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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十二则刊载于《纽约客》杂志的“现象级”短篇小说
网络上超三百万人次转发,HBO即将改编影视
人的情感,真的存在某种正确的形式吗?
当疯狂融于日常,幻想成为现实,倒错的欲望倾泻而出
编织出属于千禧世代的人生万花筒
十二篇故事,游走于人性与道德的钢丝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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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年轻男子到偏远地区支教,却不慎被当地的某种奇异习俗“感染”。
一对夫妻接纳了失恋好友,三人以诡异的方式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
一个叫“沙丁鱼”的游戏在孩童之间流行,让家长忧心不已。
美丽的公主爱上了非人之物。
自称是“猫派”的男人,家里却不见猫的影子。
……
十二个短篇以既新颖又暗黑的方式探讨了性别、人性和权利的话题,仿佛鬼故事般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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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克里斯汀˙鲁佩南|Kristen Roupenian
克里斯汀˙鲁佩南生于波士顿,毕业于巴纳德大学,同时拥有哈佛大学英语文学与心理学的博士学位。她是《纽约客》杂志的常驻供稿人,发表过数篇文学评论,荣获过多个奖项。
《猫派》中收录了克里斯汀˙鲁佩南的十二部短篇小说,其中同名小说《猫派》在《纽约客》上发表后,迅速成了全美热门的讨论话题。短篇集中收录的故事引人入胜,仿佛鬼魅般令人不寒而栗。克里斯汀在书中以新颖又黑暗的方式探讨了性别、人性、和权力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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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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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
六班的女生都很坏,这一点尽人皆知。布图拉女子小学流传着一系列关于六班的传说——比如把一位女辅导员关在男厕所里整整一晚;比如因为学校连续十天供应玉米豆饭就煽动学生们静坐抗议;再比如储藏室里突然冒出一只羊。美国和平队的志愿者亚伦被分到六班之后,每次在走廊里遇到其他老师,对方都会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有一个年轻女老师在食堂里跟同事们讨论起他的时候,甚至伤心得当场痛哭。
但当亚伦向这位年轻女老师请教对付六班女生的经验时,她只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我也救不了你。恶魔就在她们当中,你拿她们毫无办法,除非——”说着,她用手比画出一根鞭子,在空中猛地挥了一下。
啪。
学校里每个老师都带过六班。每一个受尽折磨的老师终都气不过地把闹事的女生拖出教室,用树枝抽打她们的小腿肚泄愤。但亚伦拉不下面子。于是,他只要一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写字(“H I V 病毒一般通过以下途径传播……”),女生们没完没了的戏弄和嘲笑就会升级成控制
不住的集体混乱。
他说话的时候女生们会模仿他的声音,用尖锐的鼻音朝他吱吱怪叫。她们还朝他弹东西:不单单是粉笔,还有浸了口水的纸团、玉米粒、发夹以及绿色的鼻屎球。有一次他把判完的练习作业发回去之后,罗达˙库东多慢悠悠地走到他的桌边,将练习册一把甩在他脸上,嘴里低声嘟囔着什么,显然是在模仿他的得州长腔。见到此情此景,全班女生哄堂大笑,只有亚伦一头雾水,责令库东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但她并没有照做,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的,接着把食指捅进了自己的嘴里,在脸颊上顶起一个鼓包。她在勾引他。反应过来的亚伦面红耳赤、呆若木鸡,而库东多则在全班女生的欢呼声中若无其事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在十二月一个潮湿的午后,琳内特˙欧多利尾随亚伦出了学校大门,一路学着猫叫跟他一起走回他的住处。琳内特是六班年纪小的女生,她身材小巧玲珑,长得又漂亮,用赤胸朱顶雀给她当绰号真是恰当极了。在那之前,亚伦一直对她十分偏爱,不但一有机会就表扬她,还把她本来写得中规中矩的作业当成范例让全班学习。于是那天下午,她就以这种奇怪却十分有效的方式,对亚伦心不在焉又难以服众的偏袒完成了复仇。
当天晚上,亚伦对自己的朋友格蕾丝抱怨琳内特的古怪举动。亚伦说,路上遇到的孩子看见琳内特跟在他身后学猫叫,竟然都兴致勃勃地跟琳内特一起叫,直到后他身边围了一堆孩子,一块儿学着猫的样子冲他喵喵地尖叫。“都赖你这双眼睛,”格蕾丝说,“你眼睛的颜色跟猫眼一样。”仿佛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亚伦觉得自己的眼睛只是平常的蓝色,相较之下格蕾丝的眼睛才更像猫眼。格蕾丝是土生土长的卢希亚族女孩儿。虽然她的眸子是棕色的,但眼角的位置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弧形,并且眼球有一点突出。当亚伦从侧面看她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睛的弧线,仿佛一捧随时都会溢出的清水。
亚伦刚到村子里的周,格蕾丝就“认领”了他。有一天晚上,她来到他住所门口,给他送来一瓶温热的可乐和一张焦香的烤饼。她额头上长满了青春痘,微笑时嘴咧开,露出深色的牙龈,尽管十九岁的她实际上比六班的任何一个女孩儿年纪都大,但她看起来跟她们没什么差别。
此前,她曾问过亚伦来自美国的什么地方,听了亚伦的回答,她酷酷地说:“天哪,我还以为得州人都是大块头,像牛仔那样,可是你块头也不大啊。你差不多也就是个……普通人。”曾就读于布图拉女子学校的格蕾丝并不觉得亚伦的遭遇有什么稀奇,她坚称那个学校里没有什么阵仗是她没见过的。她总会在夜幕降临时大摇大摆地走进亚伦那散发着酸臭气息的逼仄小屋,用刻意的屏息表明自己来到此地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仿佛在向亚伦暗示,这样的陋居根本不值得他们停留片刻。有一次,她干脆直截了当地问他:“你从得克萨斯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住这种小破房子,到底图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就连学校的厨子住得都比你强?”
亚伦告诉她,他是个志愿者,住处是学校提供的,所以尽管他一到这里就向和平队的上级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但归根结底他也无能为力。实际上,就在他次跨过门槛、进入屋子的时候,一坨脏兮兮的蝙蝠屎从门框上掉下来,撒了他一身。后来,他在屋子里发现了其中一只“造屎者”已经脱水风干的尸体。那只蝙蝠困在了停用的火炉里,本身就像一坨烤干的棕色粪球。
尽管格蕾丝表面上对亚伦的住处一脸嫌弃,但她仍然时常在这里待到半夜,一边吮着手指一边隔着被提灯照亮的桌面盯着他看。亚伦怀疑,她是想邀请他共赴巫山,所以花了好长时间绞尽脑汁地思考自己究竟该作何回应。不过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开口。每次夜深了,她都只是站起身、打个哈欠,然后若无其事地整理整理已经滑落出来的内衣肩带。
不过,就在“猫叫事件”发生的当晚,亚伦陪着格蕾丝来到他住处门前。正在驻足间,亚伦兴之所至伸手搂她,但格蕾丝并未就范,而是把亚伦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放回他的身侧,然后对着他大笑起来。
“坏哦。”她调戏道,边说边对着他的鼻子摇手指。旧羞未平,又出新丑,亚伦当晚失眠了。他盯着天花板,害怕见到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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