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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小说像一条中国现代及当代史之河,流过伪满洲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建国、一直到改革开放等诸多历史事件。历史是人物命运的背景,人物命运是历史的微观演绎。历史既残酷也温情,既生硬也浪漫,每一段历史都有其合理性,任何事件既是当时的偶然也是当时的必然。回顾历史应心怀宽容,而不是只有愤慨、抱怨和懊悔。小说主要人物在历经磨难后,都选择了宽恕与释然;而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伤害,都包含几许值得同情的无奈与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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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长篇小说《今生》总字数约110万,共七卷,每卷四部,每部有若干章,时间跨度从1935年到1985年,描写了半个世纪里三代人的人生。
小说像一条中国现代及当代史之河,流过伪满洲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建国、一直到改革开放等诸多历史事件。历史是人物命运的背景,人物命运是历史的微观演绎,有时又很难说清二者之间的关系,只能为发生的一切唏嘘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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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轮子,毕业于北京大学,专攻法国文学。曾长期担任特约撰稿人。长篇小说《今生》孕育于对文学和历史的沉醉,起愿于对世代先辈的崇敬,完成于细琐生活中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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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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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阳光还带着夏末的暖意,照耀着寿昌城南广阔的田野。大地
上残留着收割后的麦茬,散发出枯涩干腐的气息。正白村一年比一年萧败,仿佛一片失去生机的枯叶,伏在黑色的土地上;一座座泥草房都缺乏修缮,劫后余生般摇摇欲坠;土地庙前的荒草长到两尺多高,茂密无比,随着阵阵秋风波浪般起伏,其中若隐若现一个老人和两个孩子的身影,时而传出喊叫与笑声。那是杨氏带着孙子孙女消磨午后时光。
杨氏的头发全白了,但昔日愁苦的神情舒展开,皱纹似乎减少了,
看上去反而年轻些。这两年,她过得心满意足:小儿媳心肠好,有情有
礼,不仅吃喝穿用度照顾得周全,还总是搭话唠嗑,给自己解闷。一想
到这些,她就双手相合,感谢神仙为自己安排的幸福晚年,也对眼前的
孙儿们生出格外的慈爱。薛明初四岁了,有点儿瘦,面孔完全是父亲的
翻版:微黑的皮肤,大额头,大眼睛,结实的小下巴,如果不笑,就显
出小大人似的严肃。薛明亮看上去更像母亲:白净的圆脸透着红晕,眼
角总带着笑意,脑壳前突后鼓,透出精灵劲儿。他们在淹没头顶的草丛中奔跑追打,逮蝈蝈,捉蜻蜓,忽东忽西地跌撞,害得小脚奶奶追赶不及,呼哧带喘地跟在后面,只能发出无奈的呵斥。平日都是薛明淑带两个孩
子玩,今天日光好,杨氏自告奋勇担此重任,以便孙女帮儿媳晒些干菜。太阳一点点西斜,凉意渐浓,杨氏打算回家,却只是徒劳地呼唤。孩子们都玩儿疯了,躲在草丛里不肯出来。这时,一阵风从土地庙后面吹来,急速地打着转,裹挟起尘埃与草屑,像一条灰黄的小龙,在周围
旋转。为了吸引两个小东西注意,杨氏拍手唱道:“旋风旋风你是鬼,三
把镰刀砍你腿!”她不停地唱,果然把孩子们引出来,跟着一起拍手大
叫:“旋风旋风你是鬼!三把镰刀砍你腿!”旋风似乎听懂了人语,随着
薛兰义走出医院时,仍感到眩晕。阳光照着冰雪,到处是刺眼的白
光。她站了很久,想到还没吃早饭,自然发晕。她向薛康义家走去。她要送药过去:明夏的扁桃体发炎了,而堂兄的日子比较拮据,自己也只能帮点小忙了。另外,她也不想回家,不想看见母亲和二嫂永远拉长的脸,不想听那些毫无意义的争吵。她今天的心情有些特别,想做点特别的事,具体做什么,还没想好,反正不是回家。孟家小院的院门左侧挂着一张“小弓”:用小树条弯成的,红丝线做
弦,插一根小羽毛做箭,表示家里刚刚生了男孩。薛兰义轻轻拂动那根
羽毛,笑了笑。她喜欢来五哥家,每次没进门就感到温馨,而在自己家里,即使守着火盆也缺少暖意。她悄悄推开门,期待撞见正在玩耍的孩子们,然后吓他们一跳。但院里空无一人,石桌椅上积着一层薄雪,显然有阵子没人打扫了。“五嫂一坐月子,家里就邋遢了。”她走进去,顺
便用手套掸掸雪,“这院子夏天才养人,心清神定呵!”她拉起厚重的棉门帘子,迎面扑来湿热的空气,夹杂着饭香。她打了个激灵,感觉僵冻的身体瞬间融化了,舒展了,也感到饥饿了:“啊呀,这么香!做啥好吃的了?”
里屋传来搭话:“是兰义吧!快进来!”是吴菁如的声音。
薛明初、薛明亮已经扑出来,大叫着:“二姑二姑!”薛明夏也随后
跟着,口齿还不太清楚:“都都!都都!”
薛兰义忍俊不禁,一下子抱起薛明夏:“还不会叫姑姑呀!啊!越长
越俊了!”
薛明初感觉受到冷落,不自觉地提醒:“姑姑,还有我呢……”
“对,还有明初呢!来,姑姑亲亲!”薛兰义俯下身子,亲亲小女孩的脸蛋。
“刚下夜班吧!来,喝碗粥,暖和暖和!”还是吴菁如的声音。
薛兰义走进去,看见吴菁如额头缠了条毛巾,正在喂奶:“五嫂,奶水下来了?太好了!”
杨氏站起身,拐着小脚走向厨房,同时嘟哝着:“哼,也不给二丫头
拿双筷子!”
“大娘!不用,我自己取,跟我客气啥呀!”薛兰义急忙阻止。
郭氏翻了翻白眼,放下筷子,去厨房拿了副碗筷,放在桌子一角。
吴静文干脆对身边发生的事理都不理,始终低着头呼噜呼噜吃。
薛康义微笑着打招呼:“大忙人来了,难得。”
“五哥,我给明夏带了点儿药,炎症得尽快消下去。”薛兰义把药递
过去,爬上炕,挨着产妇坐下,看见一个白里透粉的婴儿,“取名了吗?
叫啥呀?”
“还没呢,先叫二小吧!你也帮着想想。”吴菁如满脸幸福。“我可不行啊!得找个有学问的人,嗯,其实我爹还可以,回去我问
问他。”
“叫出花儿来又咋样儿?该啥样儿还啥样儿。”郭氏的声音阴阴地传
来,一下子冷却了热烈的交谈。自从丈夫离开后,她变得古怪,常常阴
阳怪气地说些不中听的话。
“哼,我们薛家的孙子,没名儿也是个人物!”杨氏立刻不甘示弱地
反击。
“大嫂……”吴菁如几乎哀求地望着郭氏。
“娘……”薛康义无可奈何地看着母亲,低声说,“争这些有什么用
呢。”
“啊,二米粥太香了,我得喝上两碗!”薛兰义打着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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