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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发光体》简直是个完美的向导,凯伦?史密斯将中国每年的当代艺术盛事绘制成了这幅全景图。让我们跟随凯伦?史密斯的脚步,亲临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观看未来时代的回忆。
——耶罗默?桑斯,策展人,UCCA前馆长
《发光体》系列将成为艺术世界的编年参考,是对一个持续变形生长的文化领域的可靠记录。
——田霏宇,UCCA馆长
內容簡介:
《发光体》是一部系列丛书,对每年在公共博物馆和画廊中展出的中国艺术家作品予以回顾。本书或许无法提供最详尽的展讯,但却是对最优秀的展览的最广泛记录。《发光体》重点关注青年艺术家的成就,通过对艺术内容和形式的强调来追踪时代的脉搏,记录中国的当代艺术。
继《发光体1号》出版以来,第二本全面回顾当年最优秀的当代艺术展览。《发光体2号》介绍了2012年在中国展出的一批高水准的艺术作品
關於作者:
凯伦·史密斯(Karen
Smith),在北京工作的英国艺术史学家,主要研究改革开放以后的中国当代艺术。她为各种期刊和展览文献撰写了涉及众多主题的文章,著作包括:《艾未未》(Ai
Weiwei,斐顿2009年版)和《九条命:新中国先锋艺术的诞生》(Nine Lives: The Birth of
Avant-Garde Art in New
China,斯卡罗2006年版,八艺区出版社2008年版),她也是《中国:一个国家的肖像》一书的合著者。目前她即将完成另一部著作《从撞击到盛行:20世纪90年代的中国艺术》(Bang
to Boom: Chinese Art in the 1990s),该书分析了中国当代艺术史上一个时期内起作用的各种力量。
目錄 :
序言|田霏宇,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
发光体2号|引言
张奕满|一个“堆叠”
白双全|摆放在家中的海平线N22°17’400”版)
骆丹|素歌
李然|圣维克多尔山(和其他参照点)
陈箴|同床异梦
顾德新|重要的不是肉
黄然|破坏性的欲望,镇定剂,遗失的清晰
廖国核|大众绘画
张慧|空地
谢帆|景深
王度|中国当代美术馆
徐冰|地书
无关小组|我们为什么要做无用的东西/与行走无关
马柯|杯弓蛇影
蒋志|如果这是一个人/5
杨福东|靠近海/等待蛇的复苏
姜晓春|7
李姝睿|庇护所/一面墙
张鼎|佛跳墙
胡向前|主演
王思顺|空间差
海波|海波个展
周涛|找寻地热
裴丽|P时代
李大方|一种退步——金盏的生掌、语言和他的亲戚们
王卫|墙上的墙地上的地
耿建翌|无知
陈蔚|一只难以忘怀的歌/咸之城
李松松|一个人
胡昀|神秘花园一:里弗斯的雉鸡
郑国谷|只是精神还未离尘
刘韡|奉艺术家之命:无需标题
乌托邦小组|跋涉:乌托邦地理学
周轶伦|我们的房子在海边
胡晓媛|根处无果
曹斐|馆林外传
展览索引
鸣谢
內容試閱 :
“古人要用三年功夫思考的问题,而我们必须在几分钟之内就得做出抉择。”
上面摘录的话,出自中国著名艺术家张晓刚。不过,这并不是近期他针对中国在21世纪第二个十年中不容停歇的生活快节奏所作的描述,而是出自写于30年前——1985年的一篇日记。在那个特定时期,从社会层面来看,经济改革还更多地停留在理论阶段,而非真正的实践。然而,一个属于中国人的艺术世界却日渐形成,其标志就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85新浪潮”。不过,即便对这些参与其中,为数不多的艺术家而言,那时的生活步伐也远谈不上显著加快,更何况他们还仅仅是中国庞大人口中极小的一部分。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相较之前的几十年,尤其是毛泽东时代最后那一连串狂热而痛苦的意识形态运动,新浪潮运动要显得更为平静。
所以,对张晓刚来说,如果他在1985年需要以分钟来应对生活的变迁,那么,面对今天的中国——世界上少数几个正在全方位地全力运转的国家之一——鉴于极端的生活需求,留给他的响应速度已降至纳秒,不要说进行反思,甚至连停顿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与此同时,所有涉猎其中的人——艺术家、策展人、评论家、收藏家,甚至不断上升的公众关注度——也都有着相同的感受。这个结果已完全违背了人们的初衷。并且,对那些艺术从业者来说,这一现象背后的真相就是:他们不得不迎合应接不暇的邀请、任务、展览、讲座、参观和各种琐事。不过,在试图跟上变化步伐的同时,人们依旧将这一切视为通向一个光明未来的途径,并对其到来感到满心欢欣。
20世纪80年代中期、90年代后期及21世纪初,中国艺术界充满着一种特殊的活力,艺术市场的爆发令整个艺术界开始重新洗牌。这种活力源自一种对传统的突破,也正是这种摆脱传统束缚的自由促使了以上所提及的紧迫性的产生。与此同时,由于艺术界缺乏一个充满凝聚力和透明度的系统,紧迫性也得以加剧。其他与之相关的元素还包括:社会媒体出现,成为信息、推广以及宣传的主要来源和意见交流的平台,并需要得到日常关注(即使不是每时每刻),而时间就这么在不经意间消逝不见。
假如说“微博”的存在令艺术界忙个不停,它更是让眼巴巴盼望“下一个大事件”的群体充满了紧迫感、纠结感。艺术家们千方百计地想让自己的职业生涯不偏离“轨道”,但是,从他们作品的内容和完成度上可以看出,在缺乏回应时间的情况下,艺术家们仅仅只能做出立即的反应(应变),而不是给出一种经由时间思考而得出的回应(响应)。与此同时,由此而产生的这些作品,也同样会促使评论家、策展人甚或观众在观看的同时做出类似的草率反应。从“当代”这个角度来说,敬畏感和冥想沉思一旦和艺术体验产生交集,便会变得更为淡薄无力;而“一个饱经折磨的艺术家充满激情地追寻生活的真谛和永恒”这一想法,如今似乎也正式宣告灭亡。
在筹备这本书的过程中,每当审视艺术家们近期创作的这些作品,呈现在我眼前的就是“响应及应变”这两者相较的问题。但这一现象并非一夜之间产生,其中部分原因是源于宽泛的“后-后现代艺术”的组成结构,以及“当代艺术”这个概念所涵盖的内容。艺术自身和艺术这一“标签”之间的对应性恰恰印证了这种表里不一的感觉,但是,中国绝不是唯一存在这个问题的国家。只不过,对国际化的渴求以及诸如此类的竞争,让如此的表里不一变得显著。因此,产生了一种“拼接”艺术,从表面上看,它具有一切恰合时宜的特质,面面俱到,既涉及当下,也顾及所察觉到的社会政治情绪。但是,一旦捅破了这层纸,这些元素偶尔会让人觉得是在混淆视听,宛如一个舞台,设置有绘就的背景和巧妙的幻境。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艺术都落入了这个泥潭当中,关键在于如何“去粗取精”。
在如何识别好而强的作品上,可以看出这样一个趋势:少数具有影响力的艺术家似乎决定退出那条“快车道”,并由“前方”隐身后方,以便腾出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在作品创作上。顾德新的“全身而退”就是一个极端的例子。有人可能还会将此指向耿建翌、张晓刚、刘韡、曹斐,甚至胡晓媛。这些艺术家都关注并期冀能重新找回创作主动权。
现如今,那些高度活跃的年轻艺术家们掌控着中国的艺术前沿。正如我在本书中所呈现的那样,他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的优秀艺术家,也推出了令人兴奋的创新作品,在这里,定义“最好”的依据是:艺术家直观而坚定的姿态和行动中所倾注的精神活力和果敢自信。他们的作品捕捉到的是一个个充满才气的视觉实例,他们所选择的“为所欲为”这一自由而无畏的道路,正引领他们走向真正的创新。或许,有些作品很难在瞬间指认出来,这也是因为有大量艺术家的作品属于“偷奸耍滑”之作,是受“只要有认同者,你的作品就是艺术”这一心理驱使而创作的。问题是,基于这一目的创作的作品看起来和那些真正的创新之作又是如此相似,但充其量他们不过是一些“聪明”的“天才”模仿者,也不可能得到人们像对待创新者那样的关注度。
“只要有认同者,你的作品就是艺术”的心理并不是一个新事物,而是人们口中令人尊敬且被视为20世纪“先知”的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在其1964年发表的成名作《理解媒介》中的言论。他还这样写道:“我们通过‘逆向思维’这个‘后视镜’观望现在。我们‘倒行逆施’地迈向未来。”而中国所发生的事件以及所持的态度表明,这种看法还只是一种西方的视角。中国的当代艺术与西方所理解的具有承接性的历史毫无关系。例如,中国没有任何展示现代历史和当代艺术的博物馆,而且有关中国当代艺术形式发展过程的书籍也寥寥无几,更不用说什么能被大家认可,既客观又真实可靠的学术巨著了。
现今活跃的艺术家,其思维倾向和心态不自觉地更趋近于一百年前活跃在意大利的未来主义者的心态,而非当下其他任何显而易见的形式。然而,未来主义者们试图摧毁一个与他们的未来毫无关系的“旧世界”,并将这个世界中的博物馆视为“坟墓”。但在中国,艺术界却日益将博物馆当成最终的“安息之地”。也许,这也是为什么现如今的博物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原因。因此,我们需要“逆向思维”这个“后视镜”,它们会让后人了解它们来自哪里,警告人类行为中不思悔改之处,标记出时间流逝过程中曾经克服的一切,等等。如果把情感因素摆在一边,它们本身所能带给我们的,更多是信心,而不是安慰。在中国,一直存在一种怀旧心态:渴望一个能抹杀过去历史的,全然不同的时代。这除了在张晓刚的作品中有所呈现,也在陈蔚、乌托邦小组、海波甚至王卫的作品中都可以看到,而这些也恰恰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们缺乏有效的“逆向思维”。尽管“怀旧”和“真正的过去”并无多大的关联,但是,假若中国的艺术界更好地关注逆向思维、举一反三,那么,或许可以从中参透一点:西方艺术史也不过是一个排他的且多少存在范围限制的“一言堂”,甚至与它自身文化框架内的多样性显得格格不入,而这个由“当代”之力造就的“多样化”也深陷逐渐削弱的险境。但是,缺乏逆向思维则可能(或许不会)阻碍一般意义上的艺术生涯和艺术实践的健康成长,不过,它确然妨碍了艺术所处之地关键性因素,真正的艺术史,以及更为广泛的公众基础的发展。推而广之,“什么是艺术”的问题或许成为当务之急。
正如曹斐在她的作品《馆林外传》中所展示的,这一问题越来越与那些日益增多的普通民众紧密相关,他们对当代艺术表述非常着迷:不仅仅是艺术展现形式的怪异性,还有其货币价值。现如今的艺术,如果要在艺术史中找到自身的位置,最佳方法就是必须蕴含着永恒的价值观——人类(人性)、美学、哲学或政治——并能作为时代的表征,当然这一点只能在今后通过“后视镜”的方式回顾,才能显现出来。这同样也考验了我个人在为这一系列丛书遴选作品时的“响应与应变”能力:在特定时间范围内记录下艺术作品,试图翔述特定时刻的特定心绪,体现作品创作背后的价值观和魅力所在。毫无疑问,我的这些“响应”是通过了相当一段时间的考量,但是,它们最终能否在艺术史中占有一席之地,只有时间才会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