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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这是一部长篇乡土传奇小说,全文用“划船”一根线串起了很多人物,既有传奇故事,也有日常生活。这本书的人物鲜活,它既有自己独特的声音、画面和光泽,也有自己独特的个性。
这是一场男女之间实打实的对抗,彻底放飞了女人们束缚在鸟笼中的金丝雀。
划船的女人都非等闲之辈,她们齐心协力把一条船划进了时间的深处。
面对根深蒂固的歧视与偏见,在理性抵抗争取改变的同时,一支全部由女人组成的龙舟队,要在端午节与龙虎乡河边村清一色由男人组成的龙舟队一较高下。
对于胜券在握的男人们而言,这场比赛不过是一场游戏,不过是一场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的比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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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龙虎乡河边村的李万吉到文华乡大田村西山王家,给亲家王怀仁拜寿。两人都认为今年端阳没划船没有味道。李万吉代表河边村邀请大田村来年端阳到河边村划船。王怀仁明知道艰难却一口答应。
一转眼到了第二年二月底,王怀仁还是没能组织一支龙舟队。他的媳妇李朝霞悄悄担起了这个责任,她在短时间内组织了三个骨干:西山王家的袁玉、山上刘家的刘芙蓉和东冲张家的陈青兰。李朝霞在西山王家,刘芙蓉在山上刘家,陈青兰在东冲张家,各喊了几个女子。大田村二十二个女人成立了半边天龙舟队,她们开始了像模像样的训练。
不久,又有王迎春和张金花加入半边天龙舟队,一共二十四个人。后来,何明婉因为与人偷情,尽管她也想回到生活和道德的正轨上来,但欲望主宰了她,她和情夫双双殉情。吴丹丹因为家里没钱,跑到广东打工去了。龙舟队又只剩下二十二个人。
经过各种各样的悲喜曲折,这二十二个女人坚持了下来。五月初五,大田村半边天龙舟队来到河边村和男人竞渡。她们凭借自己的实力和智慧,史无前例地赢得了这场性别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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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小一,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大学本科。浏阳四中高级语文教师。短篇小说《别人的嘴巴,我的故事》获台湾《联合文学》推荐奖(第二名),中篇小说《好走》获华文世界电影小说首奖,短篇小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获台中文学奖小说奖,散文《翻越阿里山》获阿里山森林文学奖。出版过《好走》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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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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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001章相约来年端阳
015第二章开了个好头
033第三章将谈神,像谈神
045第四章刘芙蓉的婚姻之船随水漂荡
054第五章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膻
063第六章划船的女人都非等闲之辈
074第七章哑女也来划龙船
089第八章张金花上船击鼓
100第九章陈青兰的小船暗地里拐了个弯
113第十章徐荷花的小船行到江心自然直
129第十一章牛归原主
141第十二章招魂
166第十三章吴丹丹去广东划船了
180第十四章半路杀出程咬金
193第十五章袁玉的小船穿行在惊涛骇浪中
218第十六章张灿的小船翻了
230第十七章吃王迎春的喜糖
251第十八章红透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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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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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划船的女人都非等闲之辈
20世纪90年代,我的家乡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儿:一群女子组织一个龙舟队,和
男子龙舟队同河竞渡。他们之间的赛事引起关注,因为女子龙舟队终获胜,这史无前
例,也可能后无来者,至少到了20多年后的今天,依然没有类似事情发生。一直以来,我
就想把这事儿写成一部小说,但想得很多,却没有动笔。
逝者如流水,而那些女人就是在流水上划船的。一眨眼20年过去了。2013年4月,
当我得知我的中篇小说《好走》通过Benq第三届华文世界电影小说奖的复审进入决审并有
可能在决审中胜出的时候,我写这件事儿的欲望就更强烈了,我给这部小说取名为《二十四
个女人划条船》。写作长篇,需要一段相对集中完整的时间。我教高三两个班的语文,“教书
育人”是我的职业,我首先必须把我的本职工作做好,属于我自己的、能够写小说的时间不
多,而且被切得零零碎碎。从5月份开始,我利用业余时间一点儿一点儿地写,到了6月
2日,我才写完章。为了督促自己,我把它展示在自己的博客上。
6月12日,是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我从浏阳三中(古港)监考回来,上网收自己的
邮件,知道我的《好走》已经在决审中胜出并获奖了。但到底是什么等级的奖,邮件中并未
明说,这是出于保密的需要。有可能获奖,是我的催化剂;现在获奖了,就是我的兴奋剂。
6月,除了高考迎考、送考和高二学业水平考试的监考以及3天的中考监考之外,我都在
疯狂
地写作。多的一天我写了六七千字,少的一天也写了两三千字。有几天太热了,37摄
氏度、38摄氏度、39摄氏度,电脑房里没有空调,温度太高容易死机。我的对策是“少量
多餐”,每天主要利用早上和上午的时候,写1个小时左右就休息,一天少则2次,多的
达5次。我的小说写作,特别是中长篇写作,历来是避开炎热的夏天的。那时,我把这个
咒给破了。
在《好走》中,我就已经写到了女人与男人在端午划船比赛的事情,但它不是重点,只
是其内容的一小部分,划船的女人也只是一个被绑架到异地他乡的孩子眼中一群面目模糊的
人。而《二十四个女人划条船》,写的就是这群划船的女人和她们的生活以及命运。这几年
来,我数易其稿。今天,终于定稿了,我在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有一种成就感。
在这样的“热”写作和“冷”处理之后,我对《二十四个女人划条船》较为满意,原因很简
单。其一,它用“划船”一根线串起了很多人物,既有传奇故事,也有日常生活;其二,它
写出了好几个鲜活的人物;其三,它有自己独特的声音、画面和光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
那些可爱可敬的女人们在流水上划船,而我,则让她们在时间里划船。划船的女人都非等闲
之辈,她们齐心协力把一条船划进了时间的深处,或许她们也能帮我把小说这条船划进艺术
的深处。
章相约来年端阳
1
1992年古历五月初十,龙虎乡河边村的李万吉到了文华乡大田村西山王家
的王怀仁家。
今天是王怀仁58岁生日,本来讲好了一个客都不搞。他三个崽都没回家,
都在外面赚钱。如今这样的社会,赚钱。那三个在外面赚钱的崽也曾打电话
回来,问今年爸爸生日搞多少桌客。王怀仁是个好胜之人,自己生日,也想搞几
桌客,但他婆娘不同意:“三个崽都在外面,要是回来,只是为了拜个寿,一来
一去,起码要耽误一天,这一天不但赚不到钱,还要花费来去的车费,划不来。”
于是,在王怀仁迟疑的时候,她就做了决定,要三个崽莫回来。
王怀仁不甘心,不满地说:“是我生日,要辞客也要等我自己来辞,你就好,
还没等我同意,你就替我把客都辞了。”
他婆娘瞿金花反驳道:“我辞什么客?自己的崽,是什么客?他们端阳刚回
来,才几天,你又要他们回来!你生日没回来有什么要紧!又不是总生!”
他晓得客是不能搞了,不过,他心里这口气还是没顺过来:“好好好,今后
我生日,都不搞客了!一个客都不搞!省得麻烦!”
瞿金花笑着说:“什么今后你生日一个客都不搞了,只是今年不搞。明年你
59岁,男上女满,同你搞几桌客,把要请的客都请来。”
王怀仁嘟啷着:“也不限定搞。”
他们没有女儿,所以,辞客的事情就相对简单一些,只要把三个亲家公辞了
就行。上面两个亲家公都是一辞便止,只要第三个亲家公,也就是李万吉,他硬
要来——他说,就是不搞一个客,也要来;他来,又不要吃他们十个菜,随便搞
两个小菜吃了都要得。
王怀仁说:“你看你看,你把事情搞歹了吧。”
“搞歹了什么?他一个人硬是要来,到时候搞几个菜就要得。”
“我生日,只要一个亲家公来,辞了另外两个亲家公,他们讲起来,我怎么
回话?”
瞿金花还是笑着:“你不好回话,我来回话。要是晓得做客,就会一辞便止,
省得添别人的麻烦。”
“你晓得什么?脑壳点一点,就要进门款。他来又不是空手,要。”
“我们辞了就辞了,他还来,不是添麻烦又是添什么?”
“你这个话,只能在这里同我讲,要是你同别人讲,那就……”
“你以为我会跑到外面去,碰到什么人都讲,甚至碰到一条狗也会讲!我又
不憨不呆不蠢!”
“好好好,一家人就是你聪明!”
李万吉来了,王怀仁和瞿金花都欢天喜地,只有他女儿李朝霞不大高兴:“爸,
今天真的一个客都没得。”
李万吉笑着说:“今天是亲家老子的生日,是个良辰吉日,我就算来错了,
也不算错。”
瞿金花笑着答:“亲家公,你没来错,你来了就是把我们看得起,只怕我们
招待不周。”
王怀仁也随着应和:“这些客气那些客气莫讲,我们扯谈。”
这两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就坐在客房里扯谈,瞿金花和李朝霞就在厨房里搞饭。
王怀仁的娘爷死得早,他有一个叔父王金堂,今年72岁。这个叔父只有一
个崽,不过却有两个女,只是这两个女都嫁得远。快吃中饭的时候,王怀仁就走
到叔父家把叔父接来。
如果说李万吉不足以是个好酒贪杯之人,那也至少可以说是个喜欢喝二两酒
的人。两杯酒才下肚,他的面皮就红了。
王怀仁又把酒劝到李万吉面前。李万吉赶忙推辞:“喝不得了,再喝就要醉。”
王怀仁不饶:“这么一点酒,怎么就会醉了你?来来来,莫装客,三杯通大
道。”
李万吉把酒杯推到王怀仁叔父面前:“老人家也来喝吧。”
老爷子摆了摆手,“我呀,不管到谁屋里喝酒,都是两杯酒打止,再要喝,
就搞不清东南西北了。”
王怀仁说:“亲家公,你就莫平我叔的账了,他我晓得,真的只喝得两杯。”
李万吉不再假意推辞,一饮而尽。
喝过酒,他就去夹菜。一边夹菜一边说:“我们喝酒的人误事,你们不要管
我们,想吃什么菜就夹什么菜,不要管我们。”
王怀仁又给他满上,也给自己满上,这两亲家公就喝上了。事事如意,五子
登科,六六大顺,或者叫六合生财。
两亲家公都是六杯酒下肚,李朝霞说话了:“爸,你莫再敬我爸喝酒了,再
喝,他只怕把单车骑到河里去。”
李万吉正是半醉的时候,要是有人再敬酒,他当然会来者不拒。王怀仁呢,
也是喝得半醉,但他就是真的喝醉了,也是睡一觉就没事了。他也有酒兴,要他
这个时候不敬亲家公的酒,他的酒兴和豪兴不答应,待客的礼节也不答应。
看到家爷还有敬酒的意思,李朝霞赶在他之前把酒瓶拿在自己手里:“爸,
莫敬酒了,我爸二月间到我大姐家喝酒,就喝醉了,骑单车回河边,半路上,他
就摔到塘里去了,好在有人看见,才没出大事。”
王怀仁的叔父也说:“酒从欢处乐,喝醉了不大好,来来来,多吃点菜。”
酒就到此为止。
饭后,两家娘媳妇就收拾碗筷桌子,扫地洗碗。酒兴助谈兴,两亲家公就南
京神隍北京土地,扯起不着边际的谈来。
李万吉说:“今年端阳是过得没味道的。”
王怀仁问:“怎么没味道法?”
“你不晓得,我们河边村去年打了一条新船,和袁家人约好在端阳划了一回
龙船。他们划输了。今年,我们再约他们划船。他们不来了。”
“不可能吧。好像我记得别人都这么讲:河边人,划不赢;袁家袁,划烂船。
袁家人虽然船不新,好像他们一直划得你们赢。”
李万吉有点不高兴了:“亲家公,这你就不晓得了。你讲的这个顺口溜,是
老黄历了。这些年,我们河边人同袁家人划船,都赢了他们。以前是他们占上风,
他们关键的是有好舵手。我们村人口有千多两千,他们袁家只有几百人。我们
的人口越来越多,他们还是那么多人,我们这些年也有了好舵手,所以他们就划
不赢了。”
“照你这么讲,他们袁家人如今硬是划你们不赢了,怕了你们了。”
借了酒兴,李万吉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那是当然。”
王怀仁叹了口气:“我们大田村今年端阳也过得没一点味道,也没划船。过
端阳看惯了划船,一不划船,就好像少了一点什么东西,心里总有讲不出的味道。”
“就是,就是。”李万吉深表赞同,“打了一条新船,才划了一年,就把它放
空,实在可惜,实在是浪费。其实我们同袁家人都讲了,他们那条船实在不能划
了,我们可以把船他们,随他们要哪条船,新的旧的随他们选。他们袁家人那条
旧船烂得划不得了,我们那条旧船还划得。但他们就是不来,高低不来,横直不
来,反正不来,死活不肯来。”
“他们袁家人怕是凑不齐二十几个划船的人吧。”
“只怕是这样”李万吉说,“我们村人口比他们多,好选人,他们人口本来
就少,近几年好多后生又去外面打工,绝大多数人都不晓得划船了。你们大田
村情况怕也差不多。”
“不瞒亲家公,我们大田村的情况也是差不多。我们去年端阳还同下面的杨
花村划了一回船,今年,他们也没来请我们,我们也没去请他们,都晓得端阳划
不成船了。都赚钱去了,谁还想划船的事?”
李万吉说:“莫讲划船,就是插艾包粽子这样的事,也有蛮多人家不搞了。
雄黄酒,早就不喝了。”
王怀仁说:“雄黄酒,据说喝了有毒。”
李万吉说:“什么有毒没毒,雄黄酒都喝了几百几千年了,以前没讲有毒,
现在讲有毒了。”
王怀仁说:“《白蛇传》里讲,许仙听了法海的话,让白蛇精端阳节喝了雄黄
酒,白蛇精就露出蛇尾巴来,显了原形。”
李万吉说:“如今过端阳,也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乎,年轻人,谁还在乎
这个?”
王怀仁:“就是就是,现在的年轻人,晓得包粽子的有几个?再过几年,只
怕粽子都吃不到了。端阳划船,近好多年来,也是卵弹琴,划一年不划一年,
一点规矩都没得。”
李万吉说,“我认为,你们这里端阳划不成船,同亲家公你有关系。”
王怀仁惊愕地看着李万吉:“怎么同我有关系?”
“不是我自吹,我们河边村之所以还有人划船,是因为有我这个好管卵事的
人——别人讲是好管闲事,我讲话粗俗,我承认自己是好管卵事。要是没有我主
张,谁会想到打新船的事?要是我不坚持,谁会想到要把旧船修好?我在村上什
么官都没搞过,只是我老了还不想享福,是劳禄的命,总想东跑西跑。亲家公,
你水平比我高多了,以前做过大队的书记,后来改名为村,你也当过几年书记,
在地方上,你讲话比我灵多了。要是你有心做促成划船的事,那还不是一句话的
事?”
“亲家公,不是我要同你唱对台戏,你今天硬是冤枉我了。”王怀仁说,“自
从分田单干之后,谁还把大队长大队书记放在眼里?都是自己搞自己的,自己赚
自己的钱,你要是去讲他们,他们会讲你发憨。”
这时候,瞿金花李朝霞从厨房出来了。这两亲家公的讲话,她们都听到了。
李朝霞对父亲太了解了,她晓得他本来就话多,现在喝了几杯酒,就很难管住自
己的嘴巴了。但他是自己的爷老子,自己又不好讲他。真是拿他没办法。
李万吉说:“亲家公,我本来想同你商量,我们河边村盛情邀请你们大田村
明年端阳到我们那里划船,现在看来,没希望了。”
坐在旁边一直没做声的王金堂开口了:“你是嫌我们大田村没人。”
李万吉连忙解释:“哪里,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大田村人口也有将近两千,
男女老少都有,怎么是没人呢?不过,你们这里经济搞得好,大部分后生都出去
赚钱了,他们难得回来。要这些人去划船,只怕是难上加难。邓小平讲,不管白
猫黑猫,捉得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如今的人,看得开了,不管什么人,赚得到钱
就是好的。讲到划船,划了就划了,没划也不要紧。只是,要你们大田村凑二十
多个划船的人,只怕不容易。”
李朝霞晓得自己父亲这话讲得分外了。果然——
王金堂说:“我们大田村人口两千,以前作田种土划船,哪一样不精?我就
不信,一个这么大的村,还选不出二十多个划船的后生来!”
李万吉说:“老人家,你讲的话,句句在理,只是我今天多喝了两杯酒,想
扯一下直脚。我听人讲,亲家公今年也想同杨花村划船,只是他去喊人,喊了好
几天,硬是没把人喊拢来。”
“仁伢,有这么回事?”王金堂问
王怀仁点了点头。
王金堂不信:“真的一个村两千人,喊二十几个划船的人不出来?真是碰了
鬼了!钱当然要赚,船也要划。”
李万吉说:“老人家讲的是,只是如今人只顾赚钱去了,其它的事情,就丢
在一边了。”
李朝霞抢过了话茬:“爸,你今天又多喝了两杯酒,尽在这里乱讲。”
“酒,我是多吃了两杯,不过,我还没醉,心里灵醒。大田村没人就是没人,
我总不能把没人讲成有人。”
“爸!”李朝霞大声阻拦,“我们大田村就是喊不出二十几个划船的后生,我
们也还是有人。”
“哟!”李万吉见自家闺女这样向着婆家,十分不开心,“怪不得讲是嫁出去
的女,泼出去的水。大田村是你的,是你们的。我话又没讲错。我不是讲你们没
人,我刚才讲了,你们大田村人口有两千,我讲的没人是你们没得划船的人。”
王金堂有意见了,王怀仁有意见了,瞿金花也有意见了,她心里想“你喝不
得酒,就少喝两杯,又没人用灌牛筒灌着你喝!这个牛尿,喝多了就容易坏事。”
李朝霞自然也是气愤不已:“我们大田村有人,退一万步讲,就是万一我们
凑不齐二十几个划船的后生,我们还有女子划得船。”
李万吉看着自己的女儿:“我晓得,你是划得船的,你跟着我划过船。你们
凑不齐二十几个划船的后生,真的凑得齐二十几个划船的女子?”
王金堂和王怀仁都有了被激怒的意思,都说:“明年端阳,我们大田村到你
们河边村来划船。”
李万吉笑了笑:“话讲出口是容易,真正做起来就难了。”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叔侄两异口同声,
李万吉应言道,“是话,那好,不久我就以河边村的名义发一封挑战书给你
们。”
叔侄俩信心十足:“只要你们敢挑战,我们就一定会应战。”
李万吉推着单车要回去,王金堂、王怀仁送他到门前坪里。李朝霞要家娘瞿
金花看住她两岁的女儿,便从堂屋里推着单车出来。
李万吉问自己的女儿:“你去哪里?”
“送送你。”
“我要你送什么?”
“你多喝了两杯酒,只怕……”
“怕什么?这几杯酒就醉得倒我?笑话!老人家,你留步,亲家公,留步,
霞妹,你把单车推进去,该做什么事做什么事去,不要管我。”
李朝霞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霞妹,不要送我,你今天要是送我,我就会有气。”
李朝霞只得妥协:“爸,那你自己注意点。”
“晓得,我晓得。好了,我走了。”
李万吉骑上单车走了。地坪里的三个人看他骑单车的样子还蛮稳当,都落了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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