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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感觉不会再爱了

書城自編碼: 2403737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情感
作者: 刘月轩
國際書號(ISBN): 9787550008304
出版社: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06-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79/250000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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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感觉不会再爱了,也请相信爱情,因为我们的爱注定无路可退
后恋爱时代的最强音,感动3000万男女的爱情箴言
著名编剧张晓芸、孟婕,著名作家连谏、刘小备联袂推荐
內容簡介:
阳光开朗的女孩米悦在一次事故中无意救了欧斯莱总裁欧阳权宇,由此陷入一场撕心裂肺的苦恋。欧阳权宇的发妻黎一洁、小舅子黎一皓、挚友姜潮都因此卷入这场爱的漩涡。无处安放的爱情,至死不渝的情愫,米悦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所爱和爱她的人?
關於作者:
刘月轩,2011年天涯文学十大网络作家、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青年文艺学会广东省委员会创研部副部长。曾获得南方日报散文优秀奖,长篇小说《娱乐圈》入围类型文学奖。
已出版作品:《我们约会吧》《娱乐圈》《幸福小两口》《我要结婚》
目錄
第一章 有故事的男人1

她看不到他的眼神,只能看到他侧面硬朗且清晰的线条轮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的线条,米悦知道,她逃不过探究他内心世界给她带来的困惑,即便这样,她也义无反顾。
第二章 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他45
又是他!最近,她的脑子中为什么都是他?为何想放下却想得更深?她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爱他!喜欢这样的人,简直是自掘坟墓。可是,爱情一旦萌芽,即使知道是一杯毒酒,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第三章 米悦,我拿什么去爱你85
欧阳权宇认为配得上米悦的人绝不会是自己,也不是姜潮,更不可能是一个泛泛之辈。米悦是个特别的女孩,敢爱敢恨、聪明灵动,富有正义感。他和姜潮已经都不配拥有她,她需要的不是一个怯懦、别有用心的男人。
第四章 我爱你,不只说说而已119
她以为的真爱不过是别人眼中不择手段的残忍,她对他的甜言蜜语便成了一个口蜜腹剑的女人编造出的爱情谎言。她彻底明白了,一旦介入别人的婚姻必将伤痕累累,可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一点争取的机会也没有。
第五章 爱你爱你,粉身碎骨都可以161
他知道黎一洁的心病必须要欧阳权宇来化解,如果欧阳权宇从此杳无音信,黎一洁一定会在自己织就的网里郁郁而终。她太看重他们之间的恩怨,太想讨一个说法。
第六章 爱是圈套,为我设为你跳205
五年,他居然丝毫没有察觉;五年,她居然掩饰得不露任何破绽。她的淡定、她的隐忍、她的冷静,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替父亲报仇雪恨!原来他一直都活在危险当中,只要黎一洁想要他的命,他就会在毫无防备之下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第七章 不爱你,我还能爱谁245
米悦好奇,自己的潜意识里,为什么总有一个人忽远忽近,他到底是谁?
夕阳西下,米悦乘车离开海沙湾,与此同时,欧阳权宇的车子正擦身而过,两人之间,仅仅隔着两扇车窗。
內容試閱
后来,米悦才知道,她和欧阳权宇这段缠绵悱恻的爱情,实际上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之所以注定,是因为那场莫名其妙的旅行。
米悦打算去G城旅游。就为这个,她居然跟主编大吵一架,拂袖而去。第二天,她递了辞呈,便直奔飞机场。
坐上飞机,米悦才觉得自己的决定如此草率,她曾以进这家报社为荣,在亲戚朋友面前风光得意。如今,为了旅游,竟然置之死地而后生,看来倔强绝不是什么好事,在今后的日子里,也许自己还要吃不少亏。
她随即又想:算了吧,人已经在万丈高空,后悔是来不及了,飞机是不会为你的后悔返航的。
下了飞机,还要坐渡轮才能到达G城。米悦也不知道是在哪个旅游图册上看过G城的介绍,总之,她是被一个叫海沙湾的地方吸引了。一个地道的北京女孩,从未见过真正的浩瀚大海,如今终于可以一览大海的宽广无垠,站在渡轮的甲板上,米悦的心情格外舒畅。
突然,渡轮一阵猛烈摇晃,米悦没站稳,整个身子撞向旁边的护栏。没等她回过神来,就听到有人喊:“撞桥墩上了,船马上就要沉了!”
天啊!沉船?米悦以为坠机就是万劫不复,没想到渡轮也会让她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真是一场该死的旅行,这回丢的可不只是一份工作了。
一批落水的人在水面上挣扎。会水的,不会水的,都向天空伸出双臂,希望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米悦在水里扑腾半天,终于看到一片木板,这就是救命稻草啊!她快速向木板游去,就在她抓住木板那一瞬间,一只手已经先她一步,牢牢地抓住了木板。米悦惊讶地看向那只手的主人,一个男人出现在距离她仅有半尺的海水里。
男人似乎很痛苦,即便抓住了木板,却因为体力不支而不断向水里滑。米悦不能见死不救,在这深不可测的海水里,晚一秒就有可能丧失生命,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面前结束。
米悦用了很大力气将男人推上木板。男人紧蹙的面部痛苦而绝望。米悦知道这是腿部抽筋所致,她也曾遇过这样的倒霉情况,如果没人相助,一定会沉入海底,任之鱼肉。
“你最好别乱动,这块木板经不起你折腾……”米悦凭借着自己还算不错的水性,在水里推着木板和木板上的男人向岸边游去。
这时,几艘救援快艇轰鸣而来,挣扎的人看到了生的希望,米悦长吁口气,她实在没力气推动木板上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了,同时眼前一片模糊。
米悦终于醒了,当她的意识清晰起来,眼前浮现出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将溺水的男人往岸边推……画面突然消失,后来怎样了?那个溺水的男人死了?她记得当时那个男人一直在喊着什么,可她听不清楚。唉!死了就死了吧!向来溺水身亡者都是会水的,这是命啊!
米悦无奈地摇摇头,眼角一闪,突然一个健硕、挺拔的身影就立在她的面前。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
就那么一眼,米悦就惊呆了。眼前这个男人俊朗的脸庞就像有着一股无可抵挡的魔力,让她瞬间僵化,只有心跳声才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男人就是欧阳权宇,他轻咳一声。对任何女性向他投来的痴迷眼神,他早已司空见惯。
轻咳声打断了米悦的痴态,她的脸颊红潮泛起,眼神有点闪躲。
“是你救了我?”磁性的声音飘荡而来。
米悦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紧要关头,不顾自己安危,拼死相救,你有什么企图吗?”
紧张被随之而来的疑惑取代了,她对他有企图?除了他健美的体格让她想多看几眼之外,那么短的时间里,还会有别的想法?
“你不说,我也知道。”欧阳权宇从衣兜里掏出两沓钞票。
米悦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些钱算是对你出手相救的补偿,拿着钱赶紧离开这里。”
米悦的脸一下红了,更因愤慨而变得酱紫。
欧阳权宇直直地将钞票递到米悦面前,用不明意味的眼神看着她。
米悦一把夺过欧阳权宇手里的钞票,高高举起:“什么意思!你的命就值这些钱?你太瞧不起你自己了,你更不懂得如何尊重别人!”
欧阳权宇皱了一下眉头,眼神里满是不解。
“我救你,是出于道德,我不想看着一条生命就这样结束,我的出发点不是为了这区区几个钱,请你不要玷污了我的好意!”米悦把钞票狠狠地丢给欧阳权宇,夺门而出。
米悦出门时和另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她使劲推开男人走了。
欧阳权宇很诧异,立即吩咐愣在门边的男人:“一皓,快去追她,也许我的表达方式真的欠妥。”
黎一皓追上米悦,她还在气头上,当知道那个可恶的男人是眼前这位帅哥的姐夫时,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他的身上,“你姐夫这人还真是自大得要命,以为有钱就能目中无人吗?我就不该救他,让他淹死好了!”
黎一皓小心翼翼赔着笑脸说:“你别介意,他这个人就这样,喜欢分得清清楚楚,他绝对没有恶意。”
“他这一招已经够恶毒的了,怎么,你还觉得我不够委屈?”
“不是这个意思,也许他觉得这是最好的感谢方式吧!”
米悦嘻嘻一笑说:“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面对死亡的时候,还不是可怜巴巴地等着别人伸出援救之手?”
黎一皓从米悦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疼痛,也许姐夫的行为真的刺伤了这个女孩的心。
“为了救你姐夫,海沙湾也去不成了,真倒霉!”米悦赌气将挎包甩到背后。
黎一皓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你逛逛,算作补偿吧!”
米悦瞪了一眼黎一皓,“有钱人啊,讨厌!”
黎一皓赶紧说:“说吧,你想去哪儿?”
米悦犹豫半天,“我现在就想大吃一顿,消耗那么多体力,我要好好补一补!”
“没问题,咱们大吃一顿!”黎一皓伸手攥住米悦,“走吧!”
米悦迟疑了一下,没有甩开黎一皓,她觉得他的手大而有力。
G城的一大特色便是城中心建立在一座小岛之上,周围被一池碧波环绕,湖水倒映着城市的灯光霓虹,远远望去,流光溢彩,金碧辉煌。
与城中心接连的是一座桥,一层走人,一层过车,每日往来,乐此不疲。除了这座桥,还可以乘船,尤其夜间,乘一小船,荡漾在流光溢彩的湖面上,绝对是一种享受。
黎一皓便把这惬意的享受带给了米悦。当她坐在船上,看着周遭一片流光,晚风不时轻拂,一阵莫名的心动油然而生。
“太美了,都觉得不真实了,我不是在做梦吧!”米悦面对着湖水,有些兴奋。
“有我做你的向导,你绝对不虚此行!”黎一皓被米悦的乐天所感染,浑身也都洋溢着热情。
米悦扭头看着黎一皓,“一码是一码,你姐夫的行为已经破坏了我游山玩水的心情,由你来补偿,理所应当!”
黎一皓转到米悦面前,“还在生气呢!在这么美丽的景色下,你应该忘掉一切不愉快的事。”
“办不到,我这个人记仇的,除非我心甘情愿地原谅你们。”
“那怎么办?我已经尽力了。”
米悦盯着黎一皓看了半天,突然大笑起来,“算了!只要他能亲口对我说声对不起,我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怎么样,不算为难他吧?”
黎一皓面有为难之色,“你不了解他,他这个人从不向别人认错的,他就这么固执。”
米悦哼了一声,“他还以为自己多大人物啊!没见过这么狂妄自大的人。”
“自从姐姐病了之后,姐夫整个人都变了,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古怪,有时候我都不敢和他说话,我看你还是别去招惹他吧!”
“你不敢,我敢!我倒要看看老虎的屁股有多难摸!”米悦撩了一下头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黎一皓有些紧张,“我看你最好别冒这个险。”
米悦白了他一眼说:“还说补偿我呢!骗子。”
黎一皓更加紧张了,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怕你会惹出麻烦来!”
米悦笑得很不屑,“惹麻烦?我只要他认认真真地给我道个歉就好,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黎一皓咬了一下嘴唇,“他是一头骄傲的狮子,会咬伤你!”
米悦盯着黎一皓,在他的眼里能看出他对欧阳权宇的敬畏和尊重。
黎一皓用了三天的时间陪米悦游遍了G城每一个角落。他发现,米悦是个热情开朗、不拘小节,甚至有点刁钻的女孩。她会趁其不备,戏弄他一把,弄得他哭笑不得。
米悦骨子里透着一股豪爽、大气,任何消费要么她自己买单,要么AA制,总之,米悦是不想占黎一皓任何便宜。她告诉黎一皓:“咱俩萍水相逢,最好别有经济瓜葛,免得日后我还不起你这份人情债!”
黎一皓非常欣赏米悦的性格,这是南方女孩很少有的一种气质。在短短的三天里,黎一皓一直被米悦吸引着。看着米悦张着大嘴肆意地呵呵大笑;看着米悦对待美食的风卷残云;看着米悦在大街上打抱不平,一种潜在的好感慢慢在他的心里滋生,他告诉自己,他喜欢上了米悦。
黎一皓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有资格喜欢米悦吗?她那么漂亮,那么灵动,那么无拘无束、无牵无挂,他能给她什么呢?
傍晚,散步回到米悦下榻的酒店,一路上两人都保持着缄默。这种缄默像是一种默契,谁也不打扰谁的心思。
停在酒店门口,米悦给了黎一皓一个暖暖的微笑,“谢谢你,我决定留在G城发展,不回北京了。”
“为什么?”
“我非常喜欢这里,就这么简单!”
欧斯莱化妆品有限公司硕大的金字招牌立于G城裕丰大厦的外墙,在阳光的照射下,金色的字体熠熠生辉。欧阳权宇每次仰望的时候,都有一种当初创业时的激动和心酸,欧斯莱凝聚了他太多的心血。
六年前,欧斯莱的建立,让他这个毕业于师范大学中文系的文艺青年彻底告别了唐诗宋词。那个时候,金钱至上的风潮淹没了秦风汉赋,一向对金钱毫无概念的他,居然经起商来,一做就是六年。
六年,他做得风生水起;六年,他成就了一个品牌,这是他引以为傲的。
有人敲门,欧阳权宇坐好身子,喊了一声:“请进!”
进来的是欧阳权宇的秘书陈小姐,她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手里抱着一摞资料。
欧阳权宇扫了一眼陈小姐,问道:“资料整理好了?”
陈小姐把资料放在办公桌上,推了推眼镜说:“整理好了,全在这里。”
“做得很好!”
陈小姐得到夸奖,开心地笑笑:“对了,这有一封邀请函,您如果决定参加,我马上为您修改行程。”
欧阳权宇点点头,“放这儿好了,你去忙吧。”
陈小姐放好邀请函,“没别的事儿,我出去了。”
“嗯。”欧阳权宇简单地应了一声。
等陈小姐关好办公室的门,欧阳权宇才把目光落到那封邀请函上。邀请函做得很漂亮,也很精致,像一位衣着靓丽的女子,等待赏慕她的人将她开启。
欧阳权宇将邀请函打开。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在他的眼前无限放大,直至眼前一片模糊。
林芊虹!欧阳权宇在心底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脑海里已经搜索到了有关这个名字的主人的一切形象。她还是那个爱笑的女生吗?她还是那个喜欢穿花裙子,背着画板到处写生的女生吗?她还是那个流着泪和他说再见的女生吗……不!不是她,就在她流着泪和他说再见的那刻起,他们已经是陌生人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往统统因“再见”而不复存在,他发誓与她今生不复相见。
欧阳权宇用力合上邀请函,重重地将其按在办公桌上。然而,他很快就将手抽回,因为那份邀请函就像生出千根毒刺,刺得欧阳权宇内心一阵揪痛。
“唉……”一声叹息过后,欧阳权宇重新拾起邀请函。
尊敬的欧阳权宇先生,您好!
芊斯雅化妆品公司将于××××年×月××日在国际大厦举行周年庆典酒会,特邀您及您的家人一同参加,谢谢!
邀请人:林芊虹
欧阳权宇怔怔地出着神,手里的邀请函翩然坠落,跌在他的脚下。
“你还是出现了,为什么?”欧阳权宇自言自语道,那双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看起来更加深不可测。
“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
“什么事?”欧阳权宇抓起电话,“好的,让她进来。”
片刻之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身利落打扮的米悦出现在欧阳权宇的眼前。欧阳权宇认出米悦,眉头微微一蹙,对她的到来感到一丝疑惑。米悦表现得很从容,当黎一皓提出让她到欧斯莱工作,她当即就有了兴趣。她想看看这位威严的一丝不苟的男人,究竟有多难接近。
“是你?请坐!”欧阳权宇疑惑地注视着米悦。
“这是我的简历。”米悦将一叠表格递给欧阳权宇,“希望你考虑一下,请我来你们公司工作。虽然我没做过策划,但是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欧阳权宇接过表格大致翻阅了一下说:“G城那么多公司,为什么偏偏选择我这里?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我救了你一命,如果我不救你,你今天还能坐在这儿吗?”米悦很认真地说。
欧阳权宇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的理由?如果我不同意,你肯定会骂我忘恩负义,但我聘用了你,你的救人举动就变成了有利可图的行为,而我也无须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米悦一怔,随即说道:“可你用钱侮辱了我的好意,你必须向我道歉!”
“我有我的做事方法,我觉得我没有做错,又何来道歉之说?”
米悦很恼火。这人非但不讲道理,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难道她拼死相救竟成了理所应当?天理何在啊!
“我救了你,竟遭到你两次羞辱,怪不得现在见义勇为的人越来越少,就是像你这样的人越来越多,这个社会才变得如此冷漠。”米悦瞪着他。
“生气了?非得向你说声对不起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欧阳权宇不依不饶地继续说下去。
“你想我怎样?”米悦白了他一眼。
欧阳权宇顿了一下,笑容隐去,一本正经起来,“言归正传吧,我还是想听听让我应聘你的理由。”
米悦又是一怔,欧阳权宇微微一笑:“说吧!”
“我学的是经济管理,在北京是一名优秀的记者。我喜欢挑战,不惧怕任何困难,我思维敏锐,想法独特,对文字、数字驾轻就熟。策划总监,说白了就是想些天花乱坠的馊主意,吸引那些脑残消费者掏钱……记者天马行空的想法,你可能没见识过,那可是既高端又惊世的,所以,我有能力胜任策划总监一职。”米悦滔滔不绝,一气呵成。
米悦的这段自我推荐,让欧阳权宇产生了兴趣。他故意刁难地问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不够说服力吗?加上我之前救了你一命,你没有拒绝我的理由。”米悦反戈一击,将问题转给了欧阳权宇。
“伶牙俐齿,锋芒毕露!”欧阳权宇褒贬参半,“我非常欣赏你这一点,够自信!”
米悦得意地笑笑:“欣赏就等于认可。”
“公司现在正在征集产品宣传策划案,你有兴趣的话,不妨试试,如果你的策划案得到董事会的认可,我想,这就是你留下来的理由。”欧阳权宇将案卷交给米悦。
 米悦接过案卷,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02
欧阳权宇的车停在国际大厦的门前,此时门前围着一些人,有媒体记者,有公司职员,也有酒店服务人员。这些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一位衣着光鲜、气质雍容的女人身上,她就是林芊虹!
林芊虹有一双明亮狡黠的眼睛,不用刻意闪动都会流露出一种智慧与机警,像一位身经百战的女特工。
欧阳权宇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林芊虹,他的眼神凌厉且带有一种穿透力。他眉头紧锁,握着方向盘的手因用力而青筋暴突。
媒体记者纷纷向林芊虹提问,她笑容可掬、神情自若地回答着。
欧阳权宇的脑海呈现出这样一幅画面:一位穿着白底碎花连衣裙的女孩,扎着马尾,伫立在湖边。她的面前立着一块画板,她目视湖面,挥舞画笔,画面出现远山近水,波光落日。女孩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轻柔地转身回眸。那一刻,女孩的脸上洋溢着属于青春的笑容,甜甜的,暖暖的,像极了落日的余晖,温柔而多情……
“咚咚咚……”一阵敲击声打断了欧阳权宇的思绪。他回过神,发现林芊虹就站在车门外。
女人的笑像一把尖刀,不见血,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欧阳权宇本能地挺直脊背,手心里有些微的汗渗出。
“既然来了,还不下车,非得等我亲自请您吗?”林芊虹轻笑,浑身散发着勾人摄魄的魅力。
欧阳权宇极不情愿地打开车门,站在林芊虹面前,他显得有些不自然。
“多年不见,你还好吧!”林芊虹含情脉脉地盯着欧阳权宇。
“很好,别来无恙……”欧阳权宇的眼神躲闪着,他不愿与她有任何眼神的交流。
林芊虹漫不经心地撩了一下头发,“不好不赖,活到现在,跟你没法比,你可是G城鼎鼎大名的企业家啊!”
欧阳权宇不得不和林芊虹对视,就一眼,他就知道,她再不是当年那个身穿花裙子,热爱画画的女生了。她变了,变得风姿卓约,变得韵味十足,变得浓情似火,变得风情万种。
“谢谢你赏光,在你面前,我可是个新手,日后少不了向你讨教,你可别嫌我烦啊!”林芊虹侧向一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欧阳权宇别无选择,既然来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庆典仪式顺利举行,酒会在热烈紧张的气氛中进行。欧阳权宇端着酒杯立在窗子前,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林芊虹穿梭于整个会场。
林芊虹又换了一套礼服,嫩粉色的连身短裙,裹衬着丰盈质感的身体;超大的V形领口,膨胀饱满的胸部曲线,把一个女人的千娇百媚演绎得淋漓尽致,令一众男宾客血脉贲张,垂涎欲滴。
欧阳权宇默默地注视着林芊虹,她的确变了!那个曾经清纯得像一张白纸的林芊虹,如今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只能感叹时间可以令一个女人再次脱胎换骨。
林芊虹终于飘至欧阳权宇的面前,端着酒杯,笑意盈盈。
“你觉得我变了是吗?”林芊虹和欧阳权宇碰了杯。
“我们都变了,这是好事,人生需要在不断的变化中饱满丰富。”欧阳权宇呷了口红酒,只觉甜中带涩。
“如果当初我们选择另一条路,今天也不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了,世事难料,人心更是难测……”林芊虹一仰脖,半杯红酒缓缓进入她的口中。
欧阳权宇看得很清楚,在一饮而尽的那一刻,林芊虹眼角闪过一抹晶莹。这代表什么——她后悔了,还是她一直耿耿于怀?
“这就是命吧!我不怨任何人,包括你,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那一巴掌让我彻底清醒,我想,我今天也不会站在你面前了!”林芊虹的笑容让欧阳权宇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我不想你看不起我,我不能和你有太大的差距,我做到了,芊斯雅就是最好的证明。”林芊虹得意地扫视着会场。前来参加酒会的宾客多是G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点,的确令欧阳权宇颇感意外。
“你一直很有能力,就算没有芊斯雅。”
林芊虹从喉咙里挤出笑声,“以后我们又多了一层关系——竞争对手!我喜欢有竞争,很刺激!”
欧阳权宇干咳了一声,“我也希望多一些良性竞争,有竞争才会有创新。”
林芊虹瞥了一眼欧阳权宇说:“那就等着好戏登场吧!”
欧阳权宇颔首说:“随时恭候,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林芊虹挑眉,“不送!”
走出国际大厦,欧阳权宇深吸一口气。林芊虹今天邀请他无非是向他下战书,要和他一较高下。
他的公司叫“欧斯莱”,她便搞了个“芊斯雅”,这不明摆着和他对峙吗?多年前的恩怨只为了今天的对弈搏杀?
欧斯莱的工作会议在偌大的环形会议室举行,欧阳权宇一贯严肃谨慎,令一众与会人员大气不敢出,他们都知道这位总裁的工作态度,哪怕一丁点小事,他都要经过缜密的研讨论断,这也是欧斯莱在日益庞大的化妆品领域里占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会议就销售业绩的下滑展开讨论。从春节过后,欧斯莱的销售业绩呈现出大幅度的下滑势态,令公司人心惶惶,销售部经理引咎辞职。
欧阳权宇扫视了一下大家,突然发现黎一皓并未参加会议,于是便问:“黎副总为什么没有参加会议?”
大家面面相觑,没人回答……
此时,黎一皓正被一群黑帮打扮的人围在海际大厦的天台上。他的双手被反绑着,整个人的身体已经悬空在天台的护栏上,只要那帮人一松手,他就会坠落下去,粉身碎骨。
为首的是一位面目狰狞,剃了个光头的大汉。大家都叫他荣哥,他是地下赌场的老板。
文质彬彬的黎一皓,怎么会惹上这帮凶神恶煞的家伙?原来,早在数月前,黎一皓鬼迷心窍进入荣哥的赌场,本来想小赌一下,谁知越赌越大,在赢了几十万后,飘飘欲仙的他居然痛下赌本,想着狠狠捞上一笔便抽身而退。但赌场风云变幻,无情且残酷,黎一皓带去的赌本一眨眼的工夫便输得一干二净。开弓没有回头箭,赌红眼的黎一皓早已迷失了本性,他居然向荣哥借了高利贷,一个晚上输掉一百万!连本带利,他居然欠下荣哥一百五十万的赌债!
今天是荣哥给黎一皓的最后期限,再不还钱,只好以命抵债。
“小子,我就不信你拿不出!你姐夫欧阳权宇可是G城出了名的有钱人,跟在他身边这几年,你连区区一百五十万都拿不出来,是不是以为我荣哥的钱好借啊!”荣哥一伸手,卡住黎一皓的脖子。
黎一皓的身体向下沉去,本能地发出惊恐的呼叫。
“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从这儿跳下去,欠的账一了百了……二我亲自去找欧阳权宇,只要他替你还了一百五十万,这事就算一笔勾销,你自己选吧!”
荣哥给出的两条路几乎都是绝路。黎一皓死不足惜,可他断不能让姐姐姐夫知道他因赌博欠下巨款。
“我愿意以命抵债……”黎一皓艰难地做出抉择。
就在那帮人松开黎一皓,要看他怎么跳下去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欠的钱,我来替他还!”
而这时在公司里,会议结束了,各部门始终没能拿出具体的应对方案,欧阳权宇认为这是有史以来最不成功的一次会议。
米悦一直等欧阳权宇离开会议室,才追了上去,在他的身后说:“黎一皓刚打来电话,他在医院……”
欧阳权宇到医院时,黎一皓手缠绷带,倚靠在处理室的椅子上。他仍记得,他被人蒙着头,带入一间密室。一个女人立在一侧,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女人的脸孔,只看到那是一个身材匀称、长发披肩的美丽身影。
黎一皓被两名彪形大汉按在一把椅子上,让他没有一点活动的余地。背对他而立的女人,一直保持着直立的姿势,像一尊冷艳的雕像,从内到外透着一种冰冷。
“只要你签了字,一百五十万会立马打给荣哥……”女人的声音轻柔而果决地传过来。
黎一皓向女人的背影投去一抹质疑的目光,他和她并无任何交集,她为什么要对他一掷千金呢?
“老天既然让我碰上这件事,我就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我和你姐姐、姐夫还有一段渊源……”女人回答了黎一皓的质疑。
黎一皓觉得自己没得选择了,比起以命抵债,眼前这个女人或许能改变他的命运。
黎一皓的目光落在一张契约上,内容写了些什么,他并没有在意,只要能躲过荣昌盛的步步紧逼,即使卖掉自己又何妨?他想都没想,拿起笔,在契约的落款处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直到黎一皓离开密室,他都不曾见过女人的庐山真面目,他只知道另一个落款上签着林芊虹三个字……
看到姐夫进来,黎一皓立刻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幸亏米悦及时搀扶,才没有再次触及伤口。
“怎么回事?你和别人打架?”欧阳权宇看到黎一皓此刻的样子,不免有些抱怨。
黎一皓有些神色慌张,那个为他偿还一百五十万的女人,居然命令手下的人,用刀子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条口子,让他在欧阳权宇面前演一出戏。于是他告诉欧阳权宇:“奇锐广告公司没经我们同意私自撤销了各个地铁站的投放标位,和他们交涉无果,一气之下我才动了手……”
“胡闹!你是什么身份?他们既然不按合约办事,我们就要依靠法律途径保护自己的权益!现在好了,如果他们反咬一口,我们有理也变没理了!”
黎一皓的眼神有些闪躲,他马上提道:“这件事根本就是芊斯雅从中作梗,不然奇锐不会冒着赔偿的风险,跟我们作对!”
听到这个名字,欧阳权宇本能地皱了一下眉头。
黎一皓看着怔怔的欧阳权宇,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夫,你和林芊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她不惜给奇锐好处,也要撤掉我们的广告位,她这么做难道仅仅是出于对同行的打压吗?”
欧阳权宇瞥向黎一皓,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仅仅是出于对同行的打压,他倒觉得这是一场竞争,没什么可怕的。但是,时隔多年,她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身边,这之中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动机?欧阳权宇不得而知。
“芊斯雅只不过是一家新成立不久的公司,在G城,能和我们欧斯莱正面交锋的少之又少,他们这么做,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后力不足,成不了什么气候!”米悦突然插话进来,在她的心里,敢和欧斯莱抗衡的只有死路一条。
欧阳权宇看了一眼米悦,她的眼里有对他深深的信任和敬仰。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欧斯莱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提高销量,你们还是在这上面多费些精力吧!”欧阳权宇撂下话便往外走。
就在这时,一位身材娇小瘦弱的女人冲了进来,和欧阳权宇撞在了一起。
“一洁!你怎么来了?”欧阳权宇急切地问道。
冲进来的女人在欧阳权宇的怀里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一皓怎么样了,他伤得严不严重?”
“姐,我没事……”
黎一洁循声看去,只见自己弟弟的手臂上缠满了纱布,些许血渍隐隐地渗透出来。
黎一洁只觉胸口憋闷,一口气没上来,昏倒在欧阳权宇的怀里。
病床上,女人一张苍白清秀的脸,安详宁静地睡在那儿,她就是欧阳权宇的妻子。
欧阳权宇慢慢地坐下来,轻轻地握住黎一洁的手。五年了,他不记得妻子在他面前昏倒过几次,每一次都会叫他心惊胆战。段医生告诉他,黎一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不发作时和常人无异,可一旦发作,必有生命危险,而诱发这种心脏病的罪魁祸首就是突然的惊吓和来自他体内分泌的精液!
晴天霹雳将新婚的喜悦炸碎,将他们的幸福逼进了暗无天日的牢笼。欧阳权宇买来各种高质量的避孕套,可每次当他兴奋地要进入的时候,看着黎一洁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身体,因紧张而变得惨白的脸颊,所有的兴致就如遇极寒之冰,瞬间凝固。从此他们小心翼翼,彼此提防。慢慢地,他们只有在精神上给予对方最大的关怀。五年,他们在煎熬、痛苦、彷徨、愧疚中以夫妻名义,艰难地生活。这之间,他们全凭着彼此心存的那份爱意,与性无关。
这是后来米悦从黎一皓的口中听到的故事。当时看着欧阳权宇那样深情地握着黎一洁的手,米悦的心里就涌现出无限遐想,期望着有那么一天,在她生病卧床的日子,会有这么一位体贴的男子陪伴在侧。
护士进来,告诉家属不要打扰病人的休息,于是三人退出病房。
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米悦看到一位五十来岁的妇女端坐着,有一种夺人的气势。
当女人看到欧阳权宇走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嚷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三天两头进医院,你这娶的哪是老婆,整个儿一赔钱货!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竟讨个这样的儿媳妇。”
米悦吓了一跳,女人如此泼辣,完全是不满躺在病床上的儿媳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一个凶悍的婆婆、一个隐忍的丈夫和一个有病缠身的妻子,这三个人的世界究竟会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在米悦还没来得及深入探讨的时候,她听到欧阳权宇的声音:“米悦,麻烦你送一皓回去,替我照顾他!”
米悦怔怔地点头答应。
在和黎一皓离开的一刻,女人的声音在他们身后继续咆哮着:“你们必须马上离婚!我不能看着欧阳家的香火断在你这辈上……”
米悦感觉到黎一皓手臂肌肉暴突的力量,她轻轻地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眼里的那抹愤慨。
米悦在黎一皓的家里一直待到晚上,照顾他吃过晚饭,又吃下药片。看着他安静地睡下,她才悄悄地离开。
在楼下,她看到欧阳权宇的车,他坐在车里,目视前方。她看不到他的眼神,只能看到他侧面硬朗且清晰的线条轮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的线条,米悦知道,她逃不过探究他内心世界给她带来的困惑,即便这样,她也要义无反顾。
米悦站在车窗外,敲了敲车窗。听到声音,欧阳权宇才缓慢地扭过脸颊。就这么一瞬,米悦看到他眼角处飞闪而过的一抹泪光。
米悦的心不由得一颤,男人的魅力不在强悍的体魄,而是在于那一闪而过的感性和温存。直到车窗落下,欧阳权宇的声音响在耳畔,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欧阳权宇说:“谢谢你做了工作以外的事情,这份人情,我会还给你的。”
米悦一下子火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市侩,我做这些,只想证明我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不像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利益扯上关系,你知道吗,你身上缺少的是人情味……”
面对米悦的指责,欧阳权宇显得出奇的冷静。正是这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彻底激怒了米悦,她认为他是个冷血动物。
米悦冲到马路拦的士,她不想跟他再多说一句话。
欧阳权宇探出脑袋说:“这里很难叫到车的,如果你肯收起你的自尊心,我可以考虑送你一程。”
米悦不理,固执地站在马路边等待此刻稀缺的的士。
欧阳权宇见状,不再勉强,一脚油门,车子从米悦的身边开过。
米悦恼火得几乎想撞墙,没见过如此刚愎自用的男人。可她的自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作祟?怎么说他也是她的老板,难道要老板对她卑躬屈膝,她的自尊才能得到满足?
正当米悦陷入极度懊恼无助的时候,欧阳权宇的车子缓缓地退到她的身边。这一刻,她突然有流泪的冲动,就算此时他对她大吼大叫,也绝不敢有丝毫的抱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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