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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赫尔曼黑塞的阅读吞吐量是作家中少见的,这也是他能成为创作与评论两不误的优秀双栖作家之原因,作为一位睿智的读者,他在本书中阐发了对于书籍和读书的独到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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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古往今来、古今中外,在众多作家当中、尤其是在那些享有世界声誉的著名作家当中,恐怕没有哪位作家会像德国作家、1946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赫尔曼黑塞一样在自己的文学创作之外,还同时扮演着另外三个与文学和书籍密切相关的角色——读者、编辑和评论者。他一生除了创作大量小说、诗歌、散文和杂文作品,还发表过三千余篇书评,主持编辑、撰写序跋的书籍多达几十本。本书从他的同名出版物中,精挑细选出24篇相关文章,首次推介给国内读者。这是他对世界诸多作家及其作品的论述,是关于文学的思考和评论。作者缜密的思维、高超有趣的表达、广阔的文化视野、丰富深刻的内心世界、人道主义情怀……在此一览无余,它除了给予我们大师级的阅读书目和眼光,还传达了极其纯正和有效的鉴赏标准,是一部很有价值的评论中的德国文学史和世界文学史。由此我们得知文学批评工作对于黑塞来说具有的特殊而重大意义;通过文学批评,他所希望达到的目的、背后所隐藏的特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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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赫尔曼黑塞(1877—1962),德语作家、诗人、文学评论家。1877年7月2日生于德国符腾堡的小镇卡尔夫,1898年开始步入文坛,1924年放弃德国国籍,成为瑞士公民,1946年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和歌德文学奖,1962年8月9日在瑞士蒙塔尤拉逝世,终年85岁。黑塞一生创作了大量小说、诗歌、散文和杂文作品,撰写了三千余篇书评并写下了四万多封书信。迄今为止,他的各种作品已被翻译成了世界上的几十种文字,总销量达到一亿余册。特别是其小说代表作如《彼得·卡门青》、《德米安》、《悉达多》、《荒原狼》、《玻璃球游戏》等至今畅销不衰,脍炙人口,从而使黑塞成为了20世纪最具世界影响力的德语作家之一。
译者简介:
马剑,男,北京市人,1974年生于北京。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德语系副教授。1992年考入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德语语言文学专业。1997年、2000年分别获北京大学德语语言文学专业学士和硕士学位。2002年获得德国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DAAD)联合培养奖学金公派赴德留学,2003年凭借学术论文《寻求“自我”之路――论赫尔曼·黑塞的悉达多》获中国德语语言文学研究最高奖冯至德语文学研究奖。2004年获北京大学德语语言文学专业博士学位并留校工作至今,主要从事德语语言文学教学和研究。发表有学术专著两本、论文多篇,翻译德国现当代作家小说、散文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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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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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文学批评者的赫尔曼·黑塞
——译者序
浪漫派与新浪漫主义
翻译作品
关于作家
志怪小说
关于阅读
德国的小说家
藏书年
论《文学作品中的表现主义》
艺术家与心理分析
关于诗歌
关于读书
德意志民族和德语文学作品
浪漫派的精神
诗人的表白
世界文库
床榻上的阅读
书籍的魔力
掸去书上的尘土
最喜爱的读物
文学的普通一天
书桌旁的时光
德国书业和平奖授奖感言
词语
书写与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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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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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阅读〔1〕
大多数人不懂得如何阅读,大多数人也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阅读。一部分人将阅读视为一条通向“教养”的相当艰苦的、但却无法回避的道路,他们会凭借各种阅读体现最好的“教养”。另一部分人则把阅读看作一种消磨时光的轻松的娱乐,此时,只要不使人感到无聊,阅读的内容已经根本无关紧要了。
于是,米勒先生在阅读歌德的《埃格蒙特》或者拜罗伊特的女伯爵的回忆录,因为他既希望借此变得更有教养,也希望弥补一下他在其知识中感受到的诸多漏洞中的一个。他对于这些漏洞的感受和体察是如此恐惧,这已经预示着,他知道如何从外部着手解决教养的问题并将教养视为通过工作就能够获取的东西,也就是说,每个他还有那么多东西要学习的教导在他身上已经毫无意义并且毫无收获。
而迈耶尔先生的阅读则是“为了消遣”,就是说由于感到无聊。他有时间,他有钱可赚,和他想方设法用自己的力量所消磨的时间比起来,他甚至有多得多的时间。因此,作家们必须帮助他打发掉他漫长的一天。他阅读巴尔扎克〔2〕的作品就仿佛吸一支优质的雪茄,而他读莱瑙〔3〕的作品就如同在读一份报纸。
然而,同样的米勒和迈耶尔先生,连同他们的妻子、儿子和女儿却在其他事情上并非如此毫无选择,并非如此束手束脚。在没有足够理由的情况下,他们不会购买和卖出国债的债券,他们已经通过试验证明,晚餐吃不易消化的食物对健康不利,在体力劳动上面,他们只做到在他们看来对于获得和保持健康绝对必要的程度。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从事体育运动,并且知晓这种奇特的消磨时间的秘密,在这个过程中,一个聪明的人不仅能够得到快乐,而且可以使自己变得年轻和充满活力。
就像米勒先生练体操或者划船一样,他也应当阅读。和他照顾生意的时间相比,他应该期待从他花在阅读的时间中获得不少于此的收获,他应当不会对任何一本书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果这本书不会使他增加任何体验到的认识,不会使他变得更加健康,也不会使他年轻一天。他应该努力获得一个大学教席,而尽可能不关心教养的事情,他应当为与小说强盗和小说皮条客打交道而感到羞愧,就像他为与真正的无赖交往而感到愧疚一样。但是,读者的想法却没有这么简单,而是将印刷品的世界要么视为善与恶都已失效的一个无条件的地位更高的世界,要么就在内心里鄙视它,把它看作一个不真实的、由投机者杜撰出来的世界,人只是由于感到无聊才会进入这个世界,而从这个世界带走的却只有相对惬意地消磨了几个小时时光的感觉。
然而,尽管人们对文学有这样错误的认识和轻视,米勒先生和迈耶尔先生还是阅读了太多的东西。和生意相比,他们在一件与他们的内心毫不相关的事情上面投入了更多的时间和关注。也就是说,他们并不十分清楚,在书籍当中一定会隐藏着一些并非毫无价值的东西。只是在书籍面前,他们却始终处于一种被动的依赖状态中,假如换到生意场上,这种状态很快就会将他们毁灭。
寻求消磨时光和休养生息的读者和关注教养问题的读者,推测在书籍中存在着某些振奋精神和提升思想的隐藏的力量,然而,他们却对此知之甚少,也不知道该如何估价这些力量。于是,他们的行为就像一个愚蠢的病人,知道在一间药店里保存着很多好药,于是就开始分门别类地一瓶接一瓶地遍尝这些药品。但是,对于每个人来说,在书店和在图书馆里就像在真正的药店里一样,正确的药草本来是可以找到的,每个人也完全能够在那里变得更加强壮,精神变得更加振作,而不是受到毒害和营养过盛。
对于我们这些作家来说,人们阅读这么多的作品是件惬意的事情,而如果一个作家觉得,人们读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那么这或许不是一个明智的想法。但是,一个被人到处误解和滥用的职业却永远不会给人带来快乐,而尽管会得到一点点版税的红利,但十个优秀的、满怀感激之情的读者也比上千个漠然的读者更好、更令人愉悦。
因此,我斗胆强调,人们到处都在阅读过多的东西,而读那么多的文学作品却并不是一种荣耀,而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书籍存在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把没有独立性的人们变得更加孤立,更不是为了给那些无力生存的人们提供一种价廉物美的、虚假的和可以替代的生活。相反,只有当书籍将人带向生活,服务于生活、对生活有利的时候,它们才拥有了一种价值;而如果从阅读的时间里没有迸发出一点力量的火花,没有出现愈发年轻的预感,没有给读者散发出一丝新鲜的有活力的气息,那么这样的阅读时间就被浪费了。
纯粹从外部来看,阅读是一个理由,是一种被迫集中注意力的行为,没有比为了“分散注意力”而阅读更荒唐的事情了。凡是没有患上抑郁症的人,都绝不应该意气消沉,而是应当全神贯注,无论他身在何方,无论他在做什么或者在想什么或者感受到了什么,他都应该自始至终倾尽全力。这样,人们在阅读过程中也应当首先感受到,每一本正派的书籍都意味着一份专注,意味着把错综复杂的事物集中在一起并且尽量加以简化。于是,每一首最短小的诗歌都是人的感受的简化和集中,如果我在阅读过程中没有意愿亲身专心致志地一同行动、一起经历,那么我就是一个糟糕的读者。由此,如果我对于一首诗歌或者一部小说做出了不公正的评价,这也应当与我无关。然而,由于糟糕的阅读,我却首先对我自己犯下了错误。我用一些毫无价值的东西虚度时光,我把目力和注意力都花到了那些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已经提前打算迅速地再次忘记的事情上,我用那些对我无益、我也根本无法消化的印象使我的头脑变得筋疲力尽。
人们经常说,对于这种糟糕的阅读,报纸应该负责。我认为这种看法是完全错误的。人们可以每天读一份或者好几份报纸,同时能够专注而快乐地做事,人们甚至可以在挑选和迅速地组合那些新闻的时候从事一项非常健康而有价值的运动,然而,无论是作为追求教养的还是寻求快乐的读者,人们却都可以以一种毫无价值的方式极其惬意地阅读《亲和力》〔4〕。
生命是短暂的,在彼岸世界里,没有人会被问起他曾经读过的书籍的数量。因此,用那些毫无价值的阅读来消磨时光既不明智又毫无益处。在此,我想到的并非是那些糟糕的书籍,而首先是阅读自身的质量。人们应当从阅读那里期待收获,就像从生活中的任何一个脚步和任何一次呼吸中所期待的那样,人们应当付出气力,以便收获更多的力量,人们应当失去自我,以便更加自信地重新找到自我。如果从读过的书籍中我们无法获得快乐或者安慰或者力量或者精神的安宁,那么了解文学史就没有什么意义。缺少思想的、心不在焉的阅读就如同蒙上眼睛漫步于美丽的风景之中。我们阅读的目的也不应当是为了忘却我们自己和我们的日常生活,而是与此相反,我们阅读的目的是为了重新更加自信而成熟地牢牢地把握我们自己的生活。我们应该走向书籍,但不应当像胆怯的学生走向冷酷的教师,也不应当像无用的人走向烧酒的酒瓶,而是应该像登山者走向阿尔卑斯山,像斗士走向军械库一样;我们不应当做匆匆的过客,做对生活不满的人,而是应当乐于做他人的朋友和帮手。假如真的是这样,
那么现在人们所阅读的东西的大部分就几乎不会再有人读了,我们也就会比现在高兴十倍,也充实十倍。假如这会导致我们的书籍卖不出去,从而导致我们这些作家的创作量减少十倍,那么这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无论如何不是什么损失。因为毫无疑问,写作不会优于阅读。
〔1〕本文写于1911年。最初以《读书》为题发表于1911年7月16日的《新维也纳日报》上。
〔2〕霍诺雷·德·巴尔扎克(1799—1850),19世纪的法国作家。
〔3〕尼古拉斯·莱瑙(1802—1850),19世纪的奥地利诗人。
〔4〕歌德创作的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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