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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季羡林先生是国际知名的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然而,由于季先生所涉猎学科如语言学、佛学等对于普通读者来说较为陌生。读者所能见到的季先生的作品,也以文学作品为主。季羡林先生的学术研究高瞻远瞩,他的许多观点和研究仍具有现实意义,通过推广他的学术成果,可以对当代学术起到引领的作用及深远的社会意义。 季羡林基金会隆重推出《季羡林学术著作选集》全十二册,内容都是季老生前研究的各个领域的*精彩的文章和*有学术价值之集萃,其作为传承后人是不可多得的资料。其中我们考虑了平装本适合一般读者便于阅读和购买。精装收藏本其设计精美,制作考究,适宜研究收藏和图书馆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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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季羡林先生精通梵语、巴利语、吐火罗语等古代印度和中亚语言,通过这些语言,他对于印度和中国的古代宗教、文化和文学等进行了深入研究,其范围他人常无法涉足,所以成果独特,为中外学者所一致推崇。他的三篇论述原始佛教语言问题的系列论文,是他的重要论著之一。在广泛征引多种印度古代语言和汉译佛藏例证的基础上,他指明了佛陀在世时的语言政策是信徒各用自己熟悉的语言学习佛说,而最早的佛典,则是用古代半摩揭陀语写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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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葛维钧,1942年生,祖籍江苏江宁,1982年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师从季羡林教授,后服务于社科院亚太研究所,退休前为该所研究员。主要从事印度学研究工作,著文主要有:《阿育王法与佛教的法不应混同》《古代印度的宗教哲学妨碍了历史学的建立》《论〈心经〉的奘译》《智顗解经二误》《严译与什译》《业报理论源流探索》《古代印度教和佛教的施舍观念及其异同》;另外参加了印度古代梵文史诗《摩诃婆罗多》的汉译工作,《印度文明》的撰写工作,于《南亚大辞典》的编纂工作中任常务副主编。担任丛书第四、八卷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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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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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1. 《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自序
2. 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
3. 再论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
4. 三论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
5. 中世印度雅利安语二题
6. 梅呾利耶与弥勒
7. 论梵文t d 的音译
8. 吐火罗语的发现与考释及其在中印文化交流中的作用
9. 浮屠与佛
10. 再论浮屠与佛
11. 论梵文本《圣胜慧到彼岸功德宝集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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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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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
自序
我开始研究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 是在四十多年以前。当
时我是德国格廷根大学的一名候补博士生。我的老师Prof. Dr.
Waldschmidt 给我出的博士论文题目是《大事 Mahāvastu
颂中限定动词的变化》。《大事》是用所谓佛教梵语Buddhist
Sanskrit 或混合梵语Hybrid Sanskrit 写成的。在研究佛教的
学者中,这种梵语算是一门不冷不热的学科。有一些人在研究,
但人数不多,英雄大有用武之地。我的老师之所以给我出这样
一个题,其用意大概也就在这里。他问我同意不同意这个题目。
我是一个初学者, 门还没有进, 更谈不上登堂入室, 除了答应
之外, 也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余地。我同意之后, 接着来的是长
达三年的看书、搜集资料和进行写作的时期,这是一段只争朝
夕的艰苦奋斗的时期。
在这三年内, 我从对佛教梵语毫无所知, 经过了渐有所知
的阶段,在这方面的知识终于多了起来。我对佛教梵语的兴趣
也逐渐浓厚起来。因此,在1 9 4 1 年我考试完毕后被迫留在德国
的四年内, 在机声嗡嗡、饥肠辘辘中, 又接连写了三篇有关佛
教梵语的论文。这些论文现在都收在《印度古代语言论集》中 中
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8 2 年出版。这算是我研究佛教梵语的第
一次高潮。
季羡林学术著作选集印度古代语言及吐火罗文研究
2
1 9 4 6 年回国以后,我既缺少应有的专著,又缺少必备的杂
志, 赤手空拳, 一无所有, 不管我的兴趣还是多么浓厚, 我的
研究劲头还是多么大,却只好被迫搁笔。这方面的研究工作无
论如何也无法进行了。我当时有一句自我安慰的话: 有多大
碗,吃多少饭。实际上,在佛教梵语方面,我根本就没有碗,
更谈不上碗的大小,我只好用别的碗吃其他的饭了。
1 9 5 6 年,我写了《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这完全是出于
一个偶然的机会,它丝毫也不能证明,我此时已经有了足够的
书籍, 掌握了大量的资料; 事实正相反, 从1 9 4 6 年起到1 9 5 6
年这十年之内, 我闭塞如故, 与世隔绝, 已经下定了决心, 对
佛教梵语的研究洗手不干了。1 9 5 5 年,我到民主德国参加国际
东亚学术讨论会,曾有机会看到一些有关佛教梵语的著作,然
而我漠然置之, 无动于衷, 我的心情由此可见一斑了。为什么
事隔一年又写了这样一篇论文呢?原因是,当我浏览几篇国内
外学者关于印度佛教史的文章时, 忽然心血来潮, 灵机一动,
觉得可以利用他们使用过的材料,来解决一个他们没有想到的
问题。我想解决的问题也不是一个新问题。材料不是新材料,
问题不是新问题。可是把这些材料同这个问题联系在一起,我
却是第一人。如果说这篇论文有什么价值的话,其价值就在这里。
这篇论文我曾在1 9 5 9 年缅甸研究会 等于科学院 的大会上宣
读过,英译文就发表在会刊上。这一篇论文既然是在这样的情
况下写成的,其局限性,包括引用书籍在内,是显而易见的。
1 9 5 8 年,我写了《再论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也同样出
于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位研究印度语言的朋友告诉我,美国著名的梵文学者爱哲顿 Franklin Edgerton 教授在他的大著《混
合梵语语法》中提到了我用德文写成的那几篇论文,并表示了
不同的看法。我连忙把他那皇皇巨著连同《混合梵语词典》借
了出来,仔细阅读一遍。一方面我对爱哲顿教授的成绩感到钦
佩;另一方面对于他的看法感到问题很多。于是情不由己地写
了那篇《再论》。里面的例子几乎全是我在德国使用过的旧例子,
新的很少。但是行文的口气则颇为尖刻。讨论学术问题, 本来
应该心平气和,以理服人,坦荡直率,与人为善,行文不要带刺,
说话不要伤人。可是我没有做到这一点。原因是多方面的。现
在回想起来,其中最主要的是与我当时对美国的态度有关。美
国当权者对我国推行敌视仇恨的政策,我们对他们当然不会有
什么好感,这是全国人民共有的感情,我当然不会是例外。城
门失火, 殃及池鱼, 在讨论学术的论文中, 我这种感情竟自
然流露地发泄到爱哲顿教授身上来了。这是不幸的,但是可以
理解的。
此后, 是一段长达二十几年的漫长的沉默时期。我吃饭的
碗数目越来越多, 一不愁碗, 二不愁饭, 我几乎想不到佛教梵
语了。
1 9 8 0 年,我应邀访问了联邦德国,在我曾住过十年的格廷
根城住了三天。这一座小城的城内,同我将近四十年前离开时,
几乎完全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有改变。我一下子就能找到我以
前曾千百遍踏过的铺在地上的石头和石阶。我恍惚感觉到,自
己昨天才离开这里,仅仅过了一夜,现在又回来了。今昔之感,
油然而生。最让我高兴的是,我又见到了已经八十五岁高龄的老
季羡林学术著作选集印度古代语言及吐火罗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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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Waldschmidt 教授和他那比他还大一岁的夫人,二老仍然健
壮如昔。他们住在一座豪华的养老院里,看来物质生活方面什
么也不缺少;但是此地实际上是一个死亡等待所。二老孤单苦凄,
我心中无端凄凉起来,偷偷地抹掉了眼中流出的泪水。我的老
师的接班人就是我在论文中屡次提到的Prof. Dr. H. Bechert。
我们是初次会面, 但他盛情招待, 亲自驾车陪我参观, 临别时
又送了我不少新出版的书,其中包括几册原始佛教语言座谈会
的论文集。他还聘请我担任了《新疆吐鲁番出土佛典的梵文词典》
的顾问。我把那些书都带了回来; 但是怎样利用这些书, 我最
初并没有明确的打算,仍然有点漠然置之,无动于衷。
回国以后, 看到那些印刷精美的书籍, 有时忍不住技痒,
随意翻看几页。我在上面讲到,我对佛教梵语已经决心洗手不干。
现在我才知道, 那只是一个假象。在我的灵魂深处, 我对佛教
梵语并没有真正忘情,还有一棵还没有意识到的爱惜佛教梵语
的幼芽在, 一旦气候适合, 这棵幼芽就会萌动。现在读到了召
开原始佛教语言座谈会的记录,研究了座谈会上宣读的论文,
我心中的那一棵幼芽真地萌动起来,大有要开花、结果之势了。
最近三年以来, 我到外地开过许多会: 到过西安, 到过桂
林, 到过合肥, 到过兰州。每一次出去, 我随身携带的书中总
有关于佛教梵语的论文集。每天凌晨,不论是面对着窗外的桂
林山影,还是听到合肥稻香楼树丛中画眉的鸣声,或者听到西
安丈八沟丛篁中的窸窣声,摆在我眼前桌子上,我潜心默读的
总是这一部论文集。我就这样断断续续而又锲而不舍地读了三
年。开头时, 我对书中的一些论文颇感到有点新鲜。但是越读
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
5
越觉得其中有些意见极为偏颇,觉得好像是有意标新立异。我
随时把书中的意见和我自己的看法都做了详细的笔记。就是在
这时候,我还没有写什么东西的想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
我越来越觉得有如骨鲠在喉, 一吐为快。终于拿起笔来, 写了
间断了二十四年以后的第一篇讨论原始佛教语言问题的论文《三
论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临时又补写了两篇论文, 把我那未
竟之意都收在里面, 名之为《中世印度雅利安语二题》。这可
以算是第二次高潮吧!
从笔调上来看, 这几篇论文尖刻的程度似乎还要超过《二
论》。《二论》尖刻的原因, 我上面已经谈过了。这一篇《三
论》情况完全不同, 为什么还这样尖刻呢? 说句老实话, 我写
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那只是信笔所之,自然流露,
我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在这里根本没有起作用。但是,世间万事
万物都有一个原因或者根源。我这样做的根源何在呢?仔细分
析起来, 约有以下诸端: 首先是, 学术讨论要有充分的论据。
但是,座谈会上的一些意见,论据是不够充分的。至于Bechert
教授反对我的意见的那些意见,更是轻率到令人吃惊的地步。
比如- a ? - o , - u 的问题就是如此。在他举出的书中第一行第一
个字就是这样的语法现象,但是他却偏偏说根本没有,这真难
免令人啼笑皆非。其次, 他在文章中使用的调子也过于轻率。
这些我在文章中都已谈到, 这里不再重复。最后, 我总觉得,
Bechert 教授等一些学者好像是有意标新立异。有此诸端,蕴积
心中, 发而为文, 笔调在不知不觉中就尖刻起来。一个人放弃
自己的学术观点, 是非常困难的。我扪心自问: 我自己是不是
季羡林学术著作选集印度古代语言及吐火罗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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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陷入了这个泥坑,看到不同的意见而火冒三丈呢?经我再三
检查, 自己并不是这个样子。不管怎样, 我相信, 我这种尖刻
还是善意的,是与人为善的。一个青年朋友说,这是我的文风。
我认为,我的文风确有尖刻的一面;但也并不缺少温柔敦厚的
一面。退一步说, 讨论学术问题的文章写得生动一点, 似乎也
无伤大雅。我同Bechert 教授经常通信,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我想他会理解并且谅解这一点的。
Bechert 教授和美国的爱哲顿教授,算是我的某一部分论点
的反对派。我的《再论》是针对爱哲顿教授的,《三论》是针对
Bechert 教授的。是不是在世界上梵文学界中我只有反对派呢?
也不是的。据我所知道的,世界上也不乏支持、鼓励我的学者。
日本东京大学著名的梵文教授原实博士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个。
他在国际梵文学者的大会上发言,对我给予鼓励。在给我的信
上, 也给我以赞誉。对于这些隆情厚谊, 我衷心感谢。我虽然
修养不够,但还没有卑下到听到批评就发火,听到赞誉就飘飘
然的地步。自知之明我多少还算是有一点的。不管怎样, 国内
外一些同行的朋友对我的鼓励,我看作是对我的鞭策。我之所
以今天在隔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又搞起佛教梵语来.除了别的
原因以外,朋友们对我的鼓励是主要原因。我希望能竭尽绵薄,
再在这方面做一点工作,庶不致辜负他们的期望。
也许有人要问: 费这样多的精力来研究佛教梵语, 究竟有
什么意义与价值,究竟有什么用处呢?这是一个颇为难以回答
的问题。要想直接同四化, 同两个文明的建设挂上钩, 确实有
点困难。但是, 如果把眼光放宽, 也确实能找出不少的用处。
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
7
过去西方学者研究比较语言学,意在找出印欧语系诸语言间的
相互关系, 发现发展的规律, 蹊径独辟, 成绩辉煌。但是在这
个范围以外的问题, 往往注意不够, 甚至不加注意。我研究佛
教梵语几十年以来, 不管成绩大小, 环境如何, 有一个指导思
想始终没有放弃,这就是,除了找出语言发展的规律性的东西
以外,我希望把对佛教梵语的研究同印度佛教史的研究结合起
来。这个想法,最初Bechert 教授也是赞成的。他在一篇论文中
讲到我那一篇论-a?-o,-u 的论文时说, 这能达到 有用的目
的 useful purpose,能确定《妙法莲华经》某一个本子的产
生地区。这个意见我是同意的。但是,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他
后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硬说印度西北方言中没有
这样的变化。这一点我在上面已经谈到了。不管怎样, 我不想
随着他的转变而转变。我仍然坚决维持我原来的看法。我觉得,
这一条路并非独木小桥, 而是阳关大道。我还要继续走下去。
我只恨自己走得还不够彻底,还不够深入,还不够细致。我相信,
许多印度佛教史上的问题,可以通过佛教梵语的研究而得到解
决。除此以外, 研究了佛教梵语的发展规律, 对印度语言发展
史的研究,也会有很大的帮助,这是不言自喻的。
写到这里, 篇幅已经够长了, 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我
只希望,这些话能帮助读者了解我写这些论文的背景和用意,
让这篇自序不致完全成为蛇足。回顾我对佛教梵语的研究已经
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了。这一条研究的道路并不平坦,几经波折,
屡历风雨。但是, 不管由于什么原因, 出于什么动机, 我总算
是坚持下来了。说到坚持下来所获得的成绩, 我却只有脸红,
季羡林学术著作选集印度古代语言及吐火罗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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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并不气馁。虽年逾古稀,但我仍然要说一句:希望在于未来。
在今后若干年的时间内,在完成其他课题的同时,我将利用一
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和精力,继续对佛教梵语进行探讨,希望能
解决一些新问题,取得一些新成果。我在上面曾谈到两次研究
高潮。我相信, 在今后图书资料条件日益改善的情况下, 在自
己研究兴趣日益浓烈的条件下,必将有一个第三次高潮出现,
而且是一个高于前两次高潮的最高的高潮。
1984 年3 月2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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