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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司马懿

書城自編碼: 2961798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歷史歷史普及讀物
作者: 南门太守 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61389089
出版社: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7-01-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468/423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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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吴秀波主演司马懿,历史大剧《军师联盟》即将上映
南门太守历史人物传记《司马懿》带您先睹为快
他早年不愿意出仕曹魏,是出于真心吗?
来到曹营后他主动接近曹丕,是出于投机还是自保?
事奉曹氏三代的数十年间,他是大忠还是大奸似忠?
他屡败于诸葛亮,是智谋不及还是另有盘算?
晚年发动的政变是蓄谋已久还是被迫为之?
能轻松夺取曹魏政权,又是靠什么赢得了人心
我们爱历史核心作家、畅销书作者南门太守继《曹操秘史》《诸葛亮:蜀汉舵手的历史真相》《旷世雄才刘玄德》《生子当如孙仲谋》《机关:从三国偷学到的99个非常手段》《我是温侯吕布》之后再出新作《司马懿》,助你更近距离窥探真实三国历史终结者的内心世界
內容簡介:
这部传记分上、下两册对三国中期以后的魏国名臣司马懿进行了全景式的描写和叙述,真实再现了三国中晚期的历史图景。上册从司马懿的青年经历入手,描绘了青年司马懿由年少装病到重出曹府、从隐忍低调到魏文帝托孤的官场经历。下卷展示托孤老臣司马懿的政治手腕,从纷繁复杂的政治博弈中揭开天下归晋一统的历史秘密。
關於作者:
南门太守: 作家、三国史学者,自媒体品牌我们爱历史专栏作家。生于70年代初。多年来穷搜广集,遍访各地历史遗迹,他写史态度严谨,忠于史实,著有《曹操秘史》《诸葛亮:蜀汉舵手的历史真相》《旷世雄才刘玄德》《生子当如孙仲谋》《机关:从三国偷学到的99个非常手段》《我是温侯吕布》等三国历史作品。
目錄
序言: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

上卷 非常之人
第一章 遭逢际会
第二章 重新出发
第三章 走近漩涡
第四章 荣耀与恐惧
第五章 危急时刻
第六章 权力核心
第七章 托孤
第八章 名将凋落

下卷 非常之事
第一章 东都
第二章 平定辽东
第三章 新势力
第四章 正始乱象
第五章 绝处反击
第六章 百废待举
第七章 大叛乱
第八章 晋朝天下
內容試閱
序言 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

三国是个乱世,乱世出英雄。
乱世里的英雄大体分两种: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聪明与胆识兼有,那是一流的英雄,更卓越的称非常之人。
非常者,固常人之所异也,按照一般的看法,先有不同寻常的人才会做出不同寻常的事,因为做出了不同寻常的事,才建立了不同寻常的功业。三国时代有两个人得到过非常之人的评价,一个是曹操,另一个就是司马懿。
曹操被称为非常之人,因为他不是一般的英雄,而能总英雄以拨乱反正,才能超越了当代,可与古代的圣贤比肩,即所谓超世之杰。至于司马懿被称为非常之人,原因有所不同。
司马懿出生于179年,站在公元二世纪看,他是那时的一名70后,只比小字辈诸葛亮大了2岁,与40后的袁绍、50后的曹操和60后的刘备等人相比出道都晚得多。189年,董卓领兵进入洛阳,群雄逐鹿拉开序幕,这一年司马懿才10岁;196年,曹操迎汉献帝到了许县,天下格局初定,司马懿不过17岁。
年轻有时是优势,却注定不会成为资本。没出道之前的司马懿身份是一名儒生,但史书强调他伏膺儒教,这应该也不是虚言,渊源流长的家学在那个时代是值得骄傲的事,也是立世的标签,如果天下承平,司马懿的人生将与先辈们一样清晰而坦荡,至少也做到郡太守,或者成为朝廷更高级的官员。
一场风暴打破了平静的生活,也改变了大多数人的命运,被时代洪流所裹挟,沉浮已经越来越不取决于门第出身,而决定于自身的胆识和机遇,所以对真正的人才来说这也是一个黄金时代,天赋秉异、才识过人,不想出头其实都难。
相对于大时代人是渺小的,无论贩夫走卒还是精英,与时俱进是人生的本能,从毛遂自荐到三顾茅庐,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对人才来说正确的归宿是明主,在自由竞争的时代里明主可遇亦可求、
但也有例外,他们或因无欲而无争,或因道不同而不相谋,司马懿就是这样一个保守的人,他的出道的路有些漫长而孤寂,不是成心做秀,应该相信这是天性使然。
司马懿最终由儒生成为一名谋士,这场时代的巨变其实让他的人生之路变窄了,在唯才是举的新格局下,出身的优势弄不好就会成为包袱,大概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司马懿选择了守拙,他刻意低调,藏起锋芒。
二十多岁来到曹操手下做事,在曹魏的仕途长达四十多年,其间处境虽有所不同,但大多数情况下司马懿都处在被猜忌、被防范的地位,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直到七十多岁时发动了一场政变,完成了人生的又一次转型。
十年磨剑、只为一击,有人说司马懿能忍,忍了曹家三代人;有人说司马懿能装,装了四十多年;有人说司马懿老谋深算,不露声色干大事。
常人也能忍,只是忍到无可忍处便不再忍,或拔剑而起或以头抢地,而司马懿的坐右铭是忍,不可忍,别人看不开的能看开,别人做不到的他能做到,不与强手争高下、只与对手比耐力,沉得住气、发得了力,最后把一个个强劲的对手拖垮。
司马懿也能装,他是装病的高手,也是三国时代把装病作为政治斗争手段的第一人,强大的内心、高超的演技,让他躲过了一个个急流险滩。
但如果只是这么看司马懿,那又有些过于简单。俗话说小胜靠智,大胜靠德,只凭智商和权谋,只有忍和装,又怎能在雄才辈出的时代最后胜出呢?被称为非常之人,司马懿的身上一定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地方。
在司马懿的身上其实存在许多矛盾和疑问:他早年不愿意出仕曹魏,是出于真心吗?来到曹营后他主动接近曹丕,是出于投机还是自保?事奉曹氏三代的数十年间,他是大忠还是大奸似忠?他屡败于诸葛亮,是智谋不及还是另有盘算?晚年发动的政变是蓄谋已久还是被迫为之?能轻松夺取曹魏政权,又是靠什么赢得了人心
要解开这些迷团,就要静下心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或许认为已经很熟悉的人,以俯瞰的姿态重新审视那个大时代,然后以时间为经、事件为纬,沿着司马懿一生的轨迹,重新描画出一幅更清晰的人物画像来。
你会发现,机谋背后其实也有血性,伪装之下其实也有真诚,心机固然需要心血来浇灌,但真正能征服人心的还是心灵。
你会发现司马懿或许是又一个被历史误读的人,不仅因为在那顶篡臣的帽子下实在有太多的委曲与不公,也因为对于历史究竟该该怎么看我们还应该有更多的思考,不是非常之人做出了非常之事,而是非常之事在等待着非常之人,当年即使没有司马懿,也会有另外一些人站出来,推动历史向既定的方向发展。
那么,让我们抛开阴谋论和成功学,放下所有既定的认识,重新走近他吧!

南门太守
2016年3月


书生意气

与早些年出道的荀彧、郭嘉以及晚几年出山的诸葛亮相比,司马懿的出世之路并不顺利。表面看是阴差阳错造成的,其实也并不偶然。
一个集团或者企业通常有两个阶段最需要人才:一是筹建及发展的初期,二是重组改造期。荀彧和郭嘉当年投奔曹操时,庞大的曹魏集团刚刚奠基,那时候曹操对人才不是一般的渴求,吸引人才、留住人才是他最紧要的事,所以荀彧、郭嘉等人一露面就被曹操紧紧抓住,把他们看作张良、韩信一般。诸葛亮出山的时候刘备集团正酝酿转型,刘备虽然摸爬滚打了很多年,但由于发展策略有问题,一直处于流动经营状态,没有大的成就。刘备意识到这些问题,正准备实施内部改造,打造自己的品牌和核心竞争力,他身边虽然有一些人才,但实践证明他们都不是最顶尖的人才,依靠他们难以实现跨越式发展,必须引进更杰出的人才加入。为了引进人才,刘备可以放下手中的事不做,亲自带队去挖人。
无论是曹操还是刘备,当初都把引进人才作为头等大事,所以人才来了就能一拍即合。论能力司马懿未必比荀彧、郭嘉和诸葛亮差多少,但他有点生不逢时,曹操迁都许县已经六、七年了,这些年来有大量人才涌到了曹操身边,曹操度过了人才的饥渴期,对人才的渴望正在下降,取人的标准也有了变化,不是好中选优,而是优中更优,这也难免错过一些人才。
司马懿不想在这里等下去了,他决定离开许县,理由都想好了,就说自己病了,病得很重,只能回家养病。
于是,满怀失落感的司马懿从许县失踪了。好在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等到舍吏发现他不见了时,司马懿已经离开许县三天了,那时他已到了黄河边,躺在一辆租来的牛车上,两个随从一个让他留在了许县,一个跟着自己。
司马懿临走前写了封信,告诉随从在馆舍等陈国上计掾陈群,请他把这封信代交司空府负责上计的部门。在信中司马懿说自己突发风痹,严重到不能行走,只好回家休养。
风痹,就是风湿病,司马懿之前倒有过类似于肌肉、关节疼痛的毛病,所以他编理由的时候下意识地意识到风痹这种病。从现代医学的观点来说,风痹既包括普通的关节痛、关节炎,也包括强直性脊柱炎、骨性关节炎、风湿热、类风湿性关节炎、红斑狼疮、风湿性心脏病等严重的疾病。司马懿说自己得了风痹,且严重到不能行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那就不是普通的病了。
司马懿并不精通医术,也不是个老资历的公务员,对于如何编理由请病假毫无经验,也就那么一说,并没有多想。可是,这未加思索的借口竟然把他害惨了,让他在未来的几年里负出了痛苦的代价。
司马懿躺在牛车上经长社、新郑、管城等地,之后渡过黄河,回到了河内郡境内,他没有到郡治怀县,而是先回了温县老家,之后写了封信,让一路跟着自己的随从呈报太守,说明情况。司马懿倒不怕太守追究,因为他也不打算回太守府任职了。
司马懿这种撂挑子的态度谁也拿他没办法,他一路上装病人,连随从都没看出来。回到家后,司马防吃了一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人就躺着了。还没等司马防请医生来看,司马懿赶紧给父亲透了底,说自己是装病。
问清内情,司马防脱口而出:
坏了!
坏了?
什么病不好装,非要装风痹之症?
这又何难,在家休养几天,就说病好了不就行了?
仲达,你不懂医术,风痹到了不能动的程度,是很难治好的,即便有奇迹,没有三年五载也不可能重新站起来!
司马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知道自己装病装出了大麻烦。
说起来装病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大家恐怕多少都有些这方面的经验。上学的时候早上不想起床跟老师装过,想吃点好的跟父母装过,工作以后想办点私事跟领导也装过。司马懿装了回病,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没有X光,也没有CT和B超,我说里面疼你总不能用刀拉开瞧瞧吧?
但那是现在,如果放在当时,却万万没这么轻松。
汉代治吏甚严,担任朝廷公职的人不要说出差时不能乱跑,即使是平常时候没有允许也不能随便离开任职地,一经发现便会受到严厉惩处。司马懿在执行公务过程中不经允许离开许县,是擅离职守的行为,如果真是旧病复发,且很严重,倒有被原谅的可能,而如果发现作假,就会被定罪。
不上班泡病假现在看来不是什么大事,说得严重点儿也只是工作不踏实罢了,上升不到党纪国法。但在古代不踏实有可能成为不诚实,不诚实有可能成为欺君,欺君那就是一项大罪了,一旦被认定犯了欺君罪,麻烦就大了。
曹操治吏不仅严,而且很细心,有关部门向他报告河内郡上计官员不经允许擅离职守,他一定会下令追查,如果发现有说谎行为,那一定不会客气。
司马防问:谁还知道这件事?
司马懿想了想,说:我一路上都躺在牛车里,包括随从在内,都不知道我是装的。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今后就得一直装下去了。
那么,司马懿在许县的这段时间,曹操和荀彧到底在不在许县呢?
他们都不在。建安六年(201年)的冬天曹操一连好几个月都在沛国谯县,也就是他的老家。
官渡之战虽然胜利了,但曹军打得也很苦,需要对队伍要进行修整。曹操下令将主力部队集中到谯县附近,趁着下一场大战还没有来临,在这里开始了修整和练兵。在谯县,他发布了《军谯令》等一系列军令,对战死将士亲属如何抚恤等事项进行了安排。
如陈群所说,曹操在这里召集了重要的军事会议,他手下的主要将领以及身边的重要谋士都参加了,讨论的重点是下一步在哪里用兵。担任朝廷尚书令的荀彧没有参加前半程讨论,后来曹操专门把他也请了来,司马懿到荀府拜访时荀彧刚走,府里的人为了保密,并没有告诉司马懿详情,让司马懿觉得荀彧是有意不见他。
荀彧回到许县,看到了老朋友崔琰写的信,知道司马懿曾经来过,马上派人去馆舍请,得知司马懿突发重病已回了温县。荀彧很是遗憾,他早就听说温县司马氏八个儿子个个都是人才,崔琰在信中对司马懿又推崇倍至,认为是八达中的翘楚,荀彧很想跟司马懿聊聊。
在谯县召开的军事会议上大家最终统一了思想,那就是继续向北方用兵,彻底干净地消灭袁绍集团,把荆州的刘表集团先放一放,只派少数部队驻守南阳郡一带,采取守势,而把休整过的主力调往黄河一线,伺机渡过黄河,与袁绍父子争夺北方四州。随后有情报显示,冀州内部即将发生变化,袁氏集团向来派系斗争很严重,袁绍目前的身体状况很糟糕,随时可能离开这个世界,根据这些情况,曹操决定先不渡河,等待敌人内部情况进一步明朗后再说。
这样,回到许县的曹操就有精力过问一下积压下来的政务。曹操身边有两套机构,一套是司空府负责政务,平时在许县,基本上不随军行动,一套是他兼任的车骑将军府,打仗时他带在身边,负责军事。曹操一向认为军事固然重要,但搞好政务和经济也很关键,所以很重视司空府的事,司空府各曹的负责人都由他亲自选定,一大批年轻有为的精英走进了司空府任职。
随着曹统区面积的不断扩大,曹操更加重视各郡县的政权建设,他喜欢把自己看中的人才派到下面任职,这样经常从司空府选调人员担任下面的郡守、国相或县令。他也很重视各郡国的上计事务,对于各郡国上报的计簿他都亲自过目,今年虽然有事耽搁了,但一回到许县他就让有关部门把这些材料拿来看,并且专门抽出时间与各郡国上计官员谈话,询问了解情况,顺便也看看在这些上计官员中有没有他需要的人才。
司马懿没能沉住气,走得有点早。曹操看到河内郡计簿的时候,听报告说河内郡上计掾司马懿没有经过事先允许就回老家去了,于是很生气,下令严查。新上任的西曹掾属陈群前来替司马懿解释,说他因为犯病才回去的,而且病得很重,事出有因,曹操听后半信半疑,这时荀彧正好也来谈司马懿的事,曹操听荀彧说司马懿是老领导司马防的儿子,心里涌出了怀旧之情,十几年过去了,曹操还真有些想他。
但曹操一向是个认真且讲原则的人,他交代下去给河内郡发一份公文,让郡里派人到司马懿家中探视,看一看司马懿是不是真病了,如果真的有病,且如司马懿自己说的那样是风痹之症,卧床不起,那就算是对他的慰问;如果司马懿没有病,就立刻抓起来审查。
不久,河内郡具文上报说,先前已派人到司马懿家中看过,司马懿确实半身不遂,病得很重,只能躺在床上,接到司空府的公文后,他们又以慰问的名义去看了一次,发现司马懿的病情没有太大好转,每天还是躺在床上不能自由活动,通过悄悄询问附近村民,大家都说司马懿这回确实是废了。
曹操心里生出了遗憾,看来自己与这个年轻人是无缘了。

书摘2:
军中三巨头

黄初七年(226年)五月,二十三岁的曹睿继皇帝位,是为魏明帝。本年遵制仍用黄初的年号,次年改元为太和。
老实说,除那天在崇华殿参加托孤的三位重臣之外,其他朝臣们对这个皇子并不熟悉,他被册封为太子也仅仅是几天前的事。
史称,曹睿深居宫中,不问政治,只专心读书,也不交结朝臣。当了皇帝后,朝臣们纷纷议论,想一睹年轻天子的风采,但天子仿佛仍沉浸于丧父的巨大悲痛中,一连几天都不召见大家,也没有什么诏令发出。
又过了几天,天子单独召见侍中刘晔,谈论了整整一天。文武百官都在外面紧张地等待消息,大家都想知道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刘晔出宫,大家纷纷前来询问,刘晔答道:天子乃秦始皇、汉武帝之俦,只是器宇稍弱。
特殊的生活经历造就了明帝特殊的个性,这一点与汉武帝有点相仿。长年读书思考,让这个年轻人具备了丰富的学识,谨小慎微地事奉在父亲和郭皇后跟前,让他做事更加严谨和沉稳,懂得如何忍耐。但同时,作为君王他便缺少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和自信。
司马懿怀着一丝忐忑等待天子的召见。一直以来,司马懿视文帝为知已,双方亦是君臣亦是朋友,凡事无话不谈。对文帝突然离世,司马懿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更重要的是,他也完全没有做好与新的天子相处的准备。
明帝不先召见自己或者陈群,而先把刘晔找去谈话,也许并没有什么深意,但司马懿仍然觉得一丝不安。
之前,他与年轻的天子并无任何来往,缺乏那种最为可贵的以信任为纽带的情感基础。虽然名列四位托孤大臣之一,但司马懿知道自己在朝臣中还缺乏牢固的名望基础,更谈不上实力作依托。不用说曹氏宗亲,就连刘晔等人,都未必肯服气,而像张郃这样的军中宿将,自己还远远谈不上去驾驭。
文帝过早故去,是自己政治生涯中的一大挫折,今后只有靠自己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明帝登基之后一切如旧,没有任何新的举措。
只是按照礼仪,尊皇太后、自己的奶奶卞氏为太皇太后,尊皇后、自己的继母郭氏为太后。同时,明帝尊生母甄宓为文昭皇后,对郭皇后来说,这是一个不祥的信号。
甄宓死时明帝已经成年,尽管有些事对他严密封锁消息,但他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传闻,他知道母亲被杀缘于郭太后之宠,让他最难受的是,他听说母亲死后没有正常收敛,而是被发覆面、以糠塞口。每想到这些,明帝都悲痛万分。即位之后,他多次向郭太后泣问母亲死状,郭太后被逼无奈,道:先帝的诏令,你何以责问我?你作为人子,可以追仇于死父,怎么能为前母枉杀后母呢?明帝意更难解。
孙权那边却先发制人,他想乘人之危,于当年八月御驾亲征,攻打魏之江夏郡。
明帝这才召集御前会议,商讨对策。群臣纷纷建议发兵救援。
司马懿没发话,他想观察一下新天子是否有自己的见解。
明帝道:孙吴熟悉的是水战,如今敢下船改陆战,是寄希望于出奇制胜罢了。只需命江夏郡太守文聘固守就行,兵法上说攻守势倍,孙权不敢久战。
司马懿不禁暗自夸赞,明帝的这个看法正与自己的见解相同,他对年轻的天子不禁增加了许多好感。看来天子在深宫之中埋头读书,并没有读成书呆子。
司马懿的长子司马师只小明帝四岁,司马懿在感情上愿意把这个年轻人作为自己的子侄来看待,他总是难忘文帝在崇华殿托孤的那一幕,文帝渴盼的眼神他永远忘不掉。
果然如明帝所料,孙权虽然来势汹汹,曹魏这边没费多大力气便把他挡了回去,甚至连文聘都没出动,孙权就回去了。
曹魏御史台的治书侍御史荀禹当时正在南方一带视察,刚好到达前线,碰上孙吴大军来攻。治书待御史是管监察的,品秩六百石,经常赴各地巡察,相当于中央朝廷派出的巡视组组长。荀禹记载不详,至少不是颍川荀氏本家。但是,荀组长作为文官却很有胆略,强敌突然压境他一点也不惊慌,既没逃跑,也没有盲目拼命,他立即发动附近各县军民上千人,趁夜举火造势。
吴军以为魏军早有防备,偷袭无法成功,随后撤回。
按照文帝生前的安排,司马懿以抚军大将军的身份长驻许昌,虽为托孤之臣,但由于朝廷新的人事布局尚未下达,一切仍按原先体制进行,为避免他人议论,司马懿向明帝请示,自己是否可以回许昌驻守。
明帝诏允,命司马懿仍以抚军大将军的身份驻守宛城。宛城,南阳郡的郡治,是曹魏的南大门,距曹魏襄阳前线不远。
司马懿刚到许昌,就接到报告说孙权撤走后,吴国左将军诸葛谨又率兵来攻,目标是襄阳、寻阳,司马懿赶紧上报军情。明帝诏令很快下达,令抚军大将军司马懿率部增援襄阳,征东大将军曹休率部增援寻阳。
这一仗是司马懿统兵以来打的第一仗,对手是孙吴老臣、蜀丞相诸葛亮的哥哥诸葛瑾。
司马懿所部最初有五千人马,以后陆续有所增加,目前直接统率的人马在一万上下,但他如今有了托孤大臣的身份,又有皇帝的诏令,所以必要时可以调度周围的军队。
司马懿明白,在曹魏政坛说话靠的是实力而不是名望,而实力靠的是战绩。有了实力才拥有安全,有了绝对的实力,就拥有绝对的安全。
司马懿为谨慎起见,决定轻易不调动别人的队伍。靠着自己这一万人马,加上襄阳当地的守军,这一仗司马懿打得很漂亮,不仅击溃敌人的进攻,而且斩杀敌将张霸。
寻阳那边,曹休也将敌人击退。
这一年十二月,明帝才颁布了大家期待已久也议论纷纷的新的人事任命。
根据明帝的诏令,新设太傅、大司马二职,分别由钟繇、曹休担任,地位均高于三公;钟繇空出的太尉一职,由华歆担任;华歆空出的司徒一职,由王朗担任;王朗空出的司空一职,由陈群担任。任命司马懿为骠骑大将军。
新的人事布局不涉及曹真,曹真仍为大将军。如果按照这份名单,仅从地位上来看,钟繇、曹休排前两位,以下依次是曹真、华歆、王朗、陈群、司马懿。司马懿在这份名单里排名第七位,这是曹魏帝国新的权力核心。
从排位上看,司马懿作为四位托孤大臣之一如今排到了第七位,影响力似乎有点下降。但从实力上看,司马懿还是满意的,因为骠骑大将军在军中的地位仅次于大将军,意味着如今他的地位超过了张郃、朱灵等人,成为军中数一数二的重臣。一直处于休养状态的曹洪,被明帝拜为后将军,名义上也在司马懿之下。
更为重要的是,骠骑大将军按惯例可以开府,也就是拥有自己的办事机构,相关人事安排可以自行决定,这就名正言顺地为培养自己的势力提供了条件。三国时期各国内部多实行类似于世袭的兵制,一名将军所带之兵通常情况下会一直跟随他,直到其死后手下的人马才会重新被整编,司马懿利用担任抚军大将军、骠骑大将军的机会可以迅速建立自己的队伍。张辽、徐晃、曹仁等生前掌有重兵,司马懿新建队伍中很多都来自于他们的旧部,以后长期追随司马懿的部将牛金等人就是在此前后转到司马懿麾下的。
明帝还下诏,命司马懿加督荆、豫二州诸军事。
这一项任命很厉害,也很实惠,也可以说它彻底巩固了司马懿在军中地位。督某州诸军事是文帝的首创。其时,曹统区面积很大,防务极为繁重,东面青、徐、扬、荆各州与孙吴毗邻,西面雍、凉二州和蜀汉交界,北面的幽州、冀州还要防御乌桓、鲜卑,对于各地的军务,除朝廷统一调度指挥外需要派重臣驻守于一州或二州,统辖和指挥本辖区内的各种军队,也就是所谓的都督,类似于大军区司令。
黄初二年(221年),文帝诏令自己的心腹、太子四友之一的吴质为都督河北诸军事,职务相当于河北战区司令员,是为都督诸州军事制度的开始。此后,曹仁、曹真、曹休以及张辽等人外出领兵,一般都加以都督某州诸军事的名号,有的加以持节的授权。有这种名号和授权的将军,权力非常之大,可以调兵,也可以惩治辖区内某一级别的官员,好比后世的钦差大臣。
曹魏的都督诸州军事后来慢慢固定化了,北线一般为都督河北诸军事,主要职责是防御北部少数民族部落,辖区面积不小,但一直没打过大仗,重要性稍差。西线一般为都督雍、凉二州诸军事或都督陇右诸军事,主要职责是防御蜀汉,通常由征西将军或镇西将军兼任。中线一般为都督荆州诸军事或都督荆、豫二州诸军事,主要职责是兼防蜀汉和孙吴,通常由征南将军兼任。东线一般为都督扬州诸军事或都督青州、扬州诸军事,主要职责也是防御孙吴,通常由征东将军或镇东将军兼任。
成为定例后,这些都督诸州军事便形成了一个个相对独立的战区,而以西线、中线和东线这三个战区最为重要。自文帝至明帝时期,曹真和曹休通常一个在西线,一个在东线;一个对蜀汉,一个对孙吴,形成了相对固定的格局。而中线战区一直以来没有固定人选,司马懿都督荆、豫二州诸军事的任命,正式明确了他作为中线战区总指挥的地位,治下不仅有荆州,还包括曹魏最重要的经济区豫州,使司马懿成为与曹真、曹休并驾齐驱的军中三巨头之一。

书摘3:
秋风五丈原

一般认为,司马懿和诸葛亮互为最重要的对手,他们二人是对头,也是知已。诸葛亮如何评价司马懿的,似乎没有留下直接的记载,但司马懿评价诸葛亮却多有记录。
比如有一次著名的评价,就是在这不久之后,诸葛亮身死五丈原,及军退,宣王案行其营垒处所,司马懿被诸葛亮高超的排兵布阵所折服,叹曰:天下奇才也!
但是在给三弟的信里,司马懿却毫不客气地指出诸葛亮志大而不见机,多谋而少决,好兵而无权。这种看似矛盾的评价其实并不矛盾,司马懿赞扬诸葛亮时多在众人跟前,而批评诸葛亮时往往在私下里,就像这次是在家信中,一般说来,后一种情况下的想法更真实。
机、决、权,意指谋略、决断、权变,这三样是为帅者所必备。诸葛亮生前著《便宜六策》,讲为将之道,但将终究不是帅。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其实,千将亦可得,但一帅更难求。无论学识、智慧还是品行,诸葛亮都是难得的人才,但沉稳有余、勇毅不足也是后人常常诟病他的地方。
《晋书》讲了一个故事,说两军对垒期间诸葛亮遣使者至魏营,受到司马懿的亲自接见。司马懿不问正事,只拉家常,诸如诸葛丞相饭量如何、休息得怎么样等等。使者见司马懿这么随和,又如此关心自己的领导,颇为感动,因此无话不谈。使者告诉司马懿:诸葛公夙兴夜寐,二十军棍以上的处罚都要亲自过问;至于饭量,现在很少。
这是一段著名的对话,从现代军事的视角看,双方统帅乃至重要将领的健康状况也是核心机密之一,蜀国使者太大意了。司马懿很贼,使者走后他对身边人说:诸葛孔明食少事烦,其能久乎!从而更坚定了自己固守不战的策略。

蜀军大营,诸葛亮苦苦思索,他的健康状况确实每况愈下。
积劳成疾这个词用到诸葛亮身上再准确不过了。他是一个治世的大才,是一个廉洁奉公的典型,也是一个劳动模范。但是,只有人努力,天却不肯帮忙,一切也枉然。刘备死后,诸葛亮统揽蜀国大权,却没有人攻击他为权臣,原因在于他揽权却不为自己用权,没有一日不想着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为此,他一次次努力,一次次遇到挫折,从不气馁,转眼又发起新的冲锋。
即使最终失败了,他也无愧于一个战士的称号。
现在,前有渭河,后是秦岭,这面积仄狭的土塬将成为他生命的尽头。意识到这一点,诸葛亮心里充满了悲伤,不为自己,为的是未竞的大业。
诸葛亮病倒了,病得很严重。他首先想到的是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后主刘禅。
在成都的刘禅接到密报大为震惊,他并没有想好失去诸葛丞相的蜀国怎么治理。他赶紧派尚书仆射李福为使臣星夜赶往军前。刘禅确实很着急,除了丞相的病情,他还有重要的事想问。
李福到了五丈原,诸葛亮的病情已经很重了。李福来到诸葛亮的病床前,因谘以国家大计。
李福道:如公百年后谁可任大事者?
诸葛亮此时已很虚弱,道:公琰可以。
李福接着问:公琰之后谁可任者?
诸葛亮说:文伟可以继之。
李福还往下问,亮不答。

公琰是蒋琬的字,时任丞相府长史,是诸葛亮的秘书长,加抚军将军衔,是蜀汉后方负责处理政务的实际最高负责人。诸葛亮数次北伐,蒋琬都在后方负责后勤供应。他为人宽厚,办事沉稳,不与人争。诸葛亮对蒋琬印象极好,他曾密奏刘禅说:臣若不幸,后事宜以付琬。
文伟是费袆的字,在此之前先后任参军、中护军、司马,史书评价其人宽济而博爱,也是因为办理认真、忠诚可靠赢得诸葛亮的信任。
李福听完诸葛亮的政治交代,赶紧回成都复命。
诸葛亮交代完这件事,顿觉释然,遂呵然长逝。

统帅病故,蜀军大营乱了方寸。
此时蒋琬尚在成都,费袆倒是在军前,但以他目前的资历和威望根本还谈不上统领蜀军。蜀军之中牛人一大把,轮不上他说话。
论资历和在军中的威望,魏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魏延是刘备生前亲自挑选的汉中守将,与关羽守荆州并驾齐驱。其人勇猛过人,善养士卒,久在汉中,在蜀军中的影响力仅次于诸葛亮。
但诸葛亮一点都不喜欢他。魏延曾提出过子午谷计划,自告奋勇请兵万人由子午谷杀出,与亮异道会于潼关,如韩信故事,一向谨慎的诸葛亮不许,魏延很气闷,私下里常说诸葛亮胆太小,而叹自己有才不得用。
除了魏延,蜀军之中还有一个人自命不凡,他认为自己怎么着也不能居于蒋琬之下,这个人名叫杨仪。
杨仪为人干敏,是一个难得的好参谋,诸葛亮出兵,杨仪常规画分部,筹度粮谷,不稽思虑,斯须便了。但杨仪这个人是个臭脾气,说话办事从不让人。魏延脾气也很大,众人皆避下之,只有杨仪不让魏延,二人有如水火。
据说,诸葛亮临终前命杨仪、费祎掌退军节度,安排魏延断后,姜维协助魏延。诸葛亮交代,如果魏延不从命,大本营即刻出发,不管魏延,先退再说。
如果这是真的,那诸葛亮用人就大有问题。魏延并未造反,也没有任何要造反的嫌疑,怎么能先把他假想成叛徒?明知杨仪与魏延水火不容,又让杨仪指挥魏延,不出事才怪。
诸葛亮去世后,杨仪秘不发丧,让费祎前往魏延处探虚实。魏延说:丞相虽亡,我还在呀!你们几个可以护送丞相还葬,我自当率诸军击贼。何以一人之死废天下之事?况且我魏延是什么人,怎可作杨仪之流的手下?
魏延要把费袆留在军中,让他和自己联名发布公开信以告诸将。费祎见不妙,知道硬顶无法脱身,骗魏延道:我现在回去,替将军您把杨仪那家伙抓来。杨仪是个文吏,没有多少胆,必不敢违命。魏延居然信了,费祎夺门奔马而去。魏延发觉上当,追之不及。
蜀军就此分裂,魏延率一支,杨仪、费袆、姜维率一支,各军径先南归。后来,后主刘禅命蒋琬率宿卫军赶到,杨仪命将军马岱击斩魏延,蜀军退守汉中,根据诸葛亮生前遗愿,将其安葬于汉中定军山下。
传说此次北伐,诸葛亮命魏延为先锋,魏延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头上生角。醒来魏延问占梦师赵直此梦何解,赵直对魏延说:麒麟有角而不用,此预示不战而贼自破。魏延信以为真,还挺高兴。但赵直是哄他的,赵直下来对人说:角这个字,刀下一个用,头上用刀,其凶甚矣!

那边,魏军大营对敌人这边的动态还浑然不觉,不知道一夜之间竟然已天翻地覆!
直到蜀军自五丈原烧营,百姓奔告,司马懿等人才知道消息,于是率兵来追。
追上五丈原,看到诸葛亮生前布下的营垒,又缴获蜀军大量的图书、粮谷,司马懿断定,诸葛亮已死。
辛毗认为也未必,敌人寻战不能,会不会使诈?
司马懿说:军家所重、军书密计、兵马粮谷,这几样现在都弃之不要,这就好比有人把五藏六腑掏出来再去求生一个道理。应该马上追击!
司马懿率魏军追到赤岸这个地方时得到确切消息,诸葛亮真的死了。
《晋书》记载,司马懿此时欲乘隙而进,有诏不许,他想追击,皇帝下诏说不让他追。
过去有人认为这不是真的,司马懿只想保存实力,他并不想真的追到汉中去。《晋书》处处回护司马氏,自然什么好就写什么。
但这次或许是真的,远在洛阳的魏明帝曹睿确实命令司马懿别追了,因为别的地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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