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科学的奇幻之旅
》
售價:HK$
77.3
《
画艺循谱:晚明的画谱与消闲
》
售價:HK$
143.4
《
新民说·现实政治史:从马基雅维利到基辛格
》
售價:HK$
99.7
《
宽容是件奢侈品(人生360度·一分钟经典故事)
》
售價:HK$
44.6
《
甲骨拼合六集
》
售價:HK$
333.8
《
视觉美食家:商业摄影实战与创意解析
》
售價:HK$
132.2
《
中国经济发展的新阶段:机会与选择
》
售價:HK$
99.7
《
DK月季玫瑰百科
》
售價:HK$
210.6
|
編輯推薦: |
一、题材的挖掘与扩展。这部小说的语言有一种痞气,人物亦放浪形骸,没个正形儿。这种风格从王朔、韩寒的作品中可以看到,但却又不同。王朔、韩寒的作品有时会给人一种为痞而痞、为贫而贫、为逗而逗的感觉,虽然亦不乏对荒诞世俗的辛辣讽刺,但要么耍酷耍炫,要么发泄无处发泄的青春,要么着眼于鸡毛蒜皮、针眼小事,一般不直面尖锐的社会问题。二、故事与情节拥有一定的读者基础。这部小说的故事与许多情节,貌似漫不经心,甚而不可能发生,但实际上它们多数曾是社交网络上的热点话题。三、文本的反青春因素。当下的青春文学虽然新作叠出,但千篇一面,扎堆现象比较严重。除了残酷青春有点另类外,多数属于甜腻腻、酸溜溜,或怀旧,或抒情,或耽美,无一敢于面对造成青春伤痕的现实问题。这使得所谓的青春文学不免有些矫情,有些做作,有些假模假式。这部青春小说却不同,它是青春文学,但却是反青春的。它将青春期人与人之间的沟壑通过裸奔展现在读者面前,直达大学里的爱恨情仇的根源,使得所谓的爱情、友情、亲情都无所遁形。由此,作为一个反青春的青春文学文本,这部小说拥有它作为另类之一种的价值。
四、悲剧的喜剧艺术。在这部小说中,幽默、滑稽,甚而是很幼稚的
|
內容簡介: |
这部小说创作的缘起,是作家出版社的一次约稿。该社某编辑看到《人民日报》连发三篇关于贫富差距的文章后,约请作者创作一部关于此问题的长篇小说。作者接到约请后,认真研究了文档资料,认为中国社会贫富差距扩大的根源在于身份制度。人分三六九等,贴标签,认身份,使得弱者一开始便输在了起跑线上,即小说开头所讲的:幸运者生来即是幸运的,不幸者需要为重生而奋斗。由此分析,作者将笔触落在了一个来自农村的大学生身上,期望通过这个农村大学生以大学为媒介的身份转换,来揭示问题的实质。虽然这位编辑后来离开了出版社,但作者还是按此思路坚持写完了这部小说。
文学在探讨尖锐的现实问题时,面对诸多的政策限制,常有无力之感。但作者并没有因而却步,他将改变的诉求称之为主人公的冥想,将草根的困境称之为裸奔,并以农村学生会武功来表达一种愤怒。这既是一种默默的抗议,亦是一种痛苦的呐喊。
|
關於作者: |
王湛国,祖籍洛阳,现居北京。1995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法学硕士。文化学者、作家、编剧,作品有长篇小说《煤老板》、《白与黑》,文化随笔《凿破集:文化密语》等。创作理念:趣味写作,写出趣味。
|
目錄:
|
chapter 1
杨伟这名儿好好笑 001
chapter 2
从天而降的钢盔 011
chapter 3
梦里裸奔知多少 018
chapter 4
我是无产阶级冥想家 036
chapter 5
做有知识懂法律的流氓 048
chapter 6
下半身诗歌朗诵会 059
chapter 7
老外也疯狂 074
chapter 8
套磁贵在沉默 095
chapter 9
野香山上的较量 111
chapter 10
聚众求爱的后果 123
chapter 11
不许跳楼 140
chapter 12
要命的替考 153
chapter 13
当割只须割 169
chapter 14
实习的痛与快乐 186
chapter 15
人生若只如不裸奔 197
chapter 16
决战五道馆 218
尾声 243
|
內容試閱:
|
第一章杨伟这名儿好好笑 1
幸运者生来便是幸运的,不幸者需要为重生而奋斗。这是我与我的极品室友同窗四年得出的一个结论。我一直认为这个结论非常反动。
我与我的极品室友初识在入校报到那一天。当时的京华大学里乐声阵阵,彩旗飘飘,全国各地新晋的才子佳人们守着一地的行李堆,在报到处楼前的空地上排队等候。我作为一名优秀的首都青年轻装简行当然来得哦,当然挤到最前头。小窗口后的校方当局似乎也知道我很骄傲,我一从前面排队那人的旁边递进去我的录取通知书,他们就赶紧给我一枚校徽和一把带着毛刺的铝钥匙,让我走好。
我捏着钥匙望着楼号,穿过校园走到另一个校门的附近,找着了我未来四年的宿舍楼。走进一幢陌生的楼,站到一个陌生的房门口,伸钥匙捅开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那个感觉相当好。可是我进来一看屋子这么小,除了铁架床还是铁架床,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心里开始有点儿堵。送走我爸后,一时间我怔怔地打量着手里的入住条:上面写的是4号,对应我床铺的位置就是在门口。这个位置很不好,门一开,从楼道里就能看到我的床,一点隐私也没有;且有风,又吵,还有味儿,不频繁地起来关门肯定无法睡觉。为了把这残酷的现实对我的伤害降到最低,我决定占据最有利的位置,住到窗户下头,而且要在左手。这样,我趴桌上写字时,笔尖处不会有我手的阴影。可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过于精明了,因为尽管我上的是中文系,但我基本上不会写字,只会一指头一指头地敲电脑;而且最为要命的是,同寝室的,外寝室的,不管是找我说话还是找别人说话,都爱坐到窗下的床沿上,这就搞得我的床单总是又脏又皱。
但当时我并没有预估到这些弊端,只想到了或许有的好处,这让我很激动。我把窗户左边墙上的床号揭下来,跟门口的我的床号做了个对调,吐了点儿唾沫,分别贴好。然后去把门口床上我的被褥挪到窗下,码好东西,摆出一副舍头老大的架势,等着看被我欺负的是哪个倒霉蛋。他若乖乖认了,这事就算搞定;他若提出异议,免不得一场争吵,我首先要从气势上把他压倒。这可能是本市的学生,报到又来得早的一点儿好处吧。
我抽了半支烟,还不见有人进这屋,心里有点儿烦躁。叼着烟,我趴到阳台上往外找。阳台正对着一个丁字路口,但见俊男靓女,过市招摇;拉杆行李,呼隆隆乱跑我是一个善于捕捉亮点的人,犀利的目光穿越扰攘的人群专抓向美女,评估她们的高矮胖瘦。
这时候人群中出现了一个大步奔走的男的,衣衫灰旧,模样老土,背上歪扭着一个牛仔旅行包,手拎一个杂物巨多的大网兜。我心想这谁家这么腐朽,搬行李还请一个民工啊!我不能让他坏了我的兴致,硬生生拔开俊男靓女群中的这颗钉子,继续狂追美女的身腰。
我正看得出神,房门猛然咚地一声大响。惊回头看时,刚才我看到的那个民工,居然进了我的屋!我惊讶地往回走,那民工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床里墙上贴的床号感谢上帝,那张小红贴纸还没被风吹下来把行李搁到了门口我的那张床铺上。看他的年纪并不算大,我猛然醒悟,他不是民工,正是我等待中的冤家对头。
我赶紧挺起腰,扬起脸,乜斜着他,抽出一根烟考虑要不要接着抽刚才那根烟抽得我非常难受。他似不疑有诈,已认准门口的床位是他的,而我的床位本就在窗户下头,一脸虔诚地伸长胳膊过来跟我握手。他个头不矮,发如乱草,皮肤黝黑,骨节粗壮,上嘴唇稀疏着几根胡子毛,一双精亮的眼睛迎着窗外的光线像两盏灯。说实在的,跟一个民工握手,在我庸俗且虚伪的准资产阶级思想里还没有那个准备;但作为一名高素质的大学生,考虑到我鸠占鹊巢把他蒙在鼓里,犹豫片刻,我还是告诉他我叫马杰,北京人,英勇地向他伸出了友谊之手。他的敬仰之意、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脸上浮起一层十分猥琐的笑,抢也似的抓住我的手,跟国家元首见面似的抖了两抖,嗓子眼里笑得像猪一样嗬喽嗬喽。这个让我菊花猛紧的笑啊,很多年以后还纠结在我的脑海中。
但我当时还是很淡定,示意他坐下来落落汗当时北京正闹秋老虎递一颗烟给他抽。他不抽,但也不说不抽,接过烟,手捏着,搁腿上,两条腿一会儿抖抖,一会儿扭扭,两只眼贼亮地盯着我。我见他对我如此崇拜,便以新闻联播的腔调对他进行入校后的思想政治教育,兼以刺探他的底细。他果然是从农村来的,名字叫杨伟。我不觉一怔:
啊!杨伟?
他说:是。
我有点儿想笑:你叫杨伟?
他也一愣,说:是啊!白杨的杨,伟大的伟。
我快要憋不住了:你怎么叫杨伟?
他看我忍俊不禁,讨好似的也咧开大嘴,说:怎么了?我爷爷给我起的
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说: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哈哈太逗了,乐死我了
我一边笑一边心说,这位可真是极品啊,连名字都起得这么淫荡且悲催!他被我的笑声所感染,不知所以地也附和着傻笑两声,然后告诉我他是河南人,老家就在少林寺的附近。虽说河南人的名声已被全国人民糟践坏了,但我的这位极品室友说他是自己一个人上的路,先坐三轮摩托到乡里的汽车站,再坐三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到火车站,买一张站票一直站到现在,除了学校里有人接,一路上没有一个人送;相比之下,我简直是捡了钱包一样的幸运,不禁对他有了一丝同情。
我们说笑间,其他室友陆续杀到了。先进来的是牛犇,个子不高,脸白,分头,模样像正太;后进来的是金铭,平头,黑脸,脖子上挂了一条金项链。他们都由话少力气大的人川流不息地搬运行李,七大姑八大姨地前拥后呼。他们的行李最终堆满了半间屋,使得我们小小的宿舍像一间仓库。望着他们如山一般的行李堆,我自忖我们这间屋他们俩单独一个住都不够。他俩人确定了床位,码好了行李,又在七大姑八大姨的指点下,将寝室里外的毛病全部挑出来,痛斥一顿校方后,出去了一个个撇着嘴,挺着胸,很有风度。
再后来进来的是李舒男和崔震,前者细长身条,娘娘腔;后者身材魁梧,相貌不俗。李舒男最大件的行李是一台破电脑他把服务器搬来了;崔震好像没有特别的行李,最大件的是一箱子书。一胖一瘦俩老头儿,默默地陪着他们的儿子坐了一小会儿,吐了两口唾沫,递给我和杨伟一人一个苹果,吸了一颗烟,然后带他们的儿子出去购买日用品和火车票他们的儿子晚上还要去火车站把他们送走。
这么说来,我们这个宿舍总共住进来了六个人。我这么想着,送最后一拨人马到门口,扭回头,杨伟已在行李堆中用屁股顶出了一小块空地,开始收拾他的床铺。我在行李堆中艰难地跋涉着,对撅着屁股的他又讲了一会儿国际形势和国内形势,轮到讲当前的任务时,发现时候已经不早。看他死心塌地、无限深情地经营那个让我揪心的床铺,考虑到这可怜的家伙被我占了点便宜,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对他好一点儿。想到这里,我被我自己深深地感动了。谁想现世报,现时报,他不解风情,当即就报了一箭之仇。
我当时是想请他吃饭来着。但我们都还没有买饭卡,食堂就餐的时间也已近尾声。我不大爱吃小饭馆也不是不爱吃,别人请我我就吃,我自己花钱,我还是想吃麦当劳。但如果请一个女孩儿吃麦当劳,我咬咬牙也就忍了;请他吃,咬咬牙也是浪费。于是,在那一刻,我做出了一个令我十分快乐的决定:请他吃包方便面。当然,再加一根火腿肠,这样才够意思。兄弟一场嘛,谁都不容易。关键是情意,不在吃东西。
我让他拎了他的暖水瓶,跟我下楼。在去打水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指指点点地给他介绍我们的学校,像介绍我家的后花园。我们这所大学还是非常有名的,它拥有悠久的历史和同它的历史一样悠久的学生宿舍。这些宿舍的黑洞洞的窗口,地图一样的水渍墙面,以及那些爬满绿藤的教学楼,可以想见是鬼魂的乐园。当然,现在人满为患,有多少鬼都会吓蹿。要在寒暑假的夜晚,闹鬼的效果才会出来。
京华大学的校园我上高中以前来过好多次。记得第一次进校园,是陪我妈去买煤气罐儿。那时我刚考上初中。我们骑车穿过校园,我妈说:你将来就考这所大学。那时候的校园破破烂烂的,还有一些违建住着民工。现在不同了,四处耸立着新建的办公楼、教研楼,雄伟壮丽,蔚然大观。唯一没变的是古旧的学生宿舍和更为古旧的单身教工宿舍,校方估计已将它们规划成了文物。那些单身教工宿舍的墙面是红砖,传统上,我们都叫它们红某楼;而水渍泛黄的学生宿舍则叫黄某楼;爬满绿藤的教研楼、教学楼,我们则叫绿某楼;而那些墨绿玻璃幕墙的办公楼群,那里面的会计室、财务室、收费处都装着黑色的防盗门,我们传统上叫它们黑某楼。但这些称呼,都没有列入校方的记录。
我最后一次来这所学校是孤身跟踪一个大美女,那时候我怀里揣着录取通知书。我们一前一后穿过校园一路上玫瑰怒放,阳光灿烂,有几分热烈,有几分温柔。我们最后停在了一幢家属楼的门洞口。在那里,我们同时看见了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那女孩努力挣脱一个老妇人的怀抱,伸出双手叫她妈妈我十分伤感地消失在人群中,没有被她发现。
我们拎着开水,来到了一个售货亭前。玻璃柜台里的日用品花花绿绿,保鲜柜里雪糕码得跟长城一般。迎面是一架大货柜,各种方便面塞得快要溢出来。我摆出大大咧咧的架势,仰脸,点腿,望着方便面,侉里侉气地说:
整点啥子好呢?
这样才有老大范儿,像是出来混的。杨伟一脸愣怔地望着我,终于还是结结巴巴地问:
啥啥叫整整啊?
我乜斜了他一眼:整就是吃,吃就是整。这是东北话。你记住喽:在北京讲几句东北话,东北人听着亲,北京人听着怕。这样你的场子才能蹚开,脚跟才能站住。
杨伟很服气地点着头,我感觉我简直就像教父一般又被自己感动了。
可是当我用火腿肠敲着方便面上来楼,想起下面发生的事,我至今都很纠结。我们回到宿舍后,放下暖水瓶和方便面,拿着碗去水房里冲洗。一到门口,臭气熏天。跟水房连着的厕所堵住了,脏水和着屎尿流到了水房里,一地的黄汤,人进不来。我十分气恼地骂了一声操,叫道:
这咋整啊!
我的极品室友陡然转过来脸,十分惊讶地望向我,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突然,他跑到了一边,弯腰对着墙根儿特夸张地张嘴呕,呕得脖子上青筋根根暴露。
起初我以为他是看地上的屎尿太恶心了,但越想越不对头。下午我回了一趟家,走了一路想了一路,车到站我忽然想明白了:我看着屎尿说咋整,他以为我是说咋吃呢。我那个纠结!你小子,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恶心呢?
我不能放过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