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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70后和80后的集体回忆。
2.记得住的美好,回不去的时光。
3. 家长们,请扔掉手机、平板,还给孩子们真正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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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童年的游戏》描写了作者童年时与小伙伴们一起玩过的游戏,通过这一幕幕美好的回忆,作者向我们展示了他所生活的那个年代、那个环境中一群天真无邪的小屁孩的美好生活。在作者的笔下游走,也许不经意间,在某一个场景中,你可能也会发现自己的身影,让你不由得回忆起你的童年 来吧,让我们一起去重温童年的那些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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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嵇景洋,男,1977年生于青岛。
笔名:忘忧斋主人。
小学教师,爱好阅读、旅游,收藏小人书。
立志走遍祖国名山大川,整理旅游随笔《为了记忆,去旅行》,已近7万字。
为女儿创编多篇绘本故事,如《孤独的阿蓝》、《一棵桑树》等,其中《吹牛小王奇遇记》已近2万字。
坚持给女儿记录成长日记《禾禾的天空》,十年已累计近5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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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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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记得小时候看一些大作家写他们的童年,我总是怀有一种羡慕的心情,感觉他们笔下的童年那才真是充满童趣、充满阳光的童年,似乎只有像他们那样度过童年,才不算虚度。
及至自己过了童年,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虽尚未老,却也感悟到,原来自己童年的那段时光,也是如此美好,如此值得怀念,如此让人羡慕起码令现在的我艳羡不已。
一直也想提笔写写自己的童年,却由于种种原因,哎此想法虽然由来已久,然终未能付诸行动,及至今日,终于按捺不住,有了这股冲动,任凭它支配手、脑,在纸上涂抹起来,细究一下,想是因为儿时的那些游戏,丰富多彩,有趣有益,而且至今有些仍然萦绕脑海,尤为可贵的是,那些游戏至今多已成绝版,倘再不记载一二,恐有失传之虞。因而,即使那些游戏在今天的小朋友们看来无趣也罢,可笑也罢,我也是要写写的,于我是一个交代,于那些游戏以及儿时的玩伴,也是个怀念。
怀此苦心,望乞垂鉴!
2005年7月于忘忧斋
写在前面的话
沉寂、积蓄了很长时间,终于要动笔开工了,虽然尚有不完善、不全面之处,但看看所列之游戏,都能将我引到那无忧无虑的岁月,那一帧帧、一幕幕仿佛立现眼前。
然而在写这些游戏之前,我总觉着要将一些背景资料先回忆一番,以免再反复赘述。
儿时所住的地理位置可谓得天独厚,地处郊区却仍属市区,周围皆是那种坐北朝南的平房,独有我们那一片是楼房,颇有些傲视群雄的感觉。并且我们那六座楼又独成一个院,虽然前后大门从来不关,但四周的围墙却为我们圈出了一片自由的天地。
大院南门外的一条不宽的土路,使东面的几个村庄(东南渠、湾头)与西边的小白干路(现在的重庆中路)连接起来。路南边便是我们的圣地了一条无名小河,我们亲切地称为南河,这条涓涓小河清澈见底、长流不息,倘若哪一年雨水多,还能抓到几条大鱼呢!河两岸绿树成荫,花团锦簇,河南岸还有一片小树林,很多人早晨都过去打太极、遛鸟、压腿,颇有点现在的小广场的意味。
东边与我们院隔墙相邻的就是名噪一时的钢厂子弟小学,简称钢小(里面有一个很好的篮球场这一点一直到我初二时才意识到)。那个时候,也不知为什么,我们都很羡慕能到那里去上学的孩子。许是因为那时钢厂的效益好到那上学的多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吧!但这也造成了遵义路小学和钢小十几届学生之间的恩怨,现在来看,颇有些像穷人孩子和富家子弟之间的斗争。由此,也可略微体会出农民起义的一些根源来吧。
院北边是一片空地,这也是我们的乐园,空地的东南角,也就是钢小的西北角墙外,是一个大垃圾堆,这个垃圾堆并不高,可占地够大,一直延伸到我们的院门口,不过还好,有幸能在夏天闻到气味的是我们的同院死敌整流器厂宿舍的。这还得说说我们院内的结构。院内共六座楼,两排,南边四座是我们汽车制造厂宿舍,北边两座就是他们整流器厂宿舍。由于是两个单位,学校在分班时,就给分开了,也不知从何时起,两边起了恩怨,互相之间少有往来,而且还经常有些小的纠纷,最经典的就是每年大年三十晚上,两边都要来一场爆竹大战,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也可见两边的积怨有多深。当然,等到我们这拨人大了,这战争也渐渐烟消云散了。
湾头东边还有些小山头,也是我们非常向往的。我们常在暑假去,山上的那些碉堡被小伙伴们传得神乎其神,愣说是当年八路军某司令待过的地方。我看了《三国演义》后,也指着某个山坡非说是当年邓艾滚山的地方,想想都好笑。那个时候连毛主席和关云长谁先谁后都分不清楚,就俨然像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一样下定论。
我们学校位于东南渠村的西北,靠近小白干路,周围有一些楼房,多是工厂宿舍,后来在学校的西北部又多了一个刘家新村。
我们那些人就处在这样一个农村包围城市的特殊的地理环境中,从懵懂少年逐渐成长,见证了80年代的变革,深受沧口文化的影响,延续着国棉六厂流行时尚的余波,所有这些,也造就了我们这么一批仗义、率直、纯真、乐于寻梦的小小男子汉们!
玻璃球
斟酌了许久,才定下先写这个题目。至于原因也说不准,也许这种游戏现在已经难得一见了吧,尤其是在城市,哪里还能见到一群小孩蹲在地上玩玻璃球呢?
这种游戏,我们儿时称之为弹弹儿音(tn dn er ),或叫弹琉粒儿音(tn lu l er )。这也是我现在杜撰的字。当时都说方言,反正发这个音,也无法去考证怎么个写法了。玩这个的手法也不算太好掌握,将球夹在大拇指关节与食指肚偏下方之间用力向前弹出大拇指,球就被弹出去了。一开始我还不会这种手法,而是用一种当时被认为比较低级的手法,就是将球夹在大拇指甲盖与食指肚之间,他们称这种手法叫掐爪(音qiā zhuār)。弹的时间长了,指甲盖上就有一条凹下去的轨道,怪吓人的。弹的时候,只准指头用力,胳膊不准有动作,否则被称为 拄,这是违规行为,击中也不算。
玩法主要有这么几种:第一种叫吊的。就是几个人一起排好顺序,找一个小斜坡,把玻璃球悬在空中(或眼皮底下,用来瞄准),使球砸在坡上,反弹出去最远的那个,拥有先弹的权力,被击中的就出局。这里面也有策略,如果别人都反弹得老远,你就可以故意不掉在坡上,成为最近的 ,危险系数也就小一些。后来这种现象被判违规,就要想想办法在落点上下点功夫。一般在斜坡的中下部分反弹的远,而在上部,反弹的较高却不远。经过不断的实践,都能掌握一些小技巧,可以控制远近。当然也有失手的时候,一不小心,紧挨着个比你远一点的,哭也没地儿哭。
还有的时候,明明一块肥肉过来了,可是偏偏就有人又比你远那么一点点,这倒好,吃不着肥肉身先死,这种玩法以剩下1人为止,他把所有的人都击中了,就胜利了。后来发展到可以联帮的,分成两帮,剩下哪一帮的一个就算胜利了。不过有时候这种游戏要长途跋涉,谁也打不着谁,而且都向同一个方向弹,往往能从最东边弹到最西边,撞个墙,再往回弹,弄不好几个来回都弹不完,那些早早出局的就不耐烦了,因此再规定上范围,出界也算输,这种玩法干脆、利落,时间短,技巧性、策略性也不太大。
第二种玩法可谓是斗智斗勇,先在土地上挖三个小圆窝,每个间隔一大步,依次被命名为一窝、二窝、三窝。这种玩法大多是分帮的,当然两三个人也可以玩,不过还是分帮的有趣,两帮人间隔着依次站在三窝向一窝抛球,要掌握好力量,算计好落地后会滚多远。经目测,距一窝最近的先弹,目测不出就用柞,精确到指。向一窝抛球,抛的顺序由双方代表用剪子、包袱、锤决定出来,抛进了的当然第一个弹,若有好几个都进了,仍按照进的先后顺序。一般情况下,距一窝最近的会略占优势,因为进了一窝之后,就可以拼着
暂停一轮将别帮靠近一窝的打跑,掩护着自己帮的在进了一窝之后赶快进二窝,进了二窝就允许连续打别人两下,或者进了二窝之后,再回到一窝,继续使对手们离一窝远一些。也可以留守二窝,在二窝之外挡住对手们进窝的来路,还可以借同帮之力赶紧进三窝,进了三窝之后就可以连续击打别人三次,若再回来进了二窝,那就叫倒二窝,就可以击打无数下了。如果想快些结束战斗,那就再进一窝也就是虎窝了,从老虎窝里出来就会吃人了,谁再被击中就over了。当然别人也可以拔虎牙,在击打进过虎窝的之前,在地上画一条线,说声拔牙,若击中一下,对方相当于进过三窝,击中两下,相当于进过二窝,击中三下,就要努力奋斗进二窝了。这种游戏除了不用运送粮草之外,和古代排兵布阵也差不了多少,进要有冲锋的,有留守的,退要有断后的,有与敌人周旋的,要讲求策略,审时度势。二窝是军事要塞,兵家必争之地。刚进完二窝,打完人家两下之后,就要再进二窝或三窝才可以再打人,进了一窝若一直被对方侵略而进不了二窝,还可以直接进三窝,有权击打别人一下。因此,不论是守方还是攻方都要密切注意对方的动态,切不可有丝毫的麻痹大意。尤其是守方,要小心谨慎,不能有一点疏漏,对于己方的技术较差的战友(也就是敌方的主攻目标),更是要照顾有加;相反的,攻方的负担就要小得多,即使被打得老远也没有损失什么本来就不近。在进攻的过程中,可以明修战道,暗度陈仓,可以声东击西,可以敲山震虎,调虎离山。倘若是三帮,那简直就是一部现代版简易三国了。
至于那些计谋具体的实施方略,我就不一一赘述了,似乎也无法明显地再现出来,但留下的美好回忆是永远也抹不去的了。
我们那时候不太愿意进虎窝,都以将对手打的离窝远远的为乐,最讲究团队精神,要目标一致,齐心协力,我那时虽然是个掐爪,却仍靠了一点战略战术以及大局观,成为一方小头目,指挥着我方的战友们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占优势的未必能长盛不衰,局势随时发生些微妙的变化,如果在进窝之前碰到了别人,或者击中别人后不慎进了窝,你就会一直待在里面,直到同帮将你解救出来(还要保证他不留在里面)。又或是在击中别人之后又击中一人,这叫连击,就得暂停一轮,这些变故一旦发生,敌人就会乘虚而入,再加上些运气或是过硬的技术,他们就会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种游戏确实是益趣结合,可以增强你的团队精神,也可以让你体验从天堂到地狱抑或反之的感觉,可以磨炼你的意志,也可以培养你耐心、细致的习惯,可以锻炼你的定力,尤其是要排除对方的各种干扰,要保持一颗平常心,以避免近在咫尺的一块肉由于对方的干扰(嚎叫、惊吓等不接触的方式)而失之毫厘,还可以锻炼你的指力、膝关节(蹲下、站起)、眼力、手感,要玩好这个游戏就要专心、细致,眼、心、手合一,这也是一种境界。另外,有时候有障碍物,要另换一个角度击打,并要保证距离不变,就以对手所在点为圆心,做一个小的圆弧运动。我想这可能是我们平面几何学得都不错的原因之一吧!更为重要的是这种游戏训练了我们的谋略,教会了我们分析问题、辨明局势。
玩这种游戏也要有代价的,除了因为我是掐爪而使指甲受到磨损之外,手的皮肤也深受伤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游戏多在春季流行,右手要常贴着地,脏了不说,还皴裂有许多血口子,一看怪吓人的,尤为滑稽的是,若只让人看我的两只手,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人的手。
另外,我还有两件不得不夸耀的事要说一说,玩这种游戏,有两种难度最大的现象,我都玩出来过。有一次,我和一个小伙伴玩吊的,辗转征战,跋山涉水,来到一片沙漠上,要知道,他进沙漠是多么有利,我若击不中,也不会滚太远,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消灭我了。其时,我抱着一种视死如归,拼死一搏的念头,半蹲着,拿着玻璃球,瞄了又瞄,奋力弹了出去,球狠狠地砸在了沙子上,通过那清脆的声音,我相信,他被击中了,可在沙子里找了半天,只找到我的,他的呢?终于,我和他各找到了一半哈!原来他的被我击碎了,这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啊!当时我的心情比捡了一斤粮票还高兴呢!(要知道一斤粮票是多么值钱,而捡到它,那是多么难得一遇的事情啊!)
还有一次,是在学校的操场上,刚下过一阵春雨,土地湿润而富有弹性,我们挖了三个窝,便开始玩了起来,双方先后都进了倒二窝,轮到我了,有一个球离我大概有1米左右的距离,这是一个虽有希望击中却又很难把握的距离,我朝我的玻璃球吹了一口仙气,从30度到45度角的方向弹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响,只一瞬间,就见地上有一个玻璃球在飞速地原地旋转,再仔细一看,那是我的,旁边一个小伙伴高喊这是定弹儿!这是定弹儿原来,我的球所旋转的地方恰恰就是对方刚才所在的地方。换言之,我取代了他的位置。打台球时,这种现象会常发生,但是从30度到45度的角度用指头弹出去会出现这种现象,似乎的确是有些神。看着小伙伴们那艳羡的眼神,以及许多日子后仍隐隐听到他们在传颂这件事,我的心中,久久地被一种膨胀起来的得意充润着,很是得瑟了一阵呢!
第三种玩法是我们不太常玩的,因为这个游戏代表了一种身份,是能分出阶级来的。玩这个游戏的要么是很有钱的,能够买很多玻璃球,要么就是有靠山的,常会免费得到许多。具体来说,其名为打锅儿的,实际上是赌输赢的。这种游戏适合五六个人玩。在地上划一个半见方大小的方框,每人拿出一个玻璃球放在里面,在框外的一边,间隔半米左右,划一条与方框边长相等的平行线段,每个人都站在框的另一边朝那条线段扔球,不过千万不能抛过线,也不能超过线段长的范围,否则就失去了继续玩的权利。以靠线段最近的为先,很多时候为了稳妥起见,都要轻轻地抛,但又要保证不抛进框内,否则也就玩儿完了,连抛出去的那个玻璃球也拿不回来了。玩这个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方设法将框内的球击出来,而又要使自己的球不留在框内,弹出来的就归你,若出现以上几种不幸局面,那只能自认倒霉了,不但无权参与游戏,还将血本无归。因此,这个游戏是很残酷的,若没有雄厚的资本是不大敢玩这种游戏的。因此我们玩的都比较少,这可能也和我的性格略有关系罢,不太爱冒险,过于小心谨慎。我们只是经常进行模拟,用来练练技术,很少真来,自然也就无法体会其中的那种刺激了。
大约这个游戏叙述到这儿,基本可以告一段落了,但其中的谋略、机智的确表现得不够,我想倘若有机会再将儿时的伙伴凑起来的话,还是应玩一玩这个游戏的。不知道门球是何时候的产物,我觉得门球的许多规则是与此相仿的,而这个游戏还有点斯诺克的味道,要考虑如何做球。如今,我仍然为这个游戏没有留传下来而深感遗憾。
关于爆竹的游戏
有时候想想,当一个人面临的选择越少的时候,往往越是发挥其创造力的最佳时期。我们那个时代的玩具实在是太少了,因此,很多时候我们要自己发明玩具,创造玩法关于爆竹的游戏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那时的爆竹,品种比较单一,且多是些鞭炮,什么100响、200响、500响的电光鞭,都是用红纸包成的,看着怪喜庆,还有种白皮的格外响,叫钢鞭。烟花类无非就是魔术弹、钻天猴等,还有正月十五放的花子和嘀嗒巾,另外还有摔炮、拉炮,哪里有现在如此丰富的品种,魔术弹就算是新奇的了。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便要进行自主科研,不断开发新产品,主要用于一年一度的汽车厂与整流器厂子弟之间的新年大战,其状况虽不能说是惨烈,但却是蔚为壮观。狭路相逢勇者胜,双方队员各自找好掩体,从零星交火到大规模进攻,持久激烈。除了用买来的弹药之外,自制的武器也不可或缺,效果非常明显。印象最深刻的是一种自制二踢脚,找一根十几厘米长、略粗于鞭炮的钢管,在管子两端分别放两枚鞭炮, 引子朝后,点燃后一枚便可将前一枚炸向前方,被炸出去的那枚也会跟着爆炸。这种自制的二踢脚比买的还管用,而且少有哑炮,威力巨大。
还有一种叫定时炸弹。我们点鞭炮都用香,制作定时炸弹一般选用威力大的鞭炮,而且要很小心地对它做个小手术,将一小段香绑在引子上,悄悄扔入敌阵中,我们这边就只管等着看好戏了。等到香燃到引子时,引子会伴随着嗤嗤声发出耀眼的亮光,敌阵中猛然出现这么一个危险物品,立刻引来一阵骚乱,看到他们狼狈地、慌乱地惊叫着一哄而散,我们那份得意自不必细说了。
现在想来,这实在是一个危险的游戏,但印象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受伤,因此每年大年夜一吃完饺子,伙伴们也就很自觉地展开战斗了,下来晚的也会悄悄地加入战斗,有时还会起到奇兵的效果。实践证明,双方是分不出胜负的,图的就是对方被己方的声势吓跑的那一小会得意劲儿,或是胆战心惊地躲在角落里看着对手从身边走过而未被发觉的那份惊险和窃喜。
不过也会有意外。那会儿,家家都生炉子,院子里有许多煤池子,上面堆放些草叶、树枝。我们的战争有时会引起一场小小的火灾,每逢此时,我们也就不分敌我,一起投入到灭火行动中了。还有时候,不知谁的衣服上会被烧个小洞,好在大年夜没有穿新衣服的,而且平常穿的衣服有个补丁也不算稀奇。
但是有一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使我渐渐淡出了这种野蛮的、危险的游戏。当时我们正在乘胜追击,已经将他们赶进了楼梯口,我手里、兜里都是些200响的电光鞭,我边跑边点燃了一个,向跑在最后面的那个人扔去,鞭炮在他身上炸开了,他愤怒地回过头来看我了一眼,原来是个比我大四五届的,我一下子傻了,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揪住我的领子,将我抵到墙边,我的战友都被他的气势震住了,呆呆地站在了一旁,那个大孩子用指甲捏住了一个100响的小鞭炮,在距离我的眼睛10厘米左右的地方点燃了它,我只听到嘭的一声响,眼前一亮,再就模模糊糊,只记得哇哇大哭了。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后怕,好在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关于下棋
想想小的时候,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天不怕,地不怕,野性十足,敢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敢从高高的山坡上不用刹闸向下骑自行车(最后只好高速倒进长满野草的沟里)。不过,我们并不是总玩这些现在老师坚决不敢让学生玩的野蛮游戏,我们也有许多文雅的游戏可玩,比如下棋。
我们最常玩的是两碗吃一碗(称作两丸吃一丸可能更合适)。因为这种游戏不用成本,而且取材简易,随便捡个石块、瓶盖、小木棍什么的都可以作为棋子。至于棋盘,在地上(土地用棍,水泥地用砖、粉笔)划一个四行四列的表格就行了。横竖都是五条线,双方的棋子也比较容易分辨,分列在相对的两条边上的五个交点上,如果在横线或竖线上出现甲方的两个棋子连着对乙方的一个棋子且保证这条线上只有这三个棋子,且三个子连着,那么乙的那个子儿就算被吃掉了,就要拿下去。一直到其中一方只剩一个棋子,才分胜负。这种棋有几个秘技,一个是十字架,即:用四颗子摆成空心十字型,留一颗子迂回,而要对付这招,最好的办法就是摆方块, 即:用四颗子摆成口字型,也留一颗策应,这是一种守势,双方会形成僵持。若有一着不慎,丢了子,这两种阵势就不能再摆,但还可以用三颗子摆三角架,形成一个三角形,当然阵势再好还要看你如何调度。那时我们还给五颗子起上名字,代表古代那些能征善战的大元帅、大将军,真跟行军打仗一样,还要考虑配置,既有指挥调度的都督元帅,又有武艺超群的勇将,还要有足智多谋的军师等等,不一而足,像关羽、赵云、岳飞、六郎这些人都是我们的最爱。双方一列开阵势,便隐约有战鼓雷雷之声、旌旗飘飘之势,接下来要么是抓对厮杀,要么用兵团作战,颇有些金戈铁马、叱咤风云的豪气。
还有种老虎吃小人的,也可用石块、木棍作棋子,但具体玩法却不记得了,很是遗憾。
那时我们还常玩茅房坑的,一人两个子,画个正方形,画出对角线,在一条边上画个圈(表示茅坑),虽然这个名字不太雅致,但还是很适合低龄儿童的,它会让你试着总结出一些规律。不论谁先走,都不能走茅坑所在边上的子,然后双方会各走一步,看谁能将对方逼得只能走茅坑那条路,就算赢了!
下棋补述
其实还有两种棋,也是儿时很喜好的。有一种叫做兽棋,比现在的飞行棋要有益多了,飞行棋主要靠运气,没有智力的比拼,而兽棋则不同,它虽然也要靠一点点运气,但这运气也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这种棋不像前面提到的那些可以就地取材,而要去买,大约是2角钱一副,一张大纸上印着16个圆圈,圆圈分为红蓝两种颜色,圈里面是象、狮、虎、豹、狼、狗、猫、鼠(按从大到小顺序排列,鼠可以吃象),双方各有这八种动物。将圆圈很小心地沿边线剪下来,在地上画一个16个格的方框,将16张牌打乱顺序背面朝上放入格中。双方决出先后顺序,先翻开的那一张是什么颜色,这种颜色的就是你的,另一种颜色就是对方的。因此,在翻牌时,要猜想这张是否会是你的、会是什么、会不会被对方吃掉、双方的哪些已被吃、哪些还没翻开自己都要很清楚。这种游戏充满变数,翻的时候,尽量翻那些距离相对较远的或是隔着几张翻。如果翻出一张象来,并且对方的鼠已被消灭,那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横冲直撞、所向披靡,最多就和对方的象同归于尽。象一无,狮称王,以此类推,8个棋子任何一个也不能轻易舍弃,尤以鼠象狮虎这几个最为重要。游戏以对方被消灭殆尽为止。如果双方各剩一个,即使是象对猫或是狮对鼠,只要抓不死就算和了。
尽管这种棋要去买,但对于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来讲,这不成问题:去向人家借一张来,在白纸上画出16个同等大小的圆(可惜我们没有画技高超的,否则连着那些动物的形态也画下来,涂上颜色,便可以假乱真了),写上动物名称,再剪下来,照玩不误。
还有一种就是中国象棋了。听我妈妈说,我在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常做两件事,一件是拿着报纸煞有介事地翻看,全不顾是否拿倒了,嘴里还念念有词,看上去还真以为是在读报呢;另一件就是用两个指头推着象棋在棋盘上乱走一气,并且时而低头皱眉作沉思状,时而又似顿开茅塞的样子。妈妈在向别人述说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一丝自豪的神气。当然,这些事情我是不记得了,但我从六岁时,就很喜欢看院里大人下棋。记得有一个叔叔,他有一个木头盒子,打开后,拿出棋子,再将盒子一拉,翻过来就是一个棋盘,跟变魔术似的。到了夏天,吃过晚饭,大人小孩都从家里出来纳凉,天也黑得晚,我便总是早早地下来,期待着那个叔叔早些拿着那个神奇的盒子出来。他一出来,立刻就会引来一大群人,谦让一回,就有人和他拉开架势鏖战起来。我便在旁默默观看,总希望那个叔叔能赢,起初只为看那个神奇的盒子,纯属看热闹,久而久之,那些棋子的走法便也了然于胸了。于是就去和小伙伴们战,结果都不是我的对手,心下欢喜,动不动就像老学究一样给他们讲双炮无垫子、当顶炮、把马跳等等。后来,班里转来一个新同学,比我们大一届,棋艺居然比我高,我就死乞白赖地硬拉着他下了一盘又一盘,输了一盘又一盘之后,人家都不愿下了,我却十分不服气,怎么办?还是去看大人下棋,看他们每走一步后,就想:换了我该怎么走,他为什么这么走,怎么走进攻更犀利、防守更稳固。渐渐地,看出了许多门道,再去找那个同学战,便差不多是旗鼓相当、胜负各半了。有一阵子,没人玩的时候,我还用酒瓶子盖儿自制了一副象棋,用一块木粉板儿画了一张棋盘,自己与自己下。这也足见我对这游戏的喜爱之情了。但至今令我倍感遗憾的是,当时没有高人指点,也没机会去看棋谱,完全是自行修炼的野路子,否则不敢说去比赛拿个奖什么的,但棋艺肯定要比现在高得多。
另外,像跳棋,似乎成本比较高,棋子又太多,容易丢,始终没有拿出来玩的,因此这种棋自己不是很专。
至于国际象棋,因为有一阵子谢军刚得了世界冠军,电视上天天讲具体的开局和走法,我也几乎天天看,把各种棋子的走法一一记住,知道了王车易位,还牢牢记住了一种开局,便又四处约战,结果自然又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由于没有适宜的环境,后来也就放下了,到现在,已经把开局法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在还有个卜志祥,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呵呵)
还有围棋,可能由于过于艰深,院里没见有人下过,我也就无从学起,接触得过晚,到现在仍然不太入门,深以为憾。
此外,还有一种棋,是我在上小学的时候和一个同学共同发明出来的,是将老虎吃小人和两碗吃一碗这两种玩法结合起来,又加入一些新的元素而研制出来的一种游戏,而且记得当时我们两人玩得简直是不亦乐乎,可惜当时没有将游戏规则落到纸面上,没能流传下来,到现在,具体的玩法已经彻底遗忘了,这遗憾比之围棋却又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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