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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张重光(作家、编审):
《哭泣的情书》以书信体的追述与现实的叙述在时空上互为交叉,揭开了一段令人震撼的历史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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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大学期间,方民写给席子娟的一封封情书却离奇地落到她的室友徐筝手里,徐筝由此暗恋方民。方民对席子娟苦恋十几年,从不得其门而入、被拒之千里之外,到修成正果。其间每得到一个真相,就像笋剥去一层外壳,离真相又近一步。当所有的外壳都剥离干净,以为九九归一,到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席子娟却选择自杀。爱情悬疑故事旁及父辈们惊心动魄的历史隐秘,复杂的人性冲突渐次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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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孙建成,男,生于上海,祖籍浙江省永嘉县。编审,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长篇小说《天杀》《失踪丈夫的N种找法》,纪实文学《北大门前世今生》,中短篇小说集《沉入忘川》《西米干河探源》。曾获上海文学奖、清明文学奖、朝花文学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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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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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1
第一章 女人的心机1
第二章 情书(1-3)26
第三章 被展示的隐秘34
第四章 情书(4、7、8、10)56
第五章 伊人归来64
第六章 情书(12、14)90
第七章 回家的尴尬106
第八章 情书(15、17)123
第九章 且听一面之词129
第十章 情书(18、23)150
第十一章 方家岩161
第十二章 情书(25、26、29)176
第十三章 真相迷雾重重183
第十四章 情书(30、31、33)211
第十五章 旧居苏醒217
第十六章 情书(36)236
第十七章 乌鸦为谁而啼240
第十八章 尾声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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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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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伊人归来
1
方民和人合伙办的广告公司,刚开始只有几个人,挤在两间租借的居民房里。公司开办之初,合伙人手头有几个项目,够他们做上半年的,暂时无断炊之忧。方民负责做策划和文案。每个项目他都要构思几个文案,不停地自我否定,力求拿给客户的定稿让人耳目一新。广告推出以后,反响不错。老客户、新客户,订单连续不断地涌来。这段时间,他和合伙人几乎没有上下班的概念,常常夜深人静了,他们还聚集在灯下,策划、构思、撰写文稿,打磨细节。他们吃住都在公司里,一日三餐叫外卖,晚上就睡在接待客人的长沙发上。
两年以后,公司揽到了地铁广告的部分制作业务,一下子做大了。公司的资产快速增值,不久搬出居民房,在热闹市口租下了一个商铺,员工也增加到二十来人。由于业务需要,方民买了一辆自备车,二手的桑塔纳。出门不再挤公交坐地铁了。如此快速的发展,是他当初离开杂志社时所没有想到的。他庆幸自己选对了方向。
很平常的一天,方民坐在经理室里,眼睛凑近电脑,审定广告上的文字。地铁里行人流动迅速,广告的文字必须简明、有冲击力,瞬间抓住对方的眼球。一个晚上,他都在做这个方案,灵感闪烁,惊喜不断。然而,白天上班后,刚完成的文案又被突如其来的新想法所推翻,不得不重新做起。翻来覆去,数易其稿,身心既兴奋又疲惫。
他正在斟酌文字的当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幽灵似地向他飘来。他抬起头,揉揉眼睛,目光扫过坐在对面的合伙人,转向隔断房间的透明玻璃,下意识地朝外看去。
前台进口处,大门敞开。一个女子正在门口徘徊。她身着一色青紫色套装,脖子上围着一条绘有豹纹图案的丝巾,直直的头发,眼神飘忽。进门以后,她朝灯光通明的办公大厅张望片刻后,才靠近服务台。她的举止和与众不同的着装,不像是来洽谈公司业务的,更像是一个进错了门的贵妇人。
踌躇片刻,她低声问坐在门口的前台小姐:请问,方民是不是在这儿工作?
前台小姐正在电脑屏幕前打字,抬头说: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他大学的同学。
紫衣女子在门口蓦然出现,方民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并未在意。当听到来人低声询问自己的名字,他才留意去看,不由得内心一阵狂跳。凭着直觉他知道:是她,席子娟。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愣住不动了。
经理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席子娟站在了他的面前。
方民没有想到,席子娟会贸然找上门来。这些年里,他曾经设想过与她见面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想到,两人会在这样的场合相遇。犹犹豫豫中,他们的目光相遇了。
子娟!方民低声唤了一句。
方民,是我。
他说:你来了。
她说:是的,我来了。
他手边的茶杯碰翻了,杯底的水撒在玻璃台面上,亮晶晶的一摊。他慌乱地用纸巾擦了擦,对合伙人说:我出去一下。
时隔十多年,两人的相见没有握手,没有寒暄,只略微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公司大门,来到附近茶室,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你怎么找到我的?他迫不及待地问。
我去了你原来的杂志社,他们告诉我的。席子娟松开脖子上的丝巾,尴尬一笑。他们没有你的电话,只有地址,所以我冒失地找上门来。
这些年过去了,她容颜未改,但岁月的印痕一目了然;脸上依稀留着以往的傲然,却添了些许哀怨与淡然,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她投向他的目光复杂幽昩,有期盼、后悔,更多的是无所谓和洒脱,仿佛破罐子破摔了。这种神情令方民怦然心动,又有些提心吊胆。
秋日阳光透过茶室的落地窗悄然而入,光束被窗棂切割,细微的尘埃在其中飘浮,四周弥散着宁静温馨的气氛。茶室里人影稀疏,关上门以后,街市的喧嚣被隔开了。这个茶室是公司经常待客的地方,服务员了解方民的习惯,上了茶水以后,没有吩咐便不再来打扰。
子娟,你终于出现了。方民说,毫不掩饰内心的激动。
你的情况,徐筝都对我说了。席子娟口气平静,却难以掩饰心底的波澜汹涌。其实,你和徐筝在一起也不错,不应该因为我她好像想解释什么,却又言不由衷。你把我看得太重了,现在这个社会,没有人像你这样认真的。再说,我也实在不值得你记挂。
可是,我方民急于向她解释。
你再也别说了。她害怕听到他发自内心的表白,打断他的话。今天我来找你,是我内心有愧,所以想见见你。
你,为何说这样的话?
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
你写的那些情书席子娟说着,从手提袋里抽出一本翻得卷了边的杂志。封面冷色调上鲜红的刊名扎痛了他的眼睛,好像那是他身上无法结痂的伤口。她在那伤口上抚摸一下说,我真后悔,当初没看你写给我的这些信。经历了这些年的感情挫折,我对社会和人生有了更全面的了解,才明白自己错过的是什么。我的所作所为必须受到惩罚。我这次就是来向你道歉的。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情书是写给你的?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方民问她。
她淡淡地一笑,笑得有些凄凉。在大学里,你一封封信寄到我的手里,这不会是假的吧?我读过头一封信,而后那些信里写的许多细节,也只有我知道,很容易对上号的。也算是机缘巧合,我从台大回大陆在香港转机,因台风滞留在旅馆里,晚上去逛地摊市场,在一个旧书摊上无意中发现刊有情书的这本杂志,当即就买了下来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说:我怕自己搞错了,特意打电话去问了徐筝。出于某种原因,我早已和她断了联系。但我当时必须证实一下。她说没错,这些信就是我当年交给她的。她还说,因为这件事,你们两个人闹翻了
方民一时无语。许多年来,压抑在内心的委屈,化作了一腔柔情。这一刻,他恍恍惚惚,好像与她早已身心相融,情不自禁地将右手小心翼翼地伸向她,放在她搁在杂志上的那只手上。光滑的手背,皮肤像水一样冰凉。他害怕她会抽身离开。那只手并没有收回去。他感到庆幸,可更大的惶恐也随之而来:相隔了这些年,他对她念念不忘,这个身影始终跟随他,却从未进入她的内心世界。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他压抑着内心的忧伤,问: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我离婚了。
你是说和那个台大博士?
席子娟点点头,目光转向窗外。厚厚的玻璃窗外,行人和车辆皮影似地流动,却听不到喧嚣的市声。
别看他戴着个博士的头衔,本质上还是个生意人。她说,声音好像来自别处。他当初娶我,还以为我那个死去的前夫廖亦辉,给我留下了不少生意场上的关系呢。他急于在大陆淘取第一桶金,所以抓住我不放。到了台大以后,才知道我其实跟生意场隔得很远。这样一来,夫妻间的感情就逐渐冷淡下来
席子娟一边说一边反过手来,轻轻地回握住他的手。随后,她收起那本杂志,用了讲述别人故事的口吻继续说:后来,在一次拍卖会上,他认识了国民党元老的一个孙女,那人长得下巴比额头还宽,两眼瞪着,永远是一副凶相,可福气倒不小,继承了祖上传下来的一批古董字画。当时拍卖的一件拍品,底价就是一百二十万美金。于是,他开始动她的脑筋,几经周折把她搞到了手,随后提出要跟我离婚。我懒得和他争吵,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离了婚,我带着孩子回了京城
为了确信没有听错,方民追问了一句: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
她点点头,舒了口气说:我又回到了社科院的家属楼里孩子挺可爱的,钱也够用,又有地方住着,日子反而过得挺自在。话头倏忽一转,接着问:你现在自己在做公司,还可以吗?
试着做吧,反正年纪轻,还经得起折腾。不行的话,再回到体制里去。这是他的心里话。
你那个公司虽然小了点,看上去倒很有人气。她观察得很仔细。
应该有点发展的空间吧?关键是比较自由,如果不想做了,把属于我的股份让给别人,就可以脱身。他不需要对她隐瞒什么。
席子娟默然了片刻,真诚地说:作为同学和朋友,我必须提醒你:做生意,像你这样书生气十足的人,很可能会吃亏的。公司目前的规模还小,等到一旦做大以后,就会有人打你的主意。
方民诧然地问:你好像很熟悉生意场上的事?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有余悸似的。
我不会做生意,但这些事里我看到的和听到的还真不少。她说,你一定也听徐筝说过,我的第二任丈夫廖亦辉很富有。实际上,他只是周旋于国内某些大的利益集团之间,作为中间人替别人出面,经手各种合法的或灰色的交易。赚来的钱大头是别人的,风险却由他一个人承担。出了事情,那些在他背后的人毫发无损,他却坠海身亡,至今连尸体也没有找到。你别误会,我并不是为他鸣冤叫屈。他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可怜。我和他的结合,并不是出于爱情。这场婚姻是他父亲撮合的。就像我头一次婚姻也是廖老爷子介绍的一样。廖亦辉很少跟我谈生意上的事,但我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其中暗藏着风险。所以我要提醒你,千万不要一时头脑发热,卷到某些利益集团中去,一旦陷进去,你就拔不出来了。
席子娟和廖家的事情,方民还是头一次听说。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他也知道一些,然而以这样严肃的口吻告诫他的,席子娟还是第一个人。
他为她的关心所感动,连连点头说:我会小心行事的,谢谢你的关照。其实,我做的是实业,手工作坊,与廖亦辉还是有所不同的。你放心好了。
席子娟释然地笑笑说:好了,我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方民突然感到惶恐,害怕她就此离开,试探着问:子娟,你想过没有,以后的日子
她避开他的目光,起身离开,站到窗前,背着身冷冷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请你不要过问。
方民跟过去,站到她的背后,语气变得激烈地说:你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些话?仅仅是这样,你不应该来找我,你
你不要再说了!席子娟转过身来,哀求似地说,方民,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应该明白这一点。我来找你,只想向你认个错,抚平良心上的不安,没有别的意思。
然而,他从她眼神里却读到了更为复杂的情愫。他缓和一下语气,说:好,我答应你,我们不谈这些。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吧。
在你的面前,我可以说是一个透明的人;而你呢,我却很不了解。这不公平,是吗?为公平起见,能不能让我知道,我曾经疯狂追求的女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的回答很干脆:只要不提爱情和结婚这几个字,我们聊任何话题都可以。她还补了一句:如果有必要,你随时可以去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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