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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雁的世界何尝不是人的世界?它们总是流浪、总是漂泊,总有着重逢的喜悦和离别的忧伤。它们为生活而争逐,为生存而战斗,护着子女长大、带着孩子飞翔,看着下一代飞向远方。
这部历时两年完成的代表作,温馨感人、幽默生动,其情趣,其渗透在字里行间的人生大爱,极具感染力,是最适合安静阅读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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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2007年,一对野生的加拿大雁闯入了刘墉的生活,他给它们起名“啊啊”和“呀呀”,由此开始了一段369天的人雁奇缘。一位作家,两只野雁,由陌生到熟悉,由猜疑到互信,进而产生深厚情感,他们共同生活、聚散离合、悲欢交加。此书以“物”寓“理”,以“雁”寓“情”,带领读者进入雁的世界、雁的心灵,进而思想人间的生死爱恨与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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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刘墉,著名作家、画家。籍贯北京,生于台北,现居美国。曾任美国丹维尔美术馆驻馆艺术家、纽约圣若望大学专任驻校艺术家、圣文森学院副教授。出版中英文文学、艺术作品八十余种,被称为“沟通青少年心灵的专业作家”。应邀在世界各地举行画展近三十次。
创作的原则是“在感动别人之前,先感动自己”“为自己说话,也为时代说话”。
处事的原则是“不负我心,不负我生”。现主持水云斋,有一颗很热的心、一对很冷的眼、一双很勤的手、两条很忙的腿和一种很自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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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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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邂逅
一月三十日 在风雪中归来 002
一月三十一日 偷吃的仆人 004
二月一日 请你们吃饼干 007
二月二日 天降美食了 010
二月三日 为你们取个名字吧 012
二月六日 喂食出了问题 014
二月九日 神鸟知多少 017
二月十一日 雪地上的脚印 020
二月十二日 大鸟和小鸟的合作
023
02 接触
二月十三日 坠入薄冰的陷阱 026
二月十四日 当啊啊拄了拐杖 031
二月二十日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035
三月二日 大雪 038
三月三日 为什么它们不告而别 041
三月四日 雁归来 044
三月五日 要有礼貌,不能抢
048
03 冲突
三月七日 有人来叫阵 054
三月九日 男人别跟女人斗 058
三月十日 我成了它们的警卫 063
三月十二日 雁仗人势 067
三月十四日小心眼的呀呀 071
三月十五日有雁如狗 075
04 旅者
三月十六日 啊啊是先行者 082
三月十九日 迪士尼天堂 084
三月二十日 来自远方的呼唤 086
三月二十一日 高球场开放了 088
三月二十二日 小帆和啊啊的第一次接触 091
05 猎人
三月二十五日 猎人出现了? 096
三月二十六日 今天我们去逛街 099
三月二十七日 相机泡汤了 103
三月二十八日 你们在雾里迷路了吗? 108
三月二十九日 吵闹的观光客 111
三月三十日 我们被邻居骂了
114
06 亲爱
三月三十一日 我把呀呀夹住了 120
四月一日 老鹰出现了 125
四月二日 危险的季节 130
四月三日 我们一起飞翔 134
四月五日 盖在湖边的产房
138
07 母亲
四月六日 伟大的母亲 144
四月七日 啊啊来敲门 148
四月八日 我看到呀呀的蛋了
151
四月九日 会不会有贼潜入
155
四月十二日 大战拉开了序幕 159
四月十三日 老鹰出手了
165
08 战争
四月十四日 我们帮它孵蛋吧 172
四月十六日 有人来偷蛋 176
四月二十七日 两雁决斗的殊死之战 180
四月二十八日 野雁的爱恨情仇 185
四月二十九日 啊啊会招呼客人了 188
四月三十日 戴金坠子的啊啊 191
五月一日 遇到劫匪? 195
五月二日 居然挂了彩 199
09 哀歌
五月三日 小雁该破壳了 204
五月六日 长了脚的毛线球 208
五月七日 宝宝在哪里 215
五月八日 都是爱的错 220
五月十日 不能宠孩子 223
五月十一日 那是谁家的娃娃
226
10 悔悟
十二月二十六日(西霜版纳) 悔恨与感伤 232
一月十日(台北) 雁爸的玄想 235
一月二十四日 游子的归来 239
一月二十五日 它们为什么不来 243
一月二十六日 是光临,不是别离 246
11 似曾相识
一月二十七日 几行鸿雁上青天 250
一月二十八日 鬼门关前走一遭 253
一月三十日 顽固的鸟 257
一月三十一日 爱是一种执著 260
二月三日 那熟悉的身影与呼唤
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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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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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鸟事真精采
三十年前我犯了严重的气喘,医生为我做“过敏原测验”,手臂上扎了十几个针眼,每个都肿很大,只有一个没问题,是“鸡”!
“猫狗都少碰,你只能养鸡!”医生说。
我没养鸡,养了一只亚玛逊大鹦鹉。但是没过多久,就把鹦鹉送了人、因为它总对着窗外扯着嗓子喊“哈啰”,惹得好多路人登门问:“有什么事?”更麻烦的是我中年得女,鹦鹉一喊,小奶娃就哭。
女儿上小学,我总算又有了一只不让我敏感的宠物螳螂。女儿为它取了个美丽的名字“派蒂”,我则每天为派蒂奉上各种大大小小的虫子,把它训练得武艺高强,能一个下午连抓七只马蜂,一个晚上把朋友大卸八块,而且在新婚之夜吃掉整个老公。派蒂在我的照顾下,比别的螳螂长寿三个月,它死的时候,我非但和女儿为它办了个有鲜花环绕的丧礼,还为它写了本十七万字的小说《杀手正传》。居然前后被两岸五家出版社出版,并译成韩文本。
此后我又养过两只螳螂,但都不及派蒂辛辣,不过瘾就不养了。所幸有许多花花草草跟上,她们的香味虽然有时也会令我敏感,但只要在盛开的时候把花搬出屋子、或用塑胶袋罩起来就成了。
每天照顾花,活像养宠物,我居然在其中发现不少“天机”,写成《花痴日记》。这书叫好不叫座,据说学生家长和老师排斥,原因是书名让他们联想,怕孩子会变成“花痴”。直到最近我反问:“爱书是‘书痴’,爱画是‘画痴’,爱砚是‘砚痴’,爱花为什么不能叫‘花痴’?那书谈物情、说物理,比什么都适合学生读。”全国教师会才选做学生优良读物。
《花痴日记》预计写春夏秋冬四本,最先出的是《冬之篇》。2007年正着手写《春之篇》,我的生活中又闯入新的宠物——两只野生的加拿大雁。
雁是会飞的鹅,大家都知道鹅能看家,那是因为它们认地方、认主人。如果你偷几个野雁蛋自己孵,让小雁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它会认你做妈,跟着你、守你的家。
相反地,野雁不认你做妈,不把你的地方当家,也就特别警戒、视你为敌人。两只闯入我生活的野雁起先也如此,一见我就鬼叫着飞走。但是在我一点点拢络、一步步亲近之后,那被我取名“啊啊”和“呀呀”的两只野雁,非但会跟我散步、帮我看家,还得寸进尺地抢我东西、掏我口袋,甚至飞上我的餐桌、爬上我的肩头。
我也跟它们的一堆朋友打交道,惊讶地发现这群大鸟之间的爱恨情仇,一点也不比人类差。我甚至在“调教”它们的时候,领悟许多教育的道理。
这本书就是以纪实的方式,写我与它们的友谊。它是日记,也是小说,高潮迭起得连我自己都惊讶,悬疑起伏得我至今还搞不清。书写成,我对老婆说:“只怕读者会认为我很神经!”
老婆笑答:“你本来就很神经,很神经地写了一箩筐的鸟事。”
鸟事终于露面了。至于故事精不精采?我神不神经?请读者找个安静的地方一口气读完,再打个分数、说个公道!
一月三十日│在风雪中归来
在草地上发现两条野雁屎,湿湿的,表示刚拉不久。现在是一月底的隆冬,草地虽然还有些绿意,下面的泥土却冻得像石头,难道野雁已经回来了吗?湖上一片冰,而且因为结冻的不同,显出一圈圈灰白的图案,只有湖心偏西岸的一侧,不知由是于水温较暖,还是得到较多阳光,露出一小块直径不到三十公尺的湖水。上面没有野雁,倒有几只海鸥,飞的飞、游的游,算是为这寂寥的冬日添上几许生意。
大学时作过一首诗,其中有一句:“海是大眼的姑娘,海鸥是她片片的飞吻。”这一大片白冰当中,有一小片“蓝”和飞舞的海鸥,倒真像在白白的脸上,张着蓝色的大眼睛。
湖对岸的高尔夫球场,春天是红绿,夏天是翠绿,秋天是黄绿,现在则成为枯黄。落尽霜叶的树,像是一支支“竹耙子”倒插在枯黄的草地上。总掩在树丛后的岸边人家,现在才显现出来。很多人去南部避寒了,只有我,前天反而从温暖的台北飞到这冰封雪冻的纽约,困坐在临湖的书房,跟昏沉的时差对抗。
傍晚下了场小雪,虽然只薄薄一层,天地间却铺上一床白被单。雪才过就晴了,夕阳把雪地染成红红粉粉的,有小鸟在枯树寒林间飞过,拉出一条条黑线和拖在后面的尖叫声。不知小鸟住在哪儿,雪天又吃些什么?突然想到我的“喂鸟器”,明天一定得挂出去,告诉小鸟们:我回来了,“刘氏鸟餐厅”重新开张!
趁着最后一抹余晖,我穿上厚厚的羽绒大衣和长筒雪靴,出去剪蜡梅。虽然说地球暖化,今年的纽约却奇冷,把蜡梅花苞都冻焦了。那确实是“焦”,只见许多黄豆大的花苞,看似将绽未绽、挺有生气,却一碰就掉;用手捏,更惊人!全碎成黄色的粉末。所幸还有几枝遮在茶花叶子的下面,看来还好,就全部剪下。突然发现不远处一片零乱的三趾脚印,三根直直的线交织在一点,好像简体字的“个”,我循着脚印找到湖边,一下子全不见了。
“野雁回来了耶!我看到它们的脚印。”回房间对太太报告。她耸耸肩说:“这么冷、这么早,它们一定吃错药了,回来干什么?挨冻吗?”正说呢,窗外突然刮大风,把地上的粉雪全卷了起来,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表示里面夹了许多冰屑。远处好像传来啊啊啊啊的雁鸣,天已暗,所幸有雪,在一片银白间隐隐约约看见许多黑影,正迎着寒风,先朝湖的左侧飞,再右转,拉出弯弯的弧度,降落在冰湖上。
看温度计,外面是零下八度。
一月三十一日│偷吃的仆人
大概因为时差,早早就醒了。拉开百叶窗,听见呱啦呱啦的叫声,抬头看,两只野雁正从后院朝湖上飞去,它们没有直接飞到那一小块未结冻的湖面,而是降落在东侧的冰上。接着伸长脖子扬了扇翅膀,一前一后地往西侧走去。
水边停了好多野雁,约有五六十只,好像一点儿也没被刚才的喧哗影响。它们多半在睡觉,把颈子向后弯,将头埋进翅膀之间,许多还藏起一条腿,用单脚站着。不知这么做是因为冰上太冷,少一只脚站立能保留些体温,还是为了平衡。当头埋在一边翅膀里的时候,用那边的单脚站立会更舒服。
想起小时候父亲说的笑话,有个仆人烧鹅,香味四溢,仆人实在忍不住,偷吃了一条腿。端上桌,主人问为什么只有一条腿。仆人说:“您不见在沙滩上站的鹅,多半只有一条腿吗?”
父亲在我九岁那年就过世了,他说的故事却让我记得一辈子,甚至年岁愈大回想起来愈有意思。可能小时候不懂幽默吧!他说的故事又常常很短,只见他说完自己一个劲儿地笑,我却觉得没什么,反而对他的笑有些诧异。像是他讲有个秃子往瓶子里灌水,水进入空瓶,发出“秃、秃、秃”的声音,秃子气了,把瓶里的水倒掉。水流出空瓶,发出“不秃!不秃”的声音,秃子又高兴了。
父亲还说过一个水缸的笑话:有个傻子看见地上放着一个水缸,摸摸上面,说:“奇了!这缸怎么没有口?”又把缸抬起来看,更大吃一惊:“怪了!这缸还没有底!”他没想到那是个倒扣着,底在上、口在下的水缸。
这些笑话,我当时都觉得没意思,可是父亲死后,我只要往瓶里灌水或看到水缸,都会想到他。就像现在看冰上一只只单脚站立的野雁,想起那个偷吃的仆人,还有父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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