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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他的祖居在京剧的发源地:湖北江夏,辗转进京亲历了汉调的京化,即京剧的衍变与升华,以至清宫无谭不欢,京都戏园无生不谭。他身穿慈禧太后所赐曾祖之龙袍,假CCTV空中剧院主演曾祖杰作《连环套》,他的子孙或为今日头牌须生,或为长安大戏院之主演。承上启下,七世佳话,演活了黄忠、范中禹、孙悟空、蔺相如、诸葛亮、郭建光等艺术形象,传承着一部近二百年的“英秀堂”史,同时也是一部浓缩本的京剧史,为此欧阳中石先生谓之“谭门元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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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谭门七代,一脉薪传,谭氏家族的历史,浓缩了京剧近两百年的发展历程。谭元寿先生的经历,则另有其厚重,他有比其前辈与晚辈更丰富、更复杂的经历,时代的氛围与社会的变革,影响着谭元寿先生的艺术经历和成就。
谭鑫培固然代表了京剧成熟的巅峰,无人可以逾越,而谭元寿先生的历史地位与功绩,也需要今人给予客观的评价与肯定。身处谭门这个京剧世家,谭元寿先生和他的后人,当然有机会承继先辈的巨大声望,但这也是巨大的压力。在这份压力面前,谭元寿先生交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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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和宝堂: 多年学戏,评戏笔耕不辍,获前辈赞为“京城京剧第一写家”,更有同行称其:“常怀忧患之志,泾渭从来分明。不畏权高与名重,傲骨侠气有儒风。几十年辛勤笔耕,八百万字筑长城,只为传前辈真经,不事阿谀奉迎。时常孤军奋战,不叫谬误横行。真知灼见惹人忌,怒向胆边敢冲锋。功利心淡笔自直,权钱莫交通。是真书生明爱憎,是非何用后人评。”
张斯琦: 1990 年生,毕业于同济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自幼喜爱京剧,供职于上海戏曲学院附属戏曲学校编研室,从事京剧史研究,以史料搜集、史实考据为重。曾参与《余叔岩与余派艺术》《梅派艺术传习录》等京剧史料的整理出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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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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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引 言 七代梨园 1
第一章 祖居的失而复得 9
第二章 七年母子情深 29
第三章 富连成七年“大狱” 35
第四章 江河不择细流 74
第五章 走南闯北觅真经 85
第六章 独占天蟾舞台 100
第七章 父子赴朝慰亲人 134
第八章 难忘的“太平”岁月 141
第九章 大树底下好乘凉 152
第十章 精雕细刻“郭建光” 176
第十一章 原是梨园中人 199
第十二章 全国热演《打金砖》 212
第十三章 古稀之年翻吊毛 229
第十四章 三学百演《连环套》 237
第十五章 六代薪传《定军山》 246
第十六章 “百岁”百练百戏 259
第十七章 永远不称“艺术家” 268
第十八章 设绛帐传道解惑 279
后 记 293
谭元寿艺术年表/295
谭氏家族世系谱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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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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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富连成七年“大狱”
说起坐科学戏的往事,在谭元寿说来真是如同“七年大狱”,件件往事历历在目,如数家珍。那番经历既是他的一段励志的历史,也是一段不堪回眸的血泪史。1928 年,谭元寿出生在大外廊营26 号。十年后,谭小培仿照当年谭鑫培忍痛要谭富英到富连成坐科的做法,把谭元寿送入富连成第六科“元”字科坐科,取艺名元寿。先后师从雷喜福、王喜秀、张连福、王连平、茹富兰、刘盛通等老师。这些老师教学经验非常丰富,已经是满园桃李的老园丁了,舞台上又多有实践经验,在社会上享有盛名。例如,雷喜福先生在富连成与马连良、谭富英、李盛藻有“老生四杰”之称。王喜秀还有个艺名叫“金丝红”,尤为擅长《战太平》《定军山》《打渔杀家》等戏。茹富兰先生出身京剧世家,家学渊源。茹家的身段之讲究,把子功之精练,武小生戏之细腻,外界看着其美无比,内行更是心悦诚服。都认为在京剧界,茹派的小生和武小生、武生戏异常精致、讲究,与许多官中的武小生、武生迥然不同。谭元寿也深为自己得到茹富兰先生的真传,终身受益。王连平和沈富贵先生不但会戏极多,而且能教全场,抱“总讲”。从主演到上下手,从教学到排演,从派角色到演出,都是有条不紊。谭元寿坐科时王连平先生就给他们排演了八本《混元盒》,亲自给他教授过《连环套》等戏。他的老生戏还有张连福教的《取帅印》,雷喜福教的《群英会》、《借东风》,刘盛通教的《鱼肠剑》等。尽管当时富连成的老老板、创始人叶春善已然过世,总教习萧长华也退居二线,改由叶龙章主事,叶盛章负责教学,排演阵容大不如前,元气已经大伤。自谭元寿入科后,富连成长期演出达二十多年的广和楼因故停止了演出合同,只能每天到鲜鱼口的华乐戏院演出日场,晚上再分包。分别在西单的哈尔飞(当时叫“大光明”,后叫西单剧场)和长安大戏院演出晚场。连叶家的五少爷叶世长也认为当时富连成确实很不景气。为了应付票房收入,难免就要搞一些灯光布景大制作,演出一些“彩头戏”,如《乾坤斗法》(又称《桃花女三戏周公》)《狸猫换太子》《天河配》《广寒宫》等。不料,有一天演出《广寒宫》的时候,突然戏院失火,连烧三个小时,导致几十年积累下来的戏装道具焚尽,可谓损失惨重。一时无法演出,老师和学生也就暂时休学了。这对富连成可真是雪上加霜。经过一番诉讼,私下联系警察局的督察长,查明原因:乃戏院隔壁的长春堂药铺电线老化引起火灾。富连成获得十万元赔偿,才重新购买戏箱,并迁移到广德楼继续演出。
自谭元寿入科后,虽然科班就在离家不远的西珠市口路北45 号即原纪晓岚故居,现晋阳饭店。当时因为富连成遭遇挫折,一时无房。于连泉先生(即小翠花),当年买下这座庭院后,因面积太大,家里人少,空房一多,据传说经常闹鬼,所以一直闲置。而富连成一时办学无房,要借用一时,于连泉先生知道后,为感念富连成培育之恩,遂无偿奉送,以报师恩。甚至为维护科班和师长名誉不留馈赠之名,可知于老板之苦心。富连成终归是已经经营了三十多年的老科班,还是比较按部就班,管理有序的。按照科班的制度,学生平时不许回家,一年只能放三天假,也就是腊月二十七演出封箱戏后放假。除夕晚上就必须返回科班,准备大年初一的演出。这是富连成三十多年的老规矩了。如果说也有一些变化的话,就是每星期一家长可以探视学生,为此每逢周一,许多学生都翘首期盼着家长的探视。有的希望知道一些家中的消息,有的希望家人能送些好吃的东西,改善一下伙食。当然,家庭情况不同,有的家庭困难,没有时间和能力来探视,如此空等许久,却见不到家人的学生
,心情是非常难过的。谭元寿在入科前生母就病逝了,但是继母非常贤惠,不愧为“梨园圣人”姜妙香的闺女。所以每次探视,如果家人不来,也会派用人前来送些饭菜让他打打牙祭。有木须肉、烧鸡、炸丸子、焦熘肉片、爆羊肉等,或一些节令食品。这在当时都是科班的兄弟们想都不敢想的美餐。
谭元寿先生好交朋友,把兄弟也多,人缘极好。家里用手提食匣送来饭菜,谭元寿先生总是与同窗好友分享。与谭元寿先生最好的一位师哥就是鼓师白登云的儿子白元鸣。两个人的生母先后病逝,思母心切,小哥俩经常跑到后院找没有人的地方,述说自己思念亲娘的苦衷,然后相对痛哭。白元鸣总说,人家谭元寿先生家境好,对人也大方。他家送来饭菜,他就把我叫到后院,让我解解馋,也是对我的安慰和同情。
在富连成科班的七年学徒生活,所以称为“七年大狱”,实指严格封闭的管教与严厉“酷刑”的相随。一年一次大假,即春节前三天,若赶上排练过年的新戏,三天假期也只好作罢。在谭元寿先生先生的回忆中,七年之中,他只赶上了三个假期。总共回家的时间加起来也就十天。因此每天都在盼望着礼拜一。念家心切,大多因为科班中挨打的经历。虽说谭家与班主为世交,谭元寿先生的舅妈就是班主叶春善的二女儿,舅舅宋继亭和舅妈都对谭元寿兄弟疼爱有加,以弥补他们亲娘早逝的遗憾。但是祖父谭小培先生留下话了,“该怎样管教就怎样,不必手软”。科班讲究“打通堂”,一个人淘气全班同学跟着挨打,全是趴在板凳上挨竹板,由于谭小培先生关照过,班主对谭元寿先生总是特殊“照顾”,每次都给谭元寿增加一倍的板子。于是经常遭受不白之冤又无处倾诉。有时挨了板子之后下不了板凳,由师兄弟给他抬下来,走路已经很艰难了。但是,该练功的时候还要练,该拿顶的时候还要拿顶,根本没有专门休息养伤的时间。现在我们听起来不免胆寒,谭元寿先生却解释为自己太笨。除此之外,谭元寿先生回忆,在科班中还常受到师兄的欺负。给师兄洗衣服、端洗脚水都是常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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