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深度学习详解
》
售價:HK$
114.8
《
李白传(20世纪文史学家李长之经典传记)
》
售價:HK$
45.8
《
津轻:日本无赖派文学代表太宰治自传性随笔集
》
售價:HK$
66.7
《
河流之齿
》
售價:HK$
59.8
《
新经济史革命:计量学派与新制度学派
》
售價:HK$
89.7
《
盗墓笔记之秦岭神树4
》
售價:HK$
57.3
《
战胜人格障碍
》
售價:HK$
66.7
《
逃不开的科技创新战争
》
售價:HK$
103.3
|
編輯推薦: |
★ 寂静之美,古典之爱,日本的“红楼绝唱”!
★ 与《霍乱时期的爱情》并称为“两大爱情教科书”!
★ 打败渡边淳一和村上春树,日本历史上销量第一的小说!
★
尾崎红叶在日本文学史上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他与《我是猫》的作者夏目漱石、《破戒》的作者岛崎藤村齐名。在代表作《金色夜叉》中,他以雅俗共赏的文体,将金钱、爱情、道德三者之间的矛盾赤裸裸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无论是跌宕起伏的情节转变还是情意恳切的口语对白,都深具感染力。
★
《金色夜叉》使连载它的《读卖新闻》成为当时日本最畅销的报纸。而故事中男女主角诀别的地方——热海,如今也成为日本蜚声海外的旅游胜地,那里还有贯一和阿宫的塑像。
|
內容簡介: |
鴫泽隆三为了报恩,收养了孤儿间贯一。贯一与隆三的女儿阿宫青梅竹马,得到了老人们默许的婚约。然而银行家之子富山的出现,却成了贯一原本美满人生的转折点。分手之前的那个夜晚,贯一追到热海,最终却未能挽回阿宫的心。
多年后,经历人生巨变的贯一和阿宫偶然相遇,却只能漠然错过。阿宫回忆起往昔和贯一的种种,对比眼下不完美的婚姻生活,开始写信忏悔,而早已成为金钱的恶魔的贯一始终冷漠以待,不为所动。阿宫的生命,却随着心死而走向死亡……
这部作品以金钱和爱情的矛盾为中心,在社会上产生了巨大影响,被多次改编成电影、电视剧、舞台剧。据说,一位痴情的日本女子甚至在临终前立下遗嘱,希望《金色夜叉》续编成书之后,能供一册在她的灵前。而小说的主人公贯一和阿宫诀别的地方——热海温泉,如今已成为日本蜚声海外的旅游胜境。
|
關於作者: |
尾崎红叶,原名德太郎,日本著名小说家、散文家、俳句诗人,日本第一个青年文学团体“砚友社”的发起者之一,并创办了日本最早的同人杂志《我乐多文库》。他凭借短篇小说《两个比丘尼的色情忏悔》一举成名,之后发表了《沉香枕》《两个妻子》《三个妻子》《多情多恨》等脍炙人口的作品。二十九岁时,其最著名的代表作《金色夜叉》开始在《读卖新闻》上连载,立刻引起了轰动。
他擅长心理描写,叙述风格兼有浪漫主义和写实主义,对谷崎润一郎、泉镜花、田山花袋等作家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
內容試閱:
|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身材娇小,皮肤白皙。她头上梳了一个圆形的发髻,身穿一件茶色小花的绸面和服,外面罩了一件绣着花纹的黑色短褂,看样子是这一家的主妇。她急忙拉开格子门,那位绅士悠然地正准备跨进门槛,一看满地都是鞋子和木屐,踌躇着不知往哪儿插足。主妇连忙走下过道,亲自为这位尊敬的客人殷勤地开出一条路来。等他进了门,她又特地拿起这位绅士脱下的木屐,将其单独放在隔扇里。
箕轮的住宅内是一间十叠的客厅和一间八叠的房间,两间屋子被打通后连成了一片。宽敞的客厅里立着十座黄铜烛台,半斤重的蜡烛高高地燃烧着,仿佛海滩上的渔火。两间屋子的天花板上,各吊着一盏汽油灯,光彩耀眼,将整个屋子照得如白昼般明亮。三十多个年轻男女围成两个圈,兴致勃勃地玩着纸牌游戏。蜡烛的火焰和炭火的热气混杂着人群蒸发出来的热气,使屋内的空气混浊不堪。加上纸烟的烟雾和灯火的油烟,整个屋子烟雾缭绕。人群吵吵嚷嚷地聚在一起,特别惹人注目的,是那些靠打扮修饰的女人。她们现出各种洋相——有的脸上的白粉已掉落,有的头发散乱,有的甚至衣衫不整。男人们呢,有的衬衫腰线处已被撕破,背心都露在外面,他们自己却全然不知;有的脱了短褂,解了腰带,高高地耸起屁股,双手拿满了纸牌。尽管空气闷热混浊,烟雾弥漫,令人难以呼吸,可是大家似乎完全不在乎,一个个都像疯子一般,高兴地争吵着,嘻笑着,打闹着,甚至笑得连腰干都直不起来。在一阵阵的哄笑声中,他们三三两两地扭打成一团,推来攘去,闹得天翻地覆。这般情景,简直就是打翻了修罗道场,斯文扫地,哪里还有什么“三纲五常”可谈!
在海上遇到大风浪时,只要在航路上浇些油,波浪便会不可思议地平静下来,从而使船在九死一生中逃过灾难。在这乱哄哄的屋子里,有一位女王,也仿佛具有这般威力——不论多么凶猛的汉子,在她面前都会自然软下心来,最终不得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女人们虽然嫉妒她,却也不得不表现出敬畏。她在靠近正中央的人群围绕的柱子旁占了个座位,饶有兴致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一片骚乱。她顶着一个沉甸甸的夜会结,上头系了一条淡紫色的丝带,身穿一件带红点的灰色绉绸短褂,显得那么安静文雅。从妆饰到相貌,她都如此惹眼娇媚,凡是初次见她的人,内心都不免有些怀疑:莫不是妓女假装出来的吧?因此,一局纸牌还未分出胜负,“阿宫”这个名字却早已无人不知了。今天来的女人不算少,有些长得丑的,看上去像滑稽戏的女角儿,连身上的衣服都像是从老妈子那借来的。不过也有几个漂亮的,可以说是二十挑一,甚至五十挑一的美人,穿得比阿宫华贵好几倍。在这里,阿宫的穿着打扮顶多算个中等。那位贵族院议员家的千金,虽说长得奇丑无比,但穿的却是绫罗绸缎。她那高耸的肩上披着一套三件式的宴会礼服,上面还绣了家纹;紫色锦缎的大腰带上,是用金线绣成的凸起的百合花。可惜无论衣着再怎么光鲜华丽,也改变不了叫人恶心皱眉的长相和打扮。与这些千娇百媚、光彩夺目的女人相比,阿宫的装饰不过是一颗晓星的微光而已。可是她那白皙的肤色,比任何颜色都美;她那端丽的秀颜,比任何纺织品都要整齐。正如人的丑陋并不是衣饰可以掩盖的一样,她的美丽也不是任何着装可以遮得住的。
在壁龛和隔扇之间的角落里,一位男子正围着用来暖手的小火盆剥橘子。他神思恍惚地遥望着阿宫的侧脸,禁不住自言自语道:“美!太美了!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但真正的美哪里用得着衣装呢?倘若天生就是个美人坯子,穿什么都美,哪怕什么都不穿也很美。”
“要是裸体就好了。”说这句话来支持他的,是一个美术学校的学生。
坐马车而来的那位绅士稍稍休息之后,在主妇的陪同下来到客厅,紧随其后伺奉的,是之前一直未露面的男主人箕轮亮辅。客厅里一片混乱,大家正为了最后的胜利全力奋斗,因此这位新客人并没引起注意,只有在角落里交谈的两个人,瞟了一眼这位绅士的风采。
这三个人站在门口的姿态,被客厅里的灯光照得分外鲜明。那位皮肤白皙的瘦弱主妇,抽搐的嘴唇有些?斜;她的丈夫从额际开始,整个头顶都光秃秃的,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和一般女人相比,主妇偏矮小,而主人却肥头大耳,不像妻子那般心事重重的样子。他那开朗乐观的神色就像弥勒佛,很有福相。
绅士看起来应该有二十六七岁,个子高挑,肥瘦适中,面若白玉,两颊微红,宽额大嘴,腮骨略突,脸庞宽广而稍显方正。他那波浪般微微带卷的头发从左鬓角分开,薄薄地涂了一层发油,梳得油光可鉴。他嘴唇上留了一溜不太浓的胡须,笔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他穿着一件带小花的黑绸短褂,内着绣有家纹的绸袍,织锦腰带有六寸宽,外面垂着一条黄金的表链。他大模大样地抬起头,扫了屋子一眼,容光焕发的脸上显出一副无所不能的神情。在座这么多人,却没有谁能长得像他这般皮肤皙白,身材匀称,也没有谁能打扮得比他更华丽。
“怎么回事,哪来的家伙?”在角落里交谈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带着厌恶的神情低声嘀咕道。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那个学生“呸”了一声,故意转过脸来,连正眼也不瞧他一下。
“阿俊,快过来!”主妇向人群中招着手,叫唤着她的女儿。
阿俊看到父母陪同着一位绅士进来,慌忙起身迎过来。她长得虽算不上标致,但像她的父亲,不乏魅力。她梳了一个高岛田发髻,穿着一件肉色的绉纱短褂,肩上还留了一条小小的褶子。她红着脸来到绅士面前,双膝跪下,毕恭毕敬地叩头行礼,而那位绅士却只是微微弯了一下腰。
“您请!”
阿俊等着为那位绅士当向导,但他却只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主妇那?斜的嘴唇奇怪地动起来:“这个……哎呀,他可是给了我们很多年货和礼金呢!”
阿俊又一个劲儿地叩头道谢,绅士只是含笑着用眼神还了个礼。
“请,快请,请到里边来吧!”
主人在一边热情邀请,主妇催着阿俊。阿俊替绅士带路,陪着他来到客厅的柱子前的大火盆旁边,主妇就在这里侍候着。在角落里交谈的那两人,看到绅士受到如此恭敬的接待,感到非常惊讶。从他进门到就座,他们始终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人们只能看到他左面的侧影,但当他穿过人群往里走去时,无名指上那个不同凡响的东西,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使人眼花眩晕,几乎无法正视。他那得意扬扬的神情仿佛在说:“瞧见了吧,天上最耀眼的明星可是在我手上!”——他手指上戴着一只黄金戒指,上面嵌着一颗罕见的大钻石。
阿俊重新回到牌局,碰了碰身边那位姑娘的膝盖,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那姑娘赶忙抬起头来,往绅士的方向望了一眼——使她吃惊的并非那位绅士,而是那个光芒四射的东西。
“啊,那只戒指!难道是钻石?”
“可不就是钻石!”
“好大啊!”
“听说要三百块钱呢!”
听阿俊这么一说,那姑娘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天哪,多好啊!”她连一只镶着芝麻粒般大小的珍珠戒指,都梦寐以求多年而不可得,如今看到这么大一个钻戒,内心最后一道防线被冲破了似的,神思恍惚,心跳加速。正当她茫然若失之际,忽然从邻座伸过来一只手臂,“嗖”地一下将她面前的一张纸牌抢走了。
“哎呀,你怎么啦!”阿俊着急地拍了拍她的腿。
“算了,算了,我不玩了!”
她这才从空想的睡梦中醒来。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高攀不上,但这颗心被钻石强烈的光芒灼烧过后,仿佛连知觉也失去了。虽说现在她已经醒来,但战斗力已大不如前。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她不再是那个能同阿俊患难与共的好姐妹了。
于是,这个消息从她这儿四处传播开了——
“钻石!”
“可不是?钻石!”
“这是钻石?”
“当然,如假包换!”
“啊,这是钻石啊!”
“那个是钻石?”
“你瞧啊,难道不是吗!”
“天哪,这就是钻石?”
“多耀眼的钻石啊!”
“真是光彩夺目,这钻石!”
“三百块呢!”
一时间,三十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无不对这位绅士的富有表现出赞叹和羡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