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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肩负艺术和技术创新梦想的米奇形象,遭遇资本参与的冷酷精神谋杀。
哪里,是犯罪现场?它能否复活?在这里或别处,迪士尼能否踏上一条推翻一切障碍的伟大逃逸之路,用另一种思想、另一场梦境,来阻止这场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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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谋杀米老鼠:迪士尼文化背后》是一本以迪士尼经典动画形象为批判对象的文化批评集,一位法国文化批评家对美国流行文化迪士尼现象的尖锐批评与反思。它就迪斯尼的三个经典形象——米老鼠、唐老鸭及其叔叔皮克苏——进行了深入解析,透过这些儿童眼中天真无邪的动画人物看出文化产品背后的政治、经济、美学之间的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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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皮埃尔.皮戈特(Pierre Pigot):法国艺术史学家,评论家。他曾发表过多篇评论法国和美国现代文学、漫画、电影与电视节目的文章。2008年,他作为主要创立成员之一,与法国著名作家、翻译家克里斯托夫.克拉罗(Christophe Claro)创立了在线文学评论杂志“Fric-Frac”俱乐部,旨在填补严肃文学评论的空缺,展示当代文学创作的“新声音”。
著有《谋杀米老鼠:迪士尼文化背后》,《日本动漫启示录》(Apocalypse man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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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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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前言
一、 谋杀米老鼠
犯罪现场,原罪:米老鼠初登大屏幕,一个结合艺术和技术创新梦想的新形象,遭遇资本参与的冷酷精神谋杀
二、 在动画片的禁地里
被禁播的动画片:貌似天真的动画人物并非远离政治,与历史无涉,它隐含着意识形态、时代精神和政治宣传的企图
三、 皮克苏的世界
逃离流水线:被资本谋杀的米老鼠精神在创造性的目光中复活
参考文献
附录:译名对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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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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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孩子们喜欢在电视机前。这个想象的世界,充满了浮华的色彩和狂妄的举动,专为孩子炮制,每次重新开启时,就在第一时间面向他们——孩子们沉浸在迷恋之中,永不满足。家长们站在孩子身后,他们,轻轻地摇摇头:无论是因为不该有的怀念突然来袭,还是因为意识到在那块小屏幕上跳动的是空洞的做作,他们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怀疑,面对着在自己和动画之间撕开的鸿沟——一句莫名的话,他们不能再如过去一样走进它,因为自己已不再天真。
每个人都知道,我们被图像包围、渗透、充斥,而这,始于我们最年幼的时候。通常,迪士尼世界触角般事业的起点,是对面孔、情景和笑料的尝试,其所有的传媒分支都以此开始。安迪.沃霍尔宣称沃尔特.迪士尼在他眼里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画家,这不仅仅是一句重复了无数次的俏皮话,不仅仅是想打破现代主义臆断对美术史的控制,也不仅仅是为了辩护大众文化在大艺术之炉里的涌现:更为放肆地说,这同时,也让人想起,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以来的所有年轻人,他们对视觉的认识和对现实的直观理解都完全被画在“沃尔特叔叔”制片厂的电影和连环漫画上,像是和课程一样完全必须接受的文化教育。当然,今天,迪士尼王国属于上世纪的骁勇与强势已不复存在:它的资源已经枯竭,而其他主张则更具腐蚀性、更与风尚同行(有时是追随最好的,但更经常的,是崇拜最坏的),每天都在变本加厉地挖掘它宝座下的基石——更不用说日本漫画了,它的到来颠覆了西方人对绘画审美和历险记的评价标准。
作为父母,我们会认为孩子们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可以通过这些画面享受早已离开我们的童真。我们错了。相反,幸运的是我们,因为在朝向简单的影像技术之外看去时,我们是最有资格、最有条件、也可能是最持有怀疑态度的——分辨出隐藏在24幅图像间隔中的东西,负面的或是神奇的。
长期以来,美国大学占据了迪士尼神话、它庞大又多样的全套电影和连环画;迪士尼的影迷,几乎不拒绝庸俗作品,总是如此兴奋,而行家、(收集奇闻异事、小细节和传记详情的专家)则在互联网上表现出色,将“迪士尼学”建设成了一门真正的实证微科学。不过,虽然学界尚未重视从哲学、政治或美学角度来关照会说话的鸭子或老鼠,我们也不能以上层文化之名与大众文化明确地划分界限,一反手就高傲地避之不谈。因为米奇和唐纳德的电影不仅仅是娱乐工具:它们也是一种形象,是具有创造能力的客体,是一个时代的化身,那个受控于时代精神或战争恐惧的矛盾的时代。这些都不够资格配有一项专门研究;但直觉让我们感到,有某种东西,在那里,揉搓着线条,和美学或政治交织在一起,我们不能无视它们,而应该完全抛开成见,把它们进行比较,大胆地跟着直觉走,指出其中的特殊问题,并尝试解答怀疑的目光必然会发现的问题,就像在一处考古挖掘地点,那里很久以来都遭受着忽视,因为它没有一个被大艺术当局所认可的名字。
正因为如此,2006年举办的“从前……沃尔特.迪士尼”展览成了一个双重误解的场所。一方面,好心人感到愤怒,像大皇宫这样享有盛誉的建筑居然为跨国娱乐公司做起了广告,还是美国的公司,它出现在更熟悉珍贵油画和千年陶瓷的墙壁之间,这简直就是耻辱;另一方面,家长们却很高兴,终于能带孩子观看一场让他们感兴趣的展览,于是满心欢喜,任凭完全设好路标的历史轨迹带领着自己,迪士尼公司的每个重大电影阶段都披上了艺术的绶带,而事实上,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关于它的美学或政治发展的真正批评,最多只是概述而已。这个双重定位,现在有,将来也会延续很长一段生命。但正是这个双重定位,一旦我们准备进行一项与此有关的真正工作,就要与之斗争,而对于所涉及的问题,有人认为是大逆不道,有人却觉得亲如一家。不是抛弃一切,不是像唯利是图的平庸那样绝对化,那是一种盲目的抛弃,死死抠住门类或等级的价值,而这已被西方文化的发展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不是那种满面堆笑的谄媚,赞扬每个部分,即便是最多余、最不具思考价值的,也把它抬到实证科学的崇高地位,或者更糟糕的是,通过被称为杰斗的恶劣现象来无限地反复咀嚼,这是消费社会在最为异化之处的自我循环使用。由阿多诺和霍克海默尔提出的文化工业和大艺术,以及德波的“景观社会”,都不再能真正地帮助我们,我们始终都在被传媒旋风裹挟着,可还是冒险睁开眼睛,想看看旋风里有些什么。尤其是想看一看,在这个终归是生物界的环境里,在这个一次出现、一场事件的机会随着每个新的漩涡转动而变换的环境里,我们是否就恰好没有错过一个奇迹,一个独自就能证明周围一切都是无聊嘈杂的奇迹。
当.罗萨通过皮克苏的冒险展示了自己的方法,将一个纯粹商业化的素材转变成了值得获得威尔.埃斯纳漫画奖的作品,这个作品同样有资格被认为是最有抱负、最具“艺术性”的绘本小说,它也是这三篇迪士尼文化评论的出发点,它们反向构成,像考古一样摸索着寻找层层矿脉的源头。没有唐纳德就没有皮克苏,没有米奇就没有唐纳德——从这里开始,重新拾起它们的年代进程,随着老胶片一卷一卷地放映,随着一张又一张喜悦或伤感的画面,一次次变动、一个个僵化或混沌的时刻都会一一呈现。虽然那只老鼠并没有始终都出现在台前,但本书仍然起名为《谋杀米老鼠》,因为这个最终被深入调查的犯罪现场是一个原罪,整个迪士尼学应该以此为起点进行调整。一个具有无限潜力的世界在对技术的摸索中揭开了面纱,但一起由资金参与的精神谋杀给它做了一个完结;之后,一项美学契约达成了,而历史的偶然、它流血的缺口、它的意识形态剧变都来反驳并曲解这项契约;最后,纸质出版物需具有可读性与自主性的标准一劳永逸地订立了,于是,一个目无尊长的绘画师就决定毫无约束地表达自己的全部个性,往这座童趣得乏味的王国里注入大剂量精妙的幽默、无限制的泛滥和现代人的荒淫无耻。迪士尼学,从此脱离了正史轨道,是一段充满了否认、矛盾、摧毁的叙述:我们从中看到一些动画人物被一步步地剥去力量,另一些则臣服于战争宣传时期的命令,绘画师被夺走了权利,不能再表明对自己的独创性拥有资格,或者被厌恶差异的商业准则降级到边缘;创作者在几百万观众的注视下犯了轼婴罪,卐标记侵袭了美国大地,种族主义画面肆无忌惮地公然放映,绘画作品在金钱的操纵下草草了事……我们会表明,我们对迪士尼要更为苛刻,而非对动画片和连环画,我们必须迫切地提出要求,要求看到最好的作品,有时甚至是不可能的作品,它要能让我们看到非凡的表达与思考能力。不过,以当.罗萨、他的绘画天赋和他对蹼足冒险的构思来结束这本书,也是想证明,即便是在最统一化、最枯竭的视觉世界里,某些东西依旧能够诞生。而我们需要做的,只是保持双眼睁开,在适当的时候,还给作者他们出众的创造性目光。
【书摘】1928年11月18日。在这冬日的夜晚,纽约的殖民大戏院里,一部由FBO电影公司全新推出的电影即将放映,片名为《帮派战争》:杰克.皮克福饰演一位萨克斯演奏者,卷入了圣弗朗西斯科的帮派战争,因为他爱上了一位美丽的舞女,她的名字让人浮想联翩,花仙子。观众们的胳膊下夹着最新的报纸,报纸上,人们还在谈论中央公园酒店的那起凶案,死者是匪徒阿诺德.罗斯坦,死于一盘扑克牌游戏之后;评论还停留在赫伯特.胡福当选为第三十一届总统,而在报纸上的短文里则出现了持续的传闻,指出投机和生产过剩的危险。咆哮的二十年代追逐着自己汹涌的势头,一切让人觉得,还有很多的意想不到会突然出现,大字报上会有,大屏幕上也会有。
电影院的帷幕收了起来,一部动画短片,即惊险电影的传统前片,开始了。一张纸版上打出了片头字幕:迪士尼卡通为您带来一只有声卡通米老鼠——《威利汽船》——沃尔特.迪士尼漫画,作者泛.伊瓦克斯。在标题的一侧,套着条纹短裤的雄老鼠彬彬有礼地摘下礼帽;另一侧,头戴花帽身穿圆点花纹连衣裙的雌老鼠则撒着娇。从第一秒起,整个放映厅就震惊了:声音!有声音!一小段市集上的音乐预示了随后所有的喜剧欢乐,人们突然发现自己立马就跟着吹起了口哨。从前一年开始,从那石破天惊的第一部有声电影《爵士歌王》开始,嘴唇终于和话语结合起来,或者,影片的同步配乐取代了钢琴师和乐队,人们要做的,只是去适应这些新事物——而现在,一部动画片!多么不可思议的新事物……
一切就绪,现在开动了:一艘汽船在河水中行驶,所有汽笛都在画面之外,折叠式的烟囱吐出黑乎乎的一团烟;那只小雄老鼠掌着舵,吹着欢快的小曲,像个快快乐乐去冒险的真少年,开心地把自己当成了船长;就在此时,船长来了,是一只凶神恶煞的黑色大肥猫,他把小老鼠的脖子扭成了麻花,扔了出去。肥猫拧得太厉害了,那脖子看起来就像是甘草!小老鼠龇牙咧嘴,在老板背后做了个鬼脸,脸朝天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一只鹦鹉在嘲笑他,小老鼠(米奇,是叫这个吗?)朝它的嘴巴泼了一桶水,让它明白别太招惹自己。在这部电影里,一切都那么具有弹性和可塑性,真是太奇妙了:看那肥猫的身体,嚼烟在可移动的牙齿间来回穿过,唾沫把它当成飞去来器玩耍!汽船来到了浮动平台,平台上,动物们正等着上船:小老鼠把瘦巴巴的母牛吊上船的方法真是绝了,多聪明啊,这个小家伙!第一次失败时,他对着镜头做了鬼脸、攥紧拳头,发泄自己的挫败……一切就绪,这下他却把女友落在岸上就走了;不过,那辆有礼貌的吊车把她吊起,整理好她的小短裙,才把她放在了甲板上,这也是个奇妙的构思。现在,两只老鼠和动物们奏起了音乐:山羊被他们改造成了活生生的管风琴,鸭子被扭了脖子当风笛,猫儿被拉扯着尾巴在空中旋转不停地叫,吃着奶的猪崽们是嗷嗷叫的钢琴,母猪变身为手风琴,母牛的牙齿充当了木琴。突然,船长来了,看到甲板上的这头小牛,他并不高兴,米奇吓得一声都不敢吭,被关起来做削土豆的苦差事;鹦鹉在舷窗那儿挖苦他,米奇迅速削好土豆扔了过去,准确无误,让它闭上了嘴!真是个捣蛋鬼,这只米老鼠!殖民大戏院里的观众都兴奋地鼓起了掌,甚至包括第一排的批评家们,心想随后的电影是否也同样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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