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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作者朱家雄是70后作家中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本书是作者对他所热爱的文学长期实践、观察和思考的各类文章的一个精选集,绝大部分篇目曾先后发表于各类报刊,是作者20年文学求索之旅的一个青春总结,也堪称是中国当代文学近20年来蓬勃发展的一份独特而宝贵的个性化见证和记录。本书题材、体裁均丰富多样,形散而神不散,所有文章都围绕北大、青春、成长、校园、70后、80后等核心词而作,可谓紧贴读者的内心与梦想。全书才气横溢、文采飞扬而不失蕴籍、深沉,字里行间饱蘸着温暖、犀利的人文品质,是作者独立思考精神和全面写作才能的集中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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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朱家雄,生于20世纪70年代,湖南涟源人。作家,诗人,中国作协会员。出版有长篇小说《校花们》、小说集《毕业前后》。在各类报刊杂志发表小说、诗歌、评论、随笔等各种体裁作品一百多万字。主编并出版《北大情事》《北大情书》《北大情诗》、《北大日记》《北大文章》及70后作家群小说选《玫瑰深处的城市》《旋转在内心的月亮》等校园类、文学类图书十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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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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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有关青春的总结陈词
北大校园的风景
我认识名人,名人不认识我
我瞳孔中的名人
迎面而来,叫你目不转睛
思想的北大先贤
“北大精神”今安在
未名湖畔访季老
敬悼张岱年
悼别邵华将军
往前走就是一切
我在边缘看名人
北大寻梦族
生存在北大流域的流浪部落
北大书屋:锁定在燕园的美丽中
北大学生辩论队:穿过辉煌后的沉静
谈笑皆鸿儒,往来群英无庸举
校园歌坛俊采星驰
“北大题材”出版为何热了十年
“北大情爱三部曲”的意义
百年辉煌世纪沧桑
成长路上的感悟
境界
理想和现实
保持距离
让生命顶风而行
月饼里的故乡
我曾在三闾大学读书
名牌时代里的名人文化
寻找诗意
关于名人
没有时间
青春有余痕
齐秦:在九个太阳下歌唱
周游首都文坛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以梦为马的旅程
大师的境界
文学:并不悲壮的坚守
写作的个性化问题
年轻作家莫浮躁
为谁写?写什么?怎么写
“美男作家”可以休矣
网络:文学孵化器与出版掠夺者
博客可以做得更好
不要迷信博客点击率
写作的质量与数量
缺乏经典的当代文学
小说写作与我的传统文化情结
诗歌与青春同在
血或水:从诗歌写作中拧出的体液
海子:来自乡村的歌手
诗人的道路
点击《北大情诗》
北大与中国新诗
“梨花体”事件:问题在于新诗本身
特殊时期的中国诗歌
漫卷书香的光阴
《红楼梦》怎么就成了中国第一名著
史诗气度
感觉王蒙
倾听成长的声音
溪岸边的一丛花
学术路上的虔敬之心
想说忘记不容易
“哈佛题材”走俏之谜
张胜友:出版界的一条好汉
两代新锐的崛起
新一代作家群的命名问题
“后”:又一代人崛起了
韩寒的文学史焦虑
从张悦然的两本书谈及“后”写作
“后”的成名及泡沫
新生代写作的优势和局限
不幸的“后”
关注“后”
“后”能打破沉默吗
“后”:期待迟到的荣誉和市场
附录:为同代人留下见证和表述
后记:回顾与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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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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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瞳孔中的名人——小人物视野里的风景之二
刚到北京时,十分兴奋,因为毕竟是从湘楚之地初栖京城。古都名胜万千,我的观光欲喷薄而出,于是马不停蹄,一鼓作气览尽京城风光。
其实,这座旅游名城还有另一张面孔,另一种风景。作为全国文化中心的首都,这里聚集了政界、科技界、影视界、文化界、工商界等各领域里的很多知名人士。在京城几年,我多多少少见到了一些比之普通人是大角色的人物。我想,他们也是首都的一种名胜——生动而独特的名胜。我不会画画,所以多年来那么多美丽的自然风光从我眼前流逝,我没有画家的遗憾而是坦然处之。唯独这片大人物风景激起了我做风景速写的欲望,扼制不住,信手“画”来。
莫言
见到过两次,第一次是1992年11月18日,是莫言到北大来演讲。几天前三角地就贴出了广告:从《红高粱》到《酒国》——著名作家莫言来北大演讲。到了那天黄昏,天下起了小雨,室外一片蒙蒙细雨。但大家都不在乎,冒雨跑来,电教楼的报告厅里,黑压压地挤满了学生。莫言来了!欢迎的掌声从人群里响起。
莫言说,小的时候就渴望到北大学习,一直未能如愿,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来北大了,不过多年前没有料到,来北大是上讲台,坐在这里真是荣幸之至云云。莫言好谦虚,北大学生的掌声好热烈,娇宠惯了的北大人最爱听这种开场白。人群创出了一个好氛围,莫言兴致亦佳,他用洪亮的声音侃侃而谈,从山东高密的乡村说起,说到军队的生活、作家的生活;从文学上的起步说起,说到《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红高粱家族》,说到刚写完的长篇小说《酒国》。说到佳境,作家的灵感临空闪耀,照亮了台下台侧人群的视野。于是掌声如潮,一波一波次第拍向讲台。后半部分时间作家用来回答大家的提问,于是不断有人站起来朗声请教,不断有人霍然而起质问责难。莫言好身手,三言两语皆击中要害,冰释了疑问,避开了矛锋。那些递纸条提问的更多,从后排向前排传递的纸片纷纷扬扬,像流水上漂荡的无数落花,蔚为壮观、优美。不一会儿,莫言桌前多了一小堆纸条,莫言一张一张展开,当众念题,当众游刃破题。我坐在台下,递上纸条也提了几个问题,比如:您对海明威的作品怎么看?莫言答:海明威自然是大作家,语言简洁有力,并获了1954年的诺贝尔奖,但我并不喜欢,我喜欢的作家是福克纳、马尔克斯。莫言的作品深受福、马两位的影响,又自成风格,中篇小说《红高粱》的绚烂辉煌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一如《喧哗与骚动》、《百年孤独》一样广为人知,难怪有学者做过莫言与福克纳等人的比较研究。
莫言的演讲获得了很大的成功,最后大家纷纷涌了上去,要求签名者蜂群般把莫言连同讲台围了个密密匝匝。我也挤近了要签名,但见众手穿空,汹涌张扬,题字本的扉页敞开,将落作家墨宝的空白暴露无遗。我忽然退出人丛,不签了,到楼外清凉的空气中去。莫言牺牲了一个晚上的写作时间,却也值得,他给几百学生留下了一个精彩的夜晚。我在微雨中漫步,回味着作家的演讲。
第二次见到莫言,是1993年3月14日。听教文学的老师在课堂上说,王府井新华书店这天有著名作家签名售书。我在这天上午赶到书店,一进门,就见左侧坐着三位作家:莫言、刘毅然、刘恒。王朔本来说好来的,却缺了席,令一些王朔的读者颇感遗憾。书店在卖长篇丛书,四位作家的作品分别是:《酒国》、《欲念军规》、《逍遥颂》、《千万别把我当人》。莫言坐在那里,神情平淡,不时给购其作品的读者签名留念。我也买了一本《酒国》,他写下“炽风”(我的笔名)两字,写下一个冒号,问我:“你想写句什么话?”我说随便,于是见到这样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后面是其大名和日期。我试着和作家攀谈。
莫言老师,您去年到北大来演讲一回,我去听了,很精彩的。您没忘吧?
对,是有这么回事,快半年了。你是学生?
我是中文系的学生,很喜欢您的作品,尤其是《红高粱》,印象很深。对了,北大中文系的曹文轩老师您还有印象吗?
忘不了,他到军艺讲过课,我在军艺文学系学习时听过他的课。好多年没见面了。
只聊了一会,后面要求签名的读者就涌了上来,我只好闪开,在一边的书架前翻书。我不时向那排作家望几眼:刘恒戴着一顶学者帽,很有风度,微笑着给人签名,轻声交谈;刘毅然也是,只是不笑,但面色诚恳,人少时,不时用有穿透力的眼神环视店内。
汪国真
汪国真热了一阵子,又被批评界骂倒了。不少人说,汪国真保持着他的纯洁,我在人格上同情他,但在文学上、诗歌上我不同情。倒汪派战胜了保汪派。正在这时,台湾却出版了汪国真的诗集,情形不错。
不管怎样,汪国真的名字是广为人知了。在批评界倒汪之前,我见过汪国真本人。(从日记上我得知,是在1990年的11月18日,比见莫言正好早两年,一种巧合。)
那是一个很好的秋天,在海淀青龙桥一处会议室里,坐着七八十位诗歌爱好者。上午九点,汪国真来了,主持人石先生为大家做了精彩的介绍,大家用掌声表示欢迎。汪国真的讲座题目是:我的诗,我的路。他从自己的起步谈起。汪国真说:1985年第10期湖南的《年轻人》杂志发表了我的诗《我微笑着走向生活》,然后《青年博览》转载,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也播出了这首诗;1987年写下《热爱生命》一诗,发表于1988年的《追求》杂志;后来《叠纸船的小女孩》、《旅程》、《默默的情怀》等作品先后发表;之后,1990年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年轻的潮》……汪国真一派书生形象,说话平和,语言朴实、通俗,他谈起自己的家、自己的成长经历、自己的种种情感。听众来自北京各处,有不少高校的学生,还有上班的人,大家饶有兴趣地听着。汪国真不时朗诵着他的诗作:“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热爱生命》中的诗句)。平平淡淡的诗,充满人生哲理。又比如《我微笑着走向生活》一诗:“我微笑着走向生活无论生活以什么方式回敬我”;“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对生命的热爱我微笑着走向生活”。这是他比较满意的作品,表达了诗人进取向上的人生态度。听得出来,爱情诗中他对《叠纸船的小女孩》、《默默的情怀》两首很满意。在讲座上,汪国真为听众回忆了写诗的情境,叙述了诗作表现的生活细节。
中午大家合影,不少人抢着与汪国真合影,一时间诗人应接不暇。下午,座谈开始,大家提问,汪解答。有人攻势凌厉,气氛很是活跃。我把早琢磨好的一段话说了出来:“我认为诗歌是一种宗教,广大诗歌爱好者就是他的众多信徒,因此,推广诗歌艺术就是扩大一种宗教的影响。诗歌能训练思维,陶冶心灵,可也能使人痴迷疯狂。你以为诗歌艺术是否会影响人们对现实生活的理智面对?”两年多了,当时汪先生是怎样回答的我已不能记起。其实,那时我的主要心思在于自己的提出,而不在于听取回答,也难怪忘了。那时我已写过几行“诗”,便拿了一首请他评点指正。汪国真看了,说:“时间这柄锤子很容易使东西变形”一句不错,诗的缺点在于写得太绕,还可以直接些。我听了,觉得像是那么回事,诗人言之成理。
后来,汪国真日渐火了起来,诗集不断地出,有关磁带、贺卡之类也不断上市。我第二次见到汪国真是他在首都各高校演讲的那一次,他在北大二教演讲,讲题照旧。我去得晚,人很多,教室门口也站满了人。我探头往里一看,诗人正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只这一眼,我就抽身出来,向校园走去,因为讲题一样,而我已经听过。
西川
西川是一位青年诗人,1985年自北大英语系毕业,听说当年在北大校园是与海子、骆一禾并列的“北大诗坛三剑客”,颇有才华。他在《环球》杂志工作,地点在北京,因此有机会常来北大,而我也就有机会见到诗人先后达四五次之多。
第一次,西川给了我很深的印象。那是1990年12月18日晚,西川回母校演讲,其时海子、骆一禾的遗作《土地》、《世界的血》两部诗集刚刚出版。老实说,西川颇具诗人风度,从内到外,都是挺有分量的诗。我在此前对诗人应该有怎样的外观形象这个问题一直茫然,见了西川之后,心里想:原来诗人是这种模样。西川一进二教的教室,大家就被吸引住了,长发、胡子,很粗犷,脸型开阔、目光深远,显得雄放而深沉,着装是一派现代诗人的随意。西川很有诗人的魅力,还没有开口,大家的情绪就已高涨。西川开口了,声音浑厚旷远,苍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讲的内容又具有强烈的震撼力,大家不由得屏息聆听,几百人的教室鸦雀无声。其实,听众的内心声响巨大。西川很动情,海子与一禾都是他的好友,却先后在1989年3月、5月去世,痛失朋友的人怎么能够平静?面对海子以身殉诗的惊世之举,面对一禾用脑过度被死神叼走的壮烈,诗人西川回母校演讲是凭着一腔沸血为诗招魂,他苍劲的声音回荡着,敲打着每一位听者的心灵。我在台下静听,只觉得火焰沿着血管向全身燃烧,一种献身火海的英雄主义使我的灵魂飘扬起来。西川回忆起海子、骆一禾生前的一些细节、事迹,说起海子辉煌的天才,说起他在政法大学昌平分部贫困的物质生活和冲击极限的创作;说起骆一禾的创造才华、为人处世。这一切都如图画般浮现在听众的眼前。西川说起他们用生命创造诗歌,用冲刺结束生命,听众感到,那血红的悲壮感滚滚而来。西川朗诵着他们的诗篇:“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和物质的短暂情人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道路上”“在这个春天你为何回忆起人类你为何突然想起了人类,神圣而孤单的一生”以上为海子诗句;“这是大地的力量大雨从秋天下来冲刷着庄稼和钢人生在回想树叶在哭泣公园里流着淙淙的黄叶和动物”以上为骆一禾诗句。西川的诗朗诵很出色,又饱含激情,听者为之动容。这一晚西川让人佩服。诗人的演讲具有巨大的震撼力,使台下纯粹的掌声和纯粹的安静轮流笼罩着。演讲结束后,西川带来的两大捆诗集,海子的《土地》、骆一禾的《世界的血》,立即被抢购一空。
西川后来还来过北大几次,一次是为未名湖诗歌朗诵会做评委,一次是与五四文学社社员座谈,还有一次是参加戈麦诗歌讨论会。这些活动我都参加了,因而得见。
我以为,最好不要把汪国真的诗和海子、西川等人的诗放在一起比较。汪诗好读,这是其长;要论诗艺,当然是圈内的海子等人为高。汪诗清新秀丽,但意象过于传统而显陈旧,创新不多,缺少一种大气;而海子等人的诗则是大换了血的、全新的异质感,沉甸甸的很有分量,诗中跳动着血、激情、生命!他们的诗层次不一样,接受的范围大小不同,相比较而言,我更欣赏后者。本文刊于《大学生》杂志1993年第7期,该杂志现名为《中国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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