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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满清江山稳固,竟与皇家陵墓的风水宝局有关!一时间,茅山道士、黑鹰客、日本间谍、山东响马等各种势力,齐聚京西九龙山皇家金陵。江湖上消失多年的神秘帮会组织卸岭门也离奇现身……吕万七,固安人士,以鬼亲媒人为业,常墓中为家,拥尸而眠,妖鬼不惧,人称鬼面佛……特异人物,玄妙风水,掘冢盗墓,英雄以外最诡异的小人物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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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清末,为了破坏满清风水宝局,师徒二人佯装加入举龙会。随着举龙会动作的不断深入,他们恍然发现,自己正领导卸岭门踏进一个暗藏灭门之灾的惊天阴谋中。
月黑风高,卸岭门、义和拳、黑鹰客、茅山道士、日本间谍、山东响马等各种势力齐聚九龙山下皇家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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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鲁人,本名:黄开建,祖籍山东单县,生于1968年,北京市作家协会会员,网络知名作家,中医类型小说的领军人物,代表作长篇小说《大国医魂》《义和拳那些事儿》,长篇散文《鲁西南纪事》,短篇小说《买媳妇》等多部获奖,并被影视界改编的优秀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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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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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固安县大牢遇鬼
第二节茅山神算
第三节运河花船
第四节租界内的娼寮区
第五节租界内的赌场
第六节洋嫖客
第七节护尸粉
第八节金镶玉玺
第九节小鬼赶尸
第十节梅儿重伤
第十一节诊堂门口的大棺材
第十二节棺材内的活人
第十三节武举人搬救兵
第十四节鬼木偶
第十五节诱降赵三多
第十六节仙人坑和火雷阵
第十七节突破清兵的围剿
第十八节神秘黑衣人
第十九节周口寨
第二十节火烧周口寨
第二十一节桃花岭
第二十二节蝎子山
第二十三节阴兵巡山
第二十四节仙人洞
第二十五节藏宝图
第二十六节大清灭亡的另一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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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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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固安县大牢遇鬼
戊戌变法失败后,六君子在菜市口被杀,就连接受谭嗣同邀请,来北京为光绪皇帝治病的山东曹州名医何永言,也因此受牵连,遭遇清兵追捕。
这日晚间,逃出北京城的何永言率领何小六、云中燕和火凤凰三人,婉拒大刀王五和刘震雷请他们去天津的邀请后,再次在固安县遭遇清兵围捕。庆幸的是清兵仅仅捉拿朝廷钦犯何永言,这才让何小六和云中燕、火凤凰三人侥幸脱身。
何小六返回北京城,去找哈拉叭帮的帮主王结巴,寻求营救何永言的办法。云中燕和火凤凰也就找投奔霍元甲的大刀王五,去天津搬救兵。
三个人搬救兵的结果如何,咱们暂且不表。且说那固安县大牢内,被关进来的何永言,在人困马乏的状态下,躺在大牢内的地板上,沉沉地昏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之中,何永言突然看到空旷无人的大牢内,狱卒竟然放进来两位头戴高帽的黑白无常小鬼。
何永言大惊,瞬间清醒,揉揉眼睛,仔细观看大牢内的这二位小鬼。朦朦胧胧的月光之下,看黑无常一脸凶相,高帽上有字是“正在捉你”。再看白无常,正喜笑颜开地冲自己笑,那高帽上写的字是“你也来了”。
何永言于惊恐中闭上眼睛,心说道:这大牢内,怎么真的有鬼啊?
这些天,每当夜晚,夜深人静之时,朦朦胧胧的夜色之下,牢房内总会有许多个小鬼进来。他们有的吃喝,有的说笑,全不把何永言放在眼里。
大牢内阴暗潮湿,再加上小鬼的惊吓,何永言高烧不退,昏昏沉沉一连多天难以起身。
这天晚间,隐隐约约中,他听有人粗声说道:“这个书生都病了半个月了吧?”
另一个尖细声音说道:“谁说不是,赶紧死吧,若是被杀头,那就不值钱了。”
粗声道:“这是一位京城里来的书生,生前体贵,死后尸骨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呢?”
尖细声音道:“都半个月了,早晚也得死,我看咱们用腰带帮助帮助他吧。”
白鬼搬起何永言的身子,黑鬼把腰带往何永言脖子上一套,接着一个摔跤大背挎的姿势,就把何永言给背到了后背上。
何永言此时已是万念俱灰,半个多月来,昏睡高烧的身体,此时已绵软得手无缚鸡之力。他心想我就是有千般的手段,万般的本事,也救不了自己的命了。
老天爷啊,我不能够死啊。何永言凝聚最后一丝气力,拼死挣扎。被裤腰带死劲儿勒住了脖子,腿脚一阵乱蹬的他,隐隐约约之中,听有人喊道:“放下,放下,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够做。”
何永言随即感觉脖子上的裤腰带一松,整个身体就摔躺在了地上,接着一口气终于大喘出来。此时多日绵软无力的身体,经过这鬼门关前的一阵生死折腾后,坐在地上不禁全身大汗淋漓。
来人名叫吕万七,乃是这黑白二小鬼的师父,他俯身问道:“书生姓啥名谁,为何身犯大罪?”
何永言禁不住眼泪涌出,接着叹息一声道:“多谢恩人相救,唉,一言难尽啊。”
于是,何永言就把自己从京城医治皇帝,以及菜市口谭嗣同被害后众人从源顺镖局打出来,逃离京城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给吕万七说了个清清楚楚。
吕万七道:“何神医事情感动老汉,我倒想真心救你,只是我若救你,希望你能够拜我为师。”
何永言道:“先生年高,又救我性命,晚辈拜师于您,亦是应该的。”
吕万七道:“我乃是当今中原卸岭门的掌门人,你思考好了,再拜我为师不迟。”
何永言面无表情问道:“卸岭门?”
吕万七道:“是的,卸岭门自有卸岭门的门规,知我者不是卸岭门人,必当杀之,否则卸岭门早就被黑鹰客杀尽了。”
何永言痴呆呆地问道:“那些黑鹰客为啥要杀尽卸岭门?”
吕万七尚来不及回答,就听粗声鬼在房间内走动着,高声道:“国破山河在,卸岭当自强,南宋末年蒙人大举进入中原,想我卸岭门面对蒙人的入侵,立下以破坏蒙人高官墓地风水来败坏元朝江山的门规,因此和蒙人结下世仇。后来蒙人占据天下,曾发出金鹰令,召集了天下刺客,由左丞相忽鲁不花训练后,派往全国各地,秘密组织追杀卸岭门人。”
何永言一惊,言道:“那些刺客现在怎么样了?”
尖声鬼凑近前道:“那些黑衣飞鹰队后人,一直遵循祖训,从未停止过追杀我们卸岭门的人。我们卸岭门人为活命,大都逃出中原,跑到苗疆和外蒙地区生活,目前在中原活动的卸岭门人,也都会隐藏自己的身份。因为一旦身份暴露,说不上哪天,就会招致黑鹰客的袭击,从而丢掉性命。实话对你说,我的妻子和儿女,都不知道我卸岭门人的身份。”
何永言目光惊讶,大张着口,呆呆地看着吕万七道:“先生,看来你的意思是,也让我加入卸岭门?”
吕万七道:“是的,只有你加入卸岭门,我才可救你出去。”
何永言道:“卸岭门重义爱国,当是我追寻方向,先生救我危难之中,我何永言加入卸岭门又有何妨!”
吕万七道:“何神医加入卸岭门以后,一辈子就要过隐姓埋名的日子了。想那高官厚禄,想那鸿雁留名,这一切正常人追寻的人之常情,都不再是你做人的意愿,何神医可否舍得下?”
何永言道:“近两年来的坎坷经历,早已告知我,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不强求。也许我命该如此,先生您也不必拒绝,晚辈何永言这厢有礼了。”
何永言说着话,已跪在地上,冲着吕万七纳头便拜。
吕万七并不阻拦,等何永言三跪九拜之后,就在这固安县的大牢内,正式收下了何永言这位徒弟,从此何永言也就算是卸岭门的人了。
那两位黑白小鬼,本也是吕万七的徒弟。吕万七也就给何永言介绍道:“这粗声黑鬼名叫孟同,那细声白鬼唤作焦阳,都是卸岭门内的人。”
何永言一一拜见二人后,吕万七继而对二人道:“你们让人找些吃的拿来,永言大病初愈,身体需要调养,尽量找些滋补膳食。”
焦阳道声“好”,转身走到木栅栏门前,尖声高喊道:“小五子,小五子。”
喊声刚停,就有一位狱卒屁颠屁颠跑过来,在木栅栏门外点头哈腰冲焦阳说道:“焦爷哎,您老有啥吩咐,我这就去办。”
焦阳道:“去给我拿些吃的来,另外单独炖只老母鸡,要肥的,连汤带水端来。”
狱卒小五子一声“好嘞”,就又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吕万七冲何永言道:“永言,你先安心跟着师父养病,过几日师父办完事情后,咱们就一块儿离开这县大狱。”
何永言道:“师父,我这身体无大碍,想尽快离开牢房,好赶到山东云禅寺,去帮助我大哥朱逢明夺得义和拳天下第一坛的宝座。”
吕万七摇摇头道:“永言啊,你现在已经是卸岭门的人啦,你知道师父我目前为什么要住在这大狱之中吗?”
何永言摇头。吕万七道:“近些年来,已有多位卸岭门人,接二连三被害,可是我们又无法找到黑鹰客是谁。为保命,我多在这牢房和墓穴内居住,怕的就是黑鹰客的突然袭击。”
何永言点头。吕万七继续道:“目前我们在明处,黑鹰客在暗处,你若出去,官府即使不杀你,黑鹰客也绝对饶不了你。”
何永言暗吃一惊,心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心情忧伤的何永言一声叹息后,吕万七接着又安慰何永言道:“永言你也不必伤心,一旦我们找到忽鲁不花的黑鹰客名单,了解黑鹰客的踪迹后,那黑鹰客也未必就是我卸岭门的对手。”
何永言急问吕万七道:“师父,这黑鹰客的名单在哪里?”
吕万七道:“永言不必着急,想我们卸岭门,为弄清黑鹰客的身份也寻找了好多年。”
何永言点点头。吕万七道:“我的祖辈早年被黑鹰客追杀到南方苗疆,后来我随父亲从苗疆赶回这固安居住,也是为了寻找到忽鲁不花保存的黑鹰客名单。”
何永言道:“师父,黑鹰客名单现在是否有了眉目?”
吕万七道:“黑鹰客的名单,在忽鲁不花遇难后,为防止外传泄露,随他一同下葬,进入了墓地。”
何永言一喜,问道:“师父,这忽鲁不花的墓地又在何处?”
吕万七表情冷峻,看着牢房的地面说道:“就在这县大牢的地下。”
何永言欲再问,恰逢狱卒小五子端来了饭菜。
几个人吃过饭,孟同打开墙角的一块儿地板,露出一口深井,带头钻了进去。几个人鱼贯而入,何永言走在最后。深井足有两丈深,初时井壁有脚蹬口,缓缓下去,土井尽头,是青砖铺好的地面。
何永言纳闷儿,心说这青砖下,难道就是忽鲁不花的墓地?
土井横向延伸,几个人随土井横着前进,不到三丈,就在青砖上觅得一洞口,青砖洞口比土井小。焦阳把手中玻璃灯交给孟同,然后就跳进了洞口。看来吕万七和孟同、焦阳早就来过。三个人依次跳进青砖垒砌的洞口内,何永言随后也进来,猛然间感觉到洞内宽敞些。
焦阳点着了青砖洞内墙壁上的油灯,何永言终于看清这大洞全是砖砌券顶,高约半丈,宽约二尺。
焦阳提着玻璃灯,几个人继续前行,青砖砌筑的地下砖洞内,幽深蜿蜒、曲折不定。几个人先后经过了暗井、跳板、障碍墙、会议厅等地方。
行走中,吕万七对何永言介绍道:“这叫地下长城,最早是蒙军屯兵打仗时修筑的地下工事。此时,我们早已走出了固安县城。当年蒙古大军常常通过这地下长城,把大军运送到城外,出其不意地攻打对方。后来蒙古大军不断南下,这里成为了大后方,地下长城也就失去了作战的意义。忽鲁不花死后,便秘密改建成了他的墓地。”
几个人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开始感觉地下有积水,渐没过脚面,复往前行,感觉缓坡倾斜,走着走着,积水到了人的腰部。这时,前方一阵物体搅动水流后发出的“哗啦、哗啦”声,让几个人吓了一跳。走在前面引路的白鬼焦阳,更是惶恐地直往后缩身子。
何永言道:“师父,怕是有鬼吧?”
吕万七拨开阻挡着自己的孟同和焦阳,走到前面,举玻璃灯往前看,水面上一个披头散发的东西,正在哗啦哗啦往前游。
吕万七自言自语道:“下来多次,从未曾见过有鬼,难道今夜真的是有鬼不成?”
突然间,前方那个东西,游动中纵身一跃,抓住了水面上距离水面很近的洞顶,接着“哗啦啦”的水声中,一个浑身是毛的东西一跃而起,钻进了洞顶的一个小洞口里。
吕万七说道:“咱们回去吧。”
几个人不便细问,转身往回走,突然间,背后传来一阵凄厉刺耳的“吱吱……”尖叫声。众人回头,只见远处洞的顶壁上,一个尖嘴猴腮的东西,龇着两颗大獠牙,正在嘻嘻地笑。
何永言一阵头皮发麻,忍耐不住说道:“我的妈呀,这鬼也太丑了。”
吕万七道:“真应该感谢这老鼠,它终于为我们指明了忽鲁不花的墓地该如何走。我想,这獠牙鼠的洞口,也许能够引领我们穿过脚下的积水,走进忽鲁不花的墓穴。”
孟同粗声说道:“那我们就回去吧师父,我去捉住那獠牙鼠,咱们抄了它的老窝,看它还敢吓唬我们!”
吕万七道:“孟同,不可。师父我常年依墓穴居住,时而拥尸而眠,什么厉害的东西我没有见过。但是今夜,这体大如人的老鼠,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何永言、孟同、焦阳同时问道:“这真的是老鼠?”
吕万七道:“是的,这是只獠牙鼠,许多年前,我在一古墓内,曾经见过一个体大如婴儿般的老鼠,只是那老鼠笨拙,见人就躲。绝不像这獠牙鼠,咱们走了,它还要回过头来,以刺耳的尖笑恐吓我们。”
何永言道:“师父,难道我们还怕了这大老鼠不成?”
吕万七道:“咱们今日先回去,一会儿让孟同带几只烧鸡进来,掺些砒霜。是鼠都贪吃,待那獠牙鼠吃了含有砒霜的烧鸡,我们再进来不迟。”
几个人连声说好,便原道回去了。
到了固安县大牢内,天已经亮了,狱卒小五子早就准备好了煮开的姜糖水,几人各喝过一碗,出了一身大汗。特别是那何永言多日来体病,又经过大半夜古墓内的奔波,此时一碗姜糖水过后,浑身软绵绵的,顿感困意袭来。
何永言倒地而眠,吕万七为其盖上一层薄被,嘱咐小五子去准备烧鸡和砒霜,然后也和孟同、焦阳二人一起在大牢内睡着了。
中午时分,几个人正睡着觉,狱卒小五子打开牢门进来,轻声对吕万七喊道:“师爷,外面县城里有人来找您,放进来吗?”
吕万七睁开眼,问道:“谁呀,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小五子道:“刚才我去买烧鸡和砒霜,听说廊坊的武进士倪家来找您,都在县城里找了好几天了,还听说倪家带来了千两白银做聘礼,整个固安县城都轰动了。”
吕万七面色冷峻自言自语道:“千两白银值钱,还是你我生命值钱?不要理会倪家人的邀请,你去拿笔来,我写封书信,拒绝他们即可,省得他们赖在固安县城不走,闹得满城风雨,尽是我鬼面佛的消息。”
小五子连声说:“好、好、好。”退下后,很快从牢房外拿来笔墨纸砚。吕万七执笔在宣纸上写道:
倪进士礼鉴:
承蒙进士厚爱,屈尊来请,老汉惶恐。然吾乡野村夫,无德无能,还望进士另寻他人。
吕万七亲笔
小五子拿了吕万七写给倪家人的信,走出了牢房。吕万七对孟同道:“你速速拿了拌有砒霜的烧鸡进墓去,放在獠牙鼠洞口。”
孟同拿了毒烧鸡,钻进洞中去了。
何永言问吕万七道:“我能帮师父做些什么?”
吕万七道:“不必了,倪家这次找我,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若不然,也不会拿了重金来聘我。我们必须要尽快打开忽鲁不花的墓穴,否则倪家人找到我的踪迹,我们就无法行动了。”
这日夜晚,吕万七师徒四人,再次走进了固安县大牢下的忽鲁不花墓穴。几个人来到水没过腰部的青砖洞旁,发现孟同放置的含有砒霜的烧鸡,只剩下了篮筐。
吕万七大喜道:“这是只贪吃的畜生,看来根本就不是鬼。”
几个人在水洞中继续前行,脚下突然间探不到地面了。焦阳在前,水中游泳前行,过了不多远,脚下又有了地面。看来刚才那一段,也是昔日修墓人设下的机关。
几个人终于找到了獠牙鼠攀上去的洞口,焦阳首先爬了上去,洞子刚刚容得下一个人身,洞壁光滑,看似有鼠常年钻行。
獠牙鼠洞壁贴着青砖洞顶的底部,几个人顺着獠牙鼠打出的洞,爬行着前进。走不多远,獠牙鼠洞离开青砖洞顶部,开始缓缓下行,洞内四壁虽土质,但却光滑坚固。
爬在前面的焦阳突然高声叫道:“不好,前方有东西。”
吕万七在后,问道:“什么东西?”
焦阳道:“可能是那个獠牙鼠,灯光一闪,就不见了。”
吕万七道:“玻璃灯举在前面,鼠也好,鬼也好,它们怕光。记住,千万别让它们伤了你的眼睛。”
焦阳道:“好的师父,我会小心行事。”
几个人又爬了不知多远,终于看见一个青砖垒砌的洞口。
青砖洞口是往下去的,灯光往里一照,深不见底。孟同揉捏了一块儿泥巴扔进洞去,无水声响起,看来这个洞内无积水。
吕万七道:“这个洞和刚才有水的洞,应该是隔开的。”
焦阳把玻璃灯交给孟同,双脚放进洞内,整个身子随后陷进砖洞内。焦阳下去的脚探不到洞底,他抓住吕万七递过来的绳索,牵着绳子到了洞底。几个人也相继从獠牙鼠洞,来到青砖砌筑的大洞内。
大洞内,朦朦胧胧的灯光下,几个人站在原地,都不敢挪动一下脚步。环顾四周,何永言看清这类似于蒙古包的巨大墓穴里,竟然站立着密密麻麻的一群人。
人群一直不动。众人静下心来,吕万七举灯,细观站立之人,发现皆是泥塑之像。
复仔细观看,泥人皆手执蒙古弯刀,一律面向古墓中央。
灯光下,环顾整个墓穴,蒙古包状的墓穴顶距地面约两丈,内壁直径约几十丈。墓室均由青砖和条石砌成,上部分圆拱尖顶、平砖砌成,愈上愈小,间隔数层,有砖角伸出的造型,将至顶部,用一寸宽的砖条旋成。
墓穴尖顶无眼,用两片青砖封盖。
墓中壁上,有灯槽多个,焦阳一个个点上,墓室内顿时明亮起来。再看最底的墓壁上,雕刻过的青砖一平一立互铆连接,状如城墙的箭垛,异常坚固却不见接缝。
几个人小心翼翼,绕过泥人,来到古墓中心地带。就看古墓中央,是七个排列成北斗七星状的巨大石棺。石棺上摆放有弓和箭,石棺前有马头的尸骨,以及没有损坏的帐篷。
吕万七道:“这就对了,只有蒙古人死后,墓地里才会有马和弓箭以及帐篷。”
孟同问吕万七道:“师父,此七个石棺,哪一个又是忽鲁不花的石棺呢?”
吕万七观看半天,沉思后,接着说道:“此七星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往古墓,七星阵多用六星伴月之势,乃是外六中一。中一是月棺,最为高贵,显示出墓主人的地位。可眼前这七星棺,按照北斗七星的勺子状布局,其中哪一星是主人墓棺,真的不好区分。看来这忽鲁不花,也真是费了一番心机。”
焦阳道:“去他奶奶的,管它哪个是忽鲁不花的,我们先打开一个看看吧。”
说着话,焦阳就去推移靠他最近的那个石棺的棺盖。伴随着沉重棺盖被移开的“轰隆隆”声,几个人感觉到整个墓穴似乎都在移动。接着孟同就大叫道:“师父,泥人活了,泥人活了。”
几个人从石棺上抬起头,往四周看,就见整个墓穴内的泥人,全都举刀一步步奔向墓室的中央。
吕万七大喊一声道:“快把石棺盖复位。”
可是喊声下,还没有来得及让棺盖复位,已有几个泥人奔过来,笨拙的体形下,把弯刀劈向了何永言。
何永言拿手中刀去挡,泥人胳膊断掉,可是仍不停步,仍然挥舞着另一只胳膊击向何永言。
何永言闪身躲过,泥人再次勇往直前杀向孟同。
“轰隆隆”的响声中,泥人前赴后继地涌过来,焦阳终于在吕万七的帮助下,把刚才打开的石棺盖,给复了原位。
“轰隆隆”的响声一下子停止了,一个泥人手中的弯刀,就架在何永言的头上。
焦阳道:“他奶奶的,这忽鲁不花墓穴,看来还真是厉害。”
何永言问道:“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吕万七沉思不语,孟同再次打开了一个石棺。这次石棺打开后,墓穴内一个泥人也没有动,但见空空的石棺内,竟然是几只烧鸡。
吕万七大惊失色,问道:“孟同,你看看这烧鸡,是你送进墓穴中的那几只吗?”
孟同拿过一只,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细看后说道:“师父,这正是我送进来的烧鸡,烧鸡内还有砒霜呢。”
吕万七道:“不好,那獠牙鼠看来没有死,我们难道真的遇上鬼了?”
孟同道:“不要考虑那么多了师父,我看还是接着打开石棺吧。”
吕万七道:“孟同小心行事,这季节为秋,七星斗身为贵,你去打开七星之首的天枢吧。”
孟同言道“好咧”,接着走开几步,推开了那个位列“天枢”的石棺。
石棺缓缓移去棺盖,墓穴内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不住观看的吕万七,把目光移到棺内,但见石棺内是一具木质棺材。棺材上有蒙古文字描绘的画符,几个人也来不及细看,接着再去打开木棺材。
也许最初移动石棺,已经将墓穴内的机关打开,这一次泥人阵没有任何动静。焦阳帮助孟同,小心翼翼打开木棺材,却发现木棺材内,竟然是一根木头。
焦阳和孟同小心翼翼地把木头抬出来,就看木头用三道金箍捆住,孟同用小斧子打开三道金箍,木头裂开后,几个人顿时呆住了。
原来这木头被挖空成人形,一个尚未完全腐烂的尸体躺在里面,尸体头戴银色战盔,红色的璎珞颜色如新。
忽鲁不花的面部肌肉尚存,一只眼睛上插着半截利剑,看来是生前遇刺所致。尸体穿着锦绣的红色长袍,没有丝毫的腐烂。
孟同抓起尸体就要扔出木头棺外。
吕万七喊道:“住手,快快住手。”
孟同一愣,此时“哗哗”
声响起,几个人顿时感觉到有水没过了脚面,再看刚才有烧鸡的那具石棺,此时有水“咕嘟、咕嘟”涌出来。
木头棺木已被水托起,吕万七看到忽鲁不花的尸身旁有一个锦盒,一把拿过来,喊一声道:“快走,去洞口拉绳子上去。”
孟同还要去捡地上的金箍,吕万七急得骂道:“黑鬼,你不要命了?”
孟同扔了金箍,几个人绕过泥人阵。此时地上的水已经没过膝盖,早有泥人东倒西歪地沉入水下。
几个人搭起人墙,拽住绳子,依次钻出蒙古包的墓穴,然后沿着獠牙鼠洞,又回到了有水的地下长城。他们诧异地发现军事长城内的水,竟然没有了。
吕万七说道:“刚才忽鲁不花墓穴内进去的水,一定是这里的水,只是不知道我们触动了一个什么机关,这才打开了水门。要不是我们跑得快,怕此时,早就在墓穴里被淹死了。”
何永言道:“是的师父,这要是一般的盗墓人进来,那根本是逃不出去的。”
孟同道:“我一直奇怪,我放进来的烧鸡,怎么会跑进石棺内呢?”
焦阳道:“那个石棺涌出水来,肯定有暗洞,也没准儿是獠牙鼠把烧鸡带进去的。”
几个人边走边说着话,突然间,前方洞内一阵凄厉刺耳的“吱吱”尖叫声响起。众人看去,就见一个尖嘴猴腮的东西,龇着两颗大獠牙,正在冲他们“嘻嘻”而笑。
孟同忍不住说道:“真是一只好大的老鼠啊。”
吕万七道:“这东西应该是水獭,它昼伏夜出,以鱼类、鼠类、蛙类、蟹、水鸟等为主食,善于游泳和潜水。”
焦阳道:“如此大的水獭,看来在这墓穴内,也一定生活得有年头了。”
何永言道:“是啊,老物有灵,要不然,我们用毒烧鸡都药不坏它呢。”
孟同“嘻嘻”笑道:“我看并不是毒烧鸡药不住它,而是它叼走后,还没有来得及吃,我们就进来了。”
何永言问吕万七道:“哎,师父,那个锦盒内是忽鲁不花的黑鹰客名单吗?”
吕万七道:“忽鲁不花尸身旁的锦盒,定是他生前心爱重视之物,我想应该是黑鹰客名单,等我们回去后,打开来看过即可。”
几个人回到了固安县大牢,吕万七还没来得及打开锦盒,验证锦盒内到底有没有黑鹰客的名单,就看大牢内,几个捕快手拿钢刀正等着他们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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