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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所选文章充分体现一个有忧患意识的分子,以自己朴素踏实的工作为基本,贴近生活,反应生活,真知灼见,映射生活的真善美。文章广征博引,古今中外,典故名言,信手拈来。厚重的文字体现出作者的文化积累和底蕴,展示了一种智慧的光彩,是难能可贵的高雅的文化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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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部散文集是作者近年公开发表散文作品的精品汇编。谈古论今,叙事状人,题材宽泛,可读性较强。歌颂真善美,满腔热情、不遗余力,抨击假丑恶,理直气壮,体现理性思考,既突出思想内涵,又注重文采艺术。《“老派”的味道》《龙窑》《老陆的人生哲学》《从“懵”到“懂”四十年》《黑金》《“我已经准备了哈根达斯”》《一碗面如何吃得从容》《喜爱飞雪连天的意境》有多篇文章发表后获奖、被转载、入选各种年选、文集,产生良好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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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林华,华南师大中文系毕业,中国作协会员、浙江作协散文创委会副主任。作品发表于《作家》《花城》《江南》《小说选刊》《散文海外版》等报刊;出版有《世道人心入梦》等文集;曾获“三毛散文奖”“浙江文学奖”“首届鲁迅杂文奖金奖”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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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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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张抗抗) / 001
上卷 山水如此淡
到花莲看海 / 003
“我已经准备了哈根达斯” / 011
龙窑 / 017
老陆的人生哲学 / 028
从“懵”到“懂”四十年 / 033
黑金 / 039
“老派”的味道 / 055
喜爱飞雪连天的意境 / 061
中年读童话的况味 / 067
要看看菱角和竹子 / 073
给“员外”请安了 / 079
为什么你要爱你的寂寞 / 088
“我已是大运河的粉丝” / 094
不动声色的善良 / 104
缤纷英溪帖 / 111
读到一位作家的沉郁情感 / 119
下卷 山河何其重
我很想建一座凉亭 / 133
只因沐的是春风 / 145
锻造爱国与批评的合金钢 / 150
生命胜在何处 / 154
学会有“教养”地应对被怀疑 / 165
什么是“警觉的阅读” / 170
我的痛点是世道人心
——随笔集《世道人心入梦》跋 / 175
“奋不顾身前,我是知道结局的” / 180
你理应是历史的一部分 / 184
城市道板也可以这样铺 / 186
阅读其实是很个性的体验 / 190
纸板刻成的钢铁 / 198
“同学会”的江湖 / 205
每次醒来你都不在 / 212
凤姐到底有没有文化 / 217
“我总是要面向光明的” / 224
“古今多少事 渔唱起三更”(跋) / 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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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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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可持续多久
——《一生不过一念》序
◎ 张抗抗
《一生不过一念》是作家张林华先生的第五部散文集。
从他青年时代因热爱文学而起念写散文,已经过去几十年了。这一念好长远,几乎持续了他的半生;这一念好宽广,覆盖了他大部分的精神世界。当年那个瘦高清秀的少年,踏着江南水乡湿漉漉的石阶,驾着梦想的小船,从雾气弥漫的码头出发,经过苕溪、英溪清澈的水巷,穿过大运河一座座拱形石桥坚固的桥墩,驶入浩渺的水域。他望见自己心里涌动的那个念头,犹如水面散开的涟漪,一圈圈一波波朝四周扩展开去。
一念既生,万念收起。
“念头”在时间概念里的短暂性和瞬时性,决定了它是个人化的、私密的,因而是个微小的语词。但念头可以生长、放大、升华或是下沉,铺张或是扩张,比如战争爆发、复仇欲望、爱恋冲动,都有一念即燃、一闪覆水的起因。“一念”是万事万物的原点,从尘埃般微小至宇宙般无穷大。
林华散文集《一生不过一念》中所记述那些当下事,具有对现实生活和现实社会的关注,可为疲惫迷惘的当代人解困除惑;忆旧往事,看似平铺直叙,心念都藏在深处。旧事未了,新事又生,一个又一个善念、俗念、邪念、杂念……心心念念,沉下去又升上来,念头与念头搏击,分分钟纠缠不息,丝丝缕缕,此起彼落。“一念”是意识的原生态,即潜意识的一种,也是思绪意念的“初级阶段”,因其感性而显得真实珍贵。所谓“一念之差”“一念之误”,就是以错觉幻觉非理性判断是非。若是经过理性的思考解析,那么“潜意识”形成“思维”,正念构成认知,飞升的气韵进入空无,虚相实相,已是禅的境界。
一念无邪,万念消解。
人生总在长途跋涉,林华跨界做过很多不同的工作,处理过万千事务,始终保持着严谨沉稳的行事做人的风格,这令他成为一个受人尊敬、获得赞誉的优胜者,他能做到不为世俗所扰,不为声名所累,因为他知道自己心底尚有一念,那是永远无法抵达的终极之地——文学。这是诉予真诚、寄予真情的水中高台、陆地高塔,亦如翠竹沧海的莫干山山顶上,那座若隐若现的裸心堡。
自从他步入文学的圣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把诸多边边角角的时间都用来写作。好似背着一筐筐青青的桑叶,倒入蚕房的竹匾,然后屏息倾听春蚕嘬叶的沙沙声;逐字逐句逐段逐篇,直到它们变成饱满洁白的蚕茧;在静寂流逝的时间里,蚕蛹破茧成蝶、产卵孵化……
无数静夜里浮现的念头,在他笔下勾连解析倾诉重组,最终敷衍成文、集腋成书。书中闪过的所有念想,最后都指向了精神场域的探究。沉浮的念头一旦落地,跨越中年焦虑,坦然融入现实生活,在一个新的层面上得到“更新”。终于,当人们翻动这部《一生不过一念》散文新集的书页时,犹如抚摸着、欣赏着一匹密实精美、淡雅相宜的江南丝绸。
一念既成,万念飞扬。
读林华的散文,是思与美的旅程,可圈可点之处比比皆是。丰富的工作、生活阅历,使他的美篇取材多样、内容丰盈。历史与现实、风物与民俗、现实琐议、身边人事等,例如龙窑、大海、矿山、运河、黑金、春风……皆可入眼入心入文。其中的《喜爱雪落无声的意境》《我想建一座凉亭》都让我欢喜。佳作收录成集,正如德清下渚湖湿地的七港八汊,水自四方来,汇聚成河湖。
林华散文的叙事语言也有特点,紧致且持重,简洁且细微,冷峻的修辞风格里,含有温馨的暖意。他的叙事笔调总是不徐不疾、造词遣句疏密有致,可令人长久咀嚼回味。
林华的散文更重哲思,无论描摹还是随感,语言的缝隙里都镶嵌着自己的见解与认知。河与海、煤与窑、英溪帖、阅读与文化、菱角与竹……一点一点抽丝剥茧,思想的提炼条缕清晰。思之有理、言之有物、抒之有情、诉之有度。犹如两山间的高架铁路,凌空而过,既是对大山深涧的跨越,也是对自我的超越。
近年来,人们谈论散文,较多注重内容的现实关注、巧妙的叙事策略、精美的语言文字等“表象”,却常常忽视了文章的思想内涵。张林华先生的散文集《一生不过一念》,是善念压邪念、正念克杂念的灵魂净化之载体,或许正可补缺。
林华摘引了尼采的一句话: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一念既起,持续一生。何等美好纯粹的文学人生。
是为序。
2022年1月6日 北京
龙窑
没有不会坍塌的窑,即使是龙窑。
一座旧窑,会因火的熄灭而死亡吗?
它凭什么活着?是满腹的风霜,还是骨子里岁月磨损不掉的力量?
一
记得有位作家说过一句在我看来相当厉害的话,印象实在深刻:
“弱者,不得好活;强者,不得好死。”
这句话,似乎出自李敖之口,说得好绝,不留一点半点儿余地,又说得好狠,颇有点入木三分的意思!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有时很想如祥林嫂般地一个个告知世人,也更想提醒自己:龙窑,曾经给我创留无数童年美好记忆的龙窑,作为强者的形象曾经有如图腾般立世的龙窑,今天依然清晰无比地留存于我心目中的龙窑,它并没有倒伏,当然,我也因此不能接受任何藐视它的眼光与说法!
二
生活中总不免会劈面遭遇某些意外,让你猝不及防,让你手足无措,特别是不经意间,被某些在你看来似乎是极小的事弄疼了自己的心。
周末回父母家吃饭,失手打破了一个盛物的钵头,“噼啪”落地声脆。钵头原本不过是个糙物,圆口直径不到一尺,钵底口径要更小些,钵头表面不齐整,摸上去凹凸不平,显得有点粗犷粗粝,釉彩更是不值得夸耀,厚薄不够均不说,甚至某些部位都干脆未喷涂到,完全看不出有一定规则而变化的肌理,当然,它事实上依然很实用,几十年的默默奉献可以做证。母亲没有立即直接地将破碎的钵头扫入畚箕,而是略显笨拙地弯下腰去,一边收拾着几块碎片,一边又在那比比画画,好像在琢磨能否再拼接粘上,母亲嘴上没说,但我看得出她的痛惜。厨房里有些昏暗,只有灶间吸油烟机的灯亮着,弱弱的光将母亲蹲着的背影拉得很长,那一瞬间似乎也将某种痛惜的感受延展到了我心里,无遮无挡。我知道,这是父母保留的当年工作过的工厂里的出厂产品,这样的东西家里原本不少,经年累月的,才已几无所剩。父亲一直在炒着菜,只偶尔回头,应该已将所有都看在了眼里,却一直未吱声,直到这会儿,才又忙不迭地连声安慰我说不要紧的,“用了小半个世纪的过时货了”。这一句话,令我顿然意识到,我的这次疏忽有多么不应该。因为这事要搁过去,就还有救,那时候工匠多,还有补碗的呢!有碎了的碗,只要不是碎成渣,他就有本事对上茬口,再打上一排钉,一点不漏,今天的人听起来就要以为是神话了。但凡如皮球、脸盆、藤椅一类日常生活物件,甚至淘箩坏了,都能找得到皮匠、铁匠、篾匠修补好。
好奇怪那时节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好手艺人啊?而今,破了就是破了,就是废了,就是破罐难补了。然而这个貌不惊人的器皿,却能勾起我幼年时的全部生活记忆来。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出生在一个地处偏僻的厂区里,并在这个厂子里慢慢长大,所有关于小伙伴的童年故事,关于叔叔阿姨关爱的记忆,都留存在前半生的记忆里,总的来说,对这个生我养我的厂子,有着某种深深的难以言表的情感。工厂创建于1958年,是乘着“大跃进”的东风应运而生的,建厂初期条件极其艰苦,比如工人宿舍,只是简陋的茅草房,直到六十年代中期,才建起了一排瓦房,虽然完全谈不上宽敞,但住宿其中,至少不再会在风雪天担惊受怕了,我对此至今印象极深。我父母是最早一批参与建厂的工人,可以说是创始人,延至今日,同一辈的创始人当然早已退休离厂养老。我自然离厂更早,恢复高考制度后第二年,我高中毕业有幸考上大学,离开了出生长大、烂熟于胸、心心念念的工厂。
若干年后我才马后炮似的弄明白:“陶”和“瓷”,是全然不同的两类产品,虽然生产工序类似,但产品从原材料到工艺标准,完全不同。当年父亲们的厂子,名头上是陶瓷厂,其实与“瓷”不太挨边,因为基本还是单一生产陶器,而且还是那种比较粗放的陶器,比如各类缸,体量大的能盛得下两个成年人,小的能小到尺把高、半抱宽,还有各式各样的盆、钵、罐等类陶制品,器皿表面平整度与釉色等工艺要求均不太高,待到后期约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期,开始试产工艺要求高许多的瓷面砖,甚至尝试在瓷砖上印上伟大领袖诗词手迹时,不料已遇国内供求市场形势大变,工厂来不及做好充分应对措施,经营不善,销售不畅,遂于情急之下黯然关门,留下一群束手无策、目瞪口呆的下岗工人,则已是后话。我不无一次“马后炮”似的臆想,工厂为什么要被规划建造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呢?是否当初这一定位就预示并注定了它的生存空间的促狭?
厂区曾经占地很大,约数百亩。其中用去最大面积的是生产车间,也就是制坯以及平面堆放半成品的场所,一排排整齐排列,一色的平方面积,一般的大小结构。因为要在阳光下晾晒,所以,每个车间前都留有很大一块空地。那泥坯的缸钵半成品,犹如仪仗队微雕一般,被码得整齐划一,夕阳西下,金光柔和,侧射到一地的器皿上,被拦截被折射被重影成一个个、一圈圈大小不等、形状不一、千姿百态的花色图案,总令我很着迷,觉得有说不清楚的好看。恍惚中,仿佛看到有一根细细的小木棍在空中飞舞,指挥着光影的变幻。那排列整齐的陶器半成品队列,有了这么一位指挥家,气韵变得更为生动!若干年后我有机会去西安,兴冲冲地看兵马俑,虽然也为单个秦俑勇士般的俊美所倾倒,但却完全没有如诸多同行者般的震撼感,因为,仿佛这种阵势早已见识过。我无法准确记述究竟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母亲去的车间,仿佛自己开始有记忆后的童年,基本就是在车间里度过的。那时生活条件差,雇不起保姆,我还年幼未上学,母亲却要上班,只能把我带去车间,辛苦劳动的同时捎带着照看我。车间里旁的玩具也没有,泥巴最是现成,能做的唯一的事就是玩泥巴。母亲会塞给我一团泥巴,任我随心所欲地把玩,拍打掏压、折曲扭捏,弄出个小猫小狗啥的,母亲总会表扬我的这些根本谈不上手艺的作品。今天想来,这其实倒是称得上奢侈的一项游戏活动,要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人们司空见惯、遍地可得的普通泥巴,而是花大价钱买来的工业用泥,唤作“缸泥”,其纤维细腻均匀,黏性好,抓在掌心,手感也好,便于造型,一旦风干,不会起皱皲裂,如果再上好釉,就成为半成品,只待进窑高温烧制几天,再封窑焖上几天,然后开窑,迅速取出,尽可能快速冷却,就成为陶瓷成品。
厂里有无数同龄的小朋友,无一例外都是这么着在厂区,具体点说,是在一个个车间里拉扯着、玩耍着一天天长大的,我当然也不例外,唯一与别的孩子有点区别的记忆,仿佛我刚能自己坐着玩时起,母亲总是要给戴一双袖套,还不允我席地坐,而是从家里拿来一张旧席子,常备在车间里,让我坐在席子上玩耍。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即使是一张旧的篾席,也远远珍贵于今天的众多奢侈品。我也算得听话,基本就或坐或趴在席子范围玩耍泥巴,并不擅离,往来车间的工人叔叔阿姨见了,总不忘夸奖我是个“乖孩子”,我听了应该是沾沾自喜的,以后更无擅离的企图,以至于到今天印象如此深刻。我有时想,自己个性中刻板听话的基因选项,是不是萌发于宽敞车间里的那张小小的篾席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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