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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他扫六国,平天下,车同轨,书同文,千古一帝奠基业;他焚书籍,坑儒生,严刑法,苛暴政,万世骂名任评说。他是中国第一位皇帝,也是皇帝尊号的创立者。
他就是千古一帝——秦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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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秦始皇嬴政,古今中外第一个自称皇帝的君主,首位完成华夏大一统的铁腕政治人物。他建立皇帝制度,中央实施三公九卿,地方废除分封制,代以郡县制;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筑万里长城,把中国推向了大一统时代,对中国和世界历史产生了深远影响,奠定了中国两千余年中央集权政治制度基本格局。他被明代思想家李贽誉为“千古一帝”。同时,由于秦始皇的残暴统治,秦朝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为短命的王朝之一,秦始皇也已成为暴政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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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小方,曾用笔名王月,1962年9月生于河南洛阳。大学毕业后,在河南中州古籍出版社供职,任书稿编辑。出版有《风云变幻的宫廷》、《虞初续志》(校点)等书以及数十篇人物传记和少量论文、杂论。他最喜爱的一句格言:我心中还有另一个我,老是在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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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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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背影——代序
楔子
春之梦
多少楼台烟雨中
魔鬼画皮
初升的太阳
过把瘾就死
笑中掬把泪
夏之梦
醉里挑灯看剑
燕赵悲歌
风萧萧兮易水寒
烽烟白人骨
高处不胜寒
横戈马上行
活着的秦俑
秋之梦
中华第一龙
完美的雕饰
掀翻一个世界
落日雄关下
辉煌金字塔
冬之梦
庭院深几许
迈向长生路
天国驼铃
何处是黄泉
后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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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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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岁月轻柔地吻着记忆的印唇,现时代往往悬浮历史的尘埃。
落日夕阳下,伫立于陕西临潼秦始皇陵前实在会生衍出缕缕的喟叹。清风沁腑,秋凉乍起,好像一下子又折回了历史的空际。过去我只能从迅疾的车窗里贪婪地偷看一眼,而今我竟然从容地款款于它的身前。感谢上帝,那辆旅游车坏的真是地方。
这是一座覆斗状夯筑的陵丘,满目的古柏和盈盈灌木蛰居了时间的苍老。它高四十六米,东西宽三百五十米,南北长三百五十五米,如果流返两千年前,它应该是高一百二十米,底边周长二千一百六十七米。比起壮观雄丽的明皇陵、清皇陵,它或许显得那么古拙浑厚,至少缺乏一种供细摩的明艳。然而当你摇步走来时,你会触觉到历史与生命的沉厚,蘧然一股恢弘的气势浓浓涌动,逼范你再不敢仰视其中。这时,天地间迅猛地膨胀,而你刹时渺小得无影无踪。于是你赶紧躲蔽在行旅者之中,匆匆投眼,匆匆远离,甚至连稍稍的回眸也变得艰难……
这是我每次到秦皇陵的体会,我想,只要稍具历史感觉的人都会寻找到这样的体会。是的,站在陵顶,满目一片苍茫,向南仰望云雾里的骊山,向南俯瞰汨汨清澈的渭水,头一回感觉是粗犷,第二回便是回肠荡气。再张眼脚下,泛黄的胶粘土,苍松翠柏,还有半人高的荒蒿野草,仿然都堆栈着历史的生命,孕育着永恒的霸气。若非有这么多的游客摩肩接踵,相凑热闹,或许味道更厚实一点。
其实谁都明白,全因这地下埋葬了一位伟人和他的时代才平添出了历史的冥思。这里应特别感谢太史公司马迁,是他对这座陵丘“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的神秘描摹诱使了一大批考古学者一掘究竟。20世纪70年代,在陵的东南不远发现了巨大的秦兵俑坑,再一次耀眼了华夏文明的辉煌。历史与现实,伟人与凡夫,生命与死亡,从此有了彼此交融的窗口。
史家眼里,秦始皇永远是个谜。
他的出生和生命的完结已经招惹了不少的谜团,而他一生的所作所为更带给人大惑不解。他天生有一股浩荡的霸王之气,但他心胸却是那么的狭窄、豪横;他构筑了一个亘古未闻的新世界,但偏偏用暴力去遮掩流透的辉煌;他征役了数十万人营造骊山大墓,但为他寻找长生仙药的卢生又起锚远航。秦始皇就是带着这份不可理喻,带着暴虐,带着洒脱,融入历史,浮起当代,任你评说。
终于,学究味颇浓的西汉人,按捺不进,仗着儒学打气撑腰,对他破口大骂;究竟潇洒的唐朝人心软,有意无意地说两句好话;窝囊的南宋人把他推上了审判台,像是审判即将亡国的南宋皇帝;而明代叛逆的思想家却大加赞扬“祖龙(秦始皇)千古英雄”,“掀翻一个世界”。历史圈里的文化人竟有如此千差万别的眼力,难怪世界会装饰他恒久的魅力。
然而,浑然大气的秦始皇却从不在意后人的聒噪,依然摹绘着他理想的世界。
“续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从疆场烽烟里走来,他牵锁着韩赵魏燕楚齐;戴上玉旒皇冠,他又梳理着整个世界。“车同轨,书同文”,设置郡县,焚书坑儒,收天下之兵器……也许每一次梳理都铺排了暴戾的颜色,给生命以踉跄伤怀,但毕竟注入的是激活与勇力的因子,使华夏之躯携带着皇权的豪兴,历两千年不绝!
至少,他第一次驱散了远古朦胧般的神话,第一次带着自我陶醉与冲动的情感,赤裸裸地以真切的肉体凸显于我们面前,兀立于秦川、渭水之上,背负于巍巍秦岭,放眼于汹涌波涛黄河,交融于苍茫宇宙天地。历史向他微笑,辉煌向他膜拜。
既然是位伟人,他就比凡人更具备对生命荣耀的渴望冲动,这冲动又透过豪迈的气质和过分的自信,孕育出强烈的皇权意识。伴随这一意识的层层堆加,伴随强烈的欲望被反复刺激,伴随千百年来宗法血亲积淀过滤下的普遍认同与顶礼膜拜,他,秦始皇,放大了对自身的估价,甚至强迫自己与神话相映──他一步步走向神坛,承载着灵光的沐浴。
多么相似的重复!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朝冕梳”,好一派王者至尊!
春之梦
多少楼台烟雨中
初春里的腊梅雪。竟是纷纷扬扬不断。
苍茫大地,漫天琼瑶,一位背负历史行囊的影子老人踽踽独行。时日迁流,经年坎坷,已使影子老人须眉交白,多少不堪负重。然而他依然满怀青春的气息脚踏红尘嚣世,沿黄河移行划步。终于一天,影子老人来到了烽烟蔽日的华北平原,拨开沉浊烟雾,倚树解囊,像是驻足体憩,又像是侧耳细听。
远方传来阵阵清脆的儿啼声,这哭声流经影子老人的耳畔又荡漾于浩淼太空,与霏霏皑雪相融,天地一片静美。影子老人抚捋花白长须,仰天长叹,也许他感觉到了某种神灵的启迪。
凝思,长久地凝思,然后解下行囊,疾笔书道:“……生始皇,以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生于邯郸。”
多少有些抖颤。
这一年应该是周赧王五十六年(公元前259年)正月,春寒料峭的时节。
其实说春寒,应是不错。赵国的首都邯郸正醉卧于飞扬的瑞雪之中。漫天的雪雾霸占了空间,让人分不清究竟哪些是皇宫,哪些是农舍,而凛冽的西北风也并没有因为春意悄然喧闹或怒放的腊梅停止肆虐。“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此说不误。
儿啼声从一座普通的馆舍里发出,不用说,这是一个刚刚呱呱落地小生命的呼唤。也许此刻正值上元时节,征战一年的赵国人合家团聚,正享受父母、妻儿的抚爱;也许这普通的馆舍从不引人注目;更何况战争的阴影数百年间死死笼罩着赵国百姓,先是四十万赵军冤埋于长平那片黄土之下,接着又传来秦将王陵攻围邯郸的消息,有谁还会刻意关注这普通馆舍里一个小生命的命运呢?
纵然有人听到这婴孩的啼哭,又能怎么样呢?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不过意味着国家又添一位武贲勇夫,在历经野蛮的人殉式战争后,很可能化为一个烈士或新隆起一坏黄土,再入耳一曲曲哀婉的挽歌。
从来战争都是以不可理喻、甚至丧失理智的方式进行,被战争恶魔喧嚣激活下的人类也是以不可理喻的逻辑存活着。这不能称之为真理,但每每面对母亲痛失儿子、妻子为丈夫送葬的不幸场面,你还怎么能联系到正义、国家、幸福、和平等词语呢?
也许只有那影子老人是关心着的,因为他知道,这正月诞下的小生命实在与邯郸城里的男男女女不一样,当然与宫掖里大小嫔妃生下的真假龙种也不一样,几十年后,他让所有的燕赵人大吃一惊,又三十年后,这个历经百年沧桑的古都将成为他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他是谁?说起来吓人,大名鼎鼎的秦皇大帝,华夏第一猛龙。
难怪。
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如果在寻常百姓人家,或许并无特别的含义,但偏偏生在显贵家庭,尤其是在异国他乡充作人质的秦王子异人之家,其滋味倒颇值咀嚼。因为在我们这个大男人至上的传统国度里,有了儿子,就等于有了家族的延续,有了兑现理想的希冀,有了通向未来的锁钥。起码说,它可以唤起理想之梦的动力与摆脱困境的信念。
这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时刻,兴奋得足以让异人忘却所有烦恼。以前,他“车乘进用不饶,居处困,不得意”,饱尝寄人篱下的白眼;如今他似乎可以堂堂正正地做男子汉,不必再相伴青灯排遣人生苦涩感伤,不必再从那些怀有敌意的赵国人眼前丧犬般地走过。好像他落难悲苦的光阴即将流逝,一颗璀灿的星辰划破夜幕,绽放耀眼光彩。生命变得厚实,心灵揉进活力。
又传出一阵轻盈的啼声,惊扰了正憧憬未来的异人。他忍不住去瞥一眼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儿子。儿子确实可爱,圆润的脸蛋,炯炯有神的眼睛,特别是向外四溢着股股逼人的英气,与相貌平常的父亲截然迥异。
儿子的身边是母亲赵姬,一位才貌出众能歌善舞的艺妓。她看上去似乎有些水性杨花,一双撩人的双眸常使男人驻足品赏,甚或溢出一缕贪婪的淫光。但赵姬毕竟是温柔可爱的妻子,一句体贴入耳的娇嗔,一曲娓娓动人的弦歌,曾多少次使心灰意懒的异人从怅惘的泥潭中拔出,又扬起自信的风帆。
温柔的女人再加上可爱的儿子,落难王子那茕茕孑立的生活顿时五彩斑斓起来。这时,他想起那位经常到这里走动的濮阳大商人吕不韦,打心眼里升起一股奔放的热流。真该特别感谢吕不韦呀,是他允诺要竭力帮助我摆脱目前的困境,他甚至还允诺要帮助我靠近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秦国国君的宝座啊……
历史真会开玩笑,围绕着这个初降人世的孩童,《战国策》的作者和太史公竟赌气地吵了一架。太史公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个故事,说赵姬原本是和吕不韦同居的赵国歌姬,后为讨得公子异人的欢心,送给了他,而且赵姬羞答答地入洞房时竟腆着微凸的肚子,那肚子里的孩子便是秦始皇。而《战国策》则根本不谈此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两部巨史南辕北辙,便引发了史坛上一件千年笔墨官司,热爱《战国策》的史家和同情太公史的同行为此争吵得脸红脖子粗,时之今日,谁也没有讨到一个公道。
我想,即使太史公所言不虚,那异人也肯定会把屈辱与痛苦深深地埋入心扉,以一种潇洒旷达的心境去散淡。毕竟,他知道,婚姻与爱情不过是政治舞台上的逢场作戏,既然是游戏,那又何必当真,一定要锱铢必较呢?
毕竟,人家吕不韦有万贯赀财,又是政治泳池里的划水老手,还愿意给予他帮助。既然人家倾其全力,你又何必为一女人的洁与不洁去断送自己的前程与希望呢?
何况,那赵姬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纵然曳出一段风流艳浪,又有什么关系呢?
儿子,只要儿子属于他就行。
难道说,历代历朝君主的龙种都是真的吗?
也许他会傻笑起来。
初降人世的儿子再次发声啼哭,他第一次睁眼,就对怀抱自己的父亲锲下问号。为什么这个男人不关心饥肠辘辘的他而一个劲儿地傻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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