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弥漫,热情燃烧
除了多雨的天气和办公大楼,西雅图还有一项最重要的名物——咖啡。自从星巴克在西雅图开设第一家咖啡馆后,至今连锁咖啡的风潮席卷全球,让咖啡成为现代人每天不可或缺的饮料之一。西雅图一向是咖啡豆贸易的重要城市,也因为当中最具代表性的星巴克起源自此,让西雅图被视为是全球咖啡之乡。
西雅图喝咖啡的风气极盛,每隔几条街口就会有一间咖啡馆,路边卖咖啡的小贩也随处可见。浓郁的咖啡气味仿佛弥漫在西雅图的大街小巷,行人人手一杯咖啡,走在街上就像是模特儿般沿街展示香醇浓郁的极品咖啡。这里不如巴黎悠闲浪漫的情调,人们不会整天耗在露天咖啡厅里发呆写作;这里讲究的是便利与口味,顾客依照需求调整咖啡因、低脂或全脂牛奶,以及各种不同风味的糖浆掺进咖啡里。一杯咖啡像是一种手工定做的美术品,或复杂或简单,不变的是热腾腾的咖啡能够暖和手与心,让咖啡因刺激精神,充满迎接挑战的兴奋斗志。
咖啡像是催情的产品,使我啜饮之际充满灵感与想象,咖啡的热力总让我得以借由灵光乍现,舒服自在地写下我的生活场景。咖啡没有酒精的宿醉,却能灼热内心的情感,难怪法国文学家巴尔扎克(Honore de Balzac)有句名言:“我不在家就在咖啡馆,我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据说他一生共喝了5 万杯咖啡,平均一天要喝6 到7 杯。当他喝下咖啡之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穿着僧侣的白袍,在蜡烛的灯光下创作,最长可以持续12 小时之久。他的一生一共写了80 部小说,由此可见咖啡的惊人魔力。
在西雅图夜不成眠,或许多少是因为咖啡因作祟。据报纸统计,西雅图平均每人一天会喝上四五杯咖啡,这是个嗜咖啡成性的城市,让人更清醒地看清她的样貌。如果你具有睥睨一切的野心,不妨登上西雅图的地标“太空针塔”(Space Needle),高达184 米的飞碟状塔顶由线条犀利的水泥柱支撑,塔内的餐厅会360 度慢慢旋转,让游客一面享用美食,一面将西雅图市景尽收眼底。
我经常趁着夜幕低垂时,来杯烫手的咖啡温暖身子,思绪清晰地游逛在迷蒙的街道,商家闪亮的招牌对着过往的人张扬,看着灯火串联起夜晚的暖色调,星光与灯火的衬托,让夜色被挑逗出迷离的诗意。白天难得晴朗时,我会悠哉地在海港旁散步,看着渡船驶向蔚蓝而宁静的大海,成群的海鸥飞舞着翅膀恣意遨游,像在欢送搭船的旅客。偶有海鸥们在岸头停泊片刻,它们不怕生疏或危险,大喇喇地靠近人的地方,趁机寻求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有人随身拿出爆米花、面包之类的食物喂食,它们也很大方在你的周围飞舞,似乎表达感谢之意。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这个多雨的城市,看着太空针塔远离而像针尖般渺小,隐约中只有低沉醇郁的咖啡香在鼻息间萦绕,伴随我还未远去就开始念念不忘的情绪。
有梦最美,美梦成真
如同一条银色丝带的星光大道,是24 小时不打烊的大街,晚上沿街打扮妖娆的女子在此出没,和停车搭讪的人洽谈交易。电影《麻雀变凤凰》(Pretty Woman) 圆了所有女性观众的梦想,灰姑娘的故事真的有存在的可能,只要不放弃梦想,终有实现的一天。
这部如童话般的电影全球票房出乎意料得好。剧情如同这部电影的中文片名,上流社会和下层阶级的恋情,让女主角朱莉亚· 罗伯茨(Julia Roberts)脱离平凡的生活,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人生大为改变,也让她晋身为巨星。片中她扮演的流莺,就是在这条星光大道上,嚼着口香糖、身穿紧身短衣和长靴,让名流理察· 基尔(Richard Gere)看上眼,开着意大利跑车住进附近的高级饭店。朱莉亚· 罗伯茨在戏里生动俏皮的演出令人印象深刻,特别是她那笑起来大一号的嘴唇漾出纯真的自然弧度,个性上又勇于做她自己,吸引众多观众随她的一颦一笑感动不已。片中朱莉亚· 罗伯茨被店员羞辱的购物中心,就位于名贵的比弗利山庄(Beverly Hills)。高级名牌充斥在此,又以RodeoDr. 为中心,橱窗里陈列的服饰、珠宝、皮件,总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虽然买不起珠光宝气的精品,但看看沿路上精致时尚的橱窗布置,也能满足自己小小的虚荣心。
比弗利山庄位在郊区附近的山坡地,人口虽然只有三万五千多人,却有他们独立的警察单位和学校,因为这里住的全是有钱的富商名人。走在小区的路上,每一住户的别墅别具一格,气派非凡,像在向旁人炫耀与众不同。更有人贩卖比弗利山庄住家的地图,明显指出麦当娜、史泰龙等影星住在何处,让影迷们得以驻足引颈期盼能见偶像一面。狗仔队更在此长期驻扎,虎视眈眈地等着挖掘影星不为人知的八卦消息,甚至连他家丢弃的垃圾也不放过!艾迪· 墨菲的《比弗利超级警探》系列电影就在此处拍摄。片中喜感十足的警察,在高级住宅区里追查层出不穷的犯罪事件。电视剧《飞越比弗利》(Beverly Hill 90210),也是以几位住在比弗利的年轻男女们的故事为主;90210 就是比弗利华宅的邮政编码,也代表高人一等的住宅区域的代码。电视剧从他们高中、大学、就业发生的喜怒哀乐,一演就是七八年之久。
到比佛利山庄, 别错过位在拉辛尼伦吉大道 上(La CienegaBoulevard)的“劳瑞斯牛肋排餐厅”(Lwry’s The Prime Rib)品尝经典美食。能在古典高雅的环境用餐,又不至太过拘谨的氛围,真是一大享受。这里提供最新鲜的食材,让我尽情享受用餐,据说运气好的话,也许还会碰到一些名人。
在1953 年的餐牌中,劳瑞斯 更标榜是“第一家以沙拉为整体用餐一部分的餐厅”。特别的是这里的“桌边服务”已成为餐饮的标竿,深深地提升现代美式用餐的文化:你能想象穿着英式家仆装扮的服务人员吗?看她亲自为你拌匀冰炫翡翠沙拉,踮起脚尖、优雅地高举着独家调配的葡萄酒沙拉酱汁淋下旋转的沙拉钵中,直让人食指大动。银色手工打造餐车(Art Deco Silver Cart),成本高达美金3200,简直等同于当年一台凯迪拉克轿车的售价,也是劳瑞斯餐厅最知名的特色。自20 世纪30 年代开始,创办人劳伦斯· 弗兰克便创新尝试这项极具创意的设计,及至今日吸引无数客人拍照留念。
牛肋排(Prime Rib),选自前肋脊部,处于牛的第6 至12 根肋骨之间,肉质呈现鲜嫩的口感,香气夺人、入口甘美,真是顶级美馔,再搭配专属劳瑞斯酒标的葡萄酒,绝对是必点的招牌,补足旅人疲惫不堪的精神!
远离赌城的苍凉
许多电影的情节常常发生在拉斯维加斯,警匪枪战、写实爱情、赌场实况等类型的影片,都在这个不夜城里揭开扣人心弦的剧情。《雨人》(Rain Man)里汤姆· 克鲁斯(Tom Cruise)带着对数字有特异功能的哥哥达斯汀· 霍夫曼(Dustin Hoffman)到赌城来发财,由于哥哥惊人的特异能力,让他们赢得数百倍的赌金,却让这对兄弟的感情因金钱的介入产生争执。
观光客是拉斯维加斯的最大财源。这里的住宿设施相当完备,拥有50 家以上的高级饭店与不计其数的汽车旅馆,房间超过10 万间,可容纳每年3000 万的观光旅客。同时,每年的计算机展、汽车展览也为来客提供各种休闲空间。
拉斯维加斯的旅馆主要分布于三个区域。第一个在赌城的中心,是老市区。第二个是沿着拉斯维加斯大道(Las Vegas Blvd.)两边的新市区,即俗称的Strip 区,这里大都是新建的豪华饭店及赌场。老市区与Strip 区距离约1 英里的Boulder Strip 区域,环绕在赌城的郊区。老市区是传统的拉斯维加斯赌场与饭店的聚集处,这儿的一切都曾经是拉斯维加斯的一页历史。由于开发较早, 与The Strip 区旅馆比较起来,这儿算是较为平民化,旅馆的外观也比较朴实;但饭店内部的豪华布置、殷勤的服务态度和Strip 区大型饭店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些赌城的识途老马也比较习惯到这儿玩。
电影《远离赌城》(Leaving Las Vegas)描写酒鬼与妓女在纸醉金迷的赌城相遇,彼此在生命的昏暗中展开相知相惜的关系。尼古拉斯· 凯奇饰演嗜酒如命的酒鬼,住在老市区内便宜的小酒馆。这里有许多社会的边缘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因为在赌城,人人在乎的,只有钱而已。成天与酒为伍的酒鬼,和身心受摧残的妓女伊丽莎白· 苏(Elisabeth Shue)在赌场相遇。这个醉醺醺的酒鬼花了500 美金,只是为了让她留在旅馆里,陪自己聊聊天。这种似曾相识的孤寂和渴望,打动了妓女的心灵,虽然明知他即将死去,还是决定带他回家,共度短暂的生命。
不夜城永远霓虹闪烁,纸醉金迷。这座城市不属于他们,这里只显现出他们内心的荒凉和绝望。同是天涯沦落人。小人物的悲哀面对光怪陆离的浮华世界,又岂是个人微小的力量所能动摇?
吸血鬼的传说
我留学美国时因为经济拮据,每次旅行总是要斤斤计较,用最省钱的方式满足最尽兴的享受。原本以为造访一个城市只有一次机会,但一如电影《教父》的经典台词:“不要说不可能,没有什么不可能。”就是这么巧让我又有机会重游爵士之城——新奥尔良。
旧地重游,景物依旧,我只是和过去的时间擦肩而过。杰克逊广场上依然聚集许多分不清是当地人或观光客的人潮,有人坐在椅子上任凭街头画家描绘最传神的自我;有人乘坐马车,幻想自己是美国吸血鬼系列作家安妮· 赖斯《夜访吸血鬼》(Interwiew with the Vampire)里,冷酷俊帅的吸血鬼布拉德· 皮特或汤姆· 克鲁斯,想重寻吸血鬼出没的坟场和高贵的城堡。
生于新奥尔良的安妮· 赖斯成长于笃信天主教的家庭里,她6 岁大的女儿因为急性白血球过多而去世,为了转移丧女之痛,开始提笔写作,并且写出一系列以吸血鬼为主题的恐怖小说,成为美国文坛中的“吸血鬼大师”。安妮· 赖斯的吸血鬼小说,为我们大开“吸血鬼生活与内心”的眼界。她不只是为吸血鬼的故事打开了一扇窗,更为我们以另一种形式的惊惧阅读恐怖小说。小说《夜访吸血鬼》1976 年出版后让安妮· 赖斯一炮而红,1994 年更被改编拍摄电影,故事情节曲折新颖,人物性格生动鲜明,总是让观众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一看再看。饰演吸血鬼刘易斯的布拉德· 皮特曾在片中独白:
杀人,是体验别人的生命,也是体验那个生命经由血液慢慢地消逝,那是一遍又一遍的,重演我失去自己生命的体验,那个在我吸黎斯特手腕的血时感觉他的心与我的心一起跳动的经验。我不厌烦地一再重温这些经验,因为对吸血鬼而言,这是最顶级的体验。
显然在安妮· 赖斯的笔下,吸血鬼所能得到的最大肉体欢愉来自“杀人”,因此对吸血鬼而言,男女老少皆是皮相,吸血鬼之间的爱是属于精神层次的,超越性别、年龄等一切人类的思考模式与价值观。
在这个古迹斑斑的城市里有许多传说,正如同吸血鬼的故事,会一代传一代,让新奥尔良永远予人留下神秘的印象。古今中外,多少凡夫俗子、达官贵人想要长生不老,但是,如果真的能得到永远的生命,看尽沧海桑田、人事变迁,身边的亲友一个个死去,留下自己一人孤单地走过人间岁月,那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与心境?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关于纽约的另一首主题曲,想必一定是影星丽莎· 明尼里(Liza Minnelli) 用嘹亮、愉悦的歌声高唱的《New York, New York》一曲了。
New York...New York
I want to wake up in a city that never sleeps
And find I''m A number one, top of the list
King of the hill, A number one...
纽约是全世界商业与文艺活动的中心,除了华尔街与高耸入云的商业大楼,众多戏剧表演、音乐会、画展每天如火如荼地在这座城市展开。丽莎· 明尼里用百老汇歌舞剧的唱腔,兴奋地歌颂这座彻夜未眠、奼紫嫣红的万象之都。这首歌曲是导演马丁· 斯科塞斯同名电影《纽约 纽约》的主题曲。
男女主角罗伯特· 德· 尼罗和丽莎· 明尼里扮演一对在纽约百老汇讨生活的年轻夫妻,他们一同为自己对于音乐的理想而奋斗,即使默默无名,但实践理想的努力使他们幸福。影片中不仅音乐动人,舞台的排场更是华丽,饰演萨克斯手的罗伯特·德·尼罗不仅将当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盛行的咆哮爵士乐风表现在片中;丽莎· 明尼里饱满丰厚、极富情感的歌声更将50 年代的歌舞剧融入电影中,她穿着一袭火红上衣、中气十足地放声高歌,至今看起来的气势仍让人震撼而大呼过瘾。
歌词中趁着霓虹闪烁的不眠夜,巡游纽约灿烂夜生活的意境似乎和中国古诗“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纵然歌曲再动人,久闻纽约的治安恶劣,街头抢劫案件频仍,我始终不太敢在夜里游览纽约,或许也是因为受了电影《人鬼情未了》(Ghost)感动之后的后遗症吧。而这部90 年代疯狂卖座片的主题曲《Unchained Melody》旋律也一直在我耳际萦绕不去。
A long, lonely time
And time goes by so slowly
And time can do so much
Are you still mine ?
片中黛咪· 摩尔的丈夫在纽约街头遇劫身亡,从此天人永隔,却也开启人鬼交流、赚人热泪的曲折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