨晚下车的地方,大伙心情像炎热的夏天吃雪糕一样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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