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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小岗村的故事》作者最新力作
一对敢讲真话的作家经过深入调查,亲身体会,讲述孩子上学的那些事儿
作家陈桂棣、春桃夫妇用冷静的笔触,平静的叙事,和读者首次分享这些年来有关学校有关教育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他们记下了一棵小树春夏秋冬年复一年留下的年轮,记下了一个纯洁聪慧的孩子是如何一步步沦为一个厌学的学生!
在作家饱含泪水的文字里读者读到的不仅是他们陪孩子求学的亲身故事,更会深切体会到作为家长的困惑、愤怒、悔恨、深深的无奈以及痛定思痛后的反思。
正如教育专家胡萍女士对本书的评价:当我们对中国的"应试教育"已经绝望的时候,只有依靠自己的智慧和见识,为孩子寻找成长的出路!读了这本书,相信读者也会为自己的孩子寻找到一条最适合自己的求学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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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揭示中国教育体制弊病已成民族之痛的反思力作。
小明原是一个聪慧好学的孩子,为让他受到良好的教育,作家夫妻为他三易其家,三次转学,转入了市重点小学;"王牌学校"也是徒有其名,校长腐败堕落,老师打骂学生,学生不堪重负,小明最后成了厌学的孩子;为让小明走出噩梦,他们又远赴天津购买"蓝印户口",殊不知想当"蓝印学生"也是望梅止渴。
作家一改宏大叙事的风格,饱含泪水地向我们讲述了一个个亲身经历又刻骨铭心的故事。作品的新鲜、生动、敏感乃至犀利,依然是当今报告文学创作中少见的,让人感受到直面现实写作的警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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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桂棣,男,安徽省蚌埠市人,一级作家。至今已出版长篇小说、报告文学、散文等多部。曾获首届鲁迅文学奖、人民文学奖、尤利西斯国际报告文学一等奖。代表作有《中国农民调查》、《小岗村的故事》、《淮河的警告》等。
春桃,女,湖南省醴陵市人,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已出版各类文学作品六部,二百余万字。曾获《当代》文学奖、尤利西斯国际报告文学一等奖。代表作有《中国农民调查》、《小岗村的故事》、《失忆的万佛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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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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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假如孟母活在今天
引言:南下
第一章异地求学
打麻将的老师
爱闯祸的孩子
第一次转学
第二章不回家的孩子
金鱼也需要朋友
刘胡兰与刘文学
网络的诱惑
老公的维权
妈妈的脾气
第三章快乐的时光
数学考了全班第一
各有各的活法
北海公园与大海
第四章进入了重点小学
第二次转学
天下第一格式
原来老师也打人
第五章好老师坏老师
刘老师的小红花
骄傲的卫生监督员
家长的义务
蓝印户口的诱惑
第六章谁搬走了他的桌子
养蚕日记
班干部也很有权
痛彻心扉的日子
"小明是畜牲!"
第七章老师集体罢课
家长们
老师的爱心哪去了?
不能见报的新闻
第八章负担重于泰山
课外辅导班
周老师的作业大单
与校长的对话
历经艰辛办"蓝印"
第九章成了厌学的孩子
致命一击:贴标签
写不好作文了
警察找上了门
第十章一个不流血的战场
全员备战小升初
"陪读"的另一种诠释
想当蓝印考生不容易
尾声北上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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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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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的作业大单
那天晚上,就在我和小明最后一次走出洪老师家那条巷子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南小的郑坚老师。原来他就住在洪老师隔壁的一幢楼上。
听我介绍了小明在洪老师家"辅导"的情况,他颇感意外。他说:"在我的印象中,洪老师当年还是比较敬业的,人也不错,只是她退休后就很少接触了。现在大家都在想方设法搞钱,老太太大概耐不住寂寞,又带起了学生。可她带的学生也太多了,各个年级都有,一个人的能力和精力总归是有限的,这样做就是对孩子不负责了。"
我叹道:"是呀,人是会变的,你们学校不是也有了变化吗,原先的蔡校长终于被你们赶走了。那位蔡校长现在到哪儿去了?"
郑老师说:"看来她的上面还是有人,南小呆不下去了,马上就被调到一所中学去当了副校长。我们学校操场上的那块墨绿色的塑胶跑道,你还有印象吗?承包工程的这个人同时还承包了其他几个学校的塑胶跑道,承包商后来出事了,也就把蔡供了出来,说蔡收受了巨额贿赂,上面再也保不住,就被抓了!"
我问:"你们老师的待遇改善了吗?"
郑老师说:"阳光工资补发了,别的福利也不敢再扣了。"
我为他们感到高兴。说:"这就好。说明市里还是解决了问题。"
郑老师却有些愁眉不展:"市里对这件事还是很忌讳的,以前每回教育系统评优,南小一直是名列前茅的,但罢课事件发生之后南小便榜上无名了。我们有两位很有水平的老师,也就因为上面怀疑他们是罢课的组织者,本来应该评上特级教师的,可从此再无希望。"
我问他:"现在的这位华校长还好吗?"
"怎么说呢?"他苦笑了一下,说道。"为人也还正派吧,可就是没有多大能力。他原是一所中学的副校长,我相信他会把中学的那一套原封不动搬到南门小学。中学和小学看上去都是学校,可中学生和小学生在身体、心理以及心智的发育上,以及不同年龄段的接受能力上,还是有着很大不同的,因此,在教育的理念和方法上也是有着很大差异的。今天所有的中国中学抓的就是应试教育,一切为了让学生在中考与高考中出成绩,对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孩子也这样抓,岂不是张冠李戴,驴唇不对马嘴吗?"
华校长在烧了第一把火之后,没有老师敢私自带学生,或去社会上的作文辅导班、奥数班上课了。接下来大家都翘首以待,等着华校长烧出第二把火呢,他却已无计可施,不出郑坚老师所料,他就把过去在中学抓应试教育的那一套,搬到南小来了。
从周小萍老师的身上也印证了郑老师的预见性。很快我就发现,周小萍抓学生考试的分数比以前抓得更紧了。问题是,她并没有在自己的语文教学上做任何改进,又想让学生考出好成绩,唯一的办法就是又一次加大学生的作业量:让学生没完没了地抄课文,抄生字生词,抄段落大意,抄中心思想,抄得最多的还是那本课外辅导教材"一点通",一个学期下来,一本厚厚的"一点通",小明居然从头至尾抄了两遍。而最能够综合锻炼学生们写作能力的作文,她是十天半个月也不让大家写一篇,但临近考试了,又会突然多得吓人,几乎能一天布置一篇,只见布置却很少见她批改。
也许小明已经是六年级的学生了,年龄又大了一岁,他对周老师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了,虽然还不可能会公开地顶撞,对她布置的过多过烂的作业,也敢采取一些应付的小手段。比如,周老师要他们抄一篇完整的课文,小明往往是前面抄一段,后面抄一段,就把中间的漏掉。有一次,我检查小明的作业时,发现不对劲,课本上的那篇文章明明有几页书,怎么到了他的作业本上就只抄出一两面呢?仔细一对照,才发现他少抄了好几段。
我问小明,"你怎能做出这种糊弄老师的事?"
他不以为然地说:"我们班上好多同学都这样做,反正交上去周老师也不会改!"
我问小明:"你怎么知道周老师不改?"
小明说:"很多同学都知道。"
他说丁大鹏有一天把语文作业本忘在教室里,当天没有做作业,第二天上语文课小组长收作业本时,丁大鹏就把一个字也没写的作业本交了上去,结果,平安无事。丁大鹏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王小天,王小天就在做完这天的语文作业后,故意用浆糊把那两面作业的一个角粘在一起,后来作业本发下来时,粘在一起的那两面原封未动。这消息传开后不少同学就都知道周老师每天光要同学做作业,自己却连翻也不翻。
我严厉地批评了小明,说:"妈妈不允许你再做这种投机取巧的事。表面上看你是在欺骗老师,实际吃亏的是自己。你是在为周老师念书吗?需要掌握的知识你一定要掌握,如果觉得作业太多实在做不完,妈妈也会为你签字。妈妈希望你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于是这天我破例在小明没有完成的语文家庭作业上,签了字。
我不允许小明再干这种投机取巧的事,小明也不敢再在完成"家作"上耍小聪明。但周小萍老师布置的作业,却是一天比一天多起来,为按时完成这些作业,小明常常会做到晚上十点、十一点,有时甚至深更半夜。
这天中午,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才吃过饭,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就接到一个电话。
我问:"哪位?"
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声,她说:"我是周老师。"
我一下警觉起来,猜不出她这时打电话会有什么事。忽然想到这几天我们的创作任务很紧,经常睡得很迟;而小明做作业也常做到很晚,有几天我们都睡过了头。
果然,周小萍在电话中提醒我要督促小明上学不要再迟到,说小明已经迟到几次了,搞得学校扣了她班上的分。
我感到十分抱歉,却也为小明感到委屈。作业布置得那么多,孩子要忙到半夜三更,能怨孩子迟到吗?
我很想当面向她提个意见,希望她能手下留情,减轻一点学生的负担。但一想到提意见容易,提罢意见的后果难料时,话已经到了嘴边,又硬是咽了回去。
我想别的孩子作业一样的多,人家可以不迟到;别的家长一样受罪,大家都不吭气,我何必再把周小萍得罪一回呢?
于是,我除了表示歉意,还保证:"请周老师放心,我们以后会注意。"
我是谦和地笑着回答的。放下话筒后,我的心里很不舒服,一点倦意也没有了。
二〇一一年一月七日,周五,小明一到家就叫苦不迭:"妈妈,今天的作业太多了!"
说着,就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蓝色的软抄本,递给我,让我翻开看。他说:"我都抄在上面了。"
这是一本有着八十八面的语文作业本,一周之前我才交给小明的,几天的工夫就已经基本上被他写完了,这天周老师布置的作业就被小明抄到了本子的最后一面。虽然这是周六、周日两天的作业量,却有九项之多:
1,全部做完练习册;
2,订正卷子,请家长签字;
3,抄完二、三单元一点通;
4,抄第49页诗、77页三字经及第八课;
5,读背所有的课文,家长抽查签字;
6,作文《水的自述》,再写一篇自拟题目的作文;
7,每天在家长的帮助下听写四十个词语;
8,请家长监督复习所有内容,并检查作业成绩;
9,给自己写评语(性格、爱好、学习、品德、对以后的打算)150字,须家长签字。
我简直不敢相信!两天的时间,居然要完成这么多内容的作业?周小萍老师疯了吗?
读背所有课文?注意,需要读背的,是"所有课文"!
抄完二、三单元《一点通》?小明前几天抄了一个单元的《一点通》,就抄了整整九页纸,要求抄完两个单元,就是说,至少要抄十八页!有这个必要吗?这个《一点通》就很可疑,它既非正式教材,也非学校内定的教材,这是周小萍个人要求学生必须购买的。说白了,这个所谓的《一点通》,不过是那些唯利是图的出版商打着"辅导教材"的幌子,看中的是数量巨大的家长们这一"消费者"的钱袋子。其实这种《一点通》在市场上有好几种版本,而周小萍偏偏指定她的学生只能买这一种版本,为什么指定这一本,除了周小萍没谁会知道。
望着这样一张作业单,我实在想不通:不说这个双休日要成了小明的双忙日,怕是他不吃不喝不睡觉也做不完这么多的内容啊!
我想换上周小萍自己,她又能在两天的时间内完得成吗?她在开出这么个"家作"的"大单"时,就没有想过,孩子们要完成它需要多少时间?要耗费孩子们多少精力?它的作用究竟有多大?它真的就能够帮助学生考出好成绩?她也就能够因此在学校的"考评挂钩"中赢得胜券吗?
她是不是又会在这种虐待孩子与加累家长的"工作"之中,获得一份成就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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